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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 談判

重組後的星門適配了飛城炮,這是一種反饋,讓洛青聯想起自己用蔓延服攻擊黑牆的時候,所得到的鈾隼的反饋。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洛青有些感慨,也許是鈾隼的反饋帶來了希望,也許是星門是出自淩馳的手筆,或者跟淩馳有關,這讓洛青不免對星門另一頭的情景展開了美好想象,至少他的心情是極安逸的,至少不恐懼,不緊張。

晁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在確定了鈾隼會捎帶他過去之後,洛青愈發的期待起來。

目前,鈾隼正在對重組後的星門進行著大量的魯棒性實驗,這個過程已經接近了尾聲,鈾隼接下來的計劃,將是一場大規模的投送,飛城級的投送,洛青將跟隨第二波投送穿過星門。

可以看到,鈾隼對逃離這個世界沒有一絲猶豫,儘管不知道星門對面是否兇險,但僅憑著‘神’的‘過門收費’一條,就讓鈾隼們篤定了過門的計劃,甚至給了門對面一個很高的安全係數——畢竟對面如果有什麼東西要害你,那它是不會跟你做生意的。

接下來,鈾隼開始滿世界蒐集物料,來作為上交給星門的過路費,一開始,鈾隼認為以它們手中的資源,傳送整個族群綽綽有餘,但後來就不對數了,這讓智囊們焦頭爛額。

洛青作為一個旁觀者,見識過鈾隼浩瀚的飛城海和龐大的燈塔網路,畢竟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文明,在被光斑侵蝕了生存空間後,它們自己變得擁擠起來,所以洛青認為它們低估了自己文明的規模,亦或是高估了這個世界的‘過路費’存量。

畢竟鈾隼也知道,‘神’曾來這個世界開採過‘資訊礦’,他們顯然拿走了很多,可以說鈾隼現在所擁有的,就是他們剩下的。

這就有點尷尬了,不過洛青作為一個蹭票者,不好發表什麼看法,只能繼續以旁觀者的視角關注著事情的進展。

好在最終,鈾隼還是算出了症結所在——問題就出在那15.7%的罰款上。

按照星門提示的‘唯資訊理論’換算鈾隼的實際投入的資訊價值是有耗損的,升級過的最新型的飛城炮雖經過專門最佳化,但在激發後仍將產生7.13%的熱耗損,而鈾隼也沒有掌握將任意物質完全能量化並收集利用的技術,這個過程的耗損高達18.6%,更不用提鈾隼本身近乎核爆的生物損耗比,這個資料近乎前者的兩倍。

智囊們滿打滿算,發現星門‘一半’的收費標準,在實現全族傳送的基礎上,還帶有可延續的部分盈餘,堪堪‘小康’,就像星門未卜先知,早就算計好了一樣。

然而,在加上這15.7%的罰款後,鈾隼們就捉襟見肘了,費用真的太貴了。

洛青發現,鈾隼們圍繞這個問題所引發的劇烈討論,延續了一段時間,但沒過多久,它們竟又消停了下來,智囊們一副坦然的樣子,彷彿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直到洛青所在的飛城上的那個智囊專門找上了他,洛青和十公主才明白了鈾隼們的計劃。

原來,鈾隼們在打岡瑟小人世界和‘黑體力場’也就是承載岡瑟世界的黑牆的主意,因為考慮到洛青和岡瑟都是人類,鈾隼這才覺得有必要向來自更高階人類文明的洛青知會一聲,當然,只是知會,並不交涉,它們並不需要洛青的同意。

洛青這時候才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但一想到如果鈾隼這樣做,那岡瑟人類也將成為‘過門費’的一部分,被鈾隼無情利用而毀滅,但只有半個月球大小的岡瑟世界夠用嗎?差的可是15.7%難道不是杯水車薪?

然而看到智囊胸有成竹的樣子,洛青有點懷疑自己的疑問了,難道鈾隼真的只差這點?

“如果差的不多的話……”

洛青想了想,極為誠懇的說道:“也給這些小人一個機會吧,大家都不容易,代價也不高,岡瑟人口不多,體型又小,一艘飛城大小的世代飛船,就可以帶走他們全部,而且他們騰出來的是半顆星球,不差這一點吧?”

智囊體內的鈾隼叢集在有規律的遊蕩者,只聽它說道:“呃,你先不要試著說服我們,雖然我們承你的情,但實在受夠了你的絮叨,實不相瞞,如果要這麼做,那麼大大小小的世代飛船,我們需要建造1779艘?”

“什麼?!你的意思是,岡瑟這樣的小世界,居然有1779個?”

洛青大驚之後,也瞬間明白過來,原來不僅僅是有岡瑟這一個世界,鈾隼這是要動一個更大的蛋糕了。

“實際上,一共有1838個。”智囊解釋道:“有一些初期實驗的星球,結果並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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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無言以對,他自然知道並不理想意味著什麼。

“在這些世界中,岡瑟只屬於中等個頭,當然也有更小的,最小的星體直徑甚至不如你的身高,如果給他們提供世代飛船倒也沒什麼……”智囊接著說道:“但比岡瑟更大的世界,也有幾百個……”

“他們都是什麼文明水平?”

“都和岡瑟差不多,最先進的還在探索蒸汽動力。”

“呃……”

在無語的同時,洛青更多的是茫然:

這個世界不是沒有上帝嗎?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類星球,而且文明等級幾乎在相同的水平,這真不是列碼世界?難道這才是鈾隼忌憚‘神’,不敢對他們輕舉妄動,退而選擇縮小人類的原因?

這裡面未免有太多的巧合,導致洛青相信這絕不是自然湧現或者趨同進化,但沒人能給他一個解釋。

洛青先將心中的疑惑拋到一旁,當務之急,是幫這些人類爭取一個機會,既然鈾隼受夠了他的‘絮叨’,那不妨再多叨擾一下它們。

“多管閒事幹嘛?這個時候更應該關心你自己,只有強者才有資格憐憫。”十公主提醒道。

“畢竟是同族啊。”洛青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名叫艾瑪13670的姑娘也曾這麼說過,洛青笑了笑,接著對十公主解釋道:“我這可不是聖母,我在為自己考慮,你想啊,難道在穿過星門後,我還是形單影隻,或者繼續依附著鈾隼?寄人籬下好嗎?鈾隼對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頂多算沒有敵意,他們在各方面有所保留,保不準冷不丁的做點什麼,這讓我有些發怵……”

“你想要一支自己的力量?”十公主乾脆的說道:“可他們很弱呀!”

“聊勝於無嘛……畢竟給岡瑟人當了十年神仙了……”洛青笑了笑:“也看在他們養了我十年的份上吧。沒準什麼時候,他們就能幫到我了……”

“那……我來幫你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