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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變化

會議仍在繼續,宇髄天元不只是將類似日之呼吸的場景描述出來,同樣將緋村雲的第二種狀態描述出來,而這正式召開會議的重點所在。

“如果說,類似日之呼吸的狀態,僅僅是將上弦陸狠狠壓制的話,那麼,當他身上出現類似鬼的紋路的時候,就是對上弦陸形成了絕殺的狀態。”

至此,產屋敷從宇髄天元那裡接過了話頭。

“這種類似鬼的紋路,其實在鬼殺隊的過去也出現過。戰國時期,鬼殺隊的柱級們便普遍擁有這些紋路,被他們稱為【斑紋】。擁有【斑紋】的劍士,其實力也遠遠超出了一般人,那個時期,是惡鬼最黑暗的日子,因為無論是誰,都無法面對擁有【斑紋】的劍士。”

“而在我們這個時代,前後經歷過的幾代人,卻失去了進階【斑紋】的資格,直到如今,擁有【斑紋】的人終於出現了。”

甘露寺有些羨慕道:“真是厲害,那他就是第一個擁有【斑紋】的人了?”

不過她的話卻被產屋敷否決了。

“他是運用的最好的,卻不是第一個,至少不是被發現的第一個,真正被發現的第一個人,其實是灶門炭治郎。不過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斑紋】的出現將會帶來一個全新的局面,我有意邀請他來給你們進行講座,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如果能讓我們變強的話,我們自然不會有異議,只是希望他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不死川有些不屑,四個多月就能超越他們?那他們這些人算什麼?

“不死川先生,小看別人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緋村雲這個人,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蝴蝶忍雖然還是笑臉相迎,但語氣上卻多了一份冰冷。不管如何,緋村雲都是她的人,她不能讓任何人來貶低他。

“他是你蝴蝶屋的人,你當然會向著他說話。”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在半年前將他救回來的,那時候他傷得很重,養了一個月左右,才徹底甦醒,並且失去了所有記憶。也即是說,半年多前,名為緋村雲的人,才剛剛出生。”

蝴蝶忍簡要地闡述著一件令她都感到震驚的事實。

“隨後的一個月裡,他僅僅靠著觀摩就學會了我大部分醫術,成為蝴蝶屋第二位醫生,同樣以非人的速度汲取著外界知識。四個月前因為一些原因,開始接受訓練,用不到一週的時間學會基礎呼吸,以及戰鬥方式。期間沒有和任何人有過具體的切磋,也沒有師從於任何人,便自己開創了【無之呼吸】以及各種衍生呼吸方式。五天前,在任務期間,壓制並殺死上弦陸。”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他至今的所有履歷。即使如此,你也要小看他嗎?不死川先生。”

好吧,對於緋村雲,在座的柱級其實都沒多少瞭解,因為緋村雲本身就有點宅,很少和人互動,如果不是產屋敷將他列為編外人員,他們甚至不知道蝴蝶屋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但到了這一刻,聽完蝴蝶忍的闡述的事實之後,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做怪物般的天才。

失去了

所有記憶,用半年不到時間成為一名醫生,兼超越柱級的劍士,怎麼聽都有些扯。但毫無疑問這是現實,所以能解釋的,只有一種,這個人比他們能想象到的天才,還要天才百倍,已經達到了怪物的行列。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解釋的了。

“咳咳,我想大家已經沒有什麼疑問了。既然大家都願意接受,那麼我會拜託他的,希望他不會拒絕。”

“主公大人放心,我也會幫忙勸說,相信他不會拒絕。”

“那就拜託你了,忍。畢竟他是個醫生,還是很忙的。”

想到緋村雲已經不止一次用這個當藉口拒絕任務的產屋敷,也有些想吐槽了。雖然是他給的拒絕權利,但一直被拒絕,還是讓他有些受傷的,好歹也做一下樣子是不是。

蝴蝶忍無奈地笑著,她當然知道緋村雲的個性,一般來說,除非他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否則他其實比誰都要懶得多。

......

