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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警察盤問

老師們與酒店前臺服務生魯嬋娟進行交涉。一是徐楓在酒店失聯,二是我在酒店內遭遇惡徒襲擊,基於這兩點質問酒店的安全隱患問題,以及要求酒店方立刻給出回應,安撫我受到驚嚇的情緒和積極配合尋找到失蹤的徐楓。

魯嬋娟自然是用應對我們的招數來處理老師們的要求。先客氣有禮地讓大家稍安勿躁,然後自顧自地打電話給她的領導請示,最後回應說還是得等明天一早領導來了,才能調取監控,以及處理其他相關事務。

老師來了也不好使,即便是人多勢眾,魯嬋娟依舊處變不驚,平靜如止水。我從張思睿回來時就一直盯著魯嬋娟觀察,她的反應仍舊是十分自然。

張思睿剛進大廳時咋呼叫喚著我的名字時,她抬頭皺著眉頭看了我們這邊一眼,然後便不感興趣地繼續埋頭玩手機。

老師們走進大廳時,她也是一樣,只抬頭看了一眼就埋下去。接著老師們走向前臺,她感受到了氣勢洶洶的壓迫感,再度抬頭,看到幾個老師圍在前臺審視著她時,她眼裡透出了短暫的恐懼和不安。然後老師們開始問她徐楓失蹤的相關問題,她的恐懼和不安便立馬消失了,打電話聯絡領導,面對質問對答如流,絲毫不怵我們的人多勢眾,應付得遊刃有餘。

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吧,面對那麼多人能如此淡定自若,從這點看能感受到她是個厲害的人。但是,她一系列的反應又都是極其自然正常的,沒有半點偽裝的成分,從這點看,又覺得她是真的對徐楓失蹤的事毫不知情,且也不感興趣。

我們懷疑錯了嗎?究竟她是不是其中之一個兇手?不管是不是,總之她有嫌疑,不能輕易放過。再說了,如果是個身涉多宗案子的慣犯,一直沒被警察抓住,她不準痕跡的偽裝能力可不是我們一眼就能看透的。

老師們和魯嬋娟僵持不下,吵了起來。其實只是有兩個急性子的老師在罵魯嬋娟,魯嬋娟根本沒有還嘴與他們對罵,而是不管不顧地繼續玩手機,任憑他們罵。

不一會兒,酒店外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警察趕過來了。是方才我在五樓獲救時,楊丹和六班同學一塊兒報的警。

出警的只有兩個警察,一個大概三十多歲,另一個看起來很年輕,估計也就二十出頭。

“你們誰報的警?誰被襲擊了?”年長的警察走進酒店大廳,衝所有人問到。

“我報的警,我同學被一個蒙面男子襲擊了。”楊丹舉手回應著警察。

“麻煩把詳細過程說一下。”年長的警察朝我們這邊走過來,出示證件給我們看,然後對年輕的警察說:“小何,把筆錄都記清楚了哈。”

年長的警察名叫楊萬里,年輕的警察名叫何運超。都是萊茵縣綠蔭湖水庫景區派出所的警員。

於是,我把剛才在八樓遇襲的全過程巨細靡遺都告訴了他們倆,何運超記錄完後,楊萬里針對一些有可疑的地方提出了問題,我們一一作答,知無不言。

“好的,情況我們大致瞭解了,謝謝你們的配合。你們先散了吧,都回房間去,接下來交給我們處理就好。”楊萬里跟我詢問完口供,轉頭準備去往前臺那邊。

“警察同志,還有件事要跟你們說。”李波衝倆警察喊了一聲。

“嗯?還有什麼事沒說的?”楊萬里停下腳步轉身。

“我們有一個女學生在這酒店失蹤了。”李波說。

“失蹤?確定了嗎?你們有多久聯絡不到她了?”楊萬里提出質疑。

“和她一個房間的同學說,大概有兩天了。”李波說這話時,看了看我,投來嚴厲的目光。看來張思睿報告他這件事時,同時也把林琳和徐楓換房間,我搬到七零一室這些事告訴他了。他這目光除了責備我違反學校規定之外,還有責備我知情不報的意思。

“你們確定她是失蹤了嗎?會不會是和同學鬧矛盾,自己離開酒店回家了?”楊萬里問的問題和楊丹第一次打報警電話時接警員問的問題一樣,看來關於失蹤這回事,他們都不會那麼輕易地定性。

