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了。”
她盤坐在床上,示意我行動。
我擲了一下骰子,三點,恰好走到孫倪的加油站,給錢後我瀕臨破產,要不是股票收益不錯,這下子我就該出局了。
孫倪丟了一個六點出來,收購了我最後一處地產,頓時笑眯眯說:“脫吧,馬燁。”
我看著自己僅剩的條紋內褲,不由悲從中來,兩行清淚差點要奪眶而出。
不帶這麼玩兒的,明明我記憶中的大富翁完全是一個靠運氣的遊戲,為什麼遇到孫倪盤盤被虐殺,各種收購擠兌,我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進入股市的散戶韭菜,人家等你長大一點就開始收割,再進來一次再收割一次……
輸一把脫一件,孫倪坦言自己身上就兩件,一件吊帶衫,一件內褲,讓我加油。我也是抱著這樣目的去加油玩大富翁的,然而結果的現實和理想完全不一樣。
除去開頭看起來進展不錯,結果不久我就發現自己陷入了“中產階級陷阱”,一點點破產,到最後被孫倪掌控的財團壓制得透不過氣來。
感覺就像是NBA球星們三個組隊到野球場說,哥們,加一組,我們不會玩兒的,讓著點兒啊,然後對方就被揍得鼻青臉腫,秀得眼睛都花了。
孫倪倒是玩兒得開心,她側躺在床上,手掌託著腮:“慢一點,慢一點,慢慢脫……咦……這是什麼鬼?”
她睜大了眼。
我不由心中傲然,不要以為我馬燁是吃素的,我可是有準備,絕不會露點,也不會被人輕易佔便宜。
“喂喂,你在搞什麼啊馬燁。”孫倪生氣道:“哪有人穿兩條內褲的!”
“現在你見識到了……”我雙手叉腰得意回答說。
沒錯,在我的條紋內褲之下還有一條一次性紙內褲,質量很好,防菌厚實,透氣性好,哪怕替代日常內褲也不會有任何不妥。原因嘛,是因為我這人比較不喜歡用別人的東西,出門在外,如果條件允許,我甚至會準備一次性床單,一次性拖鞋……不過考慮到不方便攜帶太多,就準備了最重要的紙內褲。
你想啊,那些床你知道保潔員有沒有認真消毒?染了病那才是麻煩事兒。
她給我氣樂了:“馬燁行啊,會玩兒,再來。”
“我棄權。”
我高舉雙手表示投降。
“喂,來嘛,就玩兒最後一把。”孫倪半是撒嬌半是嬌嗔,用纖長的食指比出一個一字:“就一把,你多半要贏的,我可沒有穿你那麼多的衣服,你就差一點點了。”
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這麼漂亮一姑娘,身材火辣,用鼓勵你的眼光讓你去嘗試脫她衣服,任何正常男性都會蠢蠢欲動。
可惜這是死路一條,只會讓自己淪為脫衣舞男。
前面我已經發現了,孫倪完全是在玩弄我這個“大富翁”普通玩家,她這個專業九段高手贏了之後就讓我慢慢脫,而且動作還有要求,要舒展和自然什麼的……完全是看免費男色表演!士可殺不可辱!
就在此時,隔壁突然傳來兩聲沉悶撞擊聲,我和孫倪趕緊衝出屋子直奔陸陰陽和蔡嫧所在房間。
連續迅猛敲撞之後,門開啟來。
陸陰陽一手抓了一條兩指粗細的蛇,兩條蛇緊緊纏在她胳膊上,不過陸小姐卻一點不怵,反而對我說:“馬燁,送給你做湯。”
我一時間啞然,恨不得一巴掌拍掉她手上的雙蛇,但我怕被咬又不敢,只能憤憤道:“眼下是做湯的時候嗎!”
孫倪皺眉道:“什麼情況,蔡嫧呢?”
