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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木劍春芽

羞極怒極,任如嫿手上的力道一時間再無控制,方嵐心中暗叫不好,可兩人懸於空中無處借力,只得眼睜睜看著任如嫿手中崑崙霸解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就在劍刃剖開方嵐的胸口的那一剎那,任如嫿猛然清醒,只是劍勢如霆如覆水難收,任如嫿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使勁一擰劍柄,以劍背拍向了方嵐胸口,同時也只能盡全力收緩劍勢。

“噗…”即便任如嫿已經盡力收勢,可此招餘勢依舊不是方嵐現在的肉身所能承受得了的,只見一聲悶響之後,方嵐身形倒飛而出,其胸口凹陷紅朱噴撒,頓時跌落於十丈開外,方嵐只覺得自己胸口骨骼盡碎,就連心脈也受了不輕的內傷,精神一時有些萎靡。

“啊!方嵐!”任如嫿已經感覺到大事不妙,將崑崙霸解插在了腳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方嵐的身邊,一手托住方嵐的後頸,另一手則是在方嵐胸口輕按,探查其傷勢,可方嵐胸口骨骼粉碎,任如嫿輕輕一碰,方嵐便吃痛得一陣顫抖,嚇得任如嫿趕緊縮回了手,手足無措地念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方嵐。”

就在這時,傳送陣法突現一陣空間波動,一人手持木劍緩緩走出,四下一望,卻是看見任如嫿扶著身受重傷的方嵐,當時便眉頭一皺,雙足踏地猛然一躍,便來到了二人身旁,先是伸手撩開了方嵐胸前被鮮血浸染得通紅的衣物,隨後便向任如嫿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誰下如此重手?”

“景…景鯉師兄,你快救救她,是…是我不小心失手…”任如嫿自知犯了大錯,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只是低著頭輕輕啜泣著,不敢抬頭看向景鯉的眼睛。

“什麼?你?嫿妹你怎麼能對一個修為不過小先天境之人下這麼重的手,你…哎,等會再教訓你,你把他放平,退到一邊去。”景鯉看著任如嫿兩頰晶瑩的淚痕,也生不起氣來,現在首要之事,便是治好方嵐的傷。

任如嫿依照景鯉之言,輕輕地將方嵐放躺平,隨後趕緊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給景鯉讓出地方,眼神卻是一刻不離方嵐,生怕方嵐就這麼嚥氣撒手人寰,自己的罪孽可就太重了。

景鯉跪坐在方嵐身側,手中的木劍託於兩掌之上,隨即閉目運氣,木劍劍身之上便泛起一陣柔和的綠光,出現了些許深綠色的符文,只是微微一亮,然後便消失了,景鯉口中默唸著功法口訣:“氣貫通骸,枯木逢春。”

唸完後,景鯉雙手輕輕往上一託木劍,木劍便輕飄飄地懸空而起,漂浮在方嵐的胸口上一尺之距,隨後,景鯉雙手同捏劍指,繼而合掌,將雙手的食指與無名指並起同抵眉心,懸浮在方嵐胸口的木劍突然間冒出了幾根綠芽。

景鯉撥出了一口濁氣,隨後轉跪坐為盤坐,雙手落於膝上,再運獨門功法,其身上便也發出了那種柔和寧靜的綠光,此時,木劍之上的綠葉新芽猛然生長,竄出了六枝細枝,分別纏上了方嵐的四肢軀幹和頭部,乍一看就像個木頭假人似的。

泛著青綠柔光的枝條在方嵐身上纏繞竄動,任如嫿看不到的是,被包裹在層層枝條中間的方嵐身上,被枝條上新生出的一根根細如銀針的木刺刺入體內,封住了方嵐的幾處心脈大穴,方嵐頓時便昏迷了過去。

昏迷中的方嵐只感受到自己身體裡彷彿有無數條小蟲子在鑽,如同萬蟻噬心一般難受,卻又動彈不得無法逃脫,就連一聲痛苦的呻吟也發不出,只能就這麼忍受著焚心蝕骨般的痛苦煎熬。

再看景鯉已經是坐定不動,其一手託著木劍劍柄,另一手虛按在方嵐心口,整個人的神識已經附入這萬千枝條之中,幫助方嵐修復體內受損的器官與骨骼,也幸虧方嵐剛剛突破了小先天境,肉身的自愈能力提升了一個檔次,否則如此程度的內傷,怕是已經七竅流血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景鯉的腦門上已經沁滿了汗珠,只是他無暇分心,一心一意地治療著方嵐的傷勢,好在任如嫿這一劍只有純粹的力量,並無劍氣入體,否則一旦劍氣入體重傷了五臟六腑,即便是景鯉能治好方嵐,只怕方嵐也會留下難以根除的內傷。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旁焦急等待的任如嫿此時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攥得雙手都出汗了,又不能出聲打擾景鯉,這一段難熬的時間她只有不斷地後悔與責怪自己,心裡只盼著方嵐能趕快好起來。

隨著景鯉深吸一口氣再慢慢撥出後,便站起身來,原本泛著綠光的層層樹枝此時也盡數枯萎,化作了一層枯枝落葉,包覆咋在方嵐身上,隨後便看了一眼任如嫿,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任如嫿便趕忙湊到了方嵐的身邊,從一層層枯枝中將方嵐挖了出來。

此時的方嵐依舊還在昏迷狀態,只是胸口凹陷下去的那個大坑已經消失了,任如嫿伸手去按,便按在了方嵐的胸肌之上,雖然方嵐的體格不如尋常體修那般肌肉虯結,但在白龍觀上清淡的飲食和強度不低的修煉,也讓方嵐練出了一身稱得上健美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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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如嫿如同小麻雀一般怯怯地戳了戳方嵐的胸口,隨著方嵐身體微微一震,任如嫿趕忙把手縮了回來,臉上還染上了一層紅霞。一旁的景鯉看在眼裡,眼珠子瞪得老大,下巴也快要掉下來了,自己這個性如烈火的小師妹,幾時露出過這樣的神情?景鯉看了看任如嫿面前的方嵐,又看看了任如嫿,目光之中滿是不可思議,只是在看向方嵐的時候,目光中帶著一絲不知因何而起的擔憂。

任如嫿輕輕撫開方嵐頭上的枯枝敗葉,方嵐熟睡的臉龐便顯露了出來,有些蓬亂的頭髮上還掛滿了細小的碎葉,任如嫿也小心翼翼地把它們一一擇下,就好像一個在給孩子梳洗的母親一般。

隨著任如嫿將方嵐腹部的枯枝拂去,一塊塊不甚明顯卻又真實存在的小腹肌慢慢浮現,一塊兩塊三塊…數到第七塊的時候,任如嫿的手突然被方嵐抓住,任如嫿心頭一慌,險些把剛剛才甦醒過來的方嵐又摔在地上。

“那個,任姐姐,你的指甲該修一修了,戳得我有點疼。”方嵐略帶一絲苦笑說道。

“我…我是在確認一下你的傷有沒有痊癒,你還不知好歹,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這次是我手下留情了,換做其他人若是敢接近我臥房半步,現在就已經躺在棺材裡下葬了,哼。”任如嫿把臉別到一邊,語氣故作冷酷兇狠地說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小道方嵐,在此給你賠不是…那個,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