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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由宿醉產生的失意

嗯,我又喝了酒,雖然喝的量不是很多,但也算不上少。於是,在酒的催化下,我開始透過鑽石去看世界,心裡頭自然而然地就開闊了起來,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尋常事。藉著這股勁,腦子又保持著清醒,我不再打算喝酒,比起這個,我更原因出去散散步。

南城區的水城古坊是那種古典風氣十足、環境優美的地方,而且不會讓你迷路,因為這兒的風景都不盡相同,至少能讓你隨意閒逛。這也是我動身前往那裡的原因,我聽說那裡準備舉辦燈展,因此會有很多人慕名來參觀,或許到了那裡我會記得我是來散步的吧。

那裡的確適合散步。

然後,我看到了她。

我承認我自己起先並沒有太注意到她,因為這裡女人到處都是,漂亮的也不少。另外,南城區並不是那種經常出現漂亮女人的地方。女人當然有,但大多數都是那種女人,例如像男人的女人,再例如像女人的男人。不是我有意去指明什麼,我要說的並不是這個。我看到的那個女孩卻和她們不太一樣:她很年輕,年紀與我相仿。而且最要命的是她的穿著,如果是在外地人看來,興許這是在拍外景。

不過我注意的可不是她的衣著,也不是出於女孩的樣貌。當然更不是因為這個女孩的原因,也和氣質無關,那是另一回事,嗯,過後再說。

首先,那兩個人很惹眼,這既是出於他們的動作顯得十分可疑,也是因為我認出了他們。在人群之中,總會有那麼幾個人試圖融入其中,在人們不注意的情況下偷走幾樣值錢的東西,這也是常有的事情。小偷嘛,沒錢的時候就會出手,那種心情我也有過,出於心情差,錢包空癟。而且有趣的是,他們我認得:兩個男子,打工的工友。只不過是兩個街頭無賴罷了,平時我會和他們聊上幾句,要不然就是打上一架。他們那種人從沒把我放在眼裡,因為他們認為我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因此我討厭他們,這時他們倆正身子前傾,正觀察著那女孩的挎包。

她將包放到了地上,此時正在拍照。

我猜那兩個人肯定要高興壞了,畢竟包裡肯定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正是他們想要的。你看他們的樣子,貪婪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不堪的意圖。我指的是偷東西,不是劫色。

那兩個人越走越近,兵分兩路,一個負責去偷取挎包,另一個則以拍照為藉口以吸引注意。他們的做法很簡單,也十分有效,在女孩被人拉去拍照的同時,那一個負責偷包的傢伙就趁著機會將挎包拎走。如果他沒有碰到我的話。

我歷歷在目,不是嗎?況且我也不是那種熱心幫助別人的人。但那女孩的確吸引了我,所以,我跨步擋在小偷面前,臉上儘可能表現出兇惡的樣子,然後,我說。

“嘿!夥計!瞧瞧你都幹了些什麼”?

那小偷將包抱在胸前,臉上劃過一絲焦慮,但又轉瞬即逝。只見他露出了那種厭惡的神情,佯裝鎮靜地回答:“收起你那口氣!我只是來這裡拍幾張照片的!知道嗎?混球!別擋著我的道!”

他欲搶先一步繞過我的視線,但我用胸膛再次擋住了匆匆離開的他,“可是你包裡的東西可不太像相機,嗯?依我看,這包也不太像是屬於你的。”

他咬著牙,抬著頭看向我,“嘿!你這混蛋,別妨礙我!讓開!”

“如果你把包放下的話!”我說。

“該死的!”小偷抬起了拳頭,“你認為你自個比我們都要厲害?對不對?你個狗娘養的雜種!”

“噢?你打算拿我怎麼辦?如果你打算一直這樣拖下去,恐怕那位女孩遲早會發現她自己的包在你的手上。或者說你單純是想找我聊天?”

“我警告你!別搗亂!你個一無是處的傢伙!趕緊讓開!你我生活都不容易!井水不犯河水!別難為我!讓開!”

“是啊!我抽了抽鼻子,臉上露出了毫無喜悅的微笑,接著,我補充說:“但不會像你這麼一個品行不端的樣子活著,成天靠偷著偷那來維持生活,而且還很有優越感。”

“住口!閉上你的嘴巴!我還輪不到你來說教!”

“所以把你手裡的包放回原地,不然我可管不住我的舌頭”。

他撇了一眼後方的女孩,咧了咧嘴,然後從抬起的拳頭裡伸出一根食指,然後指向了我腦袋。“如果你再多管閒事!我就打碎你的鼻樑骨!”

我雖然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但我絕不是一個懦夫,也不是臨陣脫逃的那種人。

“如果我說。不。呢?”

