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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說南荒

“那鼓聲似乎有著一股魔力,使得我當時熱血上湧,竟是不顧傷勢,又衝殺了進去,配合眾人殺了不下上百妖獸,可戰況焦灼,我看著一片片的人死去,地面之上不久就堆滿的屍體,有人的,也有妖獸的。

人有心而獸卻無,眾人氣勢陡然疲軟,眼看著就要功敗垂成。

就在此時,只聽鼓聲一變,更有人運轉真元大喝出聲。

八甲此生皆無憾,何顧前方是神魔!開!

山海諸心齊協力,一絲星芒能斷金!起!

九霄龍吟驚天下,何懼如今潛水遊!殺!

我本氣力已經不濟,就要退出戰場,可聽得此等言語,哪還管什麼氣力不濟?

可也就是在這時,突見擂鼓之人中,有一人倒頭摔落,我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便飛身想去接住她,卻被九霄宗的施真子敢了個先,當先抱了去!”

有人突然插道:“我若沒有猜錯,那人一定就是七仙子!”

另有人哈哈笑道:“有意思,若真是七仙子,還是範兄接住了,那這事可就更有意思了!可不管如何,這一杯得喝!”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範金也是一飲而盡,便接著說道:“施真子雖不是靈曲三公子之一,卻也真是個奇人,當時面對如此情況之下,他仍是哈哈大笑說道,仙子擊鼓,精血激情。諸位莫死,殺穿獸群,以後登仙!

我這時才知道那是八甲門的燃血鼓,以精血為媒,敲鼓定人心。

那七仙子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女子,哪裡有男子強壯,當先失血過多,掉落下來。

之後就是獸群敗退,人群歡騰了。”

範金說到這裡,走回自己的位置,連飲了三杯酒。

廳堂裡的賓客見他真的停了下來,有人起鬨道:“之後呢?七仙子呢!”

又見範金皺了皺眉頭,另有人道:“範兄這就吊胃口了,快給說說。”

範金咳嗽了一聲,這次沒有走下堂中,而是就坐著說道。

“我當時傷的不輕不重,調養了一日,便有了好轉,加之計算功績也需要世間,便有了四處打獵的念頭。

記得那日我們一行七人從山海閣駐地往東走了十里,一路小有收穫,也正是剛剛打殺了一頭妖獸之後,便見一九霄宗弟子前來尋人。

那九霄宗弟子雖著男裝,可身材窈窕,樣貌俊俏,一看便知是個女子。

當時她問話急切,一句便走,卻不知那些話全是我同行之人編造,根本就沒有見過她要找的人。

南荒獸潮雖然退去,可那妖獸著實不少,我瞧她一人前往,於心不忍,便離了隊伍追了上去,可就不見其人,便也只能退回了。”

範金皺眉稍稍停頓,似是想了想當時場景,這才繼續說道。

“就當我要撤回之時,便聽遠遠的傳來了打鬥聲,當時身處密林之中,卻不見狀況,便飛上了天空,朝那聲音處望去。

只見前方密林燃起了熊熊烈火,更有沖天巨木巨石橫空怒掃,激鬥的氣浪翻滾,驚天動地,砸飛了一大片森林。

我本想瞧瞧是何情況,卻稍一考慮,並沒有前往,現在想來,沒有前去還真一件正確的事情,單看激鬥之勢,根本不是我能承受的。

之後若不是瞧見三公子之一的傅龍雲趕到,我還真沒有眼緣瞧見當時的場景。

記得當時,一個醜陋女子懷抱一人,她面容模糊,臉上一個破洞甚是嚇人,渾身全是片片碎肉,已經不成人形。

有人下去檢視,才傳來訊息說,是山海閣弟子奸-殺同門,被七仙子撞見,起了打鬥。

說她一拳打碎了魏禪的腦袋,又一口一口咬碎了伊亦薇,最終七仙子也體力不支,被突然撞來的赤豘咬碎吃進了肚子。要不是傅龍雲去得及時,只怕是救都救不回了。”

說道這裡,人群轟然,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星洲大冢宰魏禪,就這麼死了?”

“四爪峰的嫡傳弟子伊亦薇居然是被七仙子咬死的!”

“不對啊!我剛剛還聽說七仙子到了紅袖鎮,姿容絕美,並未有破顏啊!”

正當大廳裡激烈熱論之時,一道刺耳的聲音質問道:“真真會倒打一耙,我問你範金,這些可是你親眼所見?”

