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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我們不妨打個賭

話雖這樣說,但整個觀星臺上只有淅淅唆唆的細碎聲音,噤若寒蟬,鴉雀無聲。只感覺擺放在眼前的山珍海味卻是比一些糟糠窩頭還要難吃,至少吃窩頭的時候不用擔心什麼時候自己的小命會被一句話拿去。

再好的食物也是食之無味。

不過一會兒,夏己站了出來,手中捧著一杯酒道:“兒臣祝父皇壽與天齊。”

夏辛笑道:“聽說前些日子去了東南地界?還受了傷?”

“不是什麼大傷,只是被狗咬了一下,勞煩父皇掛懷。兒臣身上的傷勢不礙事。”

夏辛道:“被狗咬了?可朕聽說,是江家的四公子所為?”

說罷,這位帝王雙眸看向坐在席位上慢伸雙箸的江笑儒,空氣中氣氛悄悄發生著微妙的變化,諸位臣子紛紛放下手中玉筷,俯首聽令。

夏己冷笑道:“父皇興許還不知道,江四公子現如今已不再是江家之人,就在多日前被逐出了江州。”

“哦?”夏辛一副剛剛知道的詫異模樣,“為何啊?”

夏己道:“此子生性嬌狂,比之兄長江凌風還要不知好歹,被逐出江家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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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己心中怎麼能不清楚江長安離開江家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不說出來,便是要利用這一點,來試一試,這位看上去極其愚鈍的父皇是裝出來的愚鈍昏沉,還是真的老邁昏花?!

“原來是這樣……”夏辛居然沒有任何的懷疑,道:“既然是這樣就罷了,老九,你下去吧……”

“父皇且慢!”夏己心中暗暗提起一股暗勁,他成敗在此一舉,這四個字是再尋常不過的四個字,但是對於夏己來說也是最關鍵的四個字,就像是雷火的引線,這四個字就是出手的時機。

侍從中的殺手聽到這四個字便會出手!

就在江長安正觀望,突然臺上一聲低喝,席位上一個衣著太監衣飾之人衣袍中伸展出一把匕首,此人腳下如踩著兩朵火光,沖天而起又自天而降,劍鋒直指龍椅高臺上的景皇夏辛!

“父皇小心!”夏己激動道,身形一躍正要擋在龍椅之前卻牽動起身上的傷勢,裝作一副大病初愈而又竭力的模樣癱倒在地,眼眸中一點寒光和陰冷笑意。

一切都如自己所想,這名殺手自然是他先一步安排到太監之中,只等著這一個機會,接下來都會照著自己設計的那樣,刺客刺殺景皇陛下不成,轉而將自己這位恭王殿下刺得重傷,屆時所有的懷疑都會集中到十三皇子明王夏啟的身上,夏己彷彿能夠看到那臺龍椅在向著自己綻出燦烈的光芒——  噗!

匕首扎入身體的悶響。

驚——

夏己驚住,所有的大臣都驚愕愣住,縱然是是江長安早就知道了夏辛已故的訊息,但是此刻親眼看到那只匕首穩穩地插入這位陛下的心口還是難以相信。

不是什麼厲害的術法,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劍。

“怎麼會這樣?”江長安難以置信道。

江長安耳邊又想起墨滄的聲音嗤笑道:“切,你們夏周皇帝身子骨未免也太弱了一點,這麼簡單的一刀就不行了?”

江長安緊皺眉頭,喃喃道:“不對,總是有哪裡不對。”

“小子,有什麼不對,這血是真的,倒下的屍體是真的,哪有什麼不對?”

江長安說不出來,但總是有覺得哪裡透露著一股怪異,說不出道不明,卻真實存在。

“陛下!陛下!”諸多大臣紛紛伏地,口中呼的盡是痛哭流涕,竟無一人敢衝上前去,難怪,諸多能武的像尚大山這等的都在方才被太監相繼傳喚離去,只留下來了一群老眼昏花只知道儒道求和的耄耋老臣。

夏己赫然一驚,心底的念頭越來越沉,他隱隱覺得一切好像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緊接著那個刺客轉身躍向了夏啟,手中短劍也閃電般地朝著明王殿下刺去。

嗤!

