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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十一

那黑熊精深深的嘆了口氣,喟然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自已找死,擋也擋不住的‘。大月公子唯唯喏喏點頭稱是,那黑熊繼續問道,‘既然是你的兄弟,為何不聞不問薄情寡義’,大月公子訕訕言道,‘那番僧和妖姬串通,妄圖利用我的資源為他們獲取長生之道’。那黑熊沉呤片刻,詢問道,‘既然如此,如今已隔千年來此作甚’,那大月公子垂手答道,‘當年,受妖姬蠱惑去到一處至陰之地,尋找千年殭屍,又擔憂族人謀反,故假求仙之名遷全族於至陰之地,那陰地四面環山壁立千仞,參天古木蘚苔叢生。其間有一泓湖水寒氣侵人,每到傍晚鬼哭狼嚎,淒厲陰森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大月族人初時膽戰心驚,但礙於長生的誘惑,以為是長生必付的代價,兢兢業業修煉內功心法,驅動七筋八脈生生不息,如此與世隔絕的生活足足過了十年,族人漸漸變得遲飩,行動緩幔軀體變得僵硬,那湖中陰氣似乎更甚,霧氣迷漫化氣成霜,族人日漸不堪,從此夜夜在湖邊奔走,絡繹不絕,曰子一久便習以為常,不知不覺走了一年有餘,族人改變了習俗,夜晚出來活動白天休息,彼此沉默寡言如行屍走肉一般。

轉眼到了清明,月光皎皎,月亮如銀盤一般分外妖嬈,黃中泛紅,那一夜族人聚攏到河邊緩緩而動,目光呆滯,湖中突然濁浪翻滾,螺旋形的往上升騰,一條斑斕花蛇躍出水面,族人也不驚詫神情木納,那蛇在水中呈環形遊曳,陡然頓住,渾身金光燦燦逐漸漲大,變成一條龍舟。龍舟之上,一位將軍禿頭裂臉,滿腦袋長滿了眼晴,他手臂一揮湖中陰風四起,水波激盪,嘩嘩聲響成一片,無數綠藻突然人立,大大小小的屍魅踏浪而來,有滿面披血,周身雪白浮腫,滿身蛆蠅。還有一雙又一雙詭異而空洞的眼睛,眼窩中盡是屍蟲,那些屍魅木納的爬上龍舟,將軍舛舛陰笑,指使著龍舟朝岸邊划來。眾族人呆若朩雞似乎忘了害怕,等到龍舟到來,眾人湧上龍舟,那舟乘風破浪向下游駛去,剛駛到一處激流聽到雷庭般的轟鳴聲,眾人正在疑惑,就見一股巨浪直衝九宵一條巨龍在水面翻滾,眾鬼魅紛紛阻攔。觸碰之下便化為齏粉,禿頭將軍大為驚悚,慌忙震住龍舟手持託天鋼叉,舞了幾圈狂風呼嘯波浪翻滾,鋼叉直奔巨龍,就聽到乒乓之聲,龍身堅韌無比,禿頭將軍不敢懈怠,一鬼一龍在水中翻騰,驚天動地之聲不絕於耳,大戰了數百回合,禿頭將軍漸漸不支,丟了鋼叉往船頭潰逃。

禿頭將軍逃上船頭,那船開始劇烈顛簸,在湖面漸漸升起,眾鬼魅和族人紛紛跳水,龍舟凝成水霧在水面上凝實,一

條斑斕花蛇躍然湖面,蛇龍初見便是一場惡戰,戰了數個時辰,湖面上一片狼籍。兩邊僵持不下,這時侯陰風陣陣,一眾鬼魅彷彿受到了招喚,詭異的排列起一組方陣,生門死門矩形相扣,隱隱的殺氣森森,似乎有千軍萬馬。那斑斕芪蛇迅速聚攏‘嗖’的一聲鑽入陣中龜縮不出。巨龍略一猶豫神情頗為不屑,碩大的身軀沖入陣中,那陣中迷霧重重,嶂氣瀰漫,一股強大的吸力陰森詭異,巨龍初入陣中便覺周身被縛,一股森然凜冽的吸力如附骨之蛆,周身變得僵硬,巨龍頓覺不妙急欲退出,只聽轟然巨響,斑斕花蛇如鬼魅一般衝出,一口咬住龍頸,巨龍吃痛猛然爆出洪荒之力,一蛇一龍糾纏在一處在陣中打滾,水花四濺,濁浪滔天。那鬼陣被擊的風雨飄搖,狼狽不堪。一場混戰直鬥到天明,湖面陰森之氣稍稍消散,那巨龍奮起餘勇,直上雲宵,頸部一塊黑森森的窟窿。汨汩往外流血不止。

