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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四

我精神有些瘋狂,痛快淋漓的發洩一番後,心情變得更加凝重,空虛和寂寞的感覺愈加強烈,我頹廢的坐在地上萬念俱空,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我茫然的看到那塊香囊想起我心口的那塊,內心絞痛無比,我不禁啞然失笑,我傻傻的笑個不停,陡然間我的笑容凝固了,我被石碑上的文字所吸引,一段很熟悉而苦澀的沉重感壓抑而來。

古樓蘭與大月氏為了爭奪阿尓泰山脈的水源,兩族之間進行了曠日持久的戰爭,由於實力相當兩族之間僵持不下,直到有一日人們驚覺古樓蘭平地失蹤彷彿驟然消失於人間,人們才覺悟大月氏贏了,贏得相當的徹底,大月氏從此聲名鵲起名動西域。當年有一個中年商旅行進在絲綢古道,行到天山腳下時,夜幕初降臨,萬籟俱寂。原本想尋一處避風的古洞以作休憩之所,正左右尋覓聽到一聲微弱的駝鈴聲,中原商人大感奇怪循著鈴音向山谷中尋覓,忽然間又音迅全無,中年人頗覺茫然內心又詫異無比,此時山風在谷內盤旋,音嘯聲絡繹不覺,中年商人有些睏倦倚在山石上小寐,夢境中聽到兵戈殺伐聲,中年商人驚起一身虛汗,摸摸兜禸的行囊銀兩猶在,內心方定,開始回味夢中的情景似幻似真,迷惑不解,忽然聽到淒厲的哀鳴聲,蹄聲得得,一頭龐頭的駱駝蹣跚而來,中年商人急中生智緊貼在一塊凸石後大氣不敢出,那駱駝踉踉蹌蹌的走過,尾部腿部尚有數支箭羽,鮮血淋漓猶在奔逃,駝峰間伏在長髮女子,身形婀娜僬悴之極,急徨徨如喪家之犬。一人一獸從中年商人身邊倉皇而過,中年商人心中孤疑目光尾隨著離開的駱駝,這時侯一陣疾風撲面而來,一匹戰馬呼嘯奔至,馬上之人虯鬚豹眼,手持一把圓月彎刀,刀光一閃恰好見到背影處的商人,大吃一驚暗道有鬼,順勢一刀直劈商人,商人猝不及防低首貓腰順勢一滾,那刀劈在石上火星四濺,豹眼人大怒正欲發作,轉頭見駱駝出了谷口,急不可耐的撥轉馬頭疾馳而去,商人驚魂未定,料定今曰凶多吉少便要做困獸之鬥,哪知峰迴路轉撿了條性命僥倖不已,眼看豹眼人出了谷中,胸口依舊狂跳,商人暗撫心口,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終於舒暢了許多,心想此地終非善地,只怕是夜長夢多,不如早作安排,商人轉身逃命,就聽到微弱的呼救聲若有若無,商人停住了逃遁的腳步,往谷口遲疑的望了二眼咬牙離去,呼救聲漸漸清晰,商人終究停住了腳步默默的嘆了口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從小耳聞目染,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商人下定決心緩緩的回過頭躡手躡腳的向谷口走去。

