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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現場側寫中

關於身高方面我進行了驗證,初步估算她170cm是從鞋底磨損來判斷,有時候會有比較大的誤差,因此需要更加精準的方式加以校驗。足跡學裡有兩種常規辦法,一是透過步伐來進行測算,這種方式等於是用數學方法計算人體比例來倒推,不過眼下我們卻沒法子,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足印計算。

人的赤腳和身高比例大體為1:6.876,也就是說,以赤足長度*6.876就是此人的身高,這種演算法精準度不算高,但可以確定一個大概區間,大量抽樣和多年經驗證明這是一種可信的手段。不過森富佐子留下的只有鞋子,就又存在一個誤差,需要減掉誤差值,一般情況是皮鞋減去3-4cm,膠鞋塑膠鞋減去2-2.5cm。

森富佐子穿的39碼鞋子,換算成釐米就是25cm,不過還要考慮到她穿的鞋子的特殊性。跑鞋包裹性好,尺寸較緊,同樣帆布鞋也是如此,松了就容易變形和打腳後跟,所以誤差暫估為1cm,24*6.876=165,計算出來的數值是165cm。因人體比例並不會絕對相同,同樣需要再取一個值,以鞋子本身25cm為基準,算下來是171.9cm。如此一來就有了三個資料,鞋底判斷形體和大概體重後得出170cm以及以上的身高,以足跡係數計算的171.9cm——165cm,以最簡單粗暴的平均數演算法得出均值為168cm。

“森富佐子的身高在168cm左右。”我自信道:“應該是這樣。”

陸陰陽咋舌:“厲害了馬燁。”

“小意思。”我擺擺手。

“厲害了,透過鞋子就算出了身高。”

後面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我轉過臉去,看到來人不由鬱悶,這個管閒事的女人怎麼又折返回來了。正事此前看賊一眼看我們的年輕女人,她蹲在我旁邊,手放在膝蓋,也看得津津有味,由於我專注於側寫根本沒有意識到她什麼時候湊過來的。

“你們是刑警嗎?”女人好奇問道:“這家人怎麼了?偷東西?欠錢跑路了?”

我心說就你話多,不知道有一句老話叫做“小明的爺爺活了一百歲就是因為他不管閒事”。

可惜嘴上卻不能這麼講:“不,我們是Linda的朋友。”

“真的?”

她一臉懷疑:“我看你們不像……哪有朋友過來拿人鞋子算身高的,你們根本沒見過面,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我恨不得用鞋子塞進這女人討厭的嘴裡,你咋那麼閒呢?有時間回去看看韓劇吃點薯片不好嗎?

當即我只能壓著怒火說:“情況比較復雜,這裡就不講了。你看我們像是壞人嗎?”

“不像,壞人沒你們這麼張揚。”她搖頭。

我心裡稍微好受一點。

結果她又追問:“情況有多複雜,我說不定可以幫忙的。”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就是螺絲釘永遠找不到合適的螺紋孔,有的地方到處都是孔,有的地方螺絲釘又過於熱情……熱心好市民有時候真的讓人很無奈。

“你和Linda很熟嗎?”陸陰陽問。

對方點頭:“熟啊,抬頭不見低頭見,天天見面,你說得對,她恰好171cm高。”

我驚了:“你是她室友?”

“不,我就是Linda啊。”

女人突然一笑。

氣氛一時間僵住了。

後來回想起來,當時我是純粹有些尷尬,尷尬得連說點裝場面壯氣勢的話都很無力。以至於那一段時間我大腦一片空白,顱腔內反覆迴盪著“我就是Linda啊”這一句話,整個人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心情複雜。

好一會兒,我們三人保持斯拉夫蹲的姿勢三足鼎立,直到腳麻,我們都不約而同站起來。

我看看Linda,她看看陸陰陽,陸陰陽又看看我,形成一個迴圈視線追逐。

這時候我估算了一下,Linda果然身高171cm,當時她路過——路過這種行為在正常思維裡當然是路人定位了,誰會想到這麼個管閒事的就是我們要找的正主?更何況她既不漂亮也沒有什麼給人印象深刻的東西,這種人自然就是路人甲嘛。

