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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六、

領完軍訓服再回到教室,已經是接近放學的時間,放學的鈴聲一響教室就像被洗劫而空。接下來的幾天,就是所有人認知裡面的那樣,新生開學軍訓。

第二天,全體學生在操場集合。平日裡看著極其平淡的操場,當站滿了學生,正前方用紅色地毯鋪上,地毯的周圍再擺上幾盆鮮花的時候,也是顯得格外氣派。整個鋪著地毯的場子正中央,是一個立起來的話筒。

所有的擺搭,都在告訴站著的新生,即將會有人上去講話。

幾乎每一個學校開會的流程都是一樣的,先是領導講話,然後再是學生代表上臺講話。但是這一次的學生代表講話之前還是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眼光,因為在很多人的認知裡開學時候的新生代表一般都會學習成績比較好的那一個,所以幾乎大家都以為會是進入瀘慶高中的最高分,結果卻是一個藝術生。

瀘慶高中相比這個市裡面的其他高中,有一大特色就是藝術生培養,學校每年都很重視藝術生的教育,每年升入中央美術學院、中央音樂學院等的學生都不在少數。所以,新生代表是一名藝術生也不為奇怪。

走上臺的新生代表是一個個子高挑的女生,體型很瘦很瘦,瘦的讓人覺得她隨時會被風颳倒。女生轉過頭的一瞬間,臺下的很多男生都發出了驚喜的聲音。又黑又直的長髮自然垂下,劉海之下的眉眼盡顯江南女子的柔情,透亮的皮膚在黑髮的襯托之下越發白淨。這個女生,不管從哪個地方看都該是溫柔的,於是所有人都覺得她就是溫柔的。

周園旁邊的幾個男生都在議論這個新生代表,時不時的問周園的看法,周園總是敷衍說確實很漂亮之類的話。

新生代表發言之後,大家都知道了這個女孩名字叫周圃,都知道了校門口公告欄裡面那幅《布魯特斯頭像》的作者就是她。沒有人想過周圃的名字和周園只相差了一個字,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除了謝梓。

周圃在臺上說出“大家好!我是今年的新生代表周圃!”的時候,謝梓就已經奇怪了,她在心裡想:她的名字和周園怎麼那麼像?

底下站著的學生,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心思,絕大多數的人都被臺上周圃的長相與聲音所驚豔。周園站著心情很平靜,這樣的周圃他從來都不是第一次見,周圃會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現出又乖又聽話的樣子,除了面對自己的家人,尤其是他。而周園,只能儘量去滿足周圃的心思,包括那幅《布魯特斯頭像》,周園沒有拒絕的理由。

謝梓從頭到尾都在疑惑周園和周圃之間的關係,蘇覃在謝梓旁邊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程諾看著臺上的周圃,很希望那個站在上面的新生代表會是自己。程諾不是虛榮,不是喜歡在臺上的感覺,而是想著那樣的話自己的媽媽是不是能多關注自己一點兒。

每一個孩子,都渴望被親近的人關注。有些人,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對於有些人來說,那卻是求之不得的。

之後是軍訓的教官上場,他們以整齊有力的步伐,從臺子的最左邊到最右邊,腳踢在地上發出了很有力的聲響。可是儘管這樣,也絲毫沒能吸引學生們的注意力,因為大家的視線已經順著周圃的身影移動了。

這個會議,是新生的開學典禮,也是新生與教官的見面會,但無疑這個會議的焦點在周圃。散了之後,校門口公告欄處被擠得水洩不通,所有人都在圍著看那幅素描《布魯特斯頭像》,都在揣摩“周圃”那兩個字。

在家裡,周圃和周園說道:“你看見我今天的說話了嗎?”

“看見了,還有大家都在看《布魯特斯頭像》我也看見了。”周園和周圃的對話從來都是這樣,周圃極力炫耀,而周園極力滿足。

周圃挑眉:“這不還是多虧了你。”

正說道這兒,他們爸爸從樓上下來,和周圃說了句:“你少說兩句吧,哥哥為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這都是他自願的!”周圃的聲音瞬間高了起來。

周園看著爸爸,說道:“爸,周圃說的沒錯都是我自願的,你也就別為我操心了,多關心關心她吧!”說到這兒的時候,周園看了看周圃。

“周園,你就知道這樣,裝好人博取爸爸媽媽的同情,你心裡都恨透我了吧?你恨我你為什麼不直說呢?你一天天的在這裝什麼關心啊,我不需要你們的關心,尤其是你!”周圃生氣時候說起話來總歇斯底里。

周園不再說話,不想妹妹的情緒再激化,周圃最後是被爸爸拉著回了她自己房間的。周圃在房間裡,把一個新的本子全撕碎了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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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把周圃拉上去之後,又下樓來找周園,周園一個人孤獨的坐在沙發上,落寞不已。爸爸走到周園的旁邊,周園很快察覺抬起頭看著爸爸:“爸,周圃怎麼樣了?”

“她沒事,自己撒會兒氣就好了。”爸爸和藹的笑著。

“你說我和她是不是冤家啊,她怎麼就這麼不喜歡我呢?我覺得我已經儘量在滿足她了,她想要的我從來不和她搶,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可是她怎麼還是這麼恨我呢?”周園很少會這樣把心裡想說的都說出來的。

“這不怪你。”爸爸嘆了一口氣,“都是我們的錯,不怪你,我們沒有把她教好。”

“我也有責任,不是一個好哥哥。”

“那幅《布魯特斯頭像》,你可以不給她畫的。”

周園有點驚訝,這是爸爸第一次干涉他替周圃做的事。周園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爸爸的臉。

爸爸看著周園,說道:“畫畫一直是你的夢想,瀘慶高中的藝術班是很好的,結果你現在連藝術班都沒進。”

周園笑著說:“我沒進可周圃進了呀,誰進都一樣,再說了又不是只有進了瀘慶高中的藝術班,我才可以接著畫畫啊!”

“你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沒嘴上說的這麼痛快。”爸爸語重心長,“學校那麼多同學去看展示出來的《布魯特斯頭像》了,那本該是你的榮譽。”

“爸,沒關係的,只要周圃想要,我給她畫多少幅都可以的。”

PS:難得有一個無所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