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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四十一、

路上,周園說:“不怪。”

語氣很堅定。

周圃不信,又問道:“真的不怪?我怎麼覺得你說的不是真心話。”

“真的!”周園強調了一遍,周圃也沒有再接著問什麼。

在周園的心裡,從來都覺得該來的總會來,與其人為,不如交給緣分。

緣分是多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是周園不在乎。

是真的不在乎。

周圃沒有再接著問,對於此前的固執,做的那些事,哪怕是不對的她也不後悔、不愧疚。周圃說了,只要沒有造成什麼生死傷害,她都不會後悔、也不會在乎什麼。

謝梓和周園的交流也止於此,周園沒有真的去找謝梓幫忙,謝梓也沒有主動去幫周園。一個不說,一個不做。其實有些時候,周園要是能夠主動一點兒,哪怕只是一點兒,事情都會有些不一樣。只不過,周園不在乎而已。

說再多,做再多,又怎麼比得上“不在乎”三個字呢?

雖然謝梓一直在有意躲著周圃,但周圃還是找上了謝梓,他們相約下午放學在從教學樓到綜合樓那條種滿了緬桂花的小道見面。去之前,謝梓一直不知道周圃打的是什麼算盤,或許周圃是要向她炫耀和周園和好如初,這也不是不可能,以周圃的性格完全是做得出這種事的。

謝梓去到,周圃已早早等在那兒。

“過來坐!”周圃坐在長凳上,指了指她旁邊空出來的位置。

謝梓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又小心翼翼的坐下,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圃卻笑著說:“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笑容讓謝梓很慌,只想儘快逃離,於是便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說完便起身,剛起身便被周圃拉住:“坐下來慢慢說嘛,要真沒什麼事我找你幹什麼啊,你的時間值錢,我的也不廉價啊!”

謝梓坐下,又問道:“那你到底找我什麼事?”

“放心啦,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是來找你吵架的,你沒必要那麼……那麼一幅處處提防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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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梓看著周圃,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想說點兒什麼來增加這段談話的時間,於是選擇了沉默。

“這次回來你沒發現我和周園之間有什麼不同嗎?”

“發現了。”

“那你不覺得奇怪嗎?”周圃追問。

謝梓沒有看周圃的眼睛,頗有一股自說自話的意味:“你們本來就是兄妹,這沒什麼奇怪的。”

“原來你不覺得奇怪啊,我還以為你多多少少會有些吃驚呢!”周圃意味深長的說。

“我不吃驚。”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說的這幾句話中,周圃只有一句話不是問句,而且她的疑問句總是帶著一股強烈的反問意味,這讓謝梓感覺到十分壓抑。

“聽你的意思是想和我說說其中的原因咯?你要是想說就說,不想說那就算了。”

周圃笑了,依舊笑得有些嘲諷:“你現在和以前也不太一樣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為什麼,不會我不告訴你,你轉頭就去問周園了吧?”

謝梓驚訝的看著周圃,她不懂周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不會去問周園的,要是我想問那我早問了,你們倆都回學校這麼久了。”

到底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其實連謝梓本人都不是那麼清楚。有的時候她確實會有些好奇,會在心裡瞎猜,可有的時候又覺得無所謂。

“行啦!我也不和你玩什麼文字遊戲了!這麼和你說吧,我和周園和好了,準確來說應該是和解了,我覺得我和他之間用‘和好’這個詞不太準確,這個詞更適合用在你和他之間。”

突然被提到,謝梓還是有幾分驚訝。

“所以你現在會看到我們一起在食堂吃飯,一起回家,一起來學校,你別裝作你沒看到,好幾次我都看見你了,你那個樣子真的特別像是只受傷的小鳥。”

謝梓在心裡默默的笑了兩聲,聽——周圃把她形容得多麼像個小丑。也對,或許在他們兄妹倆的心目中,她一直就是像個小丑一樣的存在。

“你別多想啊,我沒別的意思。”聽起來周圃似乎是在照顧謝梓的情緒,“我校考沒過。”

說到這兒,周圃有了個大停頓。謝梓一驚,哪怕和周圃沒有太多的交流,但聽到這個謝梓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難過,怎麼會沒過呢?周圃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啊!謝梓為周圃感到難過,像是聽到了一個特別不好的資訊。

“你知道校考沒過意味著什麼嗎?”周圃自問自答,“意味著我沒大學上了,要麼我隨隨便便去上個大學,可我不甘心啊,要麼就是重新再來一年,對我來說只能選擇後者,因為我不甘心!”

謝梓忽然之間想要安慰周圃:“沒事的,你那麼優秀,重來一年肯定可以考上心儀的學校,也就是比別人多用了一年而已,這又代表不了什麼。”

也許是謝梓生來就不會安慰人,她說的那一番話聽起來奇怪極了。

但周圃還是說了句:“謝謝你!”

這三個字是周圃第一次聽到謝梓對她說,聽得謝梓都要有流淚的衝動,周圃居然會對她這麼說,即使加上個“有生之年”謝梓也覺得不為過。

謝梓還處於沒反應過來的狀態,周圃看著她的樣子笑著問:“你這是怎麼了?很奇怪嗎?”

“是有點兒奇怪。”

“我沒那麼恐怖,我以前是有點兒針對你,你應該能夠感覺得到。不過你可別期待我會對你有什麼歉意,我不會的!”周圃給謝梓打了一劑預防針。

“我不會的。”謝梓說道,她哪裡會想那麼多,周圃的歉意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期待的。

“我問你件事啊!”周圃說。

“問吧!”

“你不先問問我是什麼事嗎?”周圃又問道,“你不怕我刁難你?”

“沒必要,你又不是沒有刁難過我。”謝梓說得很平靜,有股飽經風霜的意味。

PS:仔細想來,其實很多事情都沒有那麼多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