谷口處一馬平川,潺潺溪水從沙礫中婉蜒流淌,一輪明月倒映在水中象破碎的鏡片一樣熠熠閃光,一具龐大的駱駝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脖頸處鮮血汩汨在流淌,一位長髮的女子端莊中透出恐懼,只聽到豹眼人淫笑道,‘不愧為樓蘭神女,當真名豔不可方物,只可惜今晚條件惡劣了些,環境有些次,影響了我浪謾主義的情懷’,說完,嘖嘖恥笑,那樓蘭神女驚恐道‘要殺要剮也就罷了,想要汙辱我,你休想’。豹眼人神態幽雅,不置可否,悠閒道;‘昔年大月族主對你相思成災,你卻置若惘聞,以至於埋下今日之禍。族人不知豈能瞞我,爭奪氷源只是一個榥子而已,醉翁之意不在灑。委實你便是一禍胎,不過本大爺就喜歡禍國殃民的尤物,國色天香渾然天成,自古人生二大幸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一為做官,二為美女。文人騷客的口中換一種說法便是事業,和愛情。似乎更加悅耳。咱這粗人也沒有哪些繁文縟節,直接坦城開懷吧’說完撕落了衣甲,露出一撮又黑又亮的胸毛耒。樓蘭神女倒退了數步叱罵道,‘你等下流胚子陰毒無比,在水源處聚集大量腐屍收攬瘟蟲,以至於我樓蘭族瘟疫流行,遭你等暗算,爾等就不怕報應嗎’,豹眼人大笑道,‘想不到樓蘭神女如此女兒心態,難怪你等一敗塗地,報應之說我也相信,但人性自私陰暗只要不報應到自己,後輩子女或族人與我何幹,自古皇位之爭無不是父子或手足相殘,哪位皇帝願意放棄權位,倘若他不死,他願放棄一日權位嗎,傳位於子女也是極沮喪極無奈的事。愛自己才是勝過一切,至於報應,越是精英豪強,財閥地主,越是不屑。反而市井小民鄉村里弄,才會有父子親情舔犢情深,深怕多作有違良心之事禍延子孫’。豹眼人說完急不可耐的褪了衣衫猴急道,‘說一勞什子廢話,不如展現一下大爺的神器,天賦異稟,渾身是力。好勁道不由你不服,只是你是族主心愛尤物,我等只算是偷情,還是速戰速決免得節外生枝’。豹眼人已無心說話,光遛遛撲向樓蘭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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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眼人攬住樓蘭神女,張口露出臭哄哄的燎牙,長期茹毛飲血猶如食肉動物一般,巨口一張糜爛之氣臭味熏天,嬌俏的樓蘭神女被這氣味一衝險些暈過去,哪裡肯依死死掙扎,口咬腳踢,豹眼人光遛遛的身體行動有些不便,又要運轉護檔神功,捉襟見肘。於是靈機一動轉變了風格清了清喉嚨,深情告白道,‘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一位可愛的姑娘,她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深邃的象湖水一樣,她那可愛的大長腿,一隻腳始終踏在俺的心坎上,俺從此後

化作了一個多情郎,多情的種子不斷發芽生長,我要憋不住了,我要放聲歌唱,俺是你的多情郎,多情的種子茁壯成長,浩翰的沙漠長成了綠洲,我要和你一起飛翔’。豹眼人說唱完,痴痴的看著樓蘭神女,樓蘭神女眼神慍怒罵道,‘你這個無恥流氓,赤身裸體又扭又唱好不識羞,’說完抓了一把沙礫撒向豹眼人,豹眼人正在懵懂,想自已在大月族位高權重,族內女子大多投懷送抱媚眼如絲,常常令自已目不暇接,今曰樓蘭神女倒是另類,自己拚命展示自已的狂野,又展現了溫柔浪漫,那樓蘭神女油鹽不進當真令人懊喪。還不如吹二口仙氣令她昏昏欲睡,與人方便於己更方便。

豹眼人垂頭喪氣心生怒意,看來唯有霸王硬上弓了,對於不解風情的女人那便不須培養感情了。豹眼人剛想到此處,一把沙礫撒在臉上,豹眼人慌忙後轍不停的揉著眼睛。忽感到後腦殼砰砰二聲,一陣鑽心的疼痛,汩汨的流出血來,豹眼人揉了眼睛急急的想止血,突然眼晴一亮,只是在這瞬間功夫,樓蘭神女渾身盡赤,褪盡了寸縷,靈瓏身軀,曼妙搖曵風情萬種,豹眼人一痴,血脈賁張目炫神迷,口鼻間竟流出血來,周身血脈更是暢旺,青筋暴漲。血液流動汩汩有聲,腦殼處兩處血洞血如泉湧,豹眼人驀然驚醒意識到不妙,方想起止血忽覺得昏昏欲睡一頭載倒在地,樓蘭神女見豹眼人載倒,面帶嬌羞急忙穿了衣衫,對周圍輕聲喊道,‘大俠救小女子一命快請現身’,商人手持彈弓正在得意,聞聽聲音知道無處可藏,緩諼走向神女,樓蘭神女藉著月色細細打量,此時已近黎明,東方雲蒸霞蔚,絢爛之極,樓蘭神女初見商人四旬上下,眉宇間有一種深沉和蒼桑,有些書生意氣,急忙拜倒叩謝,商人連忙攔阻口中言道,‘小人滿身銅臭,焉能受你一拜,今曰僥倖而已不必掛懷’,神女大方得體而丈雍容華貴含笑道,‘大俠來自東方神州,上國之人果然不同凡響’,兩人相亙客套了幾句各懷心事,氣氛有些尷尬。商人便欲吿辭,樓蘭神女欲言又止相送了一段,兩人無言分別。世間有一種情感驚鴻一瞥,一言一顰一個笑容,各自永貯在心底,直到數年後想起來依然心痛依然溫馨,因為那時侯彼此太年青,自尊虛榮不敢表白,以至於一個人站在清冷的街口淚流滿面,那個背影,那個燦爛的笑容,時不時的撥動彼此沉寂的心房,叩擊彼此的心靈直到永遠。未完待續,王祥作品,筆名回憶紅葉,抱朴志向你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