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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糧商的算計

他們只是想囤積居奇賺點錢而已,背叛帝國倒向叛軍,這些平日最多偷稅漏稅玩囤積居奇的糧商們哪有這個膽子。

“不不不,你們難道不知道麼?莫羅侯爵已經帶著一萬私兵進去了奇裡乞亞行省,已經就在西徐亞城外駐紮起來了,你們覺得我們加上莫羅侯爵閣下的力量能不能夠擊敗總督大人?”布魯克的小眼睛中流露出得意的神情,笑著對面前的糧商們說道。

“哼,你以為莫羅侯爵是你的侍女?你讓他做什麼那就做什麼?”

“米契爾.勞倫斯,你就不會動動你那被食物塞滿了的腦子?!你覺得地位和權力不遜色於我們的那位總督閣下的莫羅侯爵會甘心屈居於總督的腳下?只要我們表示願意投奔到莫羅侯爵的陣營當中,藉助我們的力量他一定可以戰勝那個總督,這樣我們只是損失了微不足道一點點利益,但是卻除去了最大的威脅!”

布魯克越說越激動,而其他的糧商們彷彿也想到了那美好的未來。

“推翻總督大人之後呢?別忘了,總督大人也是帝國大貴族,你們覺得莫羅侯爵會為了我們而徹底與總督大人開戰麼?根本不可能,到最後我們還是要承受總督大人的怒火!”哈里.勞倫,在奇裡乞亞糧商中排位第二,一直覬覦布魯克會長位置的傢伙,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布魯克計劃中不可避免的地方,那就是亞爾斯蘭的報復。

“那你又想怎麼樣?哈里.勞倫?”

“按我說的,乾脆徹底倒向叛軍!直接把叛軍放進奇裡乞亞,這樣我們的財富和糧食就都可以保住!”

“這……”眾人聞言,都面露猶豫之色。

“先去向莫羅侯爵投誠,看看他有沒有實力保下我們,如果不行再去義大利亞聯絡叛軍!我出一萬金幣,你們呢?”布魯克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其他的糧商。

一聽說要出錢,那些糧商們紛紛遲疑起來,就算他們知道現在出點血總比上交全部糧食要好,但是商人那吝嗇的本性還是讓他們猶豫起來。

“我出一萬五千金幣。”那個米契爾在眾人遲疑的時候突然出聲,然後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笑著離開了大廳。

“我出一萬七千!”“我出一萬九千!”

一個多小時後,宴會結束,在侍女的攙扶下,布魯克艱難地挪動肥碩的軀體,一步一步踩著臺階上樓走到裝飾華麗的臥室,喝的爛醉如泥的布魯克躺在那即便以他的體型也顯得寬大的床上,愜意地閉上眼睛,揮了揮手,兩名侍女便會意地躬身行禮之後退出臥室關上門。

片刻,鼾聲大起。

就在布魯克進入夢鄉不久,從那猩紅色的厚重窗簾的後面,有三道身影緩緩地走出來,柔軟且厚實的地毯讓來人可以沒有一絲聲響的靠近床邊。

“唰!”

三人中後面的那兩個突然把窗簾拉開,皎潔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傾瀉在這奢華的房間裡,照在布魯克的臉上。

“唔,天亮了嘛?”

睡眼惺忪的布魯克嘟囔著說道,打算翻個身繼續睡覺,卻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一絲透徹心扉的冰涼正貼在自己的喉嚨上。

“什麼東西……啊!”