“我們已經聯絡過她家人了,她並沒有回家。而且她的手機一直處於能打通,卻無人接聽的狀態。”李波對楊萬里說。

“這樣啊……她周圍的熟人都問過了嗎?”楊萬里摸著下巴又再問了一遍,似乎是覺得失蹤這件事有些麻煩,他渾身透露著不想管的感覺。

“知道的都問過了。”李波肯定地回答,盯著楊萬里看。

“呃……真是麻煩……”楊萬里嘆了口氣。

“楊哥,未成年學生失聯超過四十八小時了,可以立案的。”何運超小聲地提醒了楊萬里一句。

“我知道!所以才說麻煩啊!”楊萬里不耐煩地吼了何運超一句,然後交代他:“你去前臺問問工作人員,讓他把他們負責人叫過來。”

“是。”何運超領了任務,屁顛屁顛地跑向前臺那邊。

楊萬里摳著後腦勺,興趣索然的樣子,程式化地問我們:“你們最後看到她的時間地點在哪?最後看到她的人是誰?還有,待會兒麻煩把她的照片和資料發給我,我會發給同事幫你們做失蹤人口登記。”

“最後看到徐楓的應該是我……”楊丹顫顫巍巍地舉手答應著,也許是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她看起來有些緊張。

“嗯。你和她住同一個房間嗎?”楊萬里問楊丹。

“不是的……”楊丹轉頭看了看我,“是陶桃和她一個房間。”

“好的。就你們倆留一下吧,我問你們幾個問題。”楊萬里指了指我和楊丹說,然後驅趕著其他老師和圍觀同學離開大廳,“其他人先散了吧。警察辦案,不要都圍在這裡!散了散了!”

人群散了,李波和張思睿仍留在原地沒走。

“我是她倆這次夏令營的帶隊老師,算是她們的臨時監護人,必須陪著她們。”李波要求到。

“我……我是陶桃的好朋友,也必須陪著她。”張思睿也提出陪護的要求。

“嘖……”楊萬里發出不耐煩的聲音,小聲自言自語嘟囔了一句:“未成年人的案子就是麻煩,真囉嗦……”然後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算了,愛陪你們就陪吧!不過我可事先說好啊,陪著就行,管好你們的嘴,不要打岔!”

楊萬里交代完,不等張思睿他們回答,便轉身向前臺那邊走去。我們連忙也跟了上去。

“他不是要問我們問題嗎?”我疑惑不解地小聲問楊丹。

“誰知道呢,警察辦案有他自己的邏輯,且看著就好。”楊丹是真緊張,也完全沒了主意。

楊萬里走到前臺,問何運超:“聯絡到負責人了嗎?”

“已經打電話聯絡過了,說是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何運超回答。

“好的。”楊萬里點點頭,用手敲著前臺,問魯嬋娟:“你們酒店今天上班的員工你知道都有誰嗎?”

“我不知道啊,我只負責前臺接待。”魯嬋娟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你們前臺呢?一天就你一人在這兒嗎?”

“本來是兩人值一個班的,可是這幾天酒店都被他們學校包了,辦理入住,退房等服務都免了,工作不多,所以這幾天都是一人值一個班,一天兩個班。我是晚上七點的晚班,今天的白班是黃濤值的。”黃濤,我記得這個名字,是我和楊丹第一次下來投訴八零一室的噪音時,前臺值班的那個服務生。

“夜間你們酒店沒有管事的人在嗎?只有你一個人?”

“領導陪我們值夜班?你開玩笑吧警察同志!度假村員工宿舍在湖對岸的區域,夜間度假村戶外範圍內會有保安巡邏。而這棟酒店裡,這幾天夜間除了前臺有人之外,就還有兩個保安會住在一樓的員工專用房間裡。晚上十二點以後每一個小時會定時出來逐樓巡邏一次。現在還不到十點,不知道他們過來沒有,你們去一零一室看看就知道了。”魯嬋娟依舊對答如流。

楊萬里向何運超使了個眼色,讓他去一零一室看看。然後繼續問魯嬋娟:“所以,從晚上七點交班以後到現在,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就只有你自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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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餐廳的話,應該是的。餐廳對外營業到晚上十點,加上晚打,起碼得十二點才會離開吧!”魯嬋娟指了指一樓的餐廳那邊,“正在營業中”的牌子亮著,從這裡望去,透過玻璃櫥窗能看到裡面仍零星坐著兩三桌客人。

“晚上客房部不提供服務嗎?”

