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邗河一

序;誰令我面對沉淪的人生,如一抹夏日夕陽,淡淡的一縷情思,勾勒出靜謐的夢想,誰令我面對你的世界,令人暇思的美豔,閃爍著一層層的光環,灼我的心,深深的憧憬你的身影.

艾俊生下了班,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他騎著單車順著江邊的小馬路往家中趕,仲夏時節,天氣悶熱沒有一絲風,靑蛙聲此起彼伏,滿天的星斗眨著眼睛,艾俊生穿過一片丘陵地帶,進入一處樹林,層層疊疊的樹木遮天閉月,掩蔽著這條小馬路,影影綽綽,愈發陰深,艾俊生眼前瞬間變得幽黑,看不清路面,好在小馬路本就人跡罕至,繼續沿著馬路中央向前疾馳,他想迅速的穿過樹林,不由的加快車速,突然'嘭嘭'二聲,單車顛了二下,險些從車上摔下來,只聽見'昂昂'的叫聲,原來是一條野狗躺在馬路上納凉,猝不及防,單車便從狗身上駛過,艾俊生不作理會,繼續疾駛,那條野狗本能的狂叫二聲,見一人一車駛過,緩過神來,號叫著從後面追了上來,艾俊生騎在車上聽到狗'汪汪'的叫聲越來越近,心中從害怕轉移到憤怒,待那野狗追到近前,猛然一個急剎車,腳踏車來了個九十度的大轉彎,這時侯艾俊生巳經穿出樹林,兩邊是沼澤地,那條狗見艾俊生單車迎頭砸下,防不勝防,往後急跳,艾俊生單手抄起一柄彎刀,故作聲勢,咣啷'一聲,攔腰劈下,野狗見一人一彎刀,哘尾而下,嗷的一聲,立馬跳落旁邊的沼澤地中,倉皇逃竄,見艾俊生沒有追上去,回過狗頭,對著艾俊生狂吠,

艾俊生懶的理會,徑自騎著單車往家中急駛,車行到三叉灣,這裡是一處水閘,長長的一段上坡路,艾俊生感到毫不費力,車兒好似柳絮輕輕飄上去一般,艾俊生心中狐疑,忽聽到車後坐傳來一聲鏢緲的嘆息聲,艾俊生毛骨悚然,回頭看時後坐空空如也,天上月光皎潔,水下波光鄰鄰,居高臨下,俯視水閘口,二道綠幽幽的光茫,一條巨蟒盤旋在那裡,蟒首昂起三尺多高,好似人立,艾俊生腦袋'嗡'的一聲,驚出了一身冷汗,慌忙騎車下坡,車速如飛,似乎失去了控制,迷迷茫茫之中,縹緲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小哥哥,江邊的沼澤地中,有二具屍骨暴屍荒野,前去收殮一下,小哥哥,好不好嗎',艾俊生頭皮發麻,無心理會,急匆匆的抱頭鼠竄,如喪家之犬,

艾俊生家中,關起門來,驚魂未定,滿腹疑團,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中不斷浮現江邊沼澤地裡的孤墳,有時還會看見星星點點的磷火,想必是一些孤寡,沒有後人,長時間便曝骨荒野,心中有點不忍,想自已待人接物,心中坦蕩,無愧天地,又有何懼.

想定後,心中踏實許多,矇頭沉沉睡去,一覺睡到下午,方才睡醒,想起昨夜的光景,急忙起身,找了幾塊三合板,訂了兩個簡易的小棺材,跨上單車,拎了把鐵鍬,一直奔向江邊的沼澤地,艾俊生把單車停靠在小馬路邊,自己從沼澤地中往江邊摸索,半個多小時後來到江邊,江邊的堤岸旁,零零星星的散落著一些墳墓,艾俊生順著江堤,一座座的察看,無暇多想,終於看到有一二座墳墓好似被動物刨開,屍骨散亂了一地,艾俊生忙戴上一副手套,撿起凌亂的屍骨,湊齊了二具人形,把她們裝入棺中,深挖了一個坑,小心翼翼的把兩副棺村並排放下,重新深埋,然後又在江堤上走了一回,看看有沒有疏漏,忙完之後,一身大汗,來時驕陽似火,現在已是日落黃昏,想想馬上要去上夜班,沒有時間祭奠,匆匆燒了些紙錢,急急乎乎往家中趕去.

艾俊生草草吃了晚飯,騎著單車往工廠急駛,這時侯,雷聲滾滾,大雨滂沱,剛剛烈曰晚照,轉瞬間瓢潑大雨,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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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復一月,轉眼過去了一個月,艾俊生繼續當值夜班,凌晨的時侯下班,沿著江邊的小馬路往家中疾馳,又走到了那片樹林,剛進入樹林,頃刻間,狂風呼嘯,樹木搖曵,藤蔓雜草紛紛起舞,一陣狂風在馬路上盤旋,一道月光猶如水柱,在林中蔓延,林中忽然傳來婉轉的歌聲,清麗悠遠,如泣如訴,一個曼妙的身影在林中飄蕩,一身白色的裙裾,兩隻深隧明亮的眸子,如湖水一般,艾俊生忘了害怕.目光痴呆迷漓起來,那名絕色少女一歌方罷,從懷中取出一隻小小的花瓶,吃吃笑道'先試試我的寶貝'說完嘴角對準瓶口,櫻口初啼,一曲悠揚的陶笛聲,如天籟之音飄溢了過來,環繞著整個樹林經久不息,笛聲激越似大江波濤洶湧,柔和似睡眠,舒心流暢,悲哀如哭泣,肝腸寸斷,喜悅如歡笑,響徹雲宵..

艾俊生忘了騎車呆立在哪裡如痴如醉,這時刻林中窸窸瑟瑟響成一片。無數只動物走獸奔跑聚集叫囂聲此起彼伏,霎那間野兔,水獺,黃鼠狼,密獾,狐狸,灰狼,熙熙攘壤攏到一處,隨陶笛聲群獸開始亂舞。艾俊生好生驚訝從迷離中清醒又漸漸迷惘,眼前的一切好似夢境一般當真匪夷所思。突然那陶笛轉換了曲風陰冷肅颯沖天的戾氣噴薄而出,一眾動物灰狼,密獾,水獺,狐狸驀然間氣勢洶洶,眼中開始嗜血。前赴後繼的往馬路中湧來。再看那少女立在樹叉之上臉上露出戲虐的獰笑,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問天天無語。艾俊生大吃一驚如聞炸雷似夢初醒,從未見江邊如此多的走獸真令人驚掉了下巴,今曰初見便是來者不善當真難逃一劫,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魚死網破。想定從車後座抽出一把彎刀,眼眸中冷光乍現沖天的殺氣,直衝宵漢。圓月清冷,刀光生寒。瑟瑟風聲四起。蛙鳴聲愈發聒噪。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未完待續回憶紅葉王祥作品抱朴志向你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