最後的驚叫聲剛喊出一半便戛然而止,一雙有力的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讓布魯克無法發出一點聲音。此刻還有些懵的布魯克驚恐地看著面前那人手中正貼在自己喉嚨的短劍,僅僅是劍鋒貼上去就讓喉嚨滲出了一絲鮮血。

布魯克絲毫不敢掙扎,他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男人,任由另外一個人將他的四肢綁在床上。

“布魯克會長,初次見面,有失禮的地方還請您包涵,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里昂,里昂.艾德文。是阿塔蘭忒騎兵營的副營長,也是亞爾斯蘭大帥的副官。”里昂露出他自認為溫和的微笑,將短劍從布魯克的喉嚨處收回劍鞘。

還沒等布魯克鬆口氣,已經把手從他嘴上拿下來的男人雙手拿著兩柄短劍交叉著重新放到布魯克的喉嚨處。

“總督大人為何殺我?”布魯克已經快哭出來了,難不成之前他們密謀的事情已經被誰給舉報了?!總督大人派他們來是來懲治叛徒的麼?!

“你們密謀的事情,總督大人已經知曉,特派我等前來,處理你們。”

果然!

布魯克的身體因為即將到來的死亡而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他帶著哭腔低聲喊:“我願意上交全部家產,還有營地裡的糧食,我還可以為總督大人指認都有誰背叛了總督大人!求大人饒我一命!”

“這樣不行,總督大人可不能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大規模抓捕糧商們,那會引起商人們的恐慌的“”,總督大人必須擁有證據,可以讓總督大人有錢有糧食招募新軍的證據……”

里昂依舊帶著那在布魯克眼裡十分猙獰恐怖的笑容,在房間裡踱來踱去,一邊翻看著布魯克收藏的藝術品和那奢華的裝飾一邊說道。

“這、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布魯克驚慌地喊道,提高了的音量讓劍鋒越發靠近他的喉嚨,但是他似乎已經顧不上隨時可能來到的死亡。

“我們只是總督大人手中的刀,別的與我們無關。”

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純金材質的晾衣架,里昂故意含糊不清地說道。

“那,總督大人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會完成總督大人交給我的任務!”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布魯克毫不猶豫地打算投向不久之前他還在和其他糧商商量推翻的亞爾斯蘭,畢竟自己的命才最重要。

“布魯克會長果然是個聰明人,放心,只要你願意為總督大人做事,總督大人不會連你一起清理掉的。你要做的也很簡單,繼續推動這件事,讓糧商們跟莫羅侯爵接觸,恐怕你們還不知道,也是,奇裡乞亞到底不是帝都,莫羅侯爵的親妹妹,其實就是大帥的未婚妻。”

里昂的話讓布魯克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般癱倒在床上,原來,原來從一開始,他自以為精妙絕倫天衣無縫的計劃就不可能實現……

“莫羅侯爵會拒絕你們的請求,而狗急跳牆的你們會派人前往義大利亞聯絡叛軍,你在這裡面扮演的角色很簡單,作為糧商們的領袖和叛軍接觸,之後你該怎麼做,一切都聽總督大人派來的人的指揮,如果出了半點差錯,你的人頭第二天就會掛在坎大哈的城牆上,我用我的劍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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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完成總督大人交給我的任務,絕對不會出半點差錯!我以我先祖的名義起誓!”布魯克小幅度的用力點頭表示沒有異議,然後急迫地向里昂表起忠心,因為他很清楚地明白,這件事任何一個參與之前密謀的糧商都可以做,大不了殺了他,然後讓另一個糧商說成是亞爾斯蘭忍不住準備下手了,這樣糧商們反而會更快地投向叛軍,而無論亞爾斯蘭準備做什麼,他的計劃第一步都已經達成了。

這,這真的是一個還沒有舉辦成年禮的貴族的手筆麼?!哪怕是帝國宰相來設計也不過如此了吧?!