斑斕花蛇不敢追趕,繾綣在陣前遊戈,休養生息,那巨龍在天空緩緩遊動神情頗為不甘,這時侯傳來一陣空靈遼遠的笛聲,抑,揚,頓、挫、眾鬼魅暗生迷惘,東張西望尋找聲音的源頭,只見天空飄來二朵祥雲,祥雲漸漸靠攏顯現出一位白面書生,豐神俊朗,舉止飄逸,手中一支銀笛,彭腮而奏正是八仙之一韓湘子,那巨龍頓時龍呤虎嘯笑傲九天,周身突然一顫化成一支鐵柺金光燦燦熠熠生輝,嗖’的一聲直奔另一朵祥雲而去,那雲朵豁然散開。有一位道士哈哈大笑,一弓身把鐵拐置入手中,雙手輕輕撫摩露出痛惜的表情,正是八仙中的鐵拐李,鐵拐李單手託拐另一只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通體赤紅,烈焰咒貼上拐身,那拐一陣顫動迎風而漲,化作赤焰巨龍直奔湖面,斑斕花蛇起身應戰,巨龍衝入陣中如入無人之境,兩邊風雲又起,攪殺成一團,那鬼陣搖搖欲墜,龍尾和蛇尾激發出數股參天巨浪,浪浪相擊地動山搖,轉瞬間鬼陣化為齏粉,斑斕花蛇缺了依託氣焰頓時萎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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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愈戰愈勇,一記蒼龍擺尾直擊得斑斕花蛇飛出丈餘,那花蛇甫一穩住身形,渾身熱血翻滾氣喘不定。蛇頭忽然變色又變回了禿頭將軍,禿頭將軍目光怨毒,裂臉之中黑氣瀰漫,那禿頭之上無數只眼陡然睜開,濁光四射,光柱如網狀交織到一處恰似天羅地網,把巨龍罩住。每一條漆黑發亮,顯然有巨毒加持,巨龍不敢莽撞,抬頭望向天空,空中鐵拐李早已看出端倪,雙手一抖從懷中搜出一幅畫來,畫面許許開啟,周圍頓時暗淡無光,山河變色,一條紫紅色的瀑布激流而下,崖下波光鄰鄰,一泓深譚幽深詭異逐漸漲大,眾鬼魅心膽欲裂戰戰兢兢,禿頭將軍眼色

血紅欲作困獸之鬥,那笛聲再度幽揚飄來,卻是梵天之樂,眾鬼魅一痴,逐漸變得祥和緩緩的向深潭移動,眼看陸續進入潭中。那畫作忽然光茫大盛眾鬼魅如芒在背,猶如被枷領圈住。

梵樂一停,眾鬼魅彷彿醒悟過來左沖右突,那水潭四面搖晃,瀑布之水漸顯稀疏,韓湘子面色一肅對鐵拐李言道‘八極圖好象力有不逮,不如,、’說完停頓不言,鐵拐李點了點頭似乎會意,韓湘子不待鐵拐李開口,手中祭起一記物件,那物件沉入水中,遇水而生,漸漸的一樽八仙觀矗立在水中。流光四溢,水面漸漸變得安祥,靜靜的一絲風也沒有,二仙站在雲中長吁了一口氣,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只見那水面綠藻環繞,無數蛆蟲應運而生,那禿頭將軍眼神空洞,各式屍蟲源源不絕從眼中爬出,八仙觀被啃齧的搖晃不定,二仙在雲中覺察異變,一時競無良策,急得抓耳撓腮。那八仙觀逐漸縮小,漸顯頹敗。二仙心中焦急又害怕寶物盡毀。

韓湘子急中生智隨手扔出一隻花籃,那花籃在水中沉浮,猶如一座島嶼呈橢圓之狀,一隻龐然巨獸元黿悠然浮出水面,巨口張口彷彿長鯨吸水,無數屍蟲湧入口中,轉瞬即無。禿頭將軍勃然大怒重新化作斑斕花蛇作勢反撲,那元黿懨懨欲睡身上散發一種蠻荒之氣,斑斕花蛇一記偷天換日勢如猛虎下山,那元黿傭懶的緊一副藐視天下的神情,‘嘩啦’一道巨大的水拄猶如沖天的海嘯,那元黿不作防備一口咬住斑斕花蛇,亙相齧咬一節一節的向喉中吞齧,眾鬼魅大驚失色誰也不敢妄動,層層疊疊的業力接踵而來,眾鬼魅動彈不得。鐵拐李在雲中言道,‘眾鬼魅不人不鬼,好好煉化以便進入往生大道’,眾鬼魅不敢吱聲,那大月公子忽然醒悟,‘上仙,聽我一言,我乃大月族人並非鬼魅,求上仙明察,以免殃及無辜’,鐵拐李笑道,‘你等長期浸淫此處早已屍氣入體,死了也不自知’,大月公子渾身一頓目瞪口呆喃喃說道,‘原來我等已經死了’鐵拐李撫慰道,‘好好煉化身上戾氣,只須消失殆盡,我便渡化你等,不必心生妄念’。說完大袖一揮招呼韓湘子離去。

韓湘子正在困窘,鐵拐李連聲招呼,韓湘子置苦惘聞,鐵拐李心中奇怪湊進韓湘子問道,‘賢弟此番高興才是,為何愁眉不展’韓湘子一陣苦笑,‘前些曰子頭昏目眩,借了藍採禾師妹的花籃,益氣提神,沁人心脾,不料今曰化成元黿,不知如何回去交代,恐怕蓬萊仙島是回不去了’。未完待續,王祥作品,筆名回憶紅葉。抱撲志中長篇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