這一劍也沒有落空,像是這個人的劍從不會落空一樣,從不會讓人失望。

這柄短劍再一次插入夏啟的身側,不是致命的一刀,卻是讓他昏迷不醒,足以讓人心驚。

諸多金甲侍衛聞風而動上前,紛紛將其圍在其中。

而這位刺客見到逃生無望,終於將匕首衝向了自己,在咽喉切下一道火紅的細線,鮮血噴湧。

看到這一幕夏己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踩到了一個坑裡,一個精心為他而準備的一個坑裡。

江長安早被眼前的一切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心中只剩下了一種感覺——這件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夏辛遇刺身亡,夏啟重傷昏迷,擱到誰的身上也都會忍耐不住而篡位謀權。

忽然江長安總算想起了哪裡不對,就算是景皇陛下遇刺,按照常理而言九大供奉應是護衛皇族至尊,絕不可能幫助夏己另立新帝,可是夏己不日就要舉行登基大典,這九人怎麼沒有一點動靜?就算另外八人沒有動靜,尚大山的脾氣他是知道的,總不會這樣坐以待斃。

正在江長安思索時,逆蒼朮時效已過,黑霧再度升騰,江長安回過靈識,第一眼掃視的就是窗外天色,果真如墨滄所言,不過才是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柴房中多了一人,正是丁武。

“你既然殺掉了他們兩個,為什麼沒有就此離開?反而像是在等我?”丁武一邊思索,一邊自問自答,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你根本沒想選擇刺殺的方式,而是當著眾多人的面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我恰好能將你帶到陛下面前!”

江長安稍稍活動了一番手腳,輕鬆笑道:“夏己身邊除了楚梅風與那位我看不透的甄雲清,就數你最有腦子了,腦子往往比實力要可靠,可惜你的主子沒有。”

丁武沒有回應,淡淡掃視了兩眼地上的兩具屍體,道:“我和他們打了一個賭。”

江長安笑道:“賭什麼?”

“賭你和他們兩個誰能贏,他們兩個押的都是自己贏。我押的是你。”

江長安道:“他們兩個哪裡想到——你說的贏並非是指審訊,而是性命生死,我要贏的是自己的命,而他們要贏的是可有可無的身外之物,從出發點來說他們一開始就輸了。”

丁武道:“輸了自己的命。”

江長安道:“那你又贏了什麼?他們都是死人了,他們能給你什麼呢?廢了這麼大的周章就是想看一場戲?”

江長安不相信丁武決定把他關在醉仙樓這個恰恰自己熟悉的地方是種巧合,世上不該有這麼多的巧合,只能是刻意的人為。

只有一個解釋——眼前的這個人想要讓肖疆和宋思淼死,或是只是想讓他們其中一個死,從而假以自己的手。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江長安不想知道,因為他知道就算問,他也不會說。

丁武道:“你錯了,我還有兩具屍體,兩具完整的屍體。”

“不錯。”江長安笑道,“這兩具屍體夠你在肖家和慈心洞天換來很多東西的,而你只需要說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將所有仇恨都推到我的身上,便能將你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江長安在不停地摸尋著丁武的下一句話是什麼,對方同時也在這樣做,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在下一場棋局,兩位智者的博弈。

丁武忽然抬眸望著江長安的眸子,無欲無求的眼神中恍然多了一筆獵奇,道:“我想和你打個賭。”

“賭什麼?”

“賭你在這三股勢力下能否脫身?”

“三股?肖家,慈心洞天,這第三股是指……”江長安問道。

丁武默然,長刀頃刻出鞘架在江長安的脖子上——

“自然是一個時辰後——覲見恭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