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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水調割頭

雞鳴狗跳,秦無憂半睡半醒一把將枕頭扔了出去,罵了句,“狗兒子的,大清早的吵什麼吵。”

人罵的兇狠,狗偏偏叫得更歡了。

隨後被子、席子,甚至一隻破鞋從破舊而整潔的屋子扔了出去,直到再無東西可扔時,秦無憂無可奈何地走出屋子。

院子裡一隻雄赳赳的大公雞張開翅膀站在牆頭,鄙夷地盯著直起身子吐著舌不斷朝自己汪汪叫的大黃狗,隨後仰著頭,喔喔喔仰天長叫。

“旺財閉嘴,你又不是雞,光是你抓耗子就搶了貓的生意,莫非你連雞的工作也要搶,再過上幾天你是不是該下蛋了......”

秦無憂氣不打一處來,每日清晨光是公雞打鳴就夠他受得了,若不是寄人籬下,秦無憂非得把那只雞烤來吃不可。這還不夠,每當公雞打鳴,那只叫做旺財的大黃狗便開始了自己的表演,汪汪直叫。

這可讓嗜睡的秦無憂受盡了苦頭。

誰能想到,有酒喝餓不死的酒鬼,竟然栽在一條大黃狗身上,傳出去可就成了江湖笑談,又能在批判酒鬼語錄裡添上濃厚的筆墨。

旺財可聽不懂秦無憂的話,鼻尖聳動,發現是小主子帶回來的客人。噴著鼻孔就衝了上來,那條高高翹起的尾巴突然鬆軟下來,不再與大公雞計較,左右搖擺耍著歡的圍著秦無憂轉悠,一條紅色的舌頭長長的拖在外面,狗頭不住地往秦無憂腿上蹭,想要他痛快地擼一把狗頭。

厭惡地踢了腳旺財,聽著急促尖叫的狗聲,秦無憂笑了,總算教訓下討厭的狗了。

“秦先生,秦先生~”

聽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步沙比,洪亮的聲音,很難讓人將這個聲音的主人與步沙比孱弱的身子聯絡起來,秦無憂知道這是步沙比自我的偽裝。

“慢點......也不知道照顧下自己的身子,還想跑的跟風一樣快?”秦無憂故作嚴肅罵道。

“哈...哈...”步沙比喘著粗氣,拖著一盤包子,邀功般,說:“秦先生快嚐嚐,剛出鍋的羊肉包子,香著呢。”

兩個白白胖胖冒著熱氣的包子放在秦無憂面前,遠遠的便聞到了香味,秦無憂哪裡忍得住。

拿過一個,輕輕一掰,便能瞧見裡面剁成餡的羊肉與粉絲交織在一起,熱油緩緩地落下,香味散發到極致。

剛打算品上一品,秦無憂聽到咕咕聲從步沙比那傳來。

“吃了麼?”秦無憂問道,作勢遞過去半邊包子。

“吃......吃了。”步沙比搖著頭說

道。

“噗嗤~”秦無憂哪裡還忍得住,這小子嘴上一套,做得又是另一套。可憐巴巴地盯著包子說自己吃過了,秦無憂又怎麼能吃獨食呢。

“吃吧。”

不容步沙比拒絕,秦無憂將半邊包子塞到步沙比嘴裡,斷了他的表演想法。

軟綿的包子皮滲透滿滿的肉、汁,輔佐粉絲將羊肉的精華牢牢地鎖住,咬上一口,秦無憂整個胃都感受到滿滿的暖意。

“好吃!”秦無憂讚道。

半個包子又怎禁得住他的饕餮大口,左手朝步沙比的盤子摸去,已經分了半個包子給步沙比,拿著最後一個就讓我吃了吧。

秦無憂心裡想著,手卻摸了個空。

只見步沙比鼓著雙頰,氣呼呼地將一整個包子塞入嘴裡,彷彿那包子就是他最大的仇人一般。

“我的包子......”秦無憂感覺自己吃包子的速度也不慢啊,怎麼步沙比比他的速度更快呢,是奇了怪。

“秦先生~”步沙比鼓著臉,看樣子一整個包子囫圇吞對他來說還是難了點,口齒不清地說:“餓喲掰泥喂絲~”

