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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零章 換個角度

在五六百死士找不到跟腳時,其實已經說明調查的方向偏離了。

趙曦因為怒氣和心底的迴避,也沒有真的靜下心來全盤考慮這件事。

說富弼是給範純仁提了個醒,倒不如說是讓趙曦冷靜了。太子遇襲的嚴重性,惡劣性,以及有些不可描述的原因,雖然不至於讓趙曦亂了分寸,但確實是讓他沒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朝堂辦理各項事務的公開,抵報的發展,只要是有心人,不難從中看明白朝堂的辦事流程。不管是皇城司還是監察衙門,第一時間的調查方向,很容易被提前預防,並掐斷可能順藤摸瓜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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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系列的調查,說起來是反應迅速了,可若是有了提前防範,或者從謀劃襲擊太子時,就已經避開了朝廷可能調查的方向,也就意味著,這一系列調查的方向錯了,也就有了時間差,能更好的抹殺掉其他線索。

這是自己決斷的失誤,趙曦沒有甩鍋的習慣······只是叫停了監察衙門的調查。

具體接下來怎樣做,趙曦需要理清思路。他沒想過就怎麼過去,這是觸及底線的事件,不管是涉及到任何人,趙曦都沒有妥協的想法。

“禮部提出讓太子出席慶典的第一任是誰?”

富弼被官家這話給問愣了。轉而一想,也就明白了。在太子出外歷練的階段,朝堂似乎忘記太子這回事了,就跟先帝執政前期一般,一直沒有太子參與朝政,這也是內閣沒有想到這一層的原因。

該不是懷疑禮部參與此事吧?富弼有點發毛,朕擔心官家因為太子遇襲事件遷怒於朝堂,從而引起朝堂的大動盪。

不過,不管官家到底是怎樣的意圖,這個問題他沒法迴避。

“回官家,這需要禮部奏報。”

誰也沒法迴避這個問題,禮部也如此。更何況,禮部對於太子遇襲並不知情,在內閣徵詢時,欣然的奏報了提議太子參與慶典建議的臣工······以為這是要擢升的前提。

“蔡卞?”

這個名字趙曦有些熟悉。

“回官家,蔡卞為政和八年進士及第,與其兄長蔡京同年考中,一時傳為佳話。福建路興化軍蔡氏為世家大族,先帝朝累贈少師者,蔡襄蔡君謨也是興化蔡氏,諡忠襄。”

“內參總編撰,監察衙門副總監察蔡確同為興化軍蔡氏人,與蔡卞、蔡京、蔡襄等為同族族人。蔡卞官聲尚可,與三年前入京,任禮部郎中,從六品職。”

“官家將大禮議交付禮部主導後,蔡卞在禮部議事時提及太子是否參與一事,被採納,從而奏請王珪王禹玉,經內閣議定後奏請官家的。”

富弼將蔡卞的由來,以及整個過程簡要的做了陳述,不增不減,實事求是。富弼不覺得蔡卞在此事上會有什麼差錯,反倒是應該受獎的。

“哦,可造之材。內閣議定擢升其一級吧,擬為正六品可否,內閣定一下。”

自己理會錯了?富弼好像有點隨不上官家的思維跳躍。本以為問詢禮部首倡太子參與慶典,是官家要從禮部開啟太子遇襲事件的切入點,沒想到會是擢升。

至於目的是什麼,只有趙曦自己清楚。

既然是一個謀局,自然該有謀局具備的步驟。每一環都可能是突破點。

任何事情在一種順暢的過程中,都會令人習慣,朝堂也如此。沒有太子在朝的朝堂,也是一種習慣,更何況還是整個國朝被平滅西夏大勝的興奮中。

就在整個朝堂,乃至國朝都處於一種興奮中時,就連自己都沒想過召回太子來參與此事。偏偏蔡卞就想到了。

第一種可能是蔡卞跟太子有交集,或者和太子相熟並瞭解太子歷練的情況。第二種可能,就是蔡卞在時刻關注著太子,並且知道太子的近況。

這都需要調查。

趙曦讓王中正把所有蔡卞這些年任職的檔案都翻出來了,並且將吏部的歷年遣任何考評一併拿來了······這不奇怪,甚至沒人覺得奇怪,都覺得這是蔡卞賭對了,一個首倡,變成了將來的前程無量。

若其中沒有什麼其他的因素,這確實可以註定蔡卞的未來不可限量······畢竟是被官家關注到了。

可惜,趙曦沒有找到蔡卞跟太子任職有任何交集的地方。那只有一個可能,蔡卞在關注著太子。

“吉甫,朕想知道,關於太子出外歷練的事,以及太子任職擢升的情況,你是否跟你的門生有過交流?”

呂惠卿是蔡卞大考那年的主考官。雖然國朝並沒有座師的說法,但也存在進士及第後對主考官有尊師的行為。就如嘉佑二年,那一批人對歐陽公的尊重是顯而易見的。

蔡卞入京後,跟呂惠卿多有往來。

但趙曦一直認為呂惠卿是個聰明人,是一個最懂得什麼可做什麼不可做的人,是一個權力慾望強烈,並且唯上的人。

他甚至對於有提攜之恩的王安石都是泛泛之交,跟同年也沒有深交的,對於那些還看不出成就的門生,呂惠卿應該不存在以誠相待的可能。

不過,趙曦還是需要證實一下。對於呂惠卿這樣的人,不能用拐彎的方式,越直白他越明白。

“回官家,雖然臣對太子的任職情況瞭解,但也知道朝廷保密法令應該如何遵守。所謂門生,就連臣都是天子門生,萬不敢以師與臣工相交。蔡卞與臣一定程度上視為同鄉,雖有往來,尚不足讓臣坦誠相待的程度。”

跟聰明人的交流就是這樣,一個問話,就能窺明白全貌。

“此事到此為止吧。河西走廊打通後,市易事務要比原本複雜很多。走陸路往來於西番與國朝的商客,跟走海運又有不同,在制定價格和稅收時,市易寺要有所區別。”

“國朝與西番各國的商貿往來,不能侷限於一種途徑。因為前朝後期的動盪,導致河西走廊的商貿往來銳減,甚至荒廢。如今國朝再次貫通,市易寺要對其呵護,爭取恢復前朝的鼎盛時期的繁榮。”

“市易之事,關乎國力,是一個需要有全域性觀格局的官員擔任的。你很不錯!”

同樣是對呂惠卿這樣的聰明人,有些話卻不需要完全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