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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

“沒事,媽,你別擔心,我知道的,我不會放在心上!”周園說道。

“我呀,就怕你受周圃欺負,心情不好,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和我說,沒必要一直忍著。”

“不會的,我都習慣了,以前是會有些難受,但現在真的沒什麼了。”

周園越是這樣說,媽媽的心裡就越是過意不去,在她心裡這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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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房間了!”周園吃完飯便起身說道。

“等一下,媽媽和你聊聊。”

“好!”周園又坐了回來。

“你先去沙發那兒坐著歇會兒,看會兒電視,看你們倆最近挺累的,放鬆放鬆,我把碗筷洗了再和你聊聊,對了,把周圃也叫出來看會兒電視吧!”

“好!”周園回答,走到周圃房間時站在門口對著裡面正在畫畫的周圃說,“畫這麼久也累了吧,媽媽讓你出去看會兒電視放鬆放鬆!”

周圃眼睛盯著畫板沒好氣地說:“我不累,我也不想看!”

於是周園自己一個人開啟了電視,坐到了沙發上。隨機的一個電視臺,在放的什麼電視劇周園也沒注意看。電視雖然開著,裡面人物的對白也頻頻傳到耳朵裡,可對於電視節目卻絲毫沒有興趣,就這樣讓電視開著。

聽見電視聲音,周圃放下畫筆偷偷摸摸地在房間門口看了一眼客廳——看電視的居然是周園!只一眼,周圃又立馬回到畫板前接著畫畫,她的心可沒有周園那麼大。不過更為主要的原因是,她自知只有不停地努力才能考上理想的學校。

媽媽過來時看了一眼電視內容,而後問道:“怎麼樣?這個電視劇好看嗎?我這幾天也在看這個呢,我覺得還不錯哈!”

周園被媽媽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點兒不知所措——他壓根兒沒有在看電視。

“好不好看啊……其實我……我也不太清楚。”周園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剛才沒怎麼仔細看,好久不看電視了,都快忘了看電視是什麼感覺了。”

“也是,上高中以來就一直很忙,文化課專業課都不能落下,等高考結束了,我和你爸爸商量商量,好好帶你們倆出去放鬆放鬆!”

“你想和我聊什麼啊?”

“哦,對!”媽媽擦了擦手坐下,“正式進入高三了,爸爸媽媽也沒有替你們做過什麼,尤其是你。高考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開戰前總得給你們加油鼓勁啊!”

周園淡淡地笑了笑,後又說:“高考離現在還早啊,要加油鼓勁不得臨上戰場前嘛,也不是現在啊!媽,你就直說吧,是不是想和我聊聊周圃啊?”

說到周圃名字時,周園特地把音量壓得很小。

“哈哈……什麼都瞞不過你啊,還真是母子連心。”媽媽笑得有幾分尷尬,“這麼多年了,你們兄妹倆關係都很差,你從來不埋怨,也沒怪我和你爸爸在這件事情上面總是偏心,也不問問我們為什麼會這樣,你這樣讓爸爸媽媽很心疼。不過,我們也知道你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但現在要高考了,我覺得該說的話還是得和你好好說,怕影響了心情,這一整年複習狀態要是不好高考怎麼能超常發揮呢,你說是吧?”

“嗯!”周園點點頭,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媽,我不問是因為那些事我都知道,我也知道那與我無關,但命運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偏向了我,我讓著周圃一點兒也是應該的。”

“你怪我們嗎?當時沒有阻止周圃學畫畫,不然你們之間矛盾會少很多,這些年來我和你爸一直不知道當初的決定到底對不對。”媽媽的語氣裡充滿了自責,既想讓兒子沒有什麼心事、煩惱,但一說起來就免不了責怪。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媽,放心啦!我心態很好的,這種好心態會一直持續到高考,周圃是我親妹妹啊,我怎麼會和她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矛盾呢?放心啦!”

周園知道的,自己並不是自己口中所謂的好心態的人,只是在周圃這件事上他真的習慣了,也真的疼愛周圃,所以才影響不了他什麼。

而這,他媽媽也很清楚瞭解。

不願意說破罷了,所以總是這樣一遍一遍地安慰、開導。而其實呢,周園也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爸爸媽媽。不過這又能怎樣呢?瞞不過也得瞞著。

畢竟,那個時候都以為這樣能夠讓大家都好過一點兒。

周園和媽媽聊了很久,周圃在房間裡聽著一直不間斷的電視聲,幾次走到房間門口看客廳裡的動靜。媽媽和周園在沙發上的位置,周圃看了好幾次都沒有變過。周圃一次又一次地從房間裡出來接水,前幾次可以理解為接水,但後面幾次就不得不說周圃是在假裝接水了。在周圃最後一次出來接水時,周園和媽媽說道:“我先進去了,你和周圃也聊一聊唄!”

說話時周園眼睛無意識地瞟了一眼周圃的方向,待周園走後周圃走到了他剛才的位置。

“媽媽,你和周園剛才說什麼呢?說這麼長時間。”周圃故作不刻意地問道。

“就聊聊最近的學習情況。”媽媽隨即說道,“那你呢?最近學得怎麼樣啊?學習情況還理想嗎?”

周圃沒有直接回答媽媽的問題,而是轉了個彎說道:“在你心中果然周園才是最重要的,就連問學習情況都是先問的他!”

“不是你這麼個比較法的。”

“你別解釋了,再怎麼解釋我都認定了是這樣,如果我不出來 你估計也不會和我說什麼吧,你壓根也沒想瞭解我的學習情況吧反正在你們心目中我不就是個天賦不如周園的人嗎?”

“你們兩個我和你爸爸都是一樣的疼愛,無論你怎麼想怎麼說,但事實就是這樣,是無法改變的!”

“我學習情況好著呢,心態也很好!就不勞你費心了!”周圃雖在口頭上這麼說,但爸爸媽媽一直在關心著她還是讓她很開心。

PS:總會有一些無能為力,從最初就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