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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陽炎

獅凡被諾拉看得心中一驚,暗暗地有些心神不寧。

“蘇兄,求取陽炎之法可非同小可。”

獅凡開口說道。

“為何?”諾拉看著眼前的這個棕發少年,很好奇他將會說些什麼。

“陽炎之法乃我陽獅一族秘傳,傳說是在第一次惡魔軍團入侵時,先祖曾經深入神墓取出秘籍,加以改良而成,萬年以來,除了我陽獅族人,從未有外人能夠修成,哪怕是本族,亦不是人人可成。”獅凡似乎一臉真誠地說。

“所修之人,或被陽火透體而出,灼燒而死;或為高溫所控,痛苦不堪,唯有陽獅一族,肉體強悍,能生生扛過烈焰灼燒之苦,才能修成陽炎之法。”

“修不修得成,可不是你說了算。”

獅嘯月開口打斷了獅凡的話。

“修而不成者,無非心志不堅,毅力不足罷了。”

“嘯月。”

獅凡沉下了臉。

“你是說,我修不成陽炎之法,也是心志不堅,毅力不足嗎?!”

“我七歲時便開始參悟陽炎之法,烈日暴曬,火焰炙烤,便是在那熔爐之試中,堅持時間亦是同族當中最長的。”

“日日刻苦,天天勤勉,不敢有絲毫懈怠。”

“可是如今半分陽炎之氣也無,可是因為我曾懶惰了半分?”

“獅凡,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你的努力,全族人都看在眼裡,無可挑剔。”獅嘯月說“但你的情況著實特殊,也正是如此,我欣賞你頑強拼搏的姿態,並未向族長申請解除婚約,這卻並不代表人人都會如你一般沒有修煉陽炎之法的天賦。”

“獅嘯月你說夠了沒有?!”遠處傳來一聲嬌叱,另一名金髮少女急急地挪動著步子跑了過來“凡哥哥是陽獅族第一天才,你怎可以如此辱他?”

諾拉看著少女話中對獅凡的維護之意,心下推測這應該就是獅嘯月口中的獅憐月了。

“我如何辱他了?曾經他確實天賦過人,但後來他苦修數年毫無成果難道有假?他對你之情遠勝於我難道有假?即便如此我仍謹遵父親當初與他們家定下的婚約,並無半分毀約想法,我有何錯?”獅嘯月昂著頭,冷冷地看著獅憐月。

“你分明是瞧不起凡哥哥,數年以來,他刻苦修煉的模樣,誰看了不心疼?如此拼搏上進,竟被你處處刁難,你還問我你有何錯?”獅憐月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一眼。

“呵,當年他縱橫無敵,為第一天才時,何曾對我上心?墮落雲端,卻又開始自暴自棄,諸多想要勸慰他的同族,無一不被他罵了出來,只憑著自己的一股狂意便開始玩命修煉,誰也不理;如今想要修補關係,又豈有那麼容易?”獅嘯月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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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獅憐月剛想反駁,卻被獅凡攔了下來。

棕發的少年用平靜的眼神看著獅嘯月和諾拉,那眼底似乎隱隱藏著一股怒氣。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之前我竟不知。”

獅凡用平靜的口吻說道,但是在場的人無一不能感受到那平靜之下壓抑的怒火。

“想來,你是覺得我這個廢人依附於你,多年來一直受你家恩惠,如今還要死皮賴臉的與你結成婚約,像個累贅吧?”

“這婚約,原本是你家父親親自上門與我父親訂下的,並非我貪慕於你,我本想著要與你結成伴侶,自然需要打好關係,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看法,那我獅凡也不是什麼不要臉面的人。”

“想我尚為第一天才時,每有斬獲,分發各家,從未少過你獅嘯月一份,從小到大,外出歷練,亦是攜你前往;我被發現無法修煉陽炎之法後,可汗大兄贈我靈珠十粒,囑咐我勿要灰心,洛雲姐更是與我長談三日,熄了我求死之心,哪怕是憐月,也時常接濟我一些修煉物資,你獅嘯月一家,原本是族中最為微末的一支,因我無法修煉陽炎之法,得了我原本用於修煉的所有物資,房舍,洞府,佔了天大的便宜,真要論起來,還是你們欠我的!”

獅凡的面龐似乎隱隱有些扭曲,連怒火都要真燒了出來一般。

“狼子野心,當真可怖,得了好處,反倒要來怨我,你獅嘯月可真是知恩圖報。”

“哈哈,有意思。”聽了獅凡這一番話的獅嘯月反倒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獅凡面帶怒色地看著獅嘯月。

“你自己說的,每有斬獲分發各家,家家皆有,莫非哪次獨發了我家一份嗎?攜我歷練,無非是因為族中同齡子弟,唯有我最為聽令驍勇,衝鋒在前,論功在後,分配物資,非必要之物不取,戰時受傷,非致命之傷不報;從小到大,次次征伐,平白狼,捉蒼熊,可曾有一次拖你後腿?別人贈你寶物,是別人對你好,與我無關,我何時曾虧待與你?”

獅嘯月似乎也被勾動了真火,寒聲說道:

“是誰為你攀那熾崖,為你求來烈焰之靈?生活所需,一應俱全,但你開口,盡我所能為你拿來。”

“是,區區烈焰之靈,你的憐月妹妹給了你不下百隻,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得來,但我竭盡全力,所得亦不過十數,我已盡自己所能,問心無愧。”

“所謂房舍、洞府,我一支確實一直不受待見,我也自知不及你天縱之資,然而沒有你的時候,便是在破屋中,我亦是度過了的,這些東西,我便是不要,又能如何?我獅嘯月要出去見識天地廣闊,豈會在乎這點小小資產,天高海闊,我豈會拘泥於這幾塊朽木,枯爛石頭?”

獅凡一臉陰沉地聽著獅嘯月的話,有心反駁,卻又隱隱覺得似乎有幾分道理,胸中又添了幾分煩躁,不斷地摩挲著手上的戒指。

“小子,想好了沒有,這小女娃如此羞辱與你,你還在忍些什麼?”

獅凡腦中,一道聲音戲謔地說。

獅凡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最終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仰起頭對著獅嘯月,充滿憤恨地說:

“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那這婚約便也做不得數了,我自當一紙休書,放你自由。”

“從今以後,海闊天空任你馳騁,不必再守著我這廢人了。”

“只是你須記住,十年河西,十年河東。”

“今日過來,再莫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