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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沒有標題,別看了

這一番話下來,饒是聰明如白墨也反應了好一會,繼而露出一絲苦笑:“常羲,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說話很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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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人?有嗎?

拜自己那個沒皮沒臉的老爹所賜,她的吐槽功力如果像漫畫中所寫的可以具象化的話,估計可以直接毀滅世界了吧!

“你會這麼覺得,大概是因為我戳中了你的痛處。”常羲毫不客氣地反駁了回去,“白墨前輩,我不願質疑您對於銀前輩的感情,但我敢說,您做過的這些倘若落在了銀前輩的眼睛裡,應該也會把您當做喪心病狂的A級戰犯來看待吧!”

白墨的瞳孔驀然縮了一下。

但出乎意料的,他卻並沒有做出任何會傷害女孩子的舉動,反而定定望著常羲,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著什麼。

許久,他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常羲,其實你和你的母親很像,卻在某些時候又不太像——你反而更像銀。別誤會,我說的像不是那方面,也不是把你當成銀的替代品,而是……感覺,感覺上很像很像。”

“會嗎?”常羲挑起眉,卻好像並沒有多餘的表情與動作。

在對方提起“母親”的一瞬間,她的心跳陡然慢了一拍,儘管表面上依舊是風平浪靜。

“是啊,很像的……”白墨的眼神遙遙地落向了不知名的遠方,似乎漸漸變得柔軟而有溫度起來。“在你之前,只有銀才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啊——”

她愣了一秒,隨即別過了眼去,無言。

不過白墨卻繼續了下去:“那麼,開始說正事吧——常羲,你特意支開燭龍他們單獨和我會談,應該不止是簡單為羲和傳句話吧?”

“你是不是,想問你母親的事情?”

心事被對方輕易看穿,常羲並不覺得意外,原本自己剛開始就沒打算刻意隱瞞。以白墨的眼力,應該不至於猜不出來。

“怎麼,你母親沒有和你講過我們之間的事嗎?”

“沒有……”她心中突然一陣隱痛,垂下了頭去,“我自小就沒見過我媽媽,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關於我媽媽的事。”

白墨微微蹙起了眉:“沒見過?不應該啊,以雨師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輕易丟下自己的孩子離開……”

“我來找你,不是想談論我媽媽的人品。”常羲咬了咬下唇,眸中一點光亮若隱若現。“我對她根本沒有印象,更別說什麼母女感情了……她從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又為什麼會離開我,這些我都沒興趣知道,你也沒必要講!”

男人沉默了一下,並沒有因為女孩兒的突然惱怒而生氣。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這麼熱切地想知道你媽媽和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呢?”

是啊,為什麼呢?

常羲甚至在心中自己質問著自己。明明是從未見過的,空冠有“母親”之名的陌生女人,明明沒有一絲感情,為什麼還會在聽到母親的名字時按捺不住想要問問清楚呢?

明明……明明是一出生就放棄了自己親生骨肉的所謂母親……

“這些你不必知道。”她聽見自己冷冰冰地開口,冷漠得彷彿不關自己的事。“也許,只是最後一絲慰藉吧……自小缺失的東西,總想在其他方面進行補足,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或許是女孩子少見的脆弱神情刺痛了他的雙眼,白墨竟隱隱生出了不安。

很正常……嗎?

那個哪怕聽到關於自己母親的隻言片語也會興奮不已的小姑娘,不應該早就化為煙塵了嗎?

可是如今再度提起時,她卻仍舊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就像一個在外漂泊了很久很久的遊子突然看到了海市蜃樓一般,飛蛾撲火似的飛奔而去,一心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曙光,實際上卻不過是下一刻近乎絕望的遙遙無期罷了。

可雨師那樣的人,怎麼會……

“……你想知道什麼?”他開口。

“全部。”

“好。”白墨點了點頭,“故事應該會很長很長,我建議你坐下來慢慢聽——”

現在的白墨已經褪去了初見時的陰戾與瘋狂,每一句話都溫柔到令人忍不住沉溺於此,就像普通的鄰家大哥哥一樣慢條斯理地給隔壁的小妹妹講故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就連常羲自己一瞬間都會以為面前這個男人和她之前看見的那個近乎瘋癲的A級逃犯根本就是兩個人。

“從哪裡說起好呢?對了,就從我第一天認識他們開始吧——”

“那時我剛進入Heaven學園不久,因為自身脾氣的原因被斥為不良,很多學生都懼怕我,沒有人敢接近我。也就是這個時候,我認識了銀他們,其中就有你的母親。順便說一句,我估計你還在疑惑於我們剛才談話中的那些人名吧?簡單介紹一下,當時除了同為Heaven學園新生的祝融之外,還有羲和——這傢伙應該不用我多介紹了,她比我們大一級,被稱為大魔王,實力可以說是驚人,和我也最不對付,總是打作一團。”

“其次就是銀了,她各方面都不算非常突出,但是勝在發揮穩定性格也好,長得也漂亮,所以在我們幾個之中是人緣最好的,兩個學園裡追求她的人排起隊來大概能直接把彼岸國旁邊的公海填平了吧!更別說暗暗戀慕著她的人了。”

一說起銀,白墨不自覺露出了甜膩的微笑。只不過常羲好像隱約聞到了一股子酸味。

“然後呢,就是你的母親——也就是我們之前對話中提到的雨師妾。說實話,我和她接觸並不多,她生性膽小怯懦,有些怕生,總是喜歡躲在阿玉的身後怯生生地看著外面,也很少發脾氣。雨師喜歡安靜,自己也不大愛說話,最大的興趣就是看看書,再不然就是看著我們幾個嬉鬧,不出聲地笑笑,像個家養的小貓咪一樣。說起來,平時和她最玩得開的除了一向溫厚的大姐玉藻前之外,就是蚩尤了……”

說到這裡,白墨不知為何突然頓了頓,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就接了下去。

“其他人就不必細說了——那次起義結束後,阿玉他們都被王國除了名,我當時一直在監獄裡,訊息也不靈通,只知道他們很快就像原地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我聽說了銀的死訊後,緊接著又得知了羲和她也……常羲,我的感知能力無法感應到彼岸國之外的地方,所以當時一度以為你母親和阿玉他們已經相偕離開了彼岸國。如果不是這次變故中我意外見到了死去的羲和,還得知了雨師的下落,我甚至永遠都不會主動找尋他們的下落,更不知道雨師居然有了孩子……”

“好了,我明白了!”常羲唇色白得瘮人,含糊地截住了白墨的話頭。“白墨前輩,謝謝你——”

她艱難地轉過身,順便巧妙避開了白墨的攙扶,一步一蹣跚地照原路返回。

突然地,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最後多嘴一句,白墨前輩——其實我和您一樣,也相信銀前輩還活著。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會著意留心的,前提是您不要再做那些事了,還有,不許再逃獄了……”

“我可不希望自己千辛萬苦把銀前輩找回來之後,還得跟您東躲西藏地過日子,那可就是我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