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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太子命危

聽完來者報上的名號後,方嵐稍微松了一口氣,是個沒聽說過的名字。雖然方嵐很少下山,但是卻很喜歡聽外出歸來的師兄們講故事。江湖上大大小小的組織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知曉個七七八八了,既然是個沒聽過的名字,就說明不是什麼硬茬。

探清虛實後,方嵐心裡頓時有了底,“落命酒肆倒是聽過,只是這酒客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小道也懶得記了,還請閣下給小道個薄面,莫要在這乾元山地界徒添殺孽。”

落命酒肆乃是大崇境內惡名遠播的殺手聚所,永遠不乏亡命之徒,只要你出的起價,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或者說,解決不了的人。像周義這種酒客,不過是最底層的殺手,只要你有錢買酒,小二就會告訴你些能發橫財的小道消息,只不過同樣的訊息,他也會告訴其他的酒客罷了。而再上一層便是獵紅,總數不過十數人,都是有不俗能為的殺人好手。

周義聞言頓起無名之火,抬手間已是飛刀出手,隨後身形一閃躍向方嵐身側。“既然小道長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成全你便是!”一瞬之間閃身至方嵐右前方後,再擲三刀襲向方嵐肋間,這三刀比起前者威力更甚,隱隱有後發先至之相。

方嵐早有防範,轉身提劍欲擋,餘光卻見身側另外三道刀光襲來,勢如雷霆避無可避,眼見六柄飛刀幾乎同時迫近身側,方嵐急運功法,周身乍現一面無形風罩,逼命飛刀瞬間被狂湧的風壓吹散。

“呼,夠險的,看來就算這種無名之輩,也萬不可掉以輕心,若不是反應快,這衣服可就又得去城裡再做一套了。”方嵐收起風罩,斂風勢於身。這門武學是白龍子臨行前傳授給方嵐的,外放成氣罩,內斂則可以輕身提速,名曰喚風來。雖然不是什麼上乘武學,卻深得方嵐喜歡,內斂時體表流動的微風既能讓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熱的方嵐涼快下來,又能帶起他的長袍無風自動,看起來儼然一副得道真仙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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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另一邊的周義,才剛剛落地還未站穩身形就被突如其來的狂風卷了個跟頭,緊接著又兩柄被吹回的飛刀戳了個正著,左小腿和腰間頓時添紅。

“呸呸…小兔崽子…爺爺我留你不得了!”爬起身來的周義吐了吐嘴裡的沙子和草葉。右手拔出了身上的兩柄飛刀,左手則摸向了後腰,掏出了一把尺寸更大的飛刀。

與其說是飛刀,不如說是匕首來得貼切,一尺長烏黑刀身比起地上不足一寸的精鋼柳葉鏢顯得如此顯眼,反襯著鋒利的刀刃更是反射出駭人的刀芒。不過方嵐此刻顯然在意的不是這把飛刀的尺寸和形狀,而是周義到底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沒等方嵐細細琢磨,周義手指一捻,一把飛刀頓時又變成了三把。這一幕更是驚呆了方嵐,“無量天尊!這位施主,你有如此手段去天橋下變戲法也定能大紅大紫,沒必要幹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的。”

此刻的周義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左手一翻,三柄飛刀中的一柄已在右手指間,還未等方嵐看清他的手法,周義就已然發難。

周義捏著飛刀的右手自胸前橫甩而出,身體緊跟著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二指直指方嵐眉心,而指尖飛刀已然激射而出。

而方嵐因為只能看到刀尖寒芒一閃,身體本能地側向一邊,藉著“喚風來”的加持一眨眼就飄出一個身位。而那柄飛刀也自然從方嵐耳邊飛過。在沒確定周義到底是從哪裡掏出飛刀之前,方嵐是絕對不會去用劍接他的飛刀的。

“準頭不錯,就是速度太慢了,怪不得只能做個酒客…”方嵐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一聲金鐵交擊之聲,方嵐本能回頭,卻看見三個黑影朝著自己面門襲來。

原來周義的這柄飛刀本就是旋轉著擲出的,飛刀刀柄撞在方嵐身後的一塊石頭上,頓時又分成三把彈射回來,直鎖方嵐膻中,咽喉和眉心。

顧不上再嫌棄這幾柄飛刀,方嵐果斷抬劍,看準連成一線的三柄飛刀,一劍盡數斬落,只是這三柄飛刀質地遠重於柳葉鏢,飛刀打在劍身上震得方嵐手腕生疼,就連劍刃上也多了兩道豁口。

“這廝怕是和詭機邱有點關係,玩兩把飛刀都是花裡胡哨的。”方嵐心裡嘀咕著,也絲毫不敢大意,因為周義第二柄飛刀又已經襲殺而來,

方嵐緊緊盯著第二把刀,生怕自己一走神它就又變成一家三口了,然而直到方嵐用劍去擋時,這這柄飛刀也依舊毫無變化,方嵐還正懷疑是長時間不用鏽了,劍柄上傳來的壓力讓方嵐頓時明白了。

這柄飛刀根本不是什麼子母刀,只是單純地重,比剛才那柄子母刀重上不止一倍。方嵐第一時間用左手手掌撐住劍身,依舊不能阻止這柄玄重飛刀的來勢。眼見劍身已經快要折成直角,方嵐順勢後仰接一個後空翻堪堪避過,而在此之前一秒,方嵐手重的長劍已經被玄重飛刀射成兩段。

