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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轉變

“好冷!”

衝擊波引起的風暴還沒完全消失,此時帶著絕對低溫而來的寒氣,也隨之侵襲到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身上。

再加上肉眼可見的大冰雕,想不感覺到冷,都難。

“那家夥還有這種能力?”

“我也不知道。”

對於御坂美琴的疑問,食蜂操祈也沒有明確的答案,雖然她知道緋村雲本來就是非人,但也僅僅如此,對方有什麼本事,她和御坂美琴一樣,瞭解不多。

“就算殺了我也沒有意義。我說過,艾莉絲是不死的。”

即便被緋村雲那鋒銳的刀尖所指,侵入者依舊沒有畏懼。彷彿在印證她的話一般,被冰凍起來的石像開始顫動起來,好像隨時隨地都可能掙脫開冰凍的束縛。

瞥了一眼石像,緋村雲恍然道:“原來如此,是依靠魔術圓的迴圈來維持動力,其本身就有一個完整的迴圈,你不是用自己的魔力在維持它的行動,而是干涉它的行動。就像是火焰魔術中的【獵殺魔女之王】,你的這個石像,也有著類似的構築吧?”

“不過沒看到你書寫的符文。”

“你......知道的不少嘛。但是你使用的不是魔術和劍術結合的東西,我也沒聽過有使用劍術的能力者出現在學園都市,你是什麼人?”

緋村雲再度看向對方,“雖然沒有看到魔術符文,但不代表我就破壞不了你的術。至於我是什麼人?我說過了,只不過是路過的醫生而已。那麼,再見了,魔術師小姐!”

說罷,緋村雲便打算揮刀斬落。而對方也適時地閉上了雙眼,技不如人,她無話可說。但她不怕死,因為她死了,一樣可以成為戰爭的導火索。

“等一下,緋村雲,這個人留給我處理,可以嗎?”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緋村雲的動作一頓。沒有感覺到惡意,那麼來人應該不是敵人。

“你是......”

穿著花花綠綠的沙灘褲,以及襯衣,來人摘下了墨鏡,自我介紹道:“土御門元春。”

“你是這個人的同黨?”

土御門元春兩忙擺手,矢口否認道:“別這樣看著我,我可不是和她一夥的。不過嘛,的確算得上是同事。我和她都是同屬於英國清教的【必要之惡教會】,這次來,是來回收她的。”

“你應該知道殺了她,反而只會讓她達成目的。”

緋村雲不可置否,“英國清教,那你認識茵蒂克絲,和史提爾他們咯。你們這教會怎麼回事?到底是正是邪?”

土御門元春撓了撓腦袋,“這還真是問題,我只能說作為一個勢力,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勢力內部也不可能總是一條心。人多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我和他們的確有些緣分,但還沒到讓我收手的地步。她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不該付出點什麼?”

“我基本上贊成你的說法,但處置她的事情,還請交給我們,如果你和她爆發了生死戰,兩邊的陣營就無法保持平衡,雖然殺了她可以給無辜的人報仇,但也會引起更大的衝突。你應該明白,道理不是到哪裡都說得通的。”

緋村雲不想輕易放過這個人,但土御門元春說得

對,有些東西沒道理可講。只不過,他心裡的氣,難平啊!

思考了一會兒後,緋村雲再度揮動了日輪刀,刀尖噴吐著寒芒,劍氣隔空斬落。

撲哧一聲,侵入者的拿著油蠟筆的右手應聲而斷,劇烈的痛楚,讓對方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但是傷口處,詭異的寒氣卻封閉了經絡血脈,讓她的斷臂之處,沒有絲毫異常。

緋村雲將日輪刀歸鞘,冷淡地說道:“廢你一隻手,就當做是你殺人的代價。但記住,我的仁慈僅此一次。”

說罷,緋村雲便自顧自走到顫動的冰雕身前。

右手忽然對準著顫動的冰雕,猛的一握。

剎那間,無形的力場開始壓迫,只見那巨大的雕像彷彿被什麼擠壓一般,發出咯噠咯噠的聲響,以詭異的速度被壓縮下來,直到消失在眾人眼前。

“把她帶走,然後好好審判她的言行,再有下次,我就讓她永遠消失在這世界上,就像這個大塊頭一樣。”

也不等土御門元春回答,緋村雲便走到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面前,將徹底看呆了的兩人拉走。

土御門元春直到緋村雲走遠,這才松了口氣。剛才被對方那硃紅的雙眼盯住的瞬間,他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窒息感。尤其是石像巨人被他一手捏成虛無的場面實在太過嚇人。

如果發生在他身上,他簡直都不敢想象。

“緋村雲,不愧是擁有原石類能力的怪胎。這份實力,恐怕神裂對上了,也不一定有贏的可能吧。”

“雪莉?克倫威爾,準備好接受教會的制裁吧,擅自引動兩方的戰火,可是大忌。”

“哈哈哈,現在的我,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嗎?土御門。”

艾莉絲被徹底碾成粉末,而她的右手被斬斷了,還能反抗得了嗎?雪莉?克倫威爾只能慘笑出聲。

剛拉著御坂和食蜂兩人走了沒多久,緋村雲便停了下來。因為他想起一件事。

“糟了,走得太快,忘了檢視那些警備員的狀況了。”

說著,便將拉著的手放開,“你們先走吧,我回去看看。”

“等一下,我也一起吧,你一個人怎麼救得了那麼多人?”

