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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牌局很快開始。

巫渝設定的規則是可以連莊,每輪結束後重選莊家,五輪後算分,分數最高的人才能晉級,成為候選者,也就是說,這張牌桌上只能有一個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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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莊家是那個年輕人,擲骰點數4,他先摸牌,其他人緊隨其後。

第一輪結束得很平穩,四個人都還在觀察彼此,打得也比較剋制。

殷凝晝不知怎麼換了風格,很是老實地摸了幾把,既沒輸也沒贏,看上去走的是穩紮穩打的路線。

眼角生著羽毛的男人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風格,他並不會去看自己的對手,注意力全部放在麻將桌上,好像對牌局十分緊張的新手。

可不知為什麼,他總是能精準地湊出花色,不至於每次都胡,但是積少成多,最後拿到的分數也不算少,一輪下來一看,就數他贏得最多。

當他注視著自己面前的麻將時,似乎能聽到他大腦裡機械齒輪喀嚓運作的聲音,殷凝晝看著,估計這是個算牌的好手。

年輕人則是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不到他出牌時,他就無所事事地左顧右盼,看看對手,看看風景,似乎對自己的牌面毫不擔心,但每當他好像要輸了時,他又能好運地拿到對自己有利的花色,一舉贏下大量分數。

他甚至和殷凝晝自來熟地聊了兩句,好像對自己的對手很感興趣,是個開朗的性子。

“看起來我們這桌有三個外來者。”

殷凝晝很配合:“為什麼這麼說?”

年輕人對著剩下的中年人努了努嘴:“看到沒,本地人是這麼穿的。嗨,要不是來不及,我也買一身穿穿,巫渝天氣真是挺熱的。”

中年人也聽到了這句話,但他已經沒心情聊幾句了,他盯著自己面前的麻將牌,神情越發嚴肅,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手中的麻將牌上甚至能看出一枚枚指紋。

既然一桌有兩個人在撈分,還有一個不輸不贏,就意味著剩下一個人已經淪落成了其他人的撈分物件。

而正在掠分的兩個人也早就忽略了他,在他們眼裡,也就殷凝晝還值得多看一眼,剩下的那個完全就是炮灰。

一輪下來,他們大概摸清楚了對手,兩個人很快就發現,在這個牌桌上,只有對面的人才可能成為自己的威脅,因此越發較勁,不過他們也沒忘記殷凝晝,也分出一點注意力關注他。

相比起來,殷凝晝打得有點溫吞,完全沒有之前大殺四方的氣勢。

小少爺這張臉實在很有欺騙性,他垂下睫毛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就像個唯唯諾諾的小慫包,怎麼也沒辦法讓人聯想到他之前囂張n瑟的模樣,因此兩個人的關注也有限,主要還是觀察彼此。

“你是故意的?”

艾殷看著他打了一天麻將,規則是懂了,但是依舊不感興趣,看到現在才看出點端倪。

殷凝晝嘴裡胡話一套套的:“怎麼會?我可是很有比賽精神的,不過畢竟人老了,精力跟不上,唉,先讓我休息一會,看看年輕人是怎麼打牌的。”

艾殷猶猶豫豫:“……是嗎?那你好好休息,然後加油贏回來。”

殷凝晝給他出主意:“那麼這位朋友,不知道你考不考慮打賞一下呢?嗯,給我把欠債的零頭抹了就行。”

艾殷的確很希望看殷凝晝認真起來,但聽到要打賞,頓時有些猶豫,掙扎一會,最終還是奸商本質獲得了勝利。

他說:“不能抹零,但是我可以給你錢。”

因為不能接受欠債減少所以寧願給錢?這到底是什麼心態……殷凝晝原本就是習慣性口嗨,沒想到艾殷當了真,他也順杆爬上去,一挑眉,算是預設了艾殷的說法。

他們這麼一通胡扯,巫渝雖然早就看出了殷凝晝在划水,還是被逗笑了:“哎,真是,要不是親眼看,我還看不到這麼有意思的事呢。”

殷凝晝謙虛:“說笑說笑,謝謝您捧場嘞。”

巫渝:“不過你也看出來了吧,這兩個人類挺好玩的,就算在我這裡他們身上的祝福是失效的,想贏他們也沒那麼簡單,你可要小心,見不到我的話,之前的交易可不作數啊。”

“明白。”殷凝晝點點頭。

下一輪開始,這次換成羽毛男坐莊。

羽毛男打出一張牌,年輕人緊跟著摸了一張,拇指在花紋上抹過,忽然挑眉,低頭一看,頓時笑了一聲,把牌往面前一推:“嘿,胡了。”

隨著他推倒麻將的清脆聲響,三個人的目光瞬間將他包圍。

剛打一張牌就成胡也叫地胡,在巫渝的麻將規則裡能夠加八分。

艾殷經驗不夠,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點難以置信,忍不住問:“真的?”

巫渝笑盈盈:“喲,運氣不錯啊?”