西徐亞城外軍營。

“我說莫羅,你那個妹夫到底行不行啊,我怎麼覺得他做事有點不過腦子呢?”凱爾走進營帳,衝著正在看一封信箋的莫羅抱怨到。

“怎麼了?要是讓塞林西亞聽到,怕不是要鬧上你一天的。”莫羅仔細閱讀著信箋,面不改色地說出讓凱爾變了臉色的話。

“額……這個,你看他實行的新法律,這不是明擺著要從貴族和大商人的身上放血麼?肯定會引起動盪的啊。”

“你看完這封信在抱怨吧。”莫羅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信箋拍到凱爾的懷裡,徑直走出營帳。

“什麼東西啊……”凱爾嘟囔著開啟信箋。

莫羅侯爵親啟(以下是翻譯之後)

我在帝都的時候,就聽聞了莫羅侯爵閣下的大名,雖然你我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是我早就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只可惜奇裡乞亞行省的事務繁雜,我不能親自來迎接閣下。

今日來信,只為告知閣下,新法的目的並非是想要搜刮行省民眾,不過是找個理由將那些囤積居奇的奸商的家產盡數查抄罷了。

我在那些商人當中已經安插了棋子,相信不出幾日他們便會前來尋求閣下的支援,還望閣下不要做出那等不智之事,讓塞林西亞左右為難,之後如何,我已經有了計劃,閣下只需要拒絕他們的請求便好。

—————————————奇裡乞亞行省總督亞爾斯蘭

“哈,還真是個很有趣的人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而此時的亞爾斯蘭,正在糾結於聖矛戰團的問題。

叛軍雖然會因為他的計劃被拖延至少三個到五個月的時間,但是很顯然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夠訓練出一支合格的帝國軍團,為了能夠跟叛軍起碼能夠僵持下去,亞爾斯蘭只能放棄傳統的帝國軍團,轉而選擇了前世赫赫有名的馬其頓方陣。

手持6米長槍的16人縱隊、並有騎兵和排成鬆散隊形的輕步兵掩護配合。64名甲兵組成一個排,128人組成一個連,256人組成一個營,1024人組成一個團,4096人組成一個師(即初級方陣)。初級方陣跟現代的一個師相同,是自成體系的多兵種作戰部隊,它除了重步兵外,還包括(在滿編的情況下)2048名輕裝盾兵,1024名輔助兵和一個1024人的騎兵團,總計8192人。每個聯合方陣由四個初級方陣組成,相當於現代一個小型的軍或野戰軍,約32,000人。這就是亞歷山大典型的遠征部隊的編成情況。

方陣佈置

作戰時排成很長的橫隊,縱深16人,士兵與士兵之間有著較大的間隔,馬其頓長矛通常握在離柄端3至6英尺的位置,方陣頭上4至6排士兵的矛頭對準前方,後面各排士兵握矛的姿勢有的傾斜,有的垂直於地面,各不相同。每個縱列的排頭三人和末尾一人屬於關鍵位置,因而選用驍勇而技術高強的士兵。作戰時,整個方陣常常以堅固的密集隊形跑步向前推進,就象一把攻城錘猛烈衝擊敵人的隊伍。

馬其頓人的盾直徑不過兩尺,比古希臘重裝甲步兵的要小一尺。盾懸於頸部,這就使步兵們能夠用兩隻手去控制巨大的矛,並且彼此的身體能緊靠在一起。通常在方陣行列中,每個戰士擁有三尺見方的空間來施展武器,標準縱深是8人或16人。古希臘重裝甲步兵的累贅裝備在互相保護上大費心思,但馬其頓人卻是為了進攻的目的而對裝備嚴加選擇:士兵生存的關鍵不是他們的裝備(大小和重量已有相當程度的減輕),也不是他們後方的同伴,而是是否安全地呆在任何敵人也休想突破的巨大矛陣中。馬其頓方陣比它的古希臘‘前輩’更易被攻破但進攻的威力卻遠遠凌厲於前者。

