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查封的危險,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等到日後增加了新的業務範圍,獲得了合法手續之後,再正式掛牌亮相也不遲。
雖然公司外表低調,但是內部卻一點也不馬虎。
內部的裝修和綠植擺設,完全是仿照典型公司的樣子,有板有眼像模像樣的。
市場部,運維部,客服部,各個部門區域合理劃分。
而且公司和白娟的家在一個小區(這還是白娟給幫忙找的地方),以後來公司視察之後,還可以順道去白娟那裡坐坐。
這不,這一日陳暮一出了公司所在單元樓,正欲去找白娟敘敘舊,纏綿一番。
身後忽然來了一輛車,大概是嫌陳暮一擋著道了,在身後不耐煩的不停按喇叭。
要是換做平時,他一般是下意識的往旁邊挪挪,把路讓開。
但是這人不知是趕著投胎還是家裡老婆偷人,火急火燎的在後面一直不停的按喇叭,在寂靜的小區中如同在趕鴨子一般。
這下把陳暮一可惹毛了。
他回頭一看,呵,還以為什麼車呢,這麼大的架子。原來就是一輛破斯柯達科迪亞克。
開斯柯達的普遍都是自以為很懂車的,看不起國產,一心想買一輛合資車。但是無奈兜裡沒錢。
韓國棒子的看不上,小日本的皮兒薄,簡配太嚴重。又嫌老美的太費油,雪鐵龍沒牌面,一心想要個德系車。
賓士寶馬買不起,大眾就那幾款,貴了買不起,便宜了又太平庸。
選來選去,就選了個斯柯達。
陳暮一低著頭,依舊自顧自的走著。
特地下意識的走了有個兩三分鍾,直到後車無可奈何,不再繼續按喇叭了才往邊上靠了靠,把路讓開。
“嘿,不信我還治不了你了。有本事你從我身上開過去?”,
對於這種自我感覺良好,凡事以自己為中心沒素質的人,就應該及時治一治。
陳暮一提前已經準備好了一口國罵,準備那人罵的時候迅速的回噴回去。
不過車子從身邊駛過,他倆只是相互瞪了一眼,並沒有開罵。
避免了一場罵戰,有點出乎陳暮一的預料。
看來這個司機還是有點素質的,說不定真的是回家有急事。
車子從身邊駛過的時候,陳暮一看了一眼,司機大概四十多歲,西服領帶,像是剛從公司回來。
不過陳暮一併沒有過多的去想這件事,本以為這件小事這樣就過去了。
卻誰知冤家路窄,進電梯的時候,又遇到了這個中年男人。這傢伙居然和白娟家住在同棟樓!
看來以後少不了要遇到這個傢伙。不過自己之前經常來的,怎麼沒有碰到過?
此刻陳暮一站在電梯裡,身後站著那個中年男人,電梯內就他倆人。他倆都感覺十分的尷尬。
陳暮一此刻心裡反覆思量著墨菲定律,感覺世間的事真的是很神奇,
有時候越是不想遇到誰,就越是可能遇到誰。
眼下密閉的空間內就他兩人,而他還是處在最不利的前排位置。
敵在暗處,自己在明處,後面的情況,自己完全無法獲取。
這傢伙要是冷不丁的從後面踹上一腳,自己絕對無法預判。
雖然他可以透過眼鏡探查對方內心想法,但是必須要面對目標才行。
這是一個致命缺陷。因為危險往往出現在身後。而
此時若是他移動位置走到那人身後,又未免動作太明顯了一點,看上去有點遜。
而這是陳暮一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手插兜,繼續保持著瀟灑的姿勢。
不過好在時間不是太長,電梯樓層到了,幫助陳暮一擺脫了這兩個男人密室獨處的奇怪氛圍。
一切風平浪靜,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陳暮一哼著小曲,很快來到了白娟家門口,就像到自己家門口一樣熟悉。
正要伸手按門鈴,那名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了身後,,
他媽的,你是魔鬼嗎?!幹嘛老跟著我?
陳暮一頭皮一麻,正要發作。猛然的頭腦高速一轉,恍然大悟,明白了當前的狀況。。
這個人,說不定是白娟的老公?。。。
好在他正要敲門還沒有敲,不然少不了要被邀請到家裡去坐一坐。
那樣的話,劇情的發展就更加不可控制了。
而他是摩羯座的,最討厭的就是事情的發展超出自己的控制範圍。
陳暮一裝模做樣的抬頭一看,“咦?1206啊。不是1266,還沒到”。
說罷,若無其事的向走廊裡面繼續走去。
陳暮一都有點佩服自己的臨場應變能力
。
那名中年男人並沒有起疑心,朝陳暮一的背影看了看,搖了搖頭就自顧自的開門進去了。
來到了樓頂陽臺上,陳暮一給白娟發資訊:剛進你家的人是誰?
片刻後,收到了白娟急切的回覆:你到哪了?你先別來了。我老公回來了!
什麼?今天你老公回來,你還讓我來你家?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突然就回來的。他回來取點檔案。
失落的下了樓,陳暮一原先的安排被打亂了,正迷茫的不知道幹什麼去的時候,手機電話又不失時機的響起。
陳暮一拿起一看,是胖子劉謙的。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與這幫兄弟聯絡了。
“老大,你這幫兄弟在外面瀟灑了,把我們這幫弟兄都快忘了吧。嗚嗚嗚······”
陳暮一一看這傢伙就要像女人一樣裝傻賣可憐,連忙將他打住。
“誰他麼在瀟灑了?老子這兩天在辦正事呢。”
“沒你在的這幾天好無聊啊”,“兄弟們這兩天想你都想瘦了······”
這酸不溜秋的話陳暮一實在是受不了。
他一下就聽出胖子心裡想的。這傢伙屁股一噘,他就知道要放什麼屁。
是離開他這段時間,日子過得比較清貧,嘴想了吧。
“你他麼的別扯這些沒用的行不行我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有事說事。”
胖子見陳暮一這樣說,也就不好再繼續唱苦肉計訴苦,轉而說正事:
“老師讓我轉告你,過兩天就期末考試了,她問你來不來考,
如果不考試沒成績的話,老師她很難保證你不會被下調。
而且班上有些雜碎已經將你整天不著教室,在外面胡溜達的事情上報了學校,到時學校查下來,一哥你恐怕要被開除的。
過兩天考試你來不來考啊?”
“考啊,我當然要考啊!”
陳暮一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有些過分了。說起來,自己已經將近半個月沒有去學校了。父母那裡也有一個禮拜沒去了。
每次母親打電話讓過去,自己都是藉口忙著看書或者在同學家。
作為一個學生,基本的學校生活還是要參加的。
當初父母將他塞進這所臨海中學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