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再去反思老師為什麼要把話題往這個方向引導，就顯得有點蒼白無力。反正順了她的意自然就萬事大吉。
“我對李老師沒啥深刻印象，除了上生物課，我基本沒有機會同他搭話。”
而且，就算碰到了也頂多問候一句“老師好”，然後他目不斜視地點點頭，至於事後是不是反應過來亦或者疑惑著剛才打招呼的學生是誰，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你的眼睛不但連聚焦的功能都沒有，還失去了觀察的作用了嗎？”
對我那敷衍式的回答，老師也用她的方式表達了不滿。
真是的，為什麼我要去觀察一個早過了不惑之年的大叔？家裡那不靠譜的老爹就讓我看膩了。
“好吧。要我來說，李老師是一個不錯的老師，他的課堂中規中矩，不會太風趣，但至少也還不算無聊，偶爾的互動還挺有提神作用的。但這種教學方式，自然不可能讓所有的學生都豎起大拇指。一般情況下，這類老師會很平穩的教完一屆學生，然後順利過渡到下一屆學生。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流言，至今我對這種事都只是抱著聽一聽的態度……”
“反正也和你沒關，當故事來聽還能打發時間。”
我就奇了怪了，為啥這傢伙總能恰到好處的接上我的話，而且和我想表達的內容相差無幾。李聖人難道還真有聖人的力量？也不知道聖人崩壞對她有沒有效果。
倒是直劉海本就不大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用吃驚哦，李某人向來如此，這就是我不愛在教室裡說話的緣故，我說一句，李某人總有一句等著我，我還真是讓她費心呀。
“沒想到白凡同學原來真的有好好聽課。”
沒想到直劉海直接來了這麼一句話，原來吃驚的物件是我呀，感情我的心理活動根本一文不值。
不是，把你叫過來可是為了改變李厚道的形象，而不是來重新整理我的形象。而且，到底是誰散播的謠言呀，連這麼老實的人都信以為真了。
我看向老師，希望能看出點什麼痕跡。
結果老師也直接來了一句：“盡扯些廢話。”
感情我一席話，結果三方不討好。是誰說的來著，沉默是金。再說了，明明是老師非要我說，說說而已，何必當真。
“芷涵，你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
正打算聽聽李聖人高見的我，沒想到會是這麼一種結果。看老師已經準備轉移目標，我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說說而已，又無傷大雅。我看李老師不也常和你說話嗎？”
哪有這樣的，說好大家都要發表意見的，你可不能搞什麼特殊。再者，我一直都覺得很不公平，憑啥老是你看我的作文，我都沒看過你的作文。老師也忒偏心了。這次也想矇混過去，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我看你們還能如此壓榨我不？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你非要聽的話，我說說也無妨，反正之前我就和趙老師溝通過了。”
溝通過了呀，突然好想時光倒流。
“李老師是一個有責任心的老師，我覺得他的課也講得很好，清晰明了。雖然他和我也有過一些交談，但都是他詢問一下我學習進度的問題。至於流傳的一些話，我也有所耳聞。我還仔細觀察過，相較班上的男生，確實更多的女生被他約談過。而且，從班上的女生反應情況來看，約談的時間相對男生來說也比較長。這是事實，無可否認，但我還是不能輕易下結論。”
李芷涵說得一臉平靜，而且也說得有理有據，毫無偏頗。不過看她的視線，彷彿這些話都是對我說的。
“很好，二位都說了一些，我在這裡就先不發表我的意見了。那麼，徐曼麗同學，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或許是李芷涵的話語有點超乎她的意料，直劉海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緩緩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以前聽班上的女生說，被李老師約談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彆扭。因為自己也沒被約談過，當時也就沒放在心上。上李老師課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可這次是第一次生物考砸，一聽到李老師要我下課去他辦公室時，整個人都懵了。當時就有幾個女生過來安慰我，說只要我稍微忍耐著就好。”
雖然直劉海說得有理有據，可我還是覺得有點什麼不對頭，怎麼感覺李厚道從一開始就被塑造成了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這一點姑且跳過，不介意的話，希望你能說說你被李老師約談的過程。”
老師顯然還是瞭如指掌的樣子，對直劉海的那些話並沒有深究。
“一開始吧，李老師就是問了下為什麼我這次沒考好。當時我吧，就老老實實回答說自己也不太清楚，估計是沒發揮好吧。因為自己以往的生物成績也還將就，確實只能這麼去解釋。李老師就開始了長篇大論，我不知怎的，根本沒聽進去。本以為一次約談也就可以了，可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李老師一有空就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從我在考試中出現的問題開始，慢慢拓展，可是我根本就沒聽進去，反而是那些流言一直在我耳邊吵吵鬧鬧。導致現在一上課，就無法很好的集中精神。”
估計是說了這麼一大段話有點口渴的緣故，直劉海在說完這句話後，就一直抱著茶杯小口喝著茶，似乎怎麼喝也不夠解渴。
老師也是有樣學樣，端著一杯茶，半天都沒放下。我再看了一下李芷涵，這傢伙倒是盡心盡責，這時候已經低頭蹙眉，看來已經在好好整理著剛才直劉海的那一番話了。李聖人在這方面真是無可挑剔，即使是關係好的人說的話，她也不會用感情去衡量，而是總能站在大局上去看待問題。我就做不到了，因為我都懶得去想。就如同現在，透過直劉海這番話，我只看到一個老實人應有的慌張。
本來就是嘛，一開始就只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