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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當澎湃的海水味在一瞬間炸開時, 鍾念並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眼裡是有淚的, 薄薄一層,加上路燈微光下的視力, 讓他根本看不清江傳雨的動作。

直到, 火熱的唇貼了上來。

乾燥、柔軟, 帶著灼人的熱度, 不管不顧的撞過來,讓他磕到了門牙, 微微刺痛。

心臟猛躥到最高點,嚇得不敢動了。

接著是不輕不重的吮, 沒用牙和舌,連唇瓣都在輕顫,像在品一顆來之不易的奶糖,即想一口吞下, 又想含在舌尖, 吸吮每一絲甜味。

淚順著眼眶滑走,鍾念看到近在咫尺的江傳雨,黑沉沉的眸子裡有自己模糊的影。

長睫落下, 一吻即終。

彷彿只是一瞬,又彷彿過了很久,

否則無法解釋因窒息造成的輕微缺氧。

江傳雨鬆開鍾念的唇,額頭抵上他的,幾乎要挨上的鼻尖, 纏繞著兩人亂了節奏的呼吸。

片刻後,江傳雨退開,伸手矇住鍾念的眼睛,啞聲開口,

“對不起,沒忍住。”

他的掌心柔軟,微燙,像他的唇。

鍾念伸手將它輕輕拉下,眨了眨眼睛,意識回籠了。

剛才那是……?

他莫名做了個吞嚥,渾身熱得像剛出鍋的栗子,被纏綿的海水味包覆著,是海鹽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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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傳雨微垂著眼,神色還算平靜,但急速起伏的胸口暴露了他的慌亂,他在清醒的狀態下親了他,甜蜜又惶恐。

但不後悔。

只想要更多。

鍾念腦子裡有千萬個念頭,千萬種聲音,從嘴裡冒出來的,偏偏是一句,

“比擁抱更有效嗎?”

江傳雨長睫輕揚,跟鍾念的視線在空中相撞,交纏片刻,再下落,停在剛才嘗過的唇瓣上。

“嗯。”

每一次觸碰,都是解藥。

但不敢貪多,怕有停藥的那一天。

那將是萬劫不復的地獄。

鍾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解釋。

剛才那一吻,不帶情|欲,更像是幼獸急不可待地尋求安撫。

而且,你自己不也沒忍住,先親了人家嘛,被親回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想通之後,鍾念抬起頭,亮出脖子,意猶未盡地問:

“要不要咬一口?”

小甜o的資訊素,效果應該更好吧!

江傳雨怔了怔,移開目光,舌尖擦過犬牙,舔了舔唇,上面還有草木的清甜。

“不用,我已經好多了。”

聲線已經回落如常,看來是真平靜了。

鍾念略帶失望地哦了一聲,捧起飯盒催促道,

“那快吃飯吧,真的要涼了。我剛才一直捂在衣服裡的,別浪費我的心意嘛。”

這話立竿見影地讓江傳雨動了起來,他拿起飯盒,看也不看地就往嘴裡塞。

等鍾念吃了一半,他已經把那盒飯菜吃得一乾二淨,連顆米粒都沒剩下。

鍾念露出慈愛的笑容,一邊給他遞水一邊問,

“飽了嗎?要不要吃我的?”

他啃排骨啃得滿嘴油,雙眼亮晶晶的,像吃得正歡的貓崽。

江傳雨盯著他一開一合的唇,伸手拂下他唇邊沾著的米粒,放進自己嘴裡,再搖一搖頭,

“夠了。”

糖醋汁的酸甜在口中泛開,像極了他現在的心情。

鍾念的臉又燒了起來,趕緊埋下頭使勁刨飯。

艹,雨神這個動作,怎麼比剛才的親親還要……還要那個呢?

日,心跳好快!

你爭氣點啊!

這很正常啊,你跟茂狗和婉兒不也經常搶吃的嗎?

別露怯,淡定,淡定!

鍾念囫圇吞棗地吃完剩下半盒飯,剛蓋上飯盒,江傳雨就伸手拿了過去,跟自己的飯盒和喝光的礦泉水瓶收拾在一起,起身去丟垃圾。

等他回來時,鍾念已經站在看臺最上面的臺階,笑吟吟地等著了。

身量比普通omega高,清瘦的少年剪影,沐浴在昏黃的燈光裡,髮色和眼神都透著暖意,眼梢含情,唇角帶笑,成為了所有美夢的具象化表達。

年輕alpha的呼吸都變得輕了。

如果可以,他想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取面前這個omega的愛。

哪怕只有一天。

鍾念見他愣愣的,一歪頭,問道,“還去上晚自習嗎?”

江傳雨反問,“你呢?”

鍾念撇嘴,“不上我也不能回家,時間沒到我姐又要嘰嘰歪歪問半天。”

江傳雨立刻說:“我等你。”

鍾念笑了笑,“要送我回家嗎?”

江傳雨正色,“可以嗎?”