其實要說懶,緋村雲非但排不上號,甚至還與之無關。他的懶僅僅在於,沒有被人看到勤快。

他很忙,他很忙,他真的很忙!重要的東西,就該說三遍。

在斬殺上弦陸之後,緋村雲再度回到了表面鹹魚的生活,暗地裡,則繼續研究著那些令他感興趣的東西。

比如,禰豆子。

是的,緋村雲對禰豆子很感興趣,但不是她這個人,雖然無可否認,對方十分可愛,但緋村雲還沒無底線到對她起色心的程度。

他感興趣的是她身上的變化。

在炭治郎的要求下,他給禰豆子做了個全身檢查,並抽取了一些血液樣本進行確認,看看鬼化後,禰豆子是不是出現了一些不好的變化。

然而結果出乎他的所料,非但鬼化沒有帶來什麼影響,反而帶來了一些新的變化。而這種變化,是好的那種。

今天,緋村雲依舊待在禰豆子的房間裡,對她進行一些必要的檢查。而禰豆子也很配合,大概是相處久了,緋村雲也成為了她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一番檢查之後,緋村雲對著乖巧的禰豆子說道:“恭喜你!你身上的變化,似乎開始趨於穩定,如果這段時間保持這個狀態的話,很快會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嗯,我是說相對的穩定狀態。”

好吧,緋村雲承認自己的解釋有點難懂,於是他又解釋了一下。

“平衡懂嗎?就像你一直用意志壓制著鬼血帶來的毀滅情緒一樣,之前是保持在一個平穩的狀態,所以你可以像人一樣生活,而不需要攝取血液,雖然你攝取血液的話,無疑會變得更加強大。”

“這點暫且不提,我想你也不願意喝人血。這次你動用鬼的力量,並且過度使用,使得鬼的因子趨於一種活性化的狀態,打破了身體內的平衡,導致差點徹底鬼化,湮滅掉你殘留的人性。”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不得不說,你有個愛你的好哥哥。他的呼喚,讓你的理性迴歸,並且你也適時的壓制鬼之力,雖然短暫性的造成昏迷,但結果卻很好,你的意志開始變得更加強大,並且再一次取得了身體的平

衡。”

“沒錯,就像之前的平衡一樣,但這一次更加的穩定,而你也變得更加的強大。這是個好消息。只是,我可以肯定一件事,但你徹底駕馭這種力量的時候,你可能會變回人類。我想,你一定不願意吧。”

當緋村雲說到變回人類的時候,禰豆子突然躁動了起來。不過緋村雲卻拍了拍她的頭,嘗試讓她安靜下來。

他是個醫生,穩住病人這點,他還是很擅長的。

“我是說,有可能。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徹底掌握鬼之力,成為了全新的生物,我是說既不是鬼也不是人,介於鬼和人之間的特殊存在,擁有鬼的力量,卻不會存在鬼的弱點這種。”

“但是,如何選擇,全在於你自己。我想這點,你比我明白。人心的力量,有時候,才是最強大的這點。好了,你的情況穩定了,接下來我也不會再來看你了,你哥哥也能安心了。”

禰豆子見緋村雲要離開,連忙抓住他的袖子,然後無言地點了點頭,像是在說謝謝。

“我是個醫生,醫治好病人,是我的責任,不用謝。好好休息吧,這對你熟悉鬼的力量,也是有好處的。”

說罷,緋村雲便離開了屋子,但他沒有回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前往院子裡。因為炭治郎他們還在那裡練習。

緋村雲替禰豆子看病的事情,就是炭治郎拜託的,所以當他來到院子的時候,炭治郎也立馬暫定了鍛鍊,前來詢問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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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你的妹妹已經沒有問題了。”

“這麼說,禰豆子她不會再鬼化了嗎?”

炭治郎有些高興的說道,但緋村雲卻有些無奈。哥哥想保護妹妹,妹妹想保護哥哥,這是很令人感動的事情。可是當這兩種念頭對立的時候,就令人蛋疼了。

炭治郎想讓禰豆子變為人類,為此不惜一切,而禰豆子為了幫助炭治郎,卻情願捨棄人類的身份,即便成為鬼,也要和自己的哥哥一同前進。孰是孰非,緋村雲也不清楚。但他知道,這一點在生米煮成熟飯之前,絕對不能說出來,否則這對相親相愛的兄妹,只可能鬧翻。

“很遺憾,除非你能保護好她,否則一旦使用鬼之力,禰豆子還是可能進入鬼化狀態。”

炭治郎的臉色嚴肅了下來,“我會努力的。”

“別擔心,至少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根據我的血樣檢查結果,禰豆子,很可能在近期克服陽光的問題。”

“什麼?你是說,禰豆子可能變回人類?”

炭治郎再度激動起來,激動的喊聲,甚至讓緋村雲的耳膜一陣難受。他推開了炭治郎那近在咫尺的興奮的臉。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說,她可能會克服陽光。至於能不能變回人類,這就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話雖如此,但炭治郎依然激動到留下了淚水,因為這個訊息代表了他著兩年的努力並非白費,即便前途在困難,他也要堅持下去,堅持到禰豆子徹底變回人為止。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