他憤怒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同時鼓起胸膛。揮動拳頭,朝我額頭上打去。我承認我經常打架,也很喜歡打架,但以前打架完全是出於有人幫助我我才大打出手,更何況還有酒給我提供了勇氣,因此動起拳頭來我大多都不必考慮後果。既然打都打了,為什麼還要考慮後果呢?話說回來,我為何要想這些?

現在的情況和以往不同,我的本意僅僅是在那名女孩面前好好表現一番,而且我愛出風頭,又有酒來壯膽,樂施正義又有何不可呢?

就因為我的自大,那襲來的拳頭還是直直地砸在了我的額頭上,一時間兩眼發暈。我有些蹣跚地轉過身,面對他的攻擊,我毫無防禦,甚至拳頭來得要比我預想得要猛得多。

“來啊!你個狗雜種!”他朝空氣揮舞了一下拳頭,“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呸!”我用手背擦去嘴角的唾沫,擺出了格鬥的姿勢,然後仇視著他。

“你非要鬥就是了?”

這個時候,人群開始關注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來,我的眼角餘光撇見了人群朝我們投來了目光,他們希望看到一些熱鬧場面,包括打架,另一方面,他們更原因看到有人流血。對,我還看到了那名女孩,她也注意到了我,當然,這會兒我沒辦法不引入注意。但,她看了過來,這才是關鍵。而且她看的人多半是我。

老天。我承認這一會她的的確確吸引了我,有那麼一小會,我的目光完完全全地停留在了她身上,因此,我看得入迷。

她儘管長得並不出眾,但也不是說相貌普通。我指的是那女孩的那雙眼睛,她的眼睛很有特點,對於這裡的人而言,她是最特別的。其眼角微朝兩個不同的方向撇去:即右眼角向右邊延伸,左眼角向左邊延伸,這就像丹鳳眼一樣,但又略微不同。我從這裡看去,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就如同她一般光彩照人。那水波上反射著的星星點點與她一併揉入我的視線裡,猶如隔著鑽石看著她似的。那幽邃的眼框加上她那順齊而下的短髮,更加增添了女孩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另外,她不高。你若看見她穿著高跟鞋的話就會認同我所說的了。而她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吸引人的目光,對於我這種宅男來說更能稱得上是“誘人”。但對於現在,還是把其他的看法放到一邊吧。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我面前的男人吼了一聲,向我衝來。先攻擊的是他,這揮拳的動作並不難預判,難就難在如何做出反應。但是我打架本來就不講究,也沒有什麼技巧可言,我還能指望什麼呢?沒錯,運氣,靠著運氣就足夠了,而且我的運氣取決與我自己。

你瞧,他正面莽衝了上來,先揮出了右拳。我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這一招,並且還以顏色。但我的攻擊力度遠遠不夠,一拳頭打在他身上,不但沒有遏制住他的行動,反而讓他抓住機會,揮動了另一只拳頭向我打來。然而這一攻擊也如同前招一樣好迴避,可如果我這麼一直迴避下去,旁人會覺得我是一個膽小鬼,換作是我,我也會覺得這場打鬥實在是無聊至極。所以,我打算還手。但,別誤會,我還手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好好表現一下自己,僅此而已。

我揮動手臂,將他的攻擊抵了下去,然後雙手猛地抓住對方的雙臂,右腳順勢往他腹部上一踹,使得他蹣跚後退。接著,我不打算給他喘氣或者休息的機會,而是掄起拳頭,照面朝著他腦門上打去。

“咚”地一聲悶響,小偷硬是重重地挨了這一下,身子旋了半圈。然後他痛呼一聲,用左手去捂住受傷了的部位。此時,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緣由是我的這一拳打得實在是漂亮,力度又恰好合適,動作自然到位,我理應得到吶喊。而現在,他支援著站了起來,雙眼通紅,臉上寫滿了憤怒。這就是惹怒別人的下場,我說的是現在,因為人群中開始有人大喊著“打他!打他!”之類的話來,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

我就這樣保持著攻擊的姿態,夾在人群的吶喊聲和憤怒的對手中間,這可不妙。

“揍他!揍他!”“打啊!快給他點顏色看看!”“痛扁他!夥計!”

小偷終於蓄足了力氣,這一會又朝著我攻了過來,他吼了一聲,快速一掃腿,將我拌了個曲身。緊接著,他又豎起手肘,將來不及作出反應的我一拳打翻在地。這下可好了,人群的歡呼聲迅速倒向了另一邊,這群該死的混蛋。

眼看他就要一擊結束這場打鬥時,我猛地曲腿朝著他踹了過去,雖不清楚踹到了什麼,但他再次大聲痛呼時,我才明白自己踹爆了他的卵蛋,力度之大,疼痛感可想而知。

“停手吧!你打不過我的!”

