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小型的物件,擺放出一個類似房間內的架構,輔以魔術圓環,以此來構造出回覆魔術所需要的庭箱,藉以星辰之力,與魔術詠唱將擺放的“庭箱”與現實空間相連。
最後,以冥想空間內存在的守護神,以達到奇蹟之力的顯現。
這就是名為茵蒂克絲,或者說被“自動書記”佔有意識的少女,教授給緋村雲的回覆魔術,藉以緋村雲的雙手,顯現出守護的天使。
完全有別於超能力這種有著嚴謹科學基礎的東西,魔術更像是一種對現有規則的利用。
就像科學方式,可以利用高溫,易燃物,和足夠的氧氣來產生火焰。而魔術方式,則更像向名為【火焰】的固有存在借取力量,透過魔術圓和特定的魔力作為交換,來實現火焰的產生。
簡單點說,科學是客觀且唯物的東西,而魔術,則是主觀且唯心的東西。
名為規則的東西,到底有沒有自己的意識形體,又是如何運作的,緋村雲一概不知。但透過茵蒂克絲的教授,他看到了另一扇門。有別於科學唯物的另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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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頭頂的天使顯現的時候,緋村雲也好像看到了什麼令他渴求的東西,雙眼不由自主的綻放出金色的光芒。
這雙眼睛彷彿要透過無盡的時空,追尋力量的根源。
只是,下一刻,原本在散播著祝福的天使,轉過了臉,面對著緋村雲,原本被意志塑造而出的天使形體,彷彿一瞬間有了自我意識,從異度空間而來的雄偉力量,好似化作了針芒,刺入緋村雲的雙眼之中。
刺痛之感讓緋村雲徹底閉上了雙眼,而他的眼角,也開始流下金色的血液。
果然,有著某東西,在營造這份奇蹟之力嗎?異度空間的天使?還是神話的諸神?抑或是這顆星球的自我意識?
至少有一點,緋村雲明白的,那就是利用規則的方式,不只有一種。
詠唱的聲音落下,緋村雲再度睜開了雙眼,雖然因為目視不可觸碰之物,而造成失明,但這樣的傷勢,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倒是茵蒂克絲,她的傷口已經在回覆魔術的作用下,徹底癒合,一番檢查後,緋村雲可以確認,茵蒂克絲這名少女,其生命體徵都恢復到了常人狀態。
“這就是魔術?感覺比一般的能力者要強得多。”
或許這就是魔術和科學的差距。
這麼想著的緋村雲,緩緩退出了房間。
“緋村,怎麼樣了?你沒什麼事吧?茵蒂克絲呢?”
上條當麻一見緋村雲,便火急火燎的問了起來。
“事情很順利,魔術也的確有些匪夷所思的地方,目前茵蒂克絲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剛才的魔術也耗費了她一些心力,她需要休息。至於我,還好好的。”
緋村雲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之後,便邀請上條
坐了下來。
“比起這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可以說說看了?”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你如果知道了的話,或許也會被牽扯進來。我已經麻煩你很多了,實在不想......”
緋村雲嘆了口氣,“上條,你還真是個老好人,只不過,事到如今,我也脫不開干係了。不管我願不願意,你講與不講,我都已經被捲入進來了。你可以不說,然後等著我莫名其妙被敵人盯上,然後剷除掉。怎麼做在你,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
上條當麻一愣,仔細一想,的確如此。敵人可不會在乎什麼情由,他們只會把相關人士都徹底剷除。為了守住他們的秘密,死人才最是保險的。
“說起來可能有些長!”
“沒關係,反正我們現在也只剩下時間了。”
“事情還要從早上講起.......”
