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也滿懷期待被她倆爭議的東西是什麼。
只是老師在她的辦公桌抽屜裡一陣摸索，結果什麼東西也沒拿出來。
“我找過了，肯定沒在這間辦公室。”
“你沒有我的允許，就擅自跑到我辦公室來搜東西，膽挺肥的。”
如果是我被女皇陛下如此說，早就大喊冤枉了。但靠在牆上的假小子，不知是不是確實沒有退路了，居然不把老師的話當真，膽確實挺肥的。
“膽肥也是你給的。”
“馬遠，我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早就把你……”
“怎樣？”
“算了，光一個白凡都夠我受的了。”
“你是說這傢伙嗎？聽說最近有一個傻小子對李芷涵糾纏不休，不會就是他吧。如果是的話，請不要把我和他相提並論。”
也不是是第幾次了，還真的拜託了，我從未想過要和你們誰相提並論，真的不要在說這種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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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這個傻小子。”
煽風點火這種事老師從來都不會錯過的，反正於她毫無關系，還能看一出好戲。
只是我肯定不是優秀的戲子，我也討厭做戲子。
“我不知道那些謠言到底從何而來，但至少在我面前，請給我最低的尊嚴。”
“尊嚴？呵，我看你還是早做心理準備，看上誰不好，李芷涵？那個對愛情一竅不通的傢伙？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事，之所以我會被如此針鋒相對，上次我幫老師跑腿絕對是導火索。不過也不失為一種手段，被討厭也好，至少還能和美麗的女孩子說上一兩句話。如果只是萍水相逢的話，我們之間肯定什麼對話也不會發生，這方面我還是挺自信的。當然，若不是知道這個普通的模樣下有著驚豔的風景，我也懶得廢話的，從這方面來說我們倒也半斤八兩。
和我半斤八兩的傢伙，明顯是認識李芷涵的，還不是那種泛泛之交。能這麼和李芷涵有著深仇大恨似的人，我還是頭一個見到。至於我，可沒那種本事，否則真的會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們兩個關係還是這麼遭呀，怎麼，她搶了你男朋友？”
“就憑她？”
顯然意猶未盡的假小子，看了我一眼，又閉上嘴，只發出一個悶悶的哼聲。
也不知是對我還是對那個不在場的李芷涵。
“馬遠，你果然，我早提醒過你……”
“怎麼，當保姆當上癮了？還想來管我？”
“我確實沒那麼多精力，這也是沒法的事，相較於李芷涵，你至少還有個奶奶。”
“那個老太婆？不過是重男輕女的老頑固，她憑什麼管我？”
“馬遠！”
老師站起身來，我已經很少看到老師這麼生氣，是那種真的動怒，我甚至感覺身後涼嗖嗖的。
“本來就是這樣，一天逼著我穿這種男性化的衣服，連買個護膚霜都要囉嗦半天。”
即使面對女皇陛下的滔天怒火依然無動於衷，我越來越對這傢伙刮目相看。
感覺老師似乎盡顯疲態，她長嘆一聲，整個人縮排靠椅裡，有氣無力地說道：“她畢竟是你奶奶，至少生活上從未短缺過你。”
假小子這次到沒反駁，反而低著頭。我因為離她較近的緣故，依稀聽到她的嘀咕：“你們大人怎麼說都有理。”
估計是感受到我的視線，她忽然抬起頭，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別過眼去，完全沒有最難消受美人怨的那種感覺，果然變了味了。
老師大概是沒注意到我倆的變化，自顧自說道：“你奶奶那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一個女孩子一天老是在外鬼混，她能不擔心你嗎？”
假小子看著門外的風景，完全不搭理老師，我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辦公室有那麼一會的安靜，我覺得有點尷尬，於是打算逃離這個有點悶的地方。說起來，我到辦公室是來搞啥的？突然就有點想不起了。
我身影匍一動，老師就發話了：“白凡同學，你想到哪去？你以為你就好到哪去了？一個個都聽不進話，我都教的一群什麼學生呀，真心累！怎麼？看你那神情，有話要說？也好，說出來聽聽，我正好也聽聽你的胡言亂語轉換下心情。”
似乎不像開玩笑，我試探著說道：“我也沒啥說的。”
老師一掌拍在辦公桌上，大聲說道：“要說就說，這麼一個男生，唧唧歪歪，像個娘們，你也想當小奶狗？”
短時間連續被兩個異性看低，對白凡來說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更別說一個有血有肉的瘦宅。
“老師，我說你就是太累了。是，你是老師，關心學生無可厚非。可我們也不是提線木偶，我們也有自己的想法，自然不可能完全照著你規劃的路線來。你自己也說過，身為老師，最需要做的，不就是稍微引導嗎？有時候，老師未免太感情用事了。你看我，懶得管其他人的事，自然落得輕鬆，也好讓自己懶一懶。”
“你懶還有道理了。”
老師嗤笑一聲，但貌似也沒發火的徵兆，於是我繼續壯著膽子說道：“我雖然自己懶，但我從來都不會將懶當成好事大肆宣傳。倒不如說，如果我身邊誰懶的話，我心情好的話反而會規勸一番不要太懶。”
“你的事怎樣都好，你到底想說什麼？”
顯然老師的耐心有限，還很過分的砍掉了我的戲份，就算我不喜歡當戲子，但都上臺了，至少拍個掌呀。
“我覺得，如果我來當老師的話，雖然也不合格，但至少會盡責。當然，我所謂的盡責……”
“行了，收起你的那一套，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但你也知道我的行事風格。”
直接領了便當的我，還沒達到我的初衷，就算老師不耐煩也要說完。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人力終有盡時。況且，並不是所有學生都像我這樣聽話。”
這才是一出漂亮的收尾，鋪墊沒白做。
“說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誇一下自己？剛開始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高見，還不是給自己開脫。”
身後響起的是略帶鄙夷的聲線，我好不容易一番計較，眼看就要達成效果，瞬間就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