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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難辨敵友

“竹山教人找到這裡來了?”周遊訝異道:“我記得我走的時候,爺爺就說過,我一走他就會拆了外面吊橋,根本沒法再到這裡。”

“我親手拆的橋。”陸陰陽給爐子里加了一匹柴,用一根燒火棍撥弄了下,讓空氣流通。

深山老宅的火光照著她光潔白皙的臉,她原本五官就精緻,加上陸陰陽這個人一直就表現很冷淡,透出幾分古典油畫美人氣息。不說話保持安靜的陸陰陽,行動起來的陸陰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形象。

“除非走地道,竹山教也過不來。地道我也把石道鎖住了。”陸陰陽很肯定:“原本這就是土司為了躲避戰爭建造的避難宅,目的就是避開大多數人,這裡易守難攻,只有兩個通道,吊橋被我砍斷後,那邊的棧道我也燒掉了,路基也拆了,隔著十五米的懸崖是不可能過來的。”

然而現在就是有竹山教人在搖動他們的青蚨鈴。

我有些緊張:“會不會是上次大眼被劉邦抓走,竹山教的同夥一路跟過來報復?”

這一瞬間我腦子裡各種劇情發散,幾個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器,虎視眈眈,等到了荒山野嶺的怒江,終於準備將我們在這裡處刑。

沒想我這句話卻讓周遊哈哈大笑:“老馬,你想象力還真豐富,來我司上班好了。哈哈哈,還殺手……”

他一個人樂得起勁,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陸陰陽好心為我解惑:“竹山教不會這麼做,它們組織本身就不具備這種能力和義務。”

在我固有印象裡,竹山教應該就是某種還沒有被正式通緝在榜的“邪教”,劉邦所在國宗局第六司就是在追查他們流落出的證據,只要確鑿就能夠全面封殺追捕。

“竹山教內部非常鬆散的,老馬,他們裡頭人連互相成員都認不齊,怎麼互相幫忙?”周遊緩過來,盤坐在地上道:“我問過劉邦,竹山教現在就和你玩網遊裡頭的公會差不多,大多數接觸都是網路上溝通,互相只知道代號。比如說,之前被劉邦抓到那個代號就是‘大眼’。他們之所以採取這種方式,也是為了避嫌,而且更能保護核心成員私人資訊。竹山教可不是現在才有的,我小時候爺爺就說過,真正懂行的,竹山教的人是有的。”

竹山教的歷史比我想的更長,據說戰爭時期和建國時期他們的人也為國家出過大力氣,只是老一輩不斷去世,竹山教也面臨更新換代,逐漸從一個傳統的緊密學術團體變成了現在鬆鬆垮垮的灰色組織。

早在還在普遍使用電報時期,竹山教人相互辨認就是透過青蚨鈴,絕不互相探聽身份,更多的採用的書信方式聯絡。

比如說之前“大眼”就是他在竹山教內部的代號。

隨著時代進步迅速,網路變成了他們聯絡的新媒介。

我伸手制止周遊:“停停,扯遠了。你們倆都說絕不可能有外人透過其他通道進到這裡,可問題就是有竹山教人來了。”

陸陰陽站起來:“我去看看,你們不要出門。”

周遊一會兒也站起來要出門,我有些緊張拉住他,讓他在這裡等待。

“尿急……”他火急火燎衝了出去。

這下子又剩我一個人。

爐子裡的火啃咬著四仰八叉的木柴,發出噼噼啪啪的爆裂聲,在寂靜的夜裡更是刺耳,外面什麼聲音都沒有,陸陰陽和周遊出去了四十分鍾都沒有回來。我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靠在門口隙開門縫往外看去。

院子裡被月光照得一片雪白,中央有一口被石板蓋住的井口。

深吸一口氣,我告訴自己放鬆,慢慢走了出去。

四合院大門正對著外面那一條從懸崖開鑿出來的棧道,應該也是原本土司的想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能最大程度保護自己。

裡頭除去大廳那裡有火光,其他三面兩層樓都是黑漆漆的,山風從窗縫石縫之間刮過,變成一種奇特的低鳴,讓我睡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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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了兩聲陸陰陽和周遊的名字,沒人答應。我儘量讓自己呼吸平穩,走到大門口,發現這裡除去之前我們來的路外還有另一條斜著往下,直通峽谷霧色深處。裡頭影影綽綽,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來晃去。

我試著喊了下名字,慢慢靠近,霧氣中的影子晃動得更厲害。靠近了我終於看清楚,那是一具吊在樹枝上的人偶。身高和正常人比例差不多大,外面穿了一件破破爛爛的馬褂,脖子上被纏著一根繩索,猶如吊死鬼一樣懸掛在樹上,被風吹得左右晃盪。它頭部向上拉扯著,顯而易見是被人掛在上頭的,而不是自己自盡……

我這才松了口氣,好在自己眼神夠好,不然必定會被嚇一跳。

到了這時候我反而冷靜大膽起來,看不到模樣時心裡慌得不行,可一旦清楚對方是什麼形態心裡就有了著落。

手電照到這人偶雙腿,我發現它一隻腳長一隻腳短,又靠攏幾步我才看清原來是左腳斷了,用一根繩子將腳踝和小腿拉扯住。

燈光朝上,照到它穿著破馬褂的身體,雙手下垂,輕輕和身體觸碰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它背對我,脖子被繩子扯住,我繞過去,想要看清楚它的臉。

才抬起頭一看,我嚇得手裡手電落在地上,拔腿就跑。

那根本不是什麼人偶臉,而是一塊鑲嵌在木頭上的頭顱骨!

人倒黴了連喝水都塞牙,我驟然猛用力,肺部一陣刺痛,雙腿抽筋抽得我倒在地上,只能用拳頭捶打地面。

背上有什麼重物砸上來,一顆腦袋靠在我肩膀,我和那顆頭骨四目相對,眼眶裡頭爬出幾隻蠕蟲。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它,支起身體借用雙手往後挪動,一挪就挪到了路邊靠近斷崖的位置。此時我突然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摸我的腿,我低頭一看,一隻手在我膝蓋上摩挲。我嚇得一腳踢過去,卻被對方大力抓住。

那人從下面爬起來,渾身泥濘,猶如是從墳場復生的喪屍。我只覺得眼前一花,再沒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