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個學期，每個人的成績是什麼樣大家心裡也都有數。班級前五名每次都是那幾個人，會有變動的也就是前十名。
蘇覃看了謝梓的文理科成績，他們兩個人都是文科要稍稍好過理科。
“你文科比理科好誒，你還是要讀理科嗎？”蘇覃問謝梓。
“讀啊！”謝梓點點頭，“文科也只是比理科好了一點點，我以後想做醫生的話只能讀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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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覃有些時候看到謝梓不禁會生出羨慕，謝梓說出的每一句話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就是這麼說，說了之後也一定會這麼做。
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影子，是自己影子的同時也會成為別人的影子，無法擺脫。
蘇覃明知道自己也是理科好過文科，學文科也比理科學起來要輕鬆，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一丁點兒想去讀文科的想法。也許吧，蘇覃不願意捨棄現在這個班級上的每一個人，不願意一直習慣了的生活就這樣被打破，也不願意一直習慣了的人就這麼不在。
程諾一定會讀理科的吧？他理科那麼好。
抱著這種想法，蘇覃問了很多人的文理科意願，唯獨沒有問程諾的。
第二天班主任課上專門說了這次月考：“大家不要把著眼點放在這次考試的總分上面，考的不理想的，也不要氣餒。這次月考算是臨時通知，課程也比較緊，沒有充分準備是情有可原的。主要是要好好想一想到底適合讀文科還是讀理科，相對來說更容易些還是理科。好了，關於月考我也不再多說，接下來還有兩次考試，你們可以再好好對比文理科的成績，做出最好的決定。”
“老師，我有個問題！”
“說吧。”
“接下來不是還有三次考試嗎？期末考不算進去了嗎？”
這麼一說，同學們也都才反應過來，確實是還有三次考試，都做出一幅等待著班主任回覆的樣子。
“文理分科志願是在期末考之前就交上去的，到時候下學期一開學就分班，讀理科的還在原來的班級，讀文科的就分去新的班級，我們現在這個班是原定的理科班。”
隨著班主任說的月考不再多說，第一次月考就這麼宣告了結束。語文、數學、英語、政治、歷史、地理、物理、化學、生物，每一科都繼續上新內容。瀘慶高中雖然是市裡面最好的高中，但是對於考試分數、排名之類的東西是很淡化的，不願意強調分數或者排名以免給學生增加不必要的心理壓力和負擔。在瀘慶高中上了一學期學之後，蘇覃每每看到初中畢業照片都會有點兒鄙視初中學校。明明不是什麼好學校，卻天天強調分數，強調每年考入重點高中的人數，搞得人心惶惶。
所有的科目中就是數學進度最趕，數學老師上課的模式大概就是——講新課，講每節內容對應的習題。數學老師在班上定了個規矩，每次新課講完佈置的作業不收上來批改，但是第二節課就會講，不管有沒有做完都要講。
意思就是讓他們自己掂量，如果沒有做習題就直接聽老師的講解對於數學的學習是沒有任何用的，又因為數學在高考中所佔的分值，沒有人會把數學放棄。所以就是雖然數學老師不收作業，但同學們完成數學作業一向都是最積極的。這還讓物理老師一直耿耿於懷，物理老師不止一次的在課堂上表露出哪種對於他們完成數學作業太過於積極的不滿。
不過每當物理老師表現出這種不滿的時候，同學們在下面也只是笑笑就過了。物理老師本就是喜歡開玩笑的那一類老師，大家都也只把物理老師這當作玩笑來看。
這一玩笑最白熱化的時刻莫過於今天數學課下課，下課鈴聲已經響完，數學老師還站在講臺上給他們佈置課後習題。
“你們把本子記著今天的課後作業，明天早上的數學課我來講。課本七十八頁三、四、五題，《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一百六十頁六、七題。寫在練習本上，不用抄題目，但是過程一定要寫詳細，不收上來但是明天早上講題的時候我會下來看你們的完成情況，題目都記住了嗎？記住了我就走了啊。”
佈置作業的全過程都被物理老師看見了，整個過程中物理老師一直在門口看著，並露出“一言難盡”的微笑，那笑容裡面含義十分深刻。
數學老師從講桌上拿起自己的課本剛一轉身就看到物理老師站在門口，笑著打招呼：“李老師也要來給他們佈置作業嗎？”
“他們的時間不是都拿去做你的數學作業了嗎？我佈置了他們也沒有時間做啊！”物理老師一邊說一邊走進教室。
班上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這完全就是正面對峙啊！以前物理老師再怎麼樣也都只是在自己課上面開玩笑的時候說說而已，沒想到今天直接對著數學老師說。
數學老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只要佈置了他們就會去完成的，時間嘛都是擠出來的，你要不現在就給他們佈置幾道物理題？”
說著數學老師就指了指黑板，想讓物理老師去佈置作業她好藉機逃跑。物理老師確實走到了講臺上，但是也給數學老師來了個意想不到：“小廖啊，你這樣可不行啊，給他們佈置這麼多題，完全是佔用我的物理時間啊！”
“那我以後少佈置一點？”數學老師嘗試著問一問他的看法，心裡其實還是想趕快結束這個尷尬的對話，畢竟一個班上的同學都在看著呢。數學老師也覺得奇怪，平時一下課大家都會趴著桌子上睡覺，可今天一個個的都睜著眼睛呢。
物理老師在這一回合佔了上風，一下子說道：“那肯定的呀，時間得均勻分配在每一個科目上面，不能都用在你的數學上面了啊！到時候只是數學好有什麼用，我的物理也佔了一百一十分呢！”
PS:你們的高中歲月裡是不是也會有幾個天天暗地裡鬥氣的老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