御坂美琴回過神來,連忙拉住緋村雲。同樣的,食蜂操祈也是如此。

“御坂同學說得對,好歹也讓我們幫點忙,不然我們不就成了礙手礙腳的人嗎?”

雖然她和御坂美琴都很得意自己是超能力者,但這次看來,就算她們聯手,似乎起到的作用也不大,這不得不說,對她們真的是個不小的打擊。

打架沒幫上忙,那好歹也讓她們幫著救人吧,不然不就真的一無是處了嗎?

看著兩人那不可動搖的意志,緋村雲只好順從道:“那好吧。”

“阿雲,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希望你好好和我.....我們說說。不然,這朋友沒得當了。”

緋村雲總是藏著掖著,這讓御坂美琴很沒有安全感,因為她發現自己居然對對方一點也不瞭解。

能力是什麼?為什麼會擁有這些能力?他來自哪裡?有著怎麼樣的過去?她通通不瞭解。這還算是對等的朋友嗎?

所以御坂美琴下定決心,

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不然決不罷休。

“你們都想知道?”

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我其實也沒打算隱瞞什麼,只是聽起來有點獵奇,你們未必會信。”

“你只要不騙我們就行。”

“那好吧,邊走邊說。”

緋村雲不是這裡的人,甚至連人可能都算不上,這樣的話未免有些驚人,但御坂和食蜂都沒有打斷對方,因為她們都聽得出來,緋村雲是真心實意的述說著自己的過去。

緋村雲的過去很短,合在一起,甚至沒有一年的時間,但經歷卻是一般人都不可能遇到的。

遠比她們能想象的,還要離奇很多,所以故事有點長。

恐怖襲擊,因為雪莉?克倫威爾的敗北,以及土御門元春的干涉下,算是和平落幕。警備隊的人死傷不少,但也因為他們的付出,沒讓普通市民遭受傷害,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慰藉吧。

緋村雲在死人堆裡發現了幾個還有氣息的人,就順便叫了救護車,跟著他們回到醫院去。

而御坂美琴,則和食蜂操祈,難得的一起回校。

“食蜂,你覺得那家夥說的話,有幾個是真的?他真的是其他世界的人,不對,是鬼?明明和我們一模一樣。”

“嗯,也對,他的故事簡直比都市傳說還離譜,你不相信也很正常。不過我不覺得他會騙我。雖然阿雲總有點小心思藏著,但我相信他不會騙我。能夠說出‘只有用真誠待人的人,才能被人真誠相待’的他,是不可能欺騙自己的朋友的。”

御坂美琴撇了撇嘴道:“你這算什麼說法?”

食蜂操祈用手指抵住下唇,“他是不是和我一個世界的人,是不是一個人很重要嗎?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現在最重視的人就夠了。其他的,我什麼想法都沒有。”

“什麼啊,你這樣的說法,不就好像.....”

“好像喜歡上他?”

食蜂打斷了御坂美琴的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也對呢,像他那麼出色的人,喜歡上了也是沒辦法的呢。說不定,還真是這樣。”

“你在說笑吧?”

“沒有哦,我很嚴肅的。我說過了,是時候拋開過去,把握住現在和未來了,所以我怎麼可能在說笑。”

再看到上條當麻生活的很好,而且已經有了相依相伴的人之後,食蜂操祈那不可割捨的戀心,就已經開始動搖了。尤其對方無法記住她,讓自己知道,自己是無法伴隨對方一生的。

戀情還沒開始,便無疾而終,但或許並不是壞事。上條當麻有了自己重視的人,她也已經有了。與其將目光放在無可抵達的未來身上,倒不如把握住現在和未來。

不管自己是否喜歡上緋村雲,但有一點是一定的,那就是對方已經是她無比珍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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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坂同學,很遺憾,雖然一度覺得可能和你成為朋友,但現在看來,我們還是只能做宿敵了。阿雲,我是不會輕易讓給你的,即便你對他而言,很特殊。”

說罷,食蜂操祈向御坂美琴行了一禮,“那麼,晚安,御坂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