鍾念想了想,拋了個wink給他,“別讓我姐發現。”

風圍著他倆打旋兒,帶著北風的寒氣與蕭索,秋夜暗沉無光,連蟲鳴都難聞一聲。

但剛才鍾念笑的那一刻,江傳雨覺得天都亮了。

omega沒alpha抗凍,鍾念搓著胳膊問江傳雨,“先回教室?”

江傳雨見他這樣,下意識就想脫衣服給他,外套脫到一半,停了下來。

“你先回去,我去一趟校醫室。”

鍾念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

江傳雨衝他安撫一笑,“洗澡,換身衣服。”

等會兒要一起坐車,他得把自己弄清爽乾淨。

鍾念獨自回了教室,第一時間就去給曲桃報平安。

他坐到江傳雨的座位上,看著曲桃低聲道:

“雨神沒事了,他現在去校醫室洗澡換衣服。”

曲桃點頭,“那邊有個觀察室,他以前常去,裡面還有床,估計還會睡會兒。”

鍾念恍悟,“哦對,吃了藥是該睡一會兒。”

看到曲桃瞥著自己,鍾念解釋道,

“富馬酸的一個副作用就是嗜睡,以前家裡有人吃這個藥,所以知道。”

曲桃一挑眉,“那你倆還真是絕配。”

這話讓鍾念沒由來地高興起來,哼起小曲兒回到自己座位上。

徐婉跟孫茂交換了好幾個眼色,由徐婉出馬,找鍾念套話。

徐婉試探:“念兒,雨神跑完了?”

鍾念毫不設防,“跑完了。他心情不好,已經回家去了。”

徐婉繼續:“他怎麼就心情不好了?”

鍾念思考著回答,“就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說出來都矯情。”

徐婉瞭然,又問:“那你怎麼心情也不好了?”

鍾念瞪眼,“我沒心情不好啊?”

在徐婉洞察秋毫的目光裡,他只得改口,“白天那是,那是……昨晚沒睡好,你看我都睡了一天了,早精神了!”

徐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神情專注地繼續刷題。

鍾念松了口氣,也掏出試卷,準備裝模作樣地做一做,冷不防聽到一句,

“你倆的心情還挺同步的,是因為同一件事嗎?”

鍾念想也沒想地接嘴,“不是吧,他還不知道我為什麼……”

他驀地住了嘴,憤然扭頭,就看到徐婉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念兒你永遠那麼好騙!”

徐婉親暱地揉了揉他的頭髮,笑得像只偷到雞的黃鼠狼。

她到鍾念面前,賊兮兮地問:“你倆到底……嗯?”

“嗯你個頭!”

常年栽坑的鍾念不高興地哼道,“雨神是個好人,把你們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收一收!”

徐婉眨巴眼,表情無辜,“我還什麼都沒說,你為什麼就預設我想的跟黃色有關?難道你自己想的就是這個顏色嗎?”

偷聽牆角的孫茂也轉過身來,用手墊在耳朵後面,一臉的興致勃勃,

“來來來,把黃色內容掰開了揉碎了,一個字一個字地講給我聽!”

向衡面無表情地轉過來,朝徐婉遞了個開著錄音介面的手機,

“太遠了我聽不清,幫我錄一下。”

鍾念右手奪了向衡的手機,左手一巴掌拍在孫茂腦袋上,急得臉都紅了,

“滾啊!我們是清白的!”

“我們?”

“清白的?”

“黑燈瞎火的操場。”

“小風吹著,小酒喝著,小心情聊著。”

鍾念抓狂:“沒喝酒!”

“那你為什麼臉紅了?”

“聲音還有點啞。”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面對這三人的步步緊逼,操場邊的那一幕驀地浮現在腦海裡,讓鍾念面紅耳赤,還結巴上了。

“沒、沒什麼!我們沒什麼!”

就是沒什麼啊!

抱,平時大家都摟摟抱抱的,高興了還要掐脖子,這很正常啊!

親,親……這個有點少,基本沒有,但瘋起來也會咬胳膊啊!

上次茂狗咬了向衡,大半個月牙印都沒消!

他這副目光閃爍,眼珠子亂瞟的模樣,讓其他三個驚喜地睜大了眼——

這是詐出真東西來了?!

孫茂控制不住聲音了,“念哥,你這是……把我們的頂a拿下了?”

徐婉喜極而泣,“念兒,你居然也有脫單的這一天!麻麻好開心,好欣慰!”

向衡正要說話,被砸了下腦袋,詫異回頭,就看到老成拿著卷好的試卷開始打地鼠。

“講小話我一般都懶得理,你們不僅不收斂,還開上座談會了是吧!”

“話那麼多寫到作文裡啊,真題6的作文,馬上寫!不寫完別想回家!”