穩穩落地後,方嵐拍了拍身上的浮塵,又看看了右手只剩半截的長劍,嘟囔了一聲:“量產貨確是不行,罷了,幸虧還有備用的。”說罷,方嵐手捏劍指,食指輕點眉心,頓時一道澄澈藍光自方嵐眉心射出,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柄發著奇異光芒的小劍。

只見這柄小劍自方嵐眉心飛出後,繞著方嵐開始繞圈,劍身每繞一圈便增長幾分,眨眼間已經三尺見長,隨後便飄在方嵐身側。

方嵐右手一抄,拿起長劍挽了幾個劍花,帶起幾道鋒利的劍嵐,十米開外一棵環抱粗細的老樹應聲斷成幾截。“果然還是這把用得順手,雖然許久不用還有些控制不住力度。”方嵐又仔細欣賞了一下這把李廟河送他的成年禮物,湛藍的劍柄繪以青白雲紋,隱隱流動著光華,劍身光潔無瑕,三個豌豆大小的小洞呈三角形布在劍尖。

眼見對面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道竟然從識海中取出一把劍,周義頓時大驚失色,畢竟只有武學造化了得之人才能開闢識海,而眼前之人分明就已經這麼做了。

不願相信眼前景象,周義決心孤注一擲,手中第三柄飛刀催動,頓時紅芒乍現,第三把烈炎刀慢慢旋轉起來升上半空中。周義再逼自己一口心血噴向飛刀,一瞬間飛刀便燃灼灼烈焰。

方嵐一見此情此景,聚風勢於足下,直接撲向對手。手捏法決的周義還未來得及催動飛刀擊殺來者,就被方嵐一劍穿身而過,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跪伏在地。

方嵐收劍入鞘,走向馬車準備檢視那主僕二人情況如何,突然發覺那柄烈炎刀海浮在半空,驚愕之間回首,只見跪倒在地的周義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捏成法決,指向了路邊的馬車。

刀隨意動,半空中漂浮的火刀帶著破空之聲朝著馬車直衝而去,來不及出手的方嵐回轉身朝著馬車大喊:“車內之人趕緊出來!”

終是聲不及刀勢,車內的小三秋才剛剛探出頭來,就只見一團火球朝著自己飛來,沒來得及說出半個字,馬車就在那一瞬間炸裂開來,小三秋更是被甩出車架十幾米,倒在一邊不省人事。

方嵐足踏清風直接跳到馬車旁,長劍出鞘一道劍嵐吹滅了還在燃燒的碎木破布,只見一個身著紫金馬褂的男子倒在碎渣中一動不動。方嵐看了一眼覺得此人必死無疑,就回轉身先去檢視昏倒在路邊的小三秋。

方嵐剛走到小三秋身前,他就突然驚醒了,朝著方嵐用嘶啞的聲音喊著:“救…救救我…我家公子…”方嵐俯下身把三秋扶到一棵樹邊讓他靠著,接著對他說:“你家公子怕是沒救了,他被那賊人臨終搏命之招擊中,已是有進氣沒出氣了。”

三秋聞言,掙扎著抓住方嵐的衣襬欲要站起身,他帶著哭腔喊道:“不可能,小道爺,我家公子…不是…不是薄命之人,請你一定要救他啊…”方嵐見眼前人如此激動,只得先答應他,叫他先休息一下,自己再去看一眼。

走回馬車殘骸旁的方嵐,單膝跪在李睿身旁,不抱任何希望地探了探李睿的鼻息,突然發現此人雖然氣息微弱但是仍舊一息尚存。方嵐又驚又喜之間,一眼瞧見了李睿破碎馬褂裡一件閃閃發光的內甲,不禁出聲道:“玉龍鱗?”

方嵐認得此物,是因為他也有一件,而且此物是他嗯是白龍子的師父,也就是他師爺玉龍先生的龍鱗所祭煉而成,總共三件。一件由白龍子所著,一件是白龍子送給方嵐的成年禮物,另一件相傳是當初贈予了李羅君。

“如今在此人身上見到,想必此人必是天子至親。怪不得能保全一條性命,而周義祭出法器後身死,急速流逝的生命讓法器威力也下降了一大截,不然就憑他這肉體凡胎就是三件玉龍鱗都給他套上也必死無疑。”

方嵐指尖連點,趕忙為他護住心脈,另一旁休息的小三秋也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一步一跌地走了過來。“小道長,我家公子怎麼樣了。”喘勻了氣兒的他說話也不斷斷續續地了。

“還沒死,我給他護住了心脈,只是情況非常糟糕,一個時辰若不及時醫治,怕是隨時都會斷氣”方嵐實話實說,確是急壞了小三秋。

“小道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爺啊!我…我給您”小三秋急得翻箱倒櫃卻拿不出一樣東西來求眼前之人。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把他扔在這。只是以他情況,來不及帶回觀內醫治,怕只能進玉臨城求醫了。”方嵐略微思忖了一下,目光卻是停在了小三秋掏出來的一樣東西上。

“你竟然還有凡事樓的青蓮令?那就好辦了,速速隨我進城!”方嵐抄起那塊黝黑深邃的令牌,背起李睿準備直奔玉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