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知道這些，但那個人肯定知道些內幕，可惜我今天沒抓到他。”烏嘉沒回答苜蓿，算是默許了養這只萬擬獸。
烏嘉說的那個人就是教導主任，本來今天早上她可以輕鬆抓住那個人，可他卻卑鄙的用塗了毒的刀子偷襲，晁浩幫烏嘉擋了一下，所以她也沒辦法狠心丟下晁浩去追人，導致教導主任趁機溜走了。
說起教導主任，依然探頭向客廳張望了一下，他從回家就沒看到晁浩的身影：“師父，顧玖說下午要來看晁浩，你把他帶回家了嗎？”
“他倆前面出去買晚飯了。”烏嘉點點頭，“不然呢，不帶回家，難道要任他在外面遭人殺害？”
半個小時後，顧玖和晁浩提著晚飯回來了，四人邊吃邊商量明天如何行動，晁浩在一旁全程懵逼。
夜涼如水，一夜無話。
第二天去學校時，果不其然，昨天落水的“校長”今天居然又完好無損的站在大家面前，像每個早晨一樣講話五分鐘，聲音威嚴，連講話的語調都和以前一個樣子。
學生們在看到校長出現時，全都發出震驚的聲音，校長憑空消失在後湖的傳言已經走遍了學校，可是今天他怎麼又站在演講席上？
艾依然打著瞌睡，眼前校長的臉和昨天的萬擬獸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他還是覺得有點驚訝，那麼小的個身體，是怎麼撐起這麼大一具人皮的。
教導主任站在校長身旁，一雙精明的眼睛如鷹看兔子一樣打量著操場上的同學，艾依然知道他在猜和暗中和他做對的人是誰，幸虧昨天烏嘉搶在他前面出手救人了，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應付教導主任。
看著教導主任那陰沉的面孔，艾依然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隨即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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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班都是兩列女生兩列男生的隊形站著，苜蓿站的離艾依然不遠，她眼神時不時就會落在依然身上，所以現在敏銳的發現他有點不對勁。
她悄悄和身後的女生換位置，三兩下就來到依然身邊，搗搗他：“你怎麼了，沒事吧？”
艾依然回過神，轉頭看苜蓿，臉色蒼白：“我們忽略了一點，很重要的一點。”
“什麼？”苜蓿不好意思和依然對視，只好平靜的把目光挪向前方。
可是艾依然沒下話了，苜蓿馬上反應過來是這裡人多口雜，所以也不刨根問底，只是給看向這邊的顧玖點了點頭。
顧玖心領神會的轉過頭去，午休的時候，幾人就輕車熟路的上了天台。
“說吧，早上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苜蓿和顧玖被吊了一早上胃口，早就好奇的要命了。
艾依然清了清嗓子，表情凝重：“萬擬獸是一只能撐起一具人皮，那麼這個校長的皮是從哪來的？”
苜蓿和顧玖呆了呆，臉上的表情很豐富，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對啊，世界上沒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類，校長的那張皮現在應該還在烏嘉房裡放著，那麼今早講話的那只萬擬獸，是披著誰的皮？
原本已經清晰的事件脈絡，此刻又開始撲朔迷離起來，像烏嘉昨晚說的，這種萬擬獸很難見，可是教導主任他們居然出手就是兩隻，而且看起來毫不心疼的樣子，這只能說他們的手裡有很多萬擬獸。
養小鬼又養萬擬，這背後之人的財富勢力看來都不小。
三人陷入了沉默，風帶動飯盒裡的香味飄出老遠，可他們卻都沒有胃口去吃。
警方昨天下午就開始來學校調查，但校方就一直拖著，直到今天早上校長出現後，才算是正面回應了警方，說當時校長落水後，踩到了湖底的青苔，所以滑到了。
由於害怕場面混亂不好控制，所以就疏散了學生們，隨後立即將校長救了上來，所以學生們對此事都不瞭解，而全體在場的老師都統一了證言，就好像是照著稿子背出來的一樣。
至於最早落水的女生，校方則一口咬定是學生們看錯了，畢竟作為重要證人的晁浩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來上課了，所以警方一時半會兒也還沒下定論，只是今天又來學校，隨緣抽問學生。
但大部分學生的口徑都很統一，警方也開始打算再走兩次過場後就結案，畢竟學校花名冊上都找不到消失的女生是誰，警方雖然奇怪，但也不願意再惹麻煩事情。
可是到了下午，學生們本來統一的口徑開始出現了一種新說法，說消失的那個女生，就是已經好久沒來的趙檸。
“同學你好，我是警局的宋北，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耽誤你一會兒嗎？”
艾依然回頭，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名叫宋北的警察。
他穿著一身便衣，看起來身形袖長，艾依然個子也不算矮，可是依舊要抬頭才能看清宋北的面容。
艾依然好奇，語氣裡透露出對宋北工作能力的質疑：“現在的警局都開始靠臉吃飯了嗎？”
宋北將舉給艾依然看的證件收回上衣口袋，淡淡一笑：“那你這是答應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艾依然點點頭，隨意的靠在窗臺上，向他身後看了一眼：“想問什麼就問吧，我都會照實回答的。”
宋北身後站著一個女生，正是依然上次拿水時碰到的女生，艾依然記得自己給了她一支筆，說讓她還給趙檸。
“聽說你和落水消失的趙檸是朋友？”宋北站的筆直，微低著頭，手下快速做著筆記。
艾依然點點頭，眼前浮現出趙檸那明豔又狠厲的面孔：“是的，不是很熟而已。”
趙檸在學校基本都是低調行事，而且也不喜歡和人來往，看來宋北是先從趙檸的班開始調查，然後問到了那個女生，得知了還筆一事，才來找上艾依然的。
“那麼請問，對這次落水無故消失的事件，你的看法是？”
“我的看法？深表惋惜，但我畢竟不在場，所以不是很清楚。”
“不在場？”宋北一直寫著的筆停了下來，“你們兩個班相鄰，出操時也是前後而已，有人落水這麼大的事情，你會不知道？”
“嗯，我真的不知道。”艾依然笑著向窗外，安排好的人，現在應該到了校門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