艾殷還想說什麼,看看殷凝晝的神情似乎嚴肅了一點,停了停,不說話了。

年輕人的表現也吸引了莊家,兩個二五仔對視一眼,羽毛男不知道看出什麼,低下了頭。

接下來的兩局,兩個人徹底拋開了之前的表面功夫,狂風驟雨一般瘋狂掠分,把殷凝晝和中年人打得就像是狂風中飄零的樹葉。

他們的氣勢已經席捲了牌桌,決賽是全程直播的,無數螢幕前的觀眾也彷彿身處牌桌,身不由己地陷入這股狂流,在強大的壓迫感中微微窒息。

這一輪的最後一局開始時,中年人已經被贏得面無人色,一張臉青青白白,身形都萎靡了幾分,癱軟在座椅裡,一言不發。

殷凝晝依舊是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兩局下來他的分數也很慘淡,和中年人一對難兄難弟,同樣被另外兩個人忽略。

就在這時,艾殷突然冒出來。

“他們兩個作弊。”他聽起來真的有點生氣了,“我剛剛看到了,帶羽毛的那個人類在麻將上做了標記,用的不是民用技術,長樹皮的那個人類他身上有奇怪的力量,讓他的運氣變好了。”

只要不現身,普通人是不知道自己被城市意志注視的,小煤球剛才一直在觀察殷凝晝的對手們,現在發現對方出千,心裡頓時為殷凝晝不平起來。

巫渝:“嗯……”

殷凝晝:“嗯……”

兩個老油條聽著小煤球明明憋氣還努力保持平靜的聲音,哪怕之前對有人出千心照不宣,這時不禁也有些慚愧。

艾殷還不知道殷凝晝和巫渝的想法:“這樣不違反規則嗎?”

巫渝:“哈哈哈,這個,怎麼說,出千也是牌局的一部分嘛。”

艾殷不能理解,但是想想自己也不能做什麼,越發憋著一股氣,對殷凝晝說:“這樣對你不公平。”

殷凝晝當然不會說自己也抱著這樣的打算,就等著下一輪開始撈分,剛剛他甚至和巫渝已經達成了一定的默契,畢竟一面倒的牌局實在沒意思……

他咳了一聲,故作正直地譴責兩個二五仔:“你說得對,這種行為完全是對於正常競爭者的蹂、躪,看看那位朋友現在是多麼的失魂落魄……”

小煤球聽他這麼說,總算沒那麼不平了。

他思慮再三,決定理直氣壯雙標,堅定地開口:“我幫你。”說完等巫渝開口。

巫渝:“……”行吧行吧,她是管不了啥子了。

接下來照舊是擲骰發牌,殷凝晝摸完自己的牌,貌似在低頭看牌,內心則在飛速算牌。

他才算到一半,艾殷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小煤球把其他人的牌報了個遍:“羽毛的牌是四萬,二筒,四條……”

殷凝晝:“……”

哇,還有比幫看牌更爽的嗎。

他聽著艾殷報牌,一邊分出心力算牌,一手麻將快被他打出花來,一輪還沒結束就追上去不少分,最後還好運地拿到了槓上花,額外加了兩分,贏得那叫一個暢快。

一輪牌下來,牌桌上的人神情都還算鎮定,然而螢幕前的觀眾已經是滿臉愕然。

他們終於開始注意起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青年,這局結束,下一輪還是他坐莊,從這輪開始,他就像是親吻了幸運女神的手指,將對,清一色,槓上花,他的手下不斷摸出好牌,分數也不斷攀升。

一輪之後,他就追平了之前落後的分數,把其他人甩在了身後。

這下剛剛針鋒相對的兩個人也意識到他的威脅了,無需交流,他們開始有意識地對他圍追堵截,然而每一次,都被他險之又險地逃過去,看得觀眾提心吊膽,迫不及待想知道最終結果。

三個人你追我趕,分數越來越高,很快這一桌吸引了無數觀眾的目光,又一輪過去,他們這桌的實時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了一億大關。

“最後一輪了,”艾殷說,“他們肯定會堵你。”

“我有準備。”殷凝晝全神貫注。

第五輪開始,果然,一開局殷凝晝就被針對了。

羽毛男簡直把出千發揮到了極致,每一次摸到的都是他需要的牌,樹皮年輕人則彷彿財神附體,把把都槓,兩個人為了堵殷凝晝,別說龍爭虎鬥了,甚至還會有意讓牌,唯一目的就是把殷凝晝壓下去。

他們這麼齊心協力,艾殷也有點沉不住氣,語速變快不少,殷凝晝都能想象得出來他盯著對面,撲騰小短腿打貓貓拳的樣子。

過了兩局,艾殷才平靜下來,估計在憋個大招。

三局下來,雖然艾殷努力幫忙,殷凝晝也是搓麻大師,他也只是把分差拉到了七分,這樣下去,很難在最後一局追回來。

最後一局開始,殷凝晝坐莊。

這時,艾殷突然開口。

“你會贏的。”小煤球篤定地說,“我會讓你贏的。”

到了這一步,殷凝晝對接下來的局勢也沒那麼樂觀,只能盡力而為。

但他不打算這麼對艾殷說。

他微微皺眉,深深吸了口氣:“當然,我們會贏的。”

擲骰,莊家摸牌,殷凝晝把牌碼在自己面前,翻開,眉梢突然一跳。

他抬起頭,看看四周,慢慢推出自己的麻將:“天胡。”

――不知道艾殷到底怎麼辦到的,他神奇地摸到了一手剛碼好就成胡的牌。

天胡加八分,他這一手就搶了八分,徹底結束了這場牌局!

螢幕內外,所有人目瞪口呆。

幾秒後,全場譁然。

麻將沒有德州之類的博弈遊戲那麼激烈,能夠最後一秒show hand翻盤,或者一手皇家同花順碾壓全場,但像這種開局天胡的情況,依舊是無數人終生難得一見的。

看到這一幕,兩個二五仔愣了一下,才深深看了殷凝晝一眼。

他們原本打算利用最後一局拼勝負,這些心思卻在這一副牌前化為烏有。

“來真的啊?”巫渝也有點驚歎,“三十萬分之一的機率,這可不是出千就能辦到的。”

殷凝晝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往椅背一靠,勾起嘴角:“不瞞你說,當年我可是人送外號‘賭神’的。”

――雖然他的對手是歐皇和老千,但是他可是又歐又千,必須是賭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