“酒店被包場這幾天是這樣的。他們明天離開,一切就恢復正常。唉~!有得忙了。那麼多房間一下子全退了,需要打掃出來……”魯嬋娟竟發起牢騷來,她未免也太放鬆了吧。

“從你七點交接班到剛才,你有看到可疑人員進出酒店嗎?”

“可疑人員?那要看怎麼定義了,呵呵。如果沒說你們是警察,我會覺得你們也挺可疑的呢!”魯嬋娟調侃著楊萬里和何運超。

“嚴肅點!現在是在問話,不是在跟你打趣開玩笑!”楊萬里吼了她一聲。

“別生氣嘛,警察同志。我都說了這幾天很特殊,酒店住滿了學生和老師,全是生面孔,自由進出的,我哪看得出誰是可以人員啊。”

“那剛才呢?據這個學生交代,她是在八樓遭到歹徒襲擊,強行拖至樓梯間差點兒被帶走,幸好被同學所救才逃出來。歹徒見綁架失敗,從樓梯間往下跑了,你剛才有看到一個戴帽子的蒙面男人從樓梯間跑出來,離開酒店嗎?”

“蒙面男人?好像沒有呢。”魯嬋娟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確定沒有?”

“不好意思,應該說我沒注意。剛才我在玩遊戲呢!呵呵。”魯嬋娟捂嘴笑著。

楊萬里有些無語,感覺從魯嬋娟嘴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臉上堆滿了嫌惡和煩躁,咬著牙繼續問:

“酒店除了這個門,還有其他出入口嗎?”

“只有這個。哦,也不是,還有地下停車場可以出入。”

“樓梯間可以通到地下停車場嗎?”

“可以是可以,但晚上七點我們交班時,就會把樓梯間負一層的門給鎖上,夜間只有乘電梯才可以去地下停車場。”

楊萬里往樓梯間那邊看了一眼。從樓梯間出來,到酒店大門這段,必須經過前臺。若不是魯嬋娟玩遊戲太投入,那麼有人慌亂地經過她應該是能看見的。到底魯嬋娟是真沒看見歹徒經過,還是看見了裝作不知道呢?如果樓梯間通向地下停車場的門鎖上了,歹徒又沒從一樓大廳離開的話,那他是出了樓梯間後又拐向電梯間,乘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離開酒店的?

“負一層的門,交班時是你鎖的?”

“是的,負一層樓梯間的門,裡面加了插銷掛鎖,只能從裡面上鎖。”

“鑰匙一直放在你這兒?”

“鑰匙一直在前臺裡放著。”魯嬋娟拿出鑰匙來給楊萬里看。

“小何,你去樓梯間負一層看看。”楊萬里看了一眼鑰匙,轉頭對何運超說,然後又問魯嬋娟:“魯小姐,謝謝你的配合。我們先去餐廳那邊問問,待會兒你們負責人回來了請讓他去那邊找我們。”

“好的。不客氣,警察同志。”魯嬋娟輕輕一歪頭,露出爽朗的微笑答應著。

我們跟著楊萬里往餐廳走,他邊走邊問我:“你說你還記得歹徒的聲音對吧?”

“嗯……記得。”

“那待會兒我去餐廳問話時,你仔細聽聽看,歹徒會不會藏在餐廳員工中。”

“好……”

我們來到餐廳,自助餐區域已經關閉,但員工仍在做清潔打掃。楊萬里讓餐廳經理把所有餐廳員工都叫了出來,一一交代自己七點到九點都在幹什麼,有沒有離開過餐廳,提供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據。

餐廳服務員,加上廚師和經理總共就八人,很快就交代完畢了。每個餐廳員工都有不在場證據,而我也沒聽出誰的聲音和襲擊我的歹徒相像。餐廳員工這個懷疑方向看來是搞錯了。

與此同時,去樓梯間檢視的何運超也回來了。他似乎獲得了重要情報般,火急火燎地跑進餐廳,氣喘吁吁地向楊萬里報告:“楊哥,樓梯間負一層的門是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