從早上醒來的上條當麻,在陽臺邂逅了茵蒂克絲,然後陰差陽錯之下,上條當麻的右手破壞了對方的絕對防禦【移動教會】。隨後,茵蒂克絲就離開了,但因為把頭巾遺留在上條的房裡,傍晚時分,對方又悄悄回來取走。
也就是這樣,茵蒂克絲遇上了敵對的魔術師,然後被重傷,上條當麻一番波折之後,才把對方救了出來。而大樓也因為大火的緣故,導致了現在的區域封鎖。
“事情差不多就這樣。因為茵蒂克絲是外來人口,沒有身份證,也不能暴露位置的緣故,所以沒辦法去醫院,只能把你找過來了。”
“話說回來,緋村君,你也是能力者?茵蒂克絲說過,能力者一旦用魔術,就可能會招致死亡的,為什麼你一點事也沒有?”
上條當麻忽然想起這件事,不由得懷疑茵蒂克絲的話的真實性。
“你怎麼說的話,那我反問你一句,你覺得能力者是什麼?”
“額,不就是擁有超能力的人嗎?”
緋村雲磨蹭著自己的杯子,望著裡面微微漣漪的水紋,回答道:“大概是誰都這麼想的吧,估計那孩子也是。但事實上,這是學園都市的能力者概念,且基於接受能力開發之後,形成的一個稱呼而已。”
“事實上,我沒有接受過能力開發,所以,我和你差不多,都是不列入物件的無能力者,甚至還要不如。”
“等等,那你之前的能力是?”
“那你的右手呢?你右手的能力又是怎麼來的?”
上條當麻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有些轉不過彎來,“當然是出生的時候就有的......你的意思是,你和我一樣,也是天生就擁有的。”
“就是這個意思。某種意義上,我和你都是能力者,只不過這個能力不是接受能力開發而來,所以不被列入學園都市的名單裡,明白了嗎?”
緋村雲笑著下了定論,隨後看向窗外。
“魔術是有別於科學的另一種力量體系。它或許注重的是信仰,唯心的力量,沒有足夠的信仰是無法使用的。巧的是,我們這些活在學園都市的人,有百分之八十以上不會相信上帝之類的東西,一開始就不存在信仰的人,是無法使用魔術的。”
“能力者使用魔術會招來死亡,大概就源於此吧。”
上條當麻撓了撓頭,“雖然我聽的不是很懂,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今晚就像留在這裡吧,我先去和醫院打個招呼,順便做個晚飯。你喜歡吃什麼?”
“額,我什麼都可以,麻煩你了。”
“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緋村雲是個比較在意眼緣的人,上條當麻雖然有點笨,但為人正義,心有熱血,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也是值得信賴的朋友,所以他也不介意和對方交心。
再說,在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的,有一兩個朋友,還是很重要的。
不過就在緋村雲通電話的時候,接到了御坂美琴的來電。
“我聽說你附近炸了,你沒事吧?”
附近炸了?有這麼誇張嗎?嘛,這種細節倒是無關重要就是了。
“我沒事,我在外面上班,也是剛剛知道的。”
“那就好,你要小心點,最近很多使用【幻想御手】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出現那種炸彈狂徒。”
幻想御手嗎?
“啊,關於幻想御手的事情,你也小心點。我發現你和風紀委員有點交情的樣子,不然也不會總是捲入這些奇怪的事情當中,所以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因為自己是超能力者,就粗心大意。”
“還有,【幻想御手】這種東西的存在很沒有道理。科學造物不可能違背科學原理,所以在避免導致使用者出現腦損傷的前提下,要強硬開發出能力的可能性,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代替品。利用外部演算來代替人腦演算,從而使用能力。”
“製造出這個的人,恐怕有著某些不見得人的緣由。”
御坂美琴有些吃驚緋村雲的瞭解,不由得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你之前不是和我聊過嗎?我感興趣的瞭解了一下,最近也是因為某件東西,才給了我啟發,想到了可能性。”
啟發源於“妹妹們”的計劃,最近恰好在追蹤這件事上,得知了“御坂網路”的存在,所以他才會聯絡到【幻想御手】或許也是如此。
“不管如何,操縱著外部演算的人,一定不簡單,你要介入的話,最好多拉一些幫手。不要沒頭沒腦地往上衝,明白了嗎?”
“我會的啦,真是的,囉嗦。就這樣吧!”
說著,御坂美琴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而緋村雲則是一臉莫名其妙。也不多想,拿著冰箱裡的東西,就開始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