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你。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出自霸道總裁之口的寵溺臺詞。
但通常說話物件會是一個女人。
而此刻站在哈迪斯面前的是龍聚臣。
難道說……
易燃看了一眼龍聚臣，又看了一眼馬文遠。
“你要十枚天音環做什麼？”龍聚臣問。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你的條件，連一點鋪墊都沒有。”哈迪斯說道。
“你已經鋪墊得夠多的了，不是嗎？”龍聚臣說，“前兩個包間裡的全都是你的人，他們故意開出不合理的條件，為了就是產生對比，撮合我們之間的合作。”
“一別多年，你還是這麼機智。”哈迪斯說。
易燃不明白，進入哪個房間明明是他搖骰子的結果，怎麼會是這個哈迪斯的安排？
“既然原定要和所有人見面，那麼先後順序真的有必要嗎？”姬闖在旁邊說道，他就像會讀心術總是能輕鬆看穿易燃心中疑惑，“你的確搖到了六、五、三，可你事先知道這三個數分別對應哪個房間嗎？還不全靠梅姐帶路。”
“……”易燃無語，這的確是他思維上的盲區。很顯然這種小伎倆早就被闖爺等人識破，但沒人告訴易燃。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龍聚臣說。
“你為什麼不猜猜，你的推理能力總是讓我著迷。”哈迪斯說。
易燃打了一個寒顫。如果之前還是懷疑的話，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哈迪斯對龍聚臣是有意思的。
“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龍聚臣說，“告訴我真相，是雙方合作的前提。”
“因為我們需要更多的天音環，是不是夠簡單？”哈迪斯說。
這話在易燃聽來說了等於沒說，可龍聚臣想到了別的方面。
“你要帶更多的人進入聖門。”
“顯而易見是這樣的。”哈迪斯說。
“為了什麼？”龍聚臣說。
“受人之託。”哈迪斯說。
見他不願多說，龍聚臣也不再多問。
“好，就按我們剛才所說，你準備好一億美金，我們定好拔刀時間會通知你。”
哈迪斯笑了，左手像是變魔術般憑空出現一柄黃金小刀。
“來個血誓如何？”
“不必了。”龍聚臣拒絕，帶著易燃等人走了。
哈迪斯看著他們的背影，微笑的嘴角慢慢平展。
“本想和你喝一杯的。”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四人回到玄龍刺身，就像一個裝滿問題的口袋被開啟，倒出來各種問題。
首先發問的是馬文遠。
“自稱冥王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他來自義大利的一個古老的奇人家族，冥王哈迪斯是這個家族世代相傳的族長稱號。”龍聚臣說。
馬文遠問出第二個問題。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上一次在聖門有過合作。”龍聚臣說。
“只是這麼簡單？”馬文遠明顯不相信。
“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龍聚臣說。
“天音環到底是什麼東西，應該不僅僅是船票這麼簡單。”姬闖問。
“有關天音環的真相，唯有進入聖門之後才會進一步公開。”龍聚臣說。
“和許可權有關？”姬闖問。
龍聚臣點頭。
“第二個問題，天音環的總數量不是一百零八。”姬闖說。
龍聚臣又一次點頭。
“擺渡人撒謊了？他們自己說過這世上只有一百零八枚。”易燃說。
“你已經自己把答案說了出來。”姬闖說。
嗯？
易燃想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
“供我們這個世界爭奪的天音環共有一百零八枚，而另一個世界存在著更多天音環。”
“沒錯。”姬闖說，“拔出阿修羅王神刀得到的那十枚天音環應該不在這一百零八枚當中。看來那個自稱哈迪斯的傢伙想搞點大事情。他的奇人能力是什麼，很強嗎？”
“我無法確定他體內現在的能力是什麼。”龍聚臣說。
“難道……”易燃猜到了。
“他擁有的也是鏡中妖，只不過你是剛出道的小妖，而他則是千年大妖。我曾見過他無縫切換五種奇人能力，行雲流水猶如戰鬥的藝術。”龍聚臣說。
“他不受休眠期的限制？”易燃問。
“沒什麼了不起的，你肯定會超過他。”馬文遠說。
“我突然好奇，如果我開啟了阿修羅王，哈迪斯能透過我也複製一份阿修羅王嗎？”易燃問道。
“不能，由鏡中妖展現出來的奇人能力其本質還是鏡中妖。”龍聚臣說，“你問這個是不想親自拔刀？”
“如果他真能複製的話那就省事多了，我們不用出力就能白拿一億美金。”易燃說。
“想得倒美。”龍聚臣說，“我沒想到哈迪斯會參與到這件事，原本我們定下的拖延時間之計已經不能用了。”
“我還要去拔刀？必須去？”易燃說。
“而且必須拔出來。哈迪斯對這十枚天音環勢在必得。”龍聚臣說。
“你很怕他。”馬文遠說，“這世上存在能讓你害怕的人，還真新鮮。”
“那個家族標榜自己為冥王，是因為他們掌握著拽人下地獄的實力。”龍聚臣說。
“可他們既然想要十枚天音環直接用一億美金向別人買就是了，這彼岸鎮做的不就是買賣天音環的生意嗎？”易燃從心裡牴觸把那柄巨石刀。
“能用錢買到的天音環恐怕早已買完了，而顯然他需要更多的天音環。”龍聚臣說，“正如闖爺所說，哈迪斯這次進入聖門必然有所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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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還挺講究商人原則的，沒有像強盜一樣直接搶奪天音環。”易燃說。
“這是他不想在進入聖門之前讓自己的實力有所折損。錢對他們家族來說不是問題，更多的天音環可以讓更多的自己人進入聖門，從忠心到戰鬥力都有所保障。”龍聚臣說，“我沒有拒絕和他的合作，也是為了儲存我們的實力。”
“原來是這樣。”易燃說。
“你不用擔心，哈迪斯手下能人眾多，他們的目的是那十枚天音環，必然會想法設法輔助你成功將刀拔出來。”龍聚臣說。
“你特意強調在進入聖門之前。”姬闖說，“難道說進入聖門之後，哈迪斯對我們將不再構成威脅？”
“可以這麼說。”龍聚臣說。
“為什麼？”姬闖問。
“答案既在聖門，又在你們三個身上。”龍聚臣說，“更詳細的原因我現在不能說，到時候自然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