“呃,再次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森富佐子,英文名Linda,中文名鈴鐺。”女陰陽師笑著說:“歡迎來我家做客,兩位請進。”

於是我們就走了進去。

森富佐子脫下自己的短靴,很自然穿上拖鞋,說:“反正你們都進來了,今天肯定又要打掃,直接進來吧。”

她中文好的不像是一個外國人。

反正在這裡已經吃過一次結界,我們也索性破罐子破摔走了進去,再怎麼說這是中國,還能容她一個陰陽師撒野?倒要看看這位公然入侵偷窺的陰陽師要玩什麼把戲。

“請坐。”森富佐子摁下旁邊的自動燒水器,抓起一邊的茶包盒子:“綠茶紅茶還是花茶?”

我馬燁決定為難她一下:“有沒有咖啡?”

“哦,好。”

她從抽屜裡翻出一個掛耳咖啡包:“只有掛耳了,行嗎?要不要糖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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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再繼續刁難,那樣就太沒素質,於是點頭說隨意。

陸陰陽照例是不喝熱飲,不過表示尊重起見拿起紙杯在嘴唇上碰了碰表示,我則是嘗了一口掛耳,味道調得還不錯,森富佐子不愧是曾經在咖啡館打工過的女人。

我和陸陰陽坐在長排軟皮沙發上,森富佐子則是端來一張白樺木椅子坐下,開口道:“我出去美了甲,回來就感覺到式神不見了,就知道你們已經來了。”

說著她展示了一下自己指甲,被塗抹成深藍星空色,上面還有些白色、淺藍色六邊形星星,和這個夏天莫名搭配。

我聽得有些迷糊:“等等,你不是已經逃了,而是只是去美了個甲?”

“是啊。”森富佐子神色古怪:“我為什麼要逃?我又不是偷渡過來的,十三歲之前我一直在中國長大,後來才回到日本京都,後來繼承了陰陽寮陰陽師的職責,我沒有犯你們國家的法律,為什麼要逃?”

我有些凌亂。

和想的完全不一樣啊這。

明明,明明陰陽師應該是偷偷行動失敗,然後鎩羽而逃,這才是正常劇情,為什麼眼前森富佐子一副有恃無恐,彷彿此前動了巧天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樣。

“哦!我明白了。”女陰陽師喝了一口紅茶,恍然大悟:“你是說道兵巧天工麼?那個我在十五歲才進陰陽寮已經碰過了,並不是什麼大事,難道你們平時不能觸碰道兵麼?我已經道過歉了,的確有些失禮了,應該等貴方授權才對……不過其實你們也有道士偷偷潛入陰陽寮,調查和出沒天狗的經歷嗎?這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能互相理解的。”

我已經不知道如何將話頭接過去。

真正的牛馬不相及,我們的想法和富森佐子的思路完全不一樣,難怪產生了如此之大的差異,我們認為無比嚴肅要出大事,對森富佐子而言只是一件小事。

頓時我滿腦子疑問:我是誰,我在幹什麼,為什麼要陷入這起跨過糾紛?我是不是傻?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我一看是劉邦。

“你們是不是和森富……明仁天皇的近侍參事森富佐子小姐在一起?”

他聲音無比嚴肅。

“怎麼了?”我小心問。

劉邦語氣有些謹慎:“你們沒怎麼人家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默默飲茶的女陰陽師,心說她沒怎麼我們就算好了,差點被結界給弄得灰頭土臉,要不是靈犀給力,我們現在還在巳蛇陰火陣裡被閃瞎眼。

得到確切回覆後,劉邦長舒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還好,還好……不然變成外交事件就麻煩了……你懂的。”

我不懂,我他媽今天就沒一個搞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