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鎖神扣是絕活,但他只用五分鐘就教完了,剩下的全靠易燃自己領悟。
易燃覺得老爹真是太高估自己的悟性了,既然教程這麼短暫,還不如錄一個教學影片,可以方便易燃反覆地學。
“但那樣就會把絕活顯得很廉價,彷彿去健身房就能學到似得。”易青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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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易燃一個人在偌大的易府裡無聊,易青森兄妹第二天又來陪易燃聊天。
於是易燃就問他們兄妹會不會鎖神扣,順便吐槽了一頓。
易青璇搖了搖頭說,易家的絕活都是傳男不傳女。
易青森搖了搖頭說,自己的資質不夠,尚不能學習。
易燃雖然自己還沒練會,但願意慷慨地把鎖神扣教給易青森。
易青森嚇得趕緊擺手。
“堂哥,你就放過我哥這個老實人吧,他最守規矩,這種偷師忤逆的事情等於要了他的命。”易青璇說。
“是我教他,又是他偷學,怎麼算是偷師呢。”易燃說。
“未經長輩許可,你傳授絕活給他,他只要學了就算偷師。”易青璇說,“到時候堂哥你沒有事,我哥可就慘了,最輕也是二十大板。”
“現在還有打人板子?”易燃問。
“我這是比喻。”易青璇說。
三個人幹聊天沒有什麼意思,於是準備一起開黑打遊戲。
易燃發現這兄妹二人的手機檔次很普通,跟自己之前那臺被沈依瞳丟掉的差不多。
易家不是很有錢嗎?
難道是對小輩窮養?
易青璇十分機靈,一下子看清了易燃的疑惑。
她略帶哀怨地說道:“鬼門大家族雖然家大業大,但分支也多,同一宗族中貧富差距很大,族長家和有實權的外房非常有錢。像我們家父親只掛了一個虛銜的這種,收入就跟世外的普通家庭差不多。他們才不捨得給子女買貴的手機呢。”
“那堂哥買兩臺送你們好了。”易燃說。
易青璇眼睛一亮,“當真?”
“當真。”易燃那十萬塊的零花錢基本上就沒怎麼動。
“堂哥你真好!”易青璇說。
“千萬別,那會招來閒話的。”易青森打斷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青璇,你別把父親的教誨忘到腦後。”
“那是父親教育我們千萬不要做小偷小摸之事,堂哥為人大方願意送,能一樣嗎?”易青璇見哥哥還要囉嗦,“好了,我知道了,我只是開心開心,過過嘴癮,又不會真的要堂哥送我。”
“這才像話。”易青森說,“陪堂哥玩遊戲吧。”
“不玩了。”易青璇一跺腳,負氣走了。
易青森跟易燃說了一聲對不起,追自己妹妹而去。
這對兄妹一前一後跑出大門,差點與正要進門的美少婦撞個滿懷,好在那少婦身法靈動地很,不僅躲了過去,還順手扶住差點跌倒的易青璇。
易青璇看清少婦的臉,心中由衷讚歎一聲,好美,不由有些看呆了。
“對不起,是我們冒失了。”易青森道歉道,他從未見過面前之人,不知道是哪個府上的夫人。
“女孩子風風火火挺好,顯得有活力。”少婦言語間沒有絲毫責怪之意。
易青璇紅了臉,對少婦鞠了下躬,然後就跑走了,易青森追了出去。
“也不知道這是易家哪房的小孩。”少婦自言自語道。
易青森兄妹倆走了,易燃一個人很是無聊。他想找沈依瞳聊天,又擔心破壞人家在國外旅遊的興致。他找張淼吧,張淼回他自己很忙。易燃隱隱有一種感覺,彷彿季瀟瀟的事情讓他和張淼之間產生了隔閡。
易燃閒來無事,只好蹲在池塘邊上逗魚,心想幸好現代人有手機可以玩,換做古代,豪門大院裡的少爺豈不是無聊死了。
這時,易燃聽到背後有人接近,那人故意放輕了腳步聲。
易燃轉頭,身後五步之外站著一位少婦。
她不僅美豔動人,最關鍵是讓易燃非常、非常、非常地眼熟。
“媽?????”易燃吃驚。
“傻兒子。”廖八娘說。
“你怎麼變得這麼美了?你去整容了?”易燃問。
“我呸!這是你媽我原本的相貌,不然怎麼能把你生的這麼帥。”廖八娘說。
“你去找了刀姑。”易燃恍然大悟。
“既然你已經回到易家,那你媽當然也要做回自己。”廖八娘說。
自己親媽突然變這麼漂亮,讓易燃不太適應。
“媽,你有沒有趁機讓刀姑在原有基礎上,變得更美一點?”易燃問。
“沒有!”廖八娘眉毛一豎,伸手去擰易燃的耳朵。
易燃本能地一躲。
“小崽子,翅膀硬了,敢躲!”廖八娘說,同時心中意外易燃身手竟好到這個地步?
“媽,我錯了,我錯了。”易燃趕緊轉移話題,“媽,你會鎖神扣嗎?”
“不會,那是易家傳男不傳女的絕活,又怎麼會傳給外姓。”廖八娘說。
“你跟我爹那麼恩愛,他都不教你?”易燃問。
“我不稀罕。”廖八娘說,“怎麼,你遇到困難了嗎?”
“我爹的教學手段真是太特別了,只適合教練武天才。”易燃說。
“老一輩傳東西都是這樣的,傳下一滴水,至於變成一條溪一條河還是一座湖,全靠個人領悟。精髓深奧簡短、詰屈聱牙,同時也有利於各門各派絕活的保密性,即便被別人偷學去也不通之中的門道。正所謂寧給一錠金,不給一句春,也是這個意思。”廖八娘說。
“什麼春?”易燃糊塗。
“春,就是春點。你可以理解為以前跑江湖人說的黑話。不會春點的話,在江湖上寸步難行。”廖八娘說。
“老祖宗的規矩真多。”易燃說。
“這是自然,藝業技法不可輕傳,徒弟要是學得容易,那就不值錢了,同時會看輕師父。絕活之所以叫做絕活,有一半是因為它難學。”廖八娘說。
“我師父就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易燃說。
“所以才讓你拜那人為師啊。”廖八娘說。
“怎麼有一種我師父被人坑了的感覺。”易燃說。
“我生的是女兒嗎?”廖八娘說。
“啊?”易燃。
“不然,你為什麼胳膊肘往外拐。”廖八娘說。
“……”易燃。
“你爹回來沒?”廖八娘問。
“起床以後就沒看見到他,這快中午了,我爹應該回來吃飯。”易燃說,“媽找我爹有事?”
“今天,是他們確定你賭約的日子,也就是說等你爹回來,你就知道對手是誰了。”廖八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