人群一靜,紛紛朝那人望去,見他黑衣勁裝,蓋頭遮面,遮遮掩掩並不討喜。

範金辯解道:“不是親眼所見,但看當時的場景,推測的不會有錯,更別說還有山海閣的嫡傳在那裡,這事做不得假。”

“那就不是親眼所見了。”黑衣人一聲嗤笑,轉頭四望,聲音冰冷的繼續說道:“我聽到的可與你不同,要不?我也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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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裡話題最重,可不管真假,此時有人辯駁,人群便來了興趣,有人起鬨道:“閣下儘管說便是。”

黑衣人呵呵一笑,伸手扶了扶蓋頭,這才說道:“七仙子劫持了山海閣的黃靜蓉,以她為餌,引誘伊亦薇前來,卻不想中途出了變故,等來的是那魏禪,便偷襲打死了他。”

範金冷笑,擺手直接插話道:“這等言辭,也虧得編造之人想得出來,若有人信,也只怕就閣下這樣的人能信了。就單單一點,七仙子跟山海閣無冤無仇,為何要劫持人質,引誘伊亦薇?”

黑衣人哈哈笑道:“無緣無故?南荒裡寶物眾多,這是眾所周知的,若是伊亦薇得了什麼寶物呢?”

範金道:“這就更不可能了,七仙子擊打燃血鼓,失血過多昏厥,哪裡還有時間去劫持人質,交換寶物。”

黑人冷笑道:“你怎知那七仙子就失血過多?你剛剛還說她連殺兩人,這也叫體力不支?”

範金瞧這人強詞奪理,心中來氣,不想再與她掰扯:“實事擺在眼前,閣下要怎麼說就怎麼說,只怕有一點,不管你如何都不能狡辯,那魏禪可是奸-殺了同門,當時有無數人見到了。”

黑衣人放聲大笑:“第一個到現場的是誰?是那九霄宗的傅龍雲吧!”

範金眸子一冷,道:“是又如何?”

黑衣人道:“若作案之人便是那九霄宗的傅龍雲,然後嫁禍給山海閣!可又不妥?”

範金氣道:“那傅龍雲正和赤豘搏鬥,如何作案?如此作了,又有何用?”

黑人嘿嘿一笑,道:“搏鬥?我可聽說,那赤豘妖獸可是吃下了四人,既然去了為何不救人,反而看著赤豘把他們吞下去!”

範金被噎得語塞,無法反駁,其中不是親眼所見,中間曲饒不明不白,誰說都有理,於是強行辯駁道:“那照閣下所言,七仙子綁了人質,索要物品不成,反而殺了二人,之後自己還被妖獸給吃了,傅龍雲就看著自己師妹被吃,還不去救,反而先栽贓再說。如此鬼話,只有愚蠢之人才會信你。”

黑衣人似是頗為得意,笑聲極其歡愉,也不急著說話,而是端起酒杯藏於蓋頭之內,慢飲片刻,這才笑道:“為何不是同門相爭,漁翁得利?”

這話一出,眾人默然一愣,黑衣人瞧得眾人興趣被勾起,紛紛朝自己望來,輕聲一笑,繼續道:“七仙子綁架山海閣弟子,用來交換某種寶物。卻不料被魏禪和伊亦薇撞破,那七仙子便使了手段,把前去救人都給殺了。

傅龍雲藏匿在旁,只等他們兩相殘殺,最後得了寶物便可,卻不料中間出了岔子,有了赤豘作祟,可終究還是如了他的願,七仙子和伊亦薇鬥了個兩敗俱傷,他拿了寶物,再施暴嫁禍山海閣,又打死伊亦薇,讓那赤豘吃了七仙子,此事若是沒有人見證,那就是死無對證,萬事無憂了。”

範金冷笑道:“那醜陋女子抱著的七仙子如何解釋?”

黑衣人道:“當然是假的!”

眾人不明所以,卻聽得甚是有道理,相互竊竊私語,只怕已經有大半的人已經信了。

範金瞧的這人顛倒黑白,怒氣叢生,爆喝道:“你是何人?”

黑衣人冷笑道:“我就是一無名小卒,卻不巧的是,獵守之時我也在場。”

眾人聽得言語,更加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一女子道:“既然是無名小卒,就去幹無名小卒的事情便是。七仙子乃上陽真人的關門弟子,一身寶貝不下萬萬金,如今又和山海閣合作開了這‘濁清樓’,更是日進斗金。

為了一個寶物殺人?同門相爭?在坐的各位可曾聽聞九霄宗有同門相爭之事?閣下的言語也就是糊弄一下靈曲國之外的人,在這裡胡言亂語,小心出不了門!”

黑衣人哈哈大笑,話語卻再度轉冷,道:“鬼自心中來,我怕說出實情,嚇著你們!”

有人喊道:“那你倒是說說實情,讓我們的晚婼姑娘心服口服。”

晚婼抬手抿嘴,輕笑道:“難,不管什麼實情,晚婼只信七仙子是個好人。”

眾人鬨笑,有人打趣道:“這可急死咱們這幫老少爺們了,紅袖鎮的第一美人居然對一個仙子動情啦。”

晚婼輕輕一笑,不反駁不辯解,算是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