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一定距離上的踢踹確實有些暴力,這一腳把他踢出去好幾米,因為地板光滑的原因,他沒能撞到牆壁後立刻停下來。而是釀蹌著蘸到了游泳池旁邊的積水。我看著他斜著再次滑倒,最後不可避免地摔到了旁邊的露天游泳池裡。
“噗啦”一陣落水聲即刻響起,在這之後這傢伙不停地在水中掙扎,好像身上的重型護具不再是他的救命稻草,而是拖著他下地獄的累贅。我在岸上大口喘氣,看著他在游泳池裡張牙舞爪,看著他悶著頭盔卻無法呼救。
“這麼說你已經解決問題了?”
一個熟悉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我背後傳出,於是我輕輕轉過頭,看到渾身沾滿敵人鮮血和破碎臟器渣滓的joker正朝著我走來。
“如你所見,這傢伙對付起來可沒有想象中要困難……”我雙手扶著膝蓋彎著腰,喘著粗氣回答了他。
“幹得漂亮,”他冷冷地說,“不過,他還不能就這麼死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我看著joker一步一步往游泳池旁邊走,他並不像是會救人於一線的那種人,所以十分納悶他的這個行為。
我交叉著雙臂,看著他一隻手將管理者從游泳池裡提了起來。這動作十分搞笑而幽默,很像從油鍋裡撈起剛剛炸好的炸雞一般。接著,joker把渾身溼漉漉的管理者往地板上一丟,讓他再次摔了一跤。
“上帝啊,你乾脆讓他淹死不就好了?”
“那可不得了,夥計,在這個人嘴巴沒被我翹開之前,他想死都難。”joker蹲坐在管理者的面前,一手摘下了他的鋼製防彈頭盔,還把他身上那一件厚厚的重型全防護背心快拆給卸了下來。又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臉。
“你說了算……”我在一旁開始看戲。
管理者始終還是醒了過來。
當看到joker的面具的時候,他沒有理由不為之嚇一跳,這就像怕死鬼見了鬼一樣。他瞪著眼珠和嘴巴一樣大,嘴裡吶吶著“議會特工”四個字。只可惜我沒聽到,因為joker抓著他的脖子。
“現在,看著我。”joker緊緊地抓著他的脖子,然後又在管理者即將翻白眼嚥氣的時候鬆開。“在我還沒有開始審訊之前,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這樣子他會說就怪了,我覺得不會有人在喉嚨被人鎖死的時候還能清楚的說著話,更何況joker還什麼都沒問呢。當然咯,他這是故意的。
“拜託……別……”管理者的表情瞬間就鬆垮了下來。因為他看到joker從西裝內兜裡拿出了三支注射器。
“首先。我很想知道這些原本屬於聯合議會的東西你們是怎麼搶到手的,如果你能現在就告訴我的話,這一針你就可以不用受罪。”joker冷冷地看著地上眼珠子瞪得老大的管理者,他此時估計在思考這些注射器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吧。
“其次,你得好好交代那所謂的至高神父是個什麼人,在什麼地方……”
接著,joker拔去針頭蓋,恐嚇性得擠壓了一下注射器,使針頭飛濺出少許注射液來。
“這些是吐實劑、高純度的神經癮劑、還有一支嗎啡。”joker陰沉地說道,“不巧的是我忘記他們的使用順序了,我沒有辦法確定這第一針打的是不是吐實劑。”
“拜託……求你,別這樣……”
“那就快說!”說完joker就豎起了針頭,那銀白的針頭在月光下顯得極為晃眼,此時的joker在管理者眼中是什麼樣子的呢?
“等等!等等!別!別這麼做!求你了!”
我看到joker已經迫不及待地將注射器扎進了管理者的肩膀,折磨人是joker最擅長的事情,這我知道,你看著管理者的表情,我估計注射進去的玩意不會讓人覺得有多舒服。接下來,我有些嫌棄地轉過了腦袋,然後聽著管理者刺耳的慘叫聲和呼救聲,慢慢地走回了大廳裡。
“上帝啊!”我捂上耳朵,眯著眼坐到了一間房間裡。
趁著joker審問的時間裡,我好好地在房間裡休息了一下。不得不說,這些有錢人的品味我實在是欣賞不來。這下我穿著骯髒又血淋淋的衣服和背心躺到了床鋪上,還不忘記在上面挪了挪,好讓潔白的床單更髒一些。另外我真的很髒,從地板上的那些腳印我就看得出來,現在我的臉上肯定全是烏黑和血跡,鬍子估計也沒刮。
我眯了眯眼,撿垃圾的衝動使得我再次坐了起來。好巧不巧,這個房間裡還留下了那些民兵們還沒來得及開啟過的啤酒和一些果汁飲料,這些東西對於我剛剛運動完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人間美味。”而相較於桌子旁邊的烤肉來說,我則看都不看一眼,因為我知道那些都是人的肉。
在喝完了飲料還順便解手了之後,我得意洋洋地看著被我弄得亂七八糟的豪宅房間,然後掉頭走了出去。
“你問出那個模組和其餘晶片位置了嗎?”我問正靠在牆壁上叉著手的joker。
“已經問完了。”
“那……”我偏過頭,看著倒在地板上已經不省人事的管理者,“他怎麼樣了?”
“他沒能挺過來。”joker半諷刺地回答。
“真是可惜,”我苦笑著看著嘴巴滿是鮮血和唾沫的管理者,他此時此刻做出的表情很是誇張,讓我一度認為這個人是被嚇死的。至於那三根已經注射完的注射器,我則眯了眯眼睛,打了個寒顫。
“是很可惜,你沒能親自割下他的腦袋。”joker說完把手放了下來,然後一副辦完事就要急著走的樣子。
他從我的身邊擦肩而過,我則瞟了一眼,“說好的這裡有我的好處呢?”我十分不開心的對他說。
“這裡就是好處,除了條例內的軍規武器,其他你隨便拿。”
“然後?你就要去找那個所謂的至高神父?”我說。
“這件事情已經脫得夠久的了,如果他們不打著這些晶片和模組的主意,你們早就解除了封鎖線。聽著,孩子。”他用沾滿鮮血的手爪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則瞪著眼珠,驚恐地看著他那鋒利無比的指甲,額頭上又滴了滴冷汗。“如果這件事再拖下去,南部洲的聯合無畏部隊就會打破條規,到時候我們誰都逃不了。”他說。
我從語氣裡聽得出他是認真的,現在的氣氛要比之前要嚴肅得多,至少我沒有苦笑,他也沒有對我冷嘲熱諷。
“所以,你讓我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西邊有一個由市民組織反對政府叛軍和叛亂民兵的反抗軍基地,你需要帶著這個中心島的食物和物資前往那邊。這些試圖在封鎖區內尋找模組和晶片的民兵會成為最大的阻礙,無論是對於你還是議會。”他順手指了指牆角邊上的軍規制式自動步槍說道:“而且這些人違反了聯合條規,使用了軍規制式武器和條例裝具。”
“這些是你們聯合議會的財產吧,這些背心也好,頭盔也好,槍械也好。他們都算非法搶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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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拿走一些。”joker把那件溼漉漉的重型全防護背心丟到了我懷裡。說。
“不過當下,我還有事情要辦,再會。”隨即,我看到他消失在了豪宅走廊盡頭的黑暗中,這就和恐怖電影裡面的情節大致相同。
很快,這棟豪宅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獨自一人提著戰術背心和槍,滿布走下樓梯,看著遍地的血跡和殘缺不全的屍體,心裡更對joker這個人恐懼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