“說啥子呢。”不知是對步沙比搶了最後一個包子的不滿,還是秦無憂不喜口齒不清的人,一巴掌拍在步沙比後腦,斥責道:“吃完再說,你看你像個什麼樣。”

“咳咳~”

興許是吃的有些急了,步沙比拍著胸脯再一次嚴肅道:“秦先生,我要拜你為師。”

看著步沙比堅毅的眼神,秦無憂沒有拒絕,而是問道:“你父母同意了嗎?”

要知道秦無憂可是有酒鬼這般不雅的稱號,在外提他秦無憂的名字或許沒人知道他是誰,可一旦提起酒鬼二字,不說人人喊打,一兩顆爛白菜一兩個臭雞蛋還是有的。

步沙比雖然不在意酒鬼的事情,可步沙比父母的態度秦無憂還是看在眼裡的。

雖說他提出要在步沙比家住上幾天的要求,收徒一事不過是看在步沙比和他曾經相似的份上,就連秦無憂都沒想過步沙比會真的答應。

“不......我不知道。”步沙比搖搖頭,秦無憂嘆了口氣,摸著他的腦袋,“父母之言要聽,我們就當個朋友,師徒之事就不要提了。”

“可秦先生,如果不拜您為師的話,您還願意教我水調歌頭嗎?”步沙比焦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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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憂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一板一眼,說:“當然不行,你又不是我的土地,哪有人把看家本事交給外人的。就算關係再好的朋友,也沒有這般個說法

。”

步沙比心事重重,略顯煎熬。

“秦先生,收我為徒吧。我自小體弱不能習武,拳腳工夫與我無緣,還望秦先生看在我為了報答父母的心上,教我水調歌頭。”

步沙比跪在地上,砰砰磕頭,彷彿秦無憂不答應,他就不起來了。

“傻小子......”

秦無憂眼裡滿是說不出的無奈和嘆息。

秦無憂最初的想法是,若是步沙比的父母同意,他收了步沙比也無妨,如果步沙比的體質適合他這一派的功法,也算是將功法傳承下去,還能幫助步沙比。

步沙比的堅持,讓秦無憂很難受,他本就不是個會勸人的人。

磕頭聲不絕於耳,秦無憂大喝一聲,“夠了。”

在步沙比驚訝的目光下,秦無憂拔出那把滿是刻痕的劍,更令步沙比驚訝的是,秦無憂手裡僅有劍柄卻不見劍身。

“秦先生,這是?”

“少廢話,既然你肯拜我為師,做師傅的當然要給見面禮才是。看好了,能記下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當著步沙比的面,秦無憂拔出葫蘆塞,雙指併攏,只見那酒隨秦無憂的心意化作一道長流,似形非形落在劍柄上,像是一條鞭子按在一把劍的劍柄上。

“此乃水調割頭,你可要看好了。”

明月幾時有?以劍問青天。

不知天高幾層,吾以劍丈之。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持酒劍在手,割下擋路頭......

劍招·水調割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當秦無憂耍完一套後,步沙比仍沉浸在那劍招如長江大河,氣勢洶洶,又如那一劍在手橫掃千軍之勢。

“糟了,什麼都沒記住!”

不知過了多久,步沙比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只記得水調歌頭的氣勢,一招一式都沒記下。

“秦先生......”

“嗯?!”

步沙比急忙改口道:“師父。”

“什麼事,說吧。”既然打算收了步沙比,秦無憂就不打算對他藏拙,這個時代馬上就要變了,為了不餓死老師傅而藏拙的那一套也不需要了。

“師父,我光記得您的劍招無比帥氣,可一招一式我都沒記下......這是不是說明我壓根就不適合修行水調歌頭啊。”

看著步沙比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秦無憂忍著笑,糾正道:“不是水調歌頭,而是水調割頭,你記不住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