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上廁所的機會，我順便觀察了一下其他班級的情況，反正也都差不多，都是鬧哄哄的，搞得跟戰前總動員似的。
還未到教室門口，就看到老師不知從哪裡搬來了一張椅子，坐在剛才站立的位置，正對著教室門口，將表演的舞臺盡收眼底。剛才誰還裝來著？原則啊原則。也對，這個老師估計連原則為何物都不知道。學學我吧，原則一大堆。
不過老師怎樣都無所謂，關鍵是她旁邊站著的傢伙。
被分成兩股搭在胸前的黑長直醬，今晚依然是那麼耀眼，就算花花公子唱得再深情飽滿，我心中的MVP都是你。如果有月色，指不定我就要詩興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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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芷涵真專注地說著什麼，老師身體前傾，不知是在看節目還是在凝神傾聽。
“嚯嚯，原來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我靠近時，只聽到老師說出這麼一句，總感覺老師這麼說話的時候，必然有某個傢伙要倒黴。
察覺到我的出現，李芷涵跟老師雙雙朝我看齊，搞得我跟主角似的。
啊，不對，不會要倒黴的傢伙就是我吧。
我趕緊舉起雙手，直接否認道：“我什麼都沒做。”
要不是還有三四個人在教室中央彎來繞去表演小品，此刻的我估計能吸引大部分的注意力。
“哈——，趙老師，我先去準備了。”
李芷涵嘆息一聲，冷冷看了我一眼，走了回去。
我放下手，一臉無辜地看著老師說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老師安慰我似的，拉起我的手說道：“白凡同志，頑張って（加油）！”
說完就將一捧花生殼放在了我手上。
嗯，我覺得要當加把勁騎士的恰恰是老師你喲，老是整這種無聊的小把戲，會不受你同齡人歡迎的。
本想著在自己特殊的位置上坐下，才發現椅子在老師屁股底下。算了，這根本就是沒救了。
看了一眼沉浸在歡樂中的整個班級，早就沒了我融入的空隙，我只好站立在老師身邊。其實我的作用可有可無，沒幾個人會在這種時刻想著喝點白開水。至於在吃食方面，還沒到動用儲備糧的時刻。老師之所以這麼刻意安排，不過是單純的作弄我罷了。
“嘿，小凡，你看，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是不是很般配？”
一旦老師說這種話的時候，就說明她要搞事。真是的，要是無聊就參與進去呀，剛我還看到別的班級有班主任主動獻唱的。
如果可以的話，真不想理老師。可按照白凡以身作則得來的經驗，如果不順了老師的心，後果真的很嚴重，指不定我就要當著全班的面唱國歌了。
我在老師動作的示意下——其實不用示意都知道，看著聚在一起的花花公子跟李芷涵，兩個人拿著節目單，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郎才女貌。”
我敷衍著說道，這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還沒有他們各自的選擇讓我感興趣。
“你不嫉妒？”
“哦，要是我也能長帥一點就好了。”
“やれやれだぜ（哎呀），白凡同學又不說實話。”
老師搖晃著頭，一副恨學生不成材的樣子。
真是的，不要在這種地方給我表現得像老師。還有，不要用一副大叔腔說著這種話，很容易讓人笑場的。總之，不能讓這個老師為所欲為，很有可能就把我給坑了。
“老師，你有沒有覺得，最近的李芷涵，嗯……，有點變化？”
我小心翼翼斟酌著用詞，生怕惹惱了老師。就算這樣，小腿上還是挨了一腳。
“這你也能看出？”
“嘛，一點點。”
我有點尷尬地撓著臉，不能讓老師以為我總是偷偷關注著那個傢伙。但不知為何，耳根傳來一陣疼痛感時，我人就被老師扯到了走廊上。
“行啊，你小子，敢對我家顰兒下手。到現在都沒有哪家的小夥子敢如此明目張膽，沒想到白凡你倒是第一個跳出來，還當著我的面。”
我就知道不該跟老師提李芷涵，簡直就是逆鱗。不過我怎麼感覺有點文不對題，老師和我在意的是同一件事吧。
“我哪有下手，我只是稍微觀察了一下。”
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下手。我是覺得老師應該也發現了這一點，才故意提的，沒想到老師反應這麼大。
見我如此說，老師嚴肅了一陣子，突然換上有點猥瑣的笑容，湊到我跟前，小聲說道：“行啊你小子，沒想到還有這種眼力？天生的？不得了，我還是摸過之後才發現的。”
我一時糊塗，什麼叫摸過之後？這也能摸出來？我也沒細想，估計是老師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吧。
“你也覺得有變化吧。”
“對。”
然後我和老師跟對暗號一樣，心照不宣地同時說道——
“態度！”
“身材！”
嗯？？？
我和老師一陣大眼瞪小眼，然後同時別過頭去。
這個老師，都害我腦海中閃過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我絕不是有心的，我對黑長直醬一心一意。
“咳咳——，嗯，對，白凡同學，我早就發現顰兒她最近的態度有變化，尤其在尊師這方面態度尤其惡劣。”
我看著老師一本正經地發洩，突然覺得想跟老師談正事的我愚不可及。
“我是說她最近在處理事情上的態度有點變化。”
“哦，嗯，是極，確實！”
就算我一直用鄙視的視線看著老師，也被她厚如城牆的臉皮給如數奉還。
“啊？有嗎？”
剛開始還連連附和我的老師，不知為何突然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嗦嘎，原來如此，這個老師根本就沒注意到這種事。虧我一直都把老師當成統一戰線，結果只是我在唱獨角戲嗎？
“呼——，白凡同學，你能詳細說一說嗎？”
老師看似調整好了心態，打算認真對待我說的話，也不知道這認真的意味有幾分，真是讓人提不起勁。可是無論如何，既然挑起了話頭，也不能就此作罷。
“不，稍等。”
老師一隻手止住我。
還要幹什麼呀，我不說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