我站起身,朝他丟去一句諷刺的一句話,可他現在可說不出話來,直到我把那女孩的挎包拿走時,他仍然還沉浸在疼痛之中。謝天謝地,我並不想惹太多的麻煩,嗯,這個懲罰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拎著這個包,將它遞到了女孩面前,親手歸還了給她。

老天,真的,她可真漂亮。

我壓根無法轉移視線,她的容貌猶如磁石一般吸引著我的眼圈,以至於時間一度停留在w與她的對視之間。這會兒,她正看著我,上帝啊,我的心,不是我誇張,它都快跳得和發動機機一樣了,活塞上下抖動個不停,一股莫名的感覺湧遍了全身。這滋味可比美酒更令人興奮,這樣我有一種我與她之間已經認識很久了的感覺。

沒錯,和我之前所描述的大致相同,女孩的容貌可能會被別人說成是很一般或者很普通。但是我的審美觀念和其他人截然不同,她讓我對她產生了一種獨特的感覺,一種無法用語音表達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我之前沒有過的,關鍵是,我想我迷上她了。

這麼和你說吧,她z的不高,儘管是穿了高跟鞋只勉強高到我的肩膀。目測只有一米五的身高吧,但這並不能成為女孩的缺點,也恰好是這一點,讓我覺得她比任何人都更具魅力,也更可愛動人。沒有更加委婉的說法了。

之前我也強調過,女孩的的眼睛很有特點,那是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而且“深邃憂鬱”,如果讓描寫得更為詳細一些,那就是“朦朧迷離,就像黑洞一般吸引著我,問題在於,她正看著我。

“呃………”我努力表現得像個紳士,同時也在努力地組織著語言。“我想我有必要給您解釋一下您的隨身包丟失的原因。”

她笑了,“朦朧迷離”,不是嗎?這簡直令我陶醉,女孩朝我露出那一種很不自然的表情,看上去也只不過是為了緩解一時尷尬的場面罷了。接著,她饒有興趣地說:“你還不如好好解釋一下包會在你的手上?嗯?”

“啊,這是……”我朝小偷看去,這時他剛好能站起來。於是我用拇指指向了他,說:“有一位無業遊民剛才試圖劫走您的包,女士,您瞧,我剛剛阻止了他。

“是啊,我看得出來”,女孩聳了聳肩,歪著頭看著我,但臉上可沒有什麼感激的神情,依我看,她多半是在疑惑。

此時小偷恍惚著走了過來,“你給我記著,下次你就沒那麼走運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指出你的惡行!”我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但他已經融入人群,找不到了。也因為這場打鬥的結束,聚圍起來的人群也就一鬨而散,很快,場地上就只剩下了我和那位女孩。

“小心點”,我吱唔地,“特別是在人多混雜的地方”。

“以後我會注意”。女孩抬起頭來,眼神裡充滿了迷離般的憂鬱。

“呃……你一個人來的這裡嗎?”我問她。

“你能把包還給我了嗎?

我真是一個笨到不行的智障兒,對於搭訕女孩,抱歉,我不會,我既沒那魅力也沒那情商。所以常常會令別人厭惡,但這和個人品行無關。可現在呢?有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正在勾搭一位漂亮的女孩,而且他說話還語無倫次,全世界的都巴不得要看他的笑話,哦!天啊!問題在與,我就是那個笨蛋。

“哦!哦!當然,當然”。我強顏歡笑著說道:“也許是我太緊張了,抱歉。給,這是你的”。

女孩接過包,面部毫無表情地回應著:謝謝。那是毫無感激之情的意思,事實上,她只不過想拿回她的包,但問題在與,有一個蠢貨正好拿著她的包。之前我也說過,許多人對我都會產生一種難以言語的厭惡,無論是我的說話方式,還是我的個人品行,它們都不會給別人什麼好印象,至始至終都是這樣。

但這次截然相反,她彎了彎腰,抱著感激的態度對著我說了一聲:“謝謝”。好吧,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然後,她便轉身離去。

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留在原地,可我並不想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她遠去,我也明白,我自己的臉皮非常地厚,厚到連.50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都打不穿的那種程度。所以,我再次鼓起了勇氣,叫住了那名女孩。

“嘿!請留步!女士!”

她很是迷茫地回了頭,用那種疑惑的神情看著我。這時的我用力吸了一口氣,藉助著酒精的那種勁,我再次表達了我的意圖: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女士,我感激不盡,為表達今天我對您的歉意”。

“噢”?她看著我,再次露出了微笑,“下次吧,也許是在下一週,我可能會在這個時辰出來散散步”。

女孩對著我揮了揮手,面帶微笑著轉過了身。她走遠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在湖畔,我那時看得發呆,以至於靈魂迸出軀體,欲要追上她的腳步,追上她的身影。

黃昏,我仍然站在那而且,凝視著泛著紅暈的天空,注視著閃著粼光的湖面,看著它們在我的眼裡閃爍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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