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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鐵血手段,肅清內部

(諾德人生活在歐羅巴德斯的北方半島上,直譯為北方人,即北方來客。諾德是他們的自稱,在北歐的語言中,這個詞語包含著兩重意思:首先是旅行,然後是掠奪。他們遠航的足跡遍及整個歐羅巴德斯,南臨紅海,西到聯邦,東至瑞文斯頓平原。當他們第一次在當地百姓面前出現,就是以海盜的身份搶劫掠奪,所以也被稱之為"諾德海盜"。

諾德人的社會體系包括三個階層∶

Jarl∶王侯,多為大領主,世襲的貴族;

Karl∶自由人,軍隊的主力,武士階層;

Thralls∶則是最底層的奴隸。

但這種劃分不絕對,一個自由人可以變成奴隸,如果他喪失了所有自己的封地;一個奴隸也能變成自由人,忠誠侍奉主人,就會得到贖身的機會。

貴族與自由人定期開會,決定重大事件,解決爭端,他們稱這種會議為Thing。

最早的時候,國王是最大的貴族,他做出幾乎所有的重大決定,以至於部族會議只負責一些地方事務。但在黑森,由於從來沒有國王,部族大會決定一切,全島的貴族與自由人都要參加,每年定期在某個地方召開,為期兩週。

諾德人無條件的接收國王和大會的全部法令,這些法令為每個人所熟知。違背的人將被開除出部落,稱為Outlawed,這裡不是綠林好漢的意思。這次被放逐者不能耕作任何土地,不能接受任何人的幫助,他們只能住在山洞中,過著躲藏、偷盜的生活。

維京人過著家族生活,父母子女祖孫姑佷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頭。他們彼此忠誠,家族中的一員受了欺負,全家人就一起去部落大會要求公正。如果一名男子被殺,他的家族多半會要求得到金錢或是土地的賠償。如果部落大會認為他們確實有權力做出這樣的要求,兇手的家族爽快的付了賠款,那就萬事照舊;但如果死者的家族覺得裁決有欠公正,他們就會私下裡殺死對方的一名成員,於是怨怨相報,沒完沒了的世仇可能成為古老家系的額外傳統。

女性談婚論嫁由全家人決定,但她有權力從列出的清單中挑選一名。婚後她還保有以前的財產,並且在丈夫出遠門時負責照看家裡的土地。離婚很簡單,夫婦倆發表一個宣告,當著公證人的面說清他們離異的原因。有些理由看來很可笑,比方說有丈夫抱怨他的妻子老是穿褲子而不是裙子。

孩子們則與長輩住在一起,直到他們成年後,出去加入另一個家庭。在這之前,男孩子學習耕作、戰鬥技巧和航海術,以及工具和武器製造;女子則學習紡線織布,製作黃油與乳酪。

大多數維京人平時是職業農夫,他們住在鄉間。荒蠻之地沒有大城鎮的概念,只有少數幾個重要的港口如約克和博卡,更多的維京人與其家族一起生活在小農場。所有的農場幾乎都是一個樣子。主建築是幢長方形的屋子,考究一點的,會額外增加一些獨立的小屋,充當牲口欄和手工作坊,農夫在作坊內自己製造工具和武器。

在早期的長屋中,只有一到兩個房間,全體家庭成員就在一間屋子工作、生活。並且與飼養的牲口混居在一起。這樣的屋子一般有20米長,6米寬。廁所同時也是浴室,諾德人喜歡洗蒸汽浴。正對著進門的地方,是一個火塘,全家做飯或者取暖都在這裡。這間屋子同時也是儲藏室。每面牆上固定著木質的長椅,白天坐、晚上睡,底下還堆放著各式雜物。每戶人家有一到兩張高背椅,只有一家之主才有資格坐坐,或是來了什麼特別尊貴的客人。除了見過世面的國王以外,諾德海盜沒有床的概念。

長屋中陰暗潮溼,沒有地板,踩的就是泥地。北方苦寒之地,樹木稀少,偏偏石頭都很少見,諾德人壘牆用的是草磚,即將草和泥土的混合胚子稍加燒製,他們自己稱為Turf,在冬季這種磚很保暖。有些人家在磚牆內側用木板再做一道夾牆,中間要空開一段距離,以免木板受潮發爛。長屋通常有兩扇門,窗很少,實在要有也就是一個簡單的窟窿。可以自由開合的窗戶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餘的裝飾。全部的採光來自門,火爐上方為了排出炊煙的小孔。夜晚照明用蠟燭,但是用動物的油脂做的,在密不透風的房間裡點起來,可想而知是什麼味道。

摺疊家所有衣服都是家庭手製的,手巧的主婦會加上較多的裝飾。她們把羊毛或者亞麻紡成線,織成布。用蔬菜汁染上不同顏外黃、黑、綠、褐、藍、紅等鮮豔的顏色,諾德人喜愛這種醒目。最後將布剪裁成衣服。整個過程複雜漫長,所以每個人沒有幾件衣服,身上所穿的連續用上好幾年。其實日常諾德人的衣服只要舒適就好,並不講究式樣,弗論什麼時尚,以至於數百年的時間中,他們的裝束一點沒有改變。

大多數農場規模是不大的,依靠單獨的家庭經營。較大的農場需要更多的勞動力,農夫可以僱用沒有土地的自由人,或購買奴隸。這種古老的耕作方式至今沒什麼變化∶春天播下種子,晚秋收穫。不能留過冬的牲口在秋天最肥壯的時候被宰殺,肉經過燻、臘、醃的方式被儲存下來。農夫的另一種身份是海盜,劫掠與耕作相交替。海盜每年外出兩次,春播或秋收之後,妻子會頂替他在家中打點一切。冬季的氣候總是很惡劣,諾德人躲在屋裡修補工具,縫製衣物,硝制獸皮,同時準備好明年出海的船隻。

諾德人的主食以肉類和魚類為主,他們飼養豬、雞、鵝、鴨、牛、羊,得到肉、奶、蛋,偶爾還打獵捕魚。他們種植黑麥和大麥用來做麵包,用甘藍和洋蔥作調味品,此外還有大蒜和水芹。他們用木杯或鏤空的牛角喝啤酒,牛奶以及一種用蜂蜜自制的酒。一天照例吃