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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知傳言

由秋絡晴承擔,便是由安山候府承擔。

既能達到目的,後續麻煩又有替罪羊擔著,夜十一於此時此刻甚至覺得秋絡晴今晚的突然出現,當真是久旱逢甘霖,來得甚好。

莫息聽出夜十一的打算,“誤打誤撞,也算她積了德。”

過去十年,秋絡晴沒少藉著朱柯公主給他添麻煩,他看在安山候的面上,也是不想讓一國公主太過難堪,最重要的是,往前種種皆未涉及他的十一,他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眼下能為他的十一付出點兒代價,倒是能減少些許他對秋絡晴的厭惡感。

難姑找到影子,通傳夜十一的意思。

難姑回到夜十一身邊去,修意看著磨拳擦掌打算大打一場的影子,默默在心裡為秋絡晴點上燈。

白臉中年漢子起火起得很有水平,也是長年暗伏在普濟寺熟知各個角落的便利,再配合今夜風向,控制好火的大小,一切順利成章,很快達到秋絡晴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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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歌張舞一見濃煙,馬上奔向夜大爺的禪室。

她們想過各種可能,某些人的詭計亦或真的走水,不管哪一種,張三不在,她們只兩個人,倘若一人檢視一人留守,就怕真是詭計,留守的那人敵不過。

若真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守丟夜大爺,那她們接下去必然得被人牽著鼻子走,屆時處境更糟糕。

保守之計,她們還是一力護夜大爺周全要緊。

至於火不火的,縱然燒到禪院來,只要夜大爺轉移不受威脅,燒盡整座禪院也無妨。

夜大爺覺自來輕,火一起,禪院左右前後高呼走水趕緊救火的動靜一起,他便被驚醒了。

正穿戴整齊,門外便傳來敲門聲,隨之聽到張歌在門道:“大師,走水了,需暫時轉移大師的住所。”

夜大爺開門,步出禪室抬頭看,果然看到他的禪院側後方,有著幾股濃濃的黑煙升起,雖在夜幕中不甚明顯,但起火處的火光映紅了半邊禪院,確實如張歌所言,火勢已嚴重到必須轉移他到安全之處。

他沒異議。

張歌張舞暗下松了松氣兒,好在夜大爺自來好侍候,不然她們首領不在,出了何意外,她們可擔待不起。

豈料護衛著夜大爺剛走出禪院,她們便與秋絡晴迎面撞上。

“大師!”秋絡晴終於如願見到夜大爺。

十年前,她原就沒怎麼見過夜大爺,事隔十年,見到夜大爺,倘若非是張歌張舞護於左右,她還真認不出眼前儒雅俊美的和尚居然就是她最討厭的夜十一的父親!

夜大爺聽到喚聲看向喊他之人,見是位姑娘,年歲與他生死不明的閨女差不離,心裡不由軟了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此地不宜久留,還請女施主速速離開。”

“大師,我有話同你說!”秋絡晴好不容易才見到人,哪裡肯離開,她擋在三人跟前絲毫不讓。

張歌皺起眉頭,語氣帶警告的意味,“秋二小姐,如大師所言,此地不宜久留,還請秋二小姐讓讓!”

“大師,你可記得夜十一?”秋絡晴對張歌的話仿若未聞,自顧丟擲足夠引起夜大爺重視的誘誀後,她繼續說道:“前幾日便有凌平湖上的傳言說夜十一她在湖面上出現過!”

不必再說什麼,秋絡晴頭句話已讓夜大爺直怔在原地,待秋絡晴把後一句說完,他猛地上前抓住秋絡晴的手腕,急切問道:“你說什麼?”

“秋二小姐!”張舞喝斥還想繼續說的秋絡晴,“無根無據之事,還請切勿造謠!”

“真無根無據,你們緊張什麼?”秋絡晴絲毫不介意被夜大爺抓住手腕,夜大爺如此反應正中她的下懷,“你們把訊息封死,不就是不想大師下山麼!可大師是夜十一的父親,夜十一若真回來,大師有權知曉!”

“你說大姐兒回來了?”夜大爺被張歌拉得退了一步,手放開了秋絡晴的手腕,他神色再無此十年來如同古井的平淡無波,他紅著眼眶向秋絡晴求證道:“在凌平湖?大姐兒果真出現在凌平湖?”

張歌拉開夜大爺,張舞拉開秋絡晴,令二人不得再靠近。

“大師莫聽秋二小姐胡言亂語,凌平湖確有傳言,可經今日證實,只是傳言而已。”張歌同夜大爺解釋。

“什麼證實?今日凌平湖上有多熱鬧,大師真該去親眼瞧瞧,說不定其中便有夜十一在暗處等著見大師呢!”秋絡晴甩不開張舞,安山候府的人又不在,她氣得臉都紅了。

影子在暗處瞧著聽著,聽到秋絡晴如此言道,驚得嘴緊抿成一線。

沒想到經秋絡晴此般亂說一通,居然也被歪打正著說對了五成。

“眼下火勢兇猛,大師還是先隨我們去安全的地方安置吧。”張歌不理會嚴然是有目的而來的秋絡晴,溫聲同夜大爺說道。

夜大爺卻似是突然想到什麼,他撇開張歌的拉扯,轉身跑進禪院。

“大師!”張歌趕緊轉身追上去。

張舞見狀,耐性告磬,用力推了秋絡晴一把,冷聲說道:“倘若今夜大師無事便罷,倘若大師少根毫毛,秋二小姐便等著自食其果吧!”

說完,張舞也跑回禪院追夜大爺去。

秋絡晴被推倒在地,面對張舞撂下的狠話,她只笑笑,並不在意。

倘若今夜的目的不能達成,她此生與莫息無緣,那麼什麼自食其果的下場便來吧,她不怕!

夜大爺一路跑回禪室,推門而入後,隨後閂上門。

這是他十年來的習慣,完全是無意識而為,堪堪將緊追過來的張歌張舞攔在門外。

“大師!大師莫要聽旁人胡言!”

“大師!大師快開門啊!”

夜大爺對門外張歌張舞的叫喚聽而不聞,他站在他佛案一側的木櫃前,開啟木櫃,看著滿櫃子的信。

伸手取出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封,他的手都在抖。

此為旭哥兒寫給他的信,一日一封,十年不改,他儲了一櫃子,滿滿的一櫃子。

初時他還會看,後來便不看了,兒子千篇一律地希望他還俗,希望他回靜國公府,他覺得不看也罷。

後來,他便真的不看了。

然他卻萬萬沒想到,他的不看竟教他錯過如此重要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