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地一夜過去,易燃和古小玉早上在溪邊洗漱完畢,連早飯都沒吃,便上路繼續尋找乾坤珠。
中午的時候易燃和古小玉兩人抵達山頂,和上次一樣,兩人開始尋找鳥窩,抬頭轉了兩圈,竟發現了三個鳥窩,都被易燃用石子打了下來。
三個鳥窩兩真一假,於是兩人獲得了第二枚乾字部分。
“沒想到這麼順利。”古小玉說。
“希望找坤字部分也能這麼順利。”易燃說。
然而,兩人都很清楚,坤字部分遠比乾字部分要難。畢竟山頂在哪是一目瞭然的,但島上最低谷在哪,卻要好好尋找一番才行。
在山頂沒有什麼吃的,兩人只能餓著肚子下山,傍晚時找到離水源不遠的地方紮營。
趁著天還沒黑,易燃去找吃的。
昨晚的烤松鼠讓古小玉意猶未盡,尤其喜歡吃松鼠那指甲片大小的腦仁,味道又香又新奇。
但讓古小玉失望了,易燃在林子裡轉了一個來回,一隻松鼠都沒有看到。看來昨晚的事情已經在幽谷的松鼠界傳遍,松鼠們都老老實實地躲了起來。
易燃只好在溪中摸魚,撥動石頭的時候,一塊石頭竟然長出四條腿逃跑了——那是一隻飯盒大小的甲魚。自古以來,甲魚都是餐桌上的大補品,易燃怎麼可能放過它,伸手就把它抓住。
易燃帶著四條魚一隻甲魚回到紮營地點的時候,發現古小玉正在扔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易燃問。
“沒什麼。”古小玉的表情不自然。
易燃湊過去看,草叢裡躺著一條蛇,看樣子已經死了。
“它剛才偷襲我。”古小玉說。
“你還真挺招蛇的喜歡,可惜又是一條不能吃的毒蛇。”易燃抬手展示了手裡的收穫,“不過,今晚你有另一道野味可以吃。”
魚被處理乾淨,插在火邊烤著。
兩人準備研究怎麼吃甲魚。
“你會殺甲魚嗎?”古小玉問。
“不會。”易燃說。
此刻的甲魚躺在地上,腦袋和四肢都縮排殼裡。
“我倒是聽說過殺甲魚的辦法。先拿筷子去捅它的頭,待它咬住筷子,再把筷子往外拉,把甲魚的脖子拉出來,用刀子從下面劃開脖子,用一隻碗接住甲魚血。這甲魚血是大補,要生喝。等甲魚血放乾淨,用刀子順著甲魚背與身子的接縫劃開。翻開甲魚的背,掏出甲魚的內臟和蛋,將其他身子的肉剁成小塊,就可以燉炒煎炸了。”古小玉說。
“既然你這麼清楚,那就請動手吧。”易燃說。
“聽說過紙上談兵嗎?說的就是我這種人。”古小玉說,“我已經把操作步驟告訴你了,能不能吃上這野味,就全看你了。”
“可惜咱們這沒有刀。”易燃想了下,“不如直接就它扔火裡烤了吧。”
“會不會太殘忍了。”古小玉說。
“我覺得昨晚的松鼠可能想罵你。”易燃說。
“……”古小玉說。
“我們兩個人都不會處理這甲魚,那就算是它命大。”易燃說。
爬在地上裝死的甲魚彷彿有靈性,易燃話音剛落,它伸出腿腳朝外面爬動起來,動作快得就像是一臺上了發條的玩具坦克,一眨眼的功夫就逃走了。
兩人早飯午飯都沒吃,又爬了一天的山,幾條烤魚吃下肚之後,還是很餓。
“怎麼辦,把那條蛇弄來吃?”易燃問。
“你不怕死就弄吃唄,反正我是不吃。”古小玉說。
“剛才忘了問,你是怎麼把蛇弄死的?”易燃問。
“反正就是弄死了唄。遇到我算是它倒黴。”古小玉說,“現在閒著沒事,不如我給你起個外號吧。”
“我為什麼要有外號?”易燃說。
“因為外號是對一個人最簡短精準的概括。鬼門裡面但凡有些名頭的人都有外號。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叫松鼠終結者。”古小玉說。
“……”易燃。
“是不是太長了。那鼠見愁怎麼樣?”古小玉說。
“不怎麼樣。”易燃說。
“你不要小看外號這東西,這外號起的好,很有威懾力的。”古小玉說,“就拿你們易家來說,你肯定聽說過三十六雷罡之一的易平川。”
突然聽到父親的名字,易燃心裡咯噔了一下,但表面上不動聲色。
“聽說過。”易燃說。
“你管易平川叫什麼?”古小玉問。
這倒是把易燃問住了,他根本不知道易青森該怎麼叫自己父親。
“我喊他三叔。”易燃胡亂說道。
“那你知道你三叔的外號叫什麼嗎?”古小玉說。
易燃搖頭。
“你不知道?”古小玉意外。
“我們家跟族長家走得不近。”易燃說。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連那麼有名的劍不刃血都沒聽過。”古小玉說。
“這是我……我三叔的外號?什麼意思?”易燃說。
“還能是什麼意思,殺人厲害唄,傳說你三叔出劍奇快,一劍出去,劍都來不及沾上血,人就死了。”古小玉說。
“這麼誇張?”這是易燃第一次從外人口中聽到對自己父親的描述。
“三十六雷罡排行第七,你以為是鬧著玩呢。”古小玉說,“說句外人不該說的,你們易家要是沒有你那三叔,能不能進長老會都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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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易燃說。
“生氣了?”古小玉說。
“怎麼會。”易燃看了一眼古小玉,然後眼神就凝住了。
古小玉被盯地有些後背發毛。
“你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幹什麼?”
“你的眼睛……”易燃說。
“今天是滿月?”古小玉抬頭看天。
夜空正中,懸掛著一輪渾圓的明月。
再低頭時,古小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一雙瞳孔,亮著妖冶的紅。
“沒錯,我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
“哦。”易燃說。
“……”古小玉,“你倒是假裝害怕一下。”
“你自己都拿錯臺詞了,我幹嗎害怕。”易燃說。
“什麼臺詞。”古小玉說。
“在我國吸血的難道不是殭屍嗎?”易燃說。
“誰是殭屍,那麼醜。”古小玉說,“你這麼淡定,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古家的赤瞳。”
易燃搖頭。
“我之前見過眼睛和你一樣的人,不對,應該是兩個。”
“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古小玉說。
“是一對雙胞胎兄弟。”易燃說。
古小玉臉色一變。
“你竟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