陸陰陽用蛇頭指了指屋內:“她沒事,就是弄來兩條蛇,大概是太無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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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這是無聊嗎?她這是用蛇來試探你……”
“這樣嗎?”陸陰陽眉毛一挑:“不過兩條都是無毒蛇,不礙事,馬燁你交給餐廳今天中午做一碗湯。”
說著她把蛇纏起來,用紙包好遞給我。
我一時無語,不知該怎麼回答。
是了,陸陰陽原本就是應對“妖魔”的專家,蛇蟲鼠蟻對她來說簡直是加餐……加之原本陸陰陽從小居住在怒江深山之內,和猛獸毒物為伍,我還記得陸家老宅後面的那頭豹子還是老虎,就是被陸陰陽和陸循祖孫倆用來做實驗後逃脫的。
用蛇對付陸陰陽,簡直是肉包子餵狗,只會被她吃掉。
我拿著紙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等一會兒丟到野外沒人的地方,好在是無毒蛇,塊頭也小,我倒不怕。
蔡嫧迷迷糊糊被叫醒,她看了看孫倪,又看了看陸陰陽,最後又看向我,一臉疑惑,不說話。
孫倪對她說:“這兩條蛇……”
她皺眉指了指我手裡還在扭動的紙包:“是你招進來的麼?”
蔡嫧打了個哈欠,置若罔聞。
這讓孫倪沒法,只能目光示意我來。
於是我拉著蔡嫧道窗簾邊:“你叫蛇來做什麼?”
她衝我展顏一笑:“馬哥哥,不是我叫它來的,是它們很容易就會找到我,我們一族原本就是蛇的朋友。”
這話令我想到最初弱水葫蘆,或者說黎舟之中的兩具屍骨,人首蛇身,哪怕不長的尾巴後面是後天粘合的蛇骨,也足以看出她們一族對蛇有一種非同一般的認同感。
“能不能……”我試探問:“讓蛇不要靠近?你知道,這樣有時候會很麻煩,太引人注意了,而且還有可能會傷人。”
“不行。”蔡嫧為難道:“只要附近有蛇,就會朝著我靠近,這是天性,不過如果住得夠高,或者掩蓋氣味,它們就很難感覺到了。”
那簡單啊。
我朝孫倪努努嘴:“借你的香水一用。”
孫倪不情不願地回去將她的香奈兒19號遞給蔡嫧,蔡嫧噴了一點,打了個噴嚏,怎麼都不肯繼續噴灑香水,覺得味道太重。
冷不防陸陰陽:“不用這麼麻煩,我做一根‘驅蛇香’就行了。”
說罷她開啟自己的大皮箱,調製藥粉,用長紙包好捻細,以凝固膠封好,就成了一根香。點燃後一股淡淡香氣升起,讓人心神安定。
不愧是專業人士。
我注意到蔡嫧冷笑了一下,不知怎麼,原本天真爛漫的少女這樣不小心的一副陰冷面容讓我心裡發寒,不知道她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應對陸陰陽。不是我不相信陸陰陽對付不了,而是我們還需要蔡嫧配合,關係弄僵很不利局面。
“乾脆這樣吧,蔡嫧還是和我住一起,反正我都習慣了,有麻煩我找你們倆。”
我對陸陰陽眨了兩下眼,她回我一下,表示明白。
將她的被子搬過去,蔡嫧突然說了一句:“我討厭那個陸陰陽。”
我心裡咯噔一聲:“為什麼?”
“不知道。”蔡嫧皺眉:“就是看著她就很討厭,她這個人……不討人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陸陰陽不討喜這原本就是正常的。
好在我隔開這倆人,否則說不定道公沒到,她們倆就鬧了起來。
“馬哥哥,我昨晚感覺到船了。”她突然說。
我心情為之一振:“大概在什麼方向?”
“是蛇說的。”蔡嫧撲閃著大眼睛:“它們幫我找到了船,所以過來告訴我。”
沒想到這兩條蛇是蔡嫧的斥候,被陸陰陽給抓了,難怪她很是不快。
“在哪?”
她想了想,翻出手機在電子地圖上來回尋找,最後手指定格在某處:“這,香水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