四隻地鼠抱頭鼠竄,含淚開啟了作文本。

鍾念看了一眼,發現是那種讀都讀不通順的材料作文,飽含悲憤開啟手機,給江傳雨報信,

念:雨神我被抓著寫作文,可能會晚一點,你在校醫室睡會兒吧,我下了晚自習來找你。

江傳雨收到微信時,剛準備洗澡,正要脫衣服時,訊息來了。

放下手機後,他眼皮開始打架,藥效加跑步,讓他的疲乏堆積到了臨界點,等會兒在路上想跟鍾念說說話,那現在睡覺是最好的。

這個觀察室平時少有人用,病床需要現用現鋪,倒是符合江傳雨的潔淨要求,他從衣櫃裡拿出床單被褥,鋪好後還沒顧得上做別的,一倒上去直接就睡著了。

這一睡便睡到了晚自習結束。

鍾念好不容易才從老成手裡成功逃生,連跑帶跳地趕到了校醫室。

江傳雨沒回他資訊,他怕他在睡覺,也沒打電話,探頭探腦地找了一圈,發現了那個亮著燈的觀察室。

他湊到門邊,聞到隱約的海水味,頓時放心了。

鍾念輕輕敲了敲門,“雨神?”

江傳雨在裡面回道,“進來吧,門沒鎖。”

推門進去後,鍾念看到江傳雨頭上頂著毛巾,光著上身正往床邊走,房間裡瀰漫著水汽和沐浴液的清香,看樣子是剛洗完澡。

江傳雨衝他一抬下巴,“你坐會兒,我馬上好。”

說著,他轉過身去拿衣服,帶著陳舊性傷痕的後背,就這麼出現在了鍾念眼前。

好幾道,集中在肩胛骨下面。

鍾念只瞟了瞟,便難過地轉過頭閉上了眼睛。

他想起當初在o區見到做義工的江傳雨,還以為他後背的花紋是紋身,如果真是紋身,就好了。

江傳雨拿了上衣轉過身,見鍾念這樣,不禁一愣,

“怎麼了?”

“啊,沒,”

鍾念趕緊轉過頭,掃了眼美好的肉|體,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身材,挺不錯哈。”

江傳雨拿著衣服怔了怔,低頭看了眼自己,唇角一彎,“謝謝?”

鍾念覺得這對話怪怪的,想要換個話題,張口卻是,

“能摸摸嗎?”

……

他頓時後悔得想咬舌頭。

艹,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對面的頂級alpha,擁有最完美的身材比例,胸肌、腹肌、人魚線,明晰可見,初熟的身體,對omega有著致命誘惑。

雖然不願承認,但鍾念的所思所想,越來越接近omega。

江傳雨噙著笑,一屁股坐到床邊,任君採擷地攤開手,

“隨你。”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不上手倒顯得自己矯情。

鍾念呵呵笑了笑,果真走到江傳雨面前,大著膽子猛看了一通,最後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豬八戒是怎麼死的?

慫死的。

就算是放肩膀,鍾念也不敢使勁,輕輕地貼上去,配合眼下這奇怪的畫面,倒像是某種意義不明的愛撫。

江傳雨一把捉了他的手腕,慢慢拉到自己胸前,眼神從他的下巴尖一寸寸地往上舔,最後鎖住了他的目光。

兩雙眸子,烏木的暗黑,與琥珀的剔透,一撞見對方,就捨不得分開。

鍾念手心開始出汗,他無意識地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這時,被江傳雨握在掌中的手腕響起了報警聲。

短促、尖銳,將所有旖旎扯得粉碎。

江傳雨鬆開他的手,看了一眼,語氣淡定,

“你體溫又升高了。”

下一刻,鍾晴如影隨形的電話來了。

“你在幹嘛?趕緊給我回來!!”

鍾念撓撓頭,尷尬地看著江傳雨,“你還送我回家嗎?”

江傳雨鎮定自若地穿上衣服,點頭,“當然。你先走,我等會兒來追你。”

鍾念不解,“為什麼?”

江傳雨保持著那個八風不動的姿勢,毫無表情地回答,

“現在不方便起身。”

……

回家的過程跟兩人的預想差了十萬八千裡。

平時接送鍾念的專車司機今晚有事,請了個同事代駕,那同事是個玩樂隊的,一上車就招呼他倆,

“兩位同學喜歡音樂嗎?”

鍾念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這下司機嗨了,接上手機藍芽,開啟音響,

“我自己做的,免費讓你們提前試聽!”

能讓心臟炸裂的鼓點瞬間響起,這他媽還是重金屬搖滾樂!

沒有人,能在撕心裂肺的歌聲裡保持清醒,下車時,鍾念的腦花都快變成爆米花了。

他跟江傳雨道過別,飄飄忽忽地回到家,鍾晴已經在客廳等候多時了。

見他進門,鍾晴二話不說地掏出體溫槍,對準他腦門:“怎麼回事?”

滴——

36.7,正常體溫。

鍾晴和鍾念同時松了口氣。

被這破玩意兒和破音樂攪和了氣氛,讓鍾念賊不高興,嘟嘟囔囔地拿水喝,

“什麼破錶,我跑個步,喝個熱水都要報警?明天不戴了!”

鍾晴瞪住他,“你敢!”

接著,鍾晴眯了眯眼,目光變得銳利,“你嘴怎麼了?”

噗——

鍾念一口水全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