陣中前五列矛槍在初期的交戰中都與敵軍直接交鋒,無數支矛互相撞擊,組成一堵矛的牆,魚叉般地攻向敵人並且--像鬃毛那樣--將敵人的進攻有力地反彈回去。後面和中間的人也不空閒,它們舉起盾擋住射來的弓箭,用槍托上的尖頂把敵人刺翻在地,並用肩膀向前推進到前排士兵陣中。後方士兵在作戰時,無數支搖動著的槍托也會在混亂中對敵人造成不可避免的傷害。而戰陣的前方,正如利維在寫作時所講到的那樣,每個羅馬人都被逼處於十支矛尖的攻擊之下,作為靶子的敵方士兵對那些矛尖來說簡直是‘供不應求’。因此每個士兵端平自己的矛,在來目刺殺中尋找到最關鍵的空間就變得至關重要。進攻者應該努力在無數矛尖的縫隙之中拄到一個楔子。如果矛太重,向前推進時敵人阻力太大,幾分鐘之內就會精疲力盡。很少--如果有的話--有士兵去想他實際刺中了誰,刺中了多少敵人,能前進就是成功,而失敗則將伴隨善恐懼心理加深所引起的瀰漫全陣的麻痺和反應遲鈍而降臨。

如果第一陣列的持矛士兵敗下陣去,如果敵人持劍突入方陣內部,或者情況更壞,他們已從方陣較空虛的一側衝進來,那麼,災難就降臨了,他們必死無疑。輔助性的武器匕首--正像矛長得愚蠢一樣--它也短得荒謬,幾乎不能給馬其頓士兵提供任何安全保護,而持矛士兵本身也無法轉過身來抵抗已攻至近身處的敵人。但對方陣來說不光彩地棄矛後逃只能使已開啟的缺口變得更大。同時,一個身體緊壓另一個身體時,這種屈辱的逃跑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一旦進入方陣內部,敵人便開始持劍進行大肆殺戮。他們割開那些方陣士兵的腹部或腹股溝處,切下進入圈套的魂飛魄散者的四肢,直到整個方陣分崩潰散,血屍遍地有的士兵已被切腹取腸,卻仍試圖抓緊他們的武器。方陣士兵很少能聽到終止前進的命令,歸根結底,他們的作戰行動主要依據於接觸、感覺,來自敵人的壓力程度,同時還有吶喊聲和陣中流傳的謠言。因為灰塵、血泊和扭曲的屍體所組成的海洋很快便弄瞎了內部士兵的眼睛,麻痺了他們的聽覺,使他們根本無法對形勢做出正確的判斷。然而如果勇敢的士兵們能夠保持那道密不透風的矛尖之牆,同時由後面的同伴幫助他們往前推進,那麼被屠殺就將是另外一方了。確實一旦方陣順利展開動作,長矛順利開始了它們的進攻,那麼便沒有任何東西能抵擋希臘鐵製武器的這種恐怖力量。

想象一下那些被千戳萬刺撕成碎片的不幸者吧。勝利者對被徵服者最後“行刑”,只有當他們不得不小心避開敵方那些武器殘骸和手足殘缺的屍體時,才會出現片刻的間歇。由於這種搏殺的恐怖性,難怪一個將領所需要的戰士,既不是溫柔嬌嫩的青年,也不是優雅健美的肌肉,而是那些膽量經驗具備,且絕不會在這種任務面前畏縮的結實而骯髒的老兵。

為了保護側翼和後方,戰鬥開始前輕裝長矛兵在方陣的後面排成縱深約8人的橫隊,而輔助兵(大部分是重步兵的勤務兵和糧秣徵收員)則在方陣前面排成散兵橫隊,兩翼配置騎兵和一定數量的輕裝長矛兵。

這種方陣用來對付叛軍這種數量佔優勢但是裝備人員駁雜組織混亂的軍隊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而且長矛兵的訓練時間也大大不如騎兵和重步兵那樣耗時良久。

不過亞爾斯蘭還是有些猶豫,畢竟歷史上那近乎無敵的馬其頓方陣便是被羅馬人的軍團給打的落花流水,面對和羅馬軍團極為相似的帝國軍團這支新軍將毫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