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靜默領域。”
白芷終於說到今晚主題的主題。
“第一層效果你見識過了，領主可以消除領域內其他奇人的能力。第二層，靜默領域內的重力倍數大大強於外界。”
難怪李駭會覺得當時身體突然變得沉重，並且找不到原因。
這的確是讓人難以預料的，若從未與靜默領域交過手，必然會被陰，所以艾利克斯才坦蕩地承認佔了李駭一點便宜。
“靜默領域撐開的範圍越小，範圍重力的倍數就會變大。”白芷說，“我雖然之前沒有見過艾利克斯，但世界第四奇人獵手的名頭太響，我聽過很多他的故事。最有名的就是這人對自己十分嚴格。”
“哪個方面？”李駭問。
“訓練方面。”白芷說，“據說他不戰鬥的時候，會把靜默領域縮小到極致，就像第二層皮膚般貼身，他將承受超過外界至少五倍的重力。而他保持這種狀態進行著日常生活，從而練出強如怪獸的肉體。一本厚厚的辭典在他手裡就像是蛋糕做的，輕鬆就被撕成兩半。”
“……”李駭。
因為阿修羅王的覺醒，讓李駭的自信一路拔高，他覺得自己在奇人界已近無敵，想殺誰就殺誰。
他得意忘形，自我感覺優越，竟一時忘了天外有天，於是被現實啪啪打臉。
更可怕的是，艾利克斯不僅擁有著比阿修羅王更厲害的奇人能力靜默領域，還嚴格訓練。
這簡直就是那句網路雞湯——“比你有天賦的人，比你更努力”的真實案例。
“你怎麼了？”白芷敏銳地發現李駭情緒上的波動。
“沒什麼，你繼續說。”李駭說。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白芷說。
“那我可以再問幾個問題嗎？”李駭說。
“當然，今晚我是你的。”白芷笑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這四大領域能力既然齊名，應該威力相當。那是否有過領域能力者之間的對戰結果？”李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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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問四大領域裡面，哪種能力最強吧。”白芷說，“其實這在學術界也一直存在爭論。目前的結論是，重點還是要看特定場合。”
白芷喝了口酒潤喉，繼續道：“舉個例子，對手是兩個奇人。決鬥領域會瞬間放倒其中一個，把較弱的能力者留下單挑。靜默領域會讓兩個奇人的能力同時失效，即便能力消失，奇人強悍體質不會消失，所以會變成一打二的純肉體對戰。至於，延時領域則攻守兼備，如果對手沒有很強的防御能力的話，會遭到秒殺。”
“可如果對手換成一百個奇人，那將出現另外一種情況。決鬥領域會瞬間放倒九十九個奇人，剩下一個奇人單挑。靜默領域會讓一百奇人失去能力，變成一打一百的局面。延時領域則要一次殺掉一百個，可領主的肉體恐怕無法支撐那麼久。”
“相對來說，人數越多，決鬥領域越強，越少，延時領域越強。而一對一時，延時領域可以幹掉決鬥領域，靜默領域可以幹掉決鬥領域和延時領域。當然還有一個大前提，就是領域範圍有著重要影響。假設靜默領域半徑七米，延時領域同樣是七米。靜默領域將會讓延時領域能力消失，靜默領域勝。可如果延時領域半徑十米，延時領域的領主手握一把十米長刀，將以無法看到的速度斬掉靜默領域領主的頭。”
“可你沒有提到雷霆領域。”李駭說。
“你是不是也認為，只能調動天雷的雷霆領域似乎沒有特殊之處，聽起來是最弱。”白芷說道，“那是因為我描述的太簡單了。而我描述的簡單，是因為雷霆領域只需要強大二字概括。”
“七年前，法國駐非的大使館庇護了一名國際重犯，把他藏在地下四十米的安全屋裡。那是一個連導彈都打不穿的深度。那一天黑夜，大使館上空突然亮如白晝，一道雷霆從天而降。你猜結果怎麼樣？”
“你這麼問，那人肯定是死了。”李駭說。
“何止死了。”白芷說，“被那道雷貫穿過的地方，除了一個焦黑的深淵，什麼都沒剩下。”
“延時領域雖然可以爆發出極速，但能快過雷電嗎？只要進入雷霆領域，就會遭到無差別的電擊，躲都無處可躲。”白芷說，“根據邏輯，決鬥領域和靜默領域都可以對付雷霆領域，前者只需要在現場多加一個奇人，就能直接放到雷霆領域的領主。後者則可以讓雷霆領域無效化，可我前面所過，領域範圍很重要，他的領域半徑不是十米，幾十米這種概念，甚至不是幾百米，而是足足一公里。”
“他？”李駭留意到白芷的這個特指。
“沒錯，他。”白芷說，“除了像你阿修羅王這種一旦觸發能力就有高風險自殺的能力之外，其他奇人能力都不存在唯一性，以延時領域為例，雖然很稀有，但被記錄在資料庫的能力者至少有十人。而雷霆領域當世只有一人。”
“誰？”李駭問。
“異端裁決會的首領，天鬼。”白芷說，“雷霆領域也是目前被公認最接近神之領域的能力。”
“原來如此。”李駭說。“但我有些不明白，領域能力的最大可怕之處，是在領域內改變客觀規律，身為人類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力量？”
“這裡存在一個常見的偏見。我們主觀上認為的某些違背科學的事情，並非事情本身有問題，而是科學本身太狹隘。事實上，我們對這個世界的客觀規律從來沒有探索通透。已經被探索到，並總結出原理的現象便被人們稱之為科學。而無法找到原理的，在過去被稱之為魔法，現在被稱之為奇異現象，換句話說，就是等待被官方認可的科學。”白芷說。
“也正因為此，領域能力並非是改變了客觀規則，而是執行了另外一套規則，雖然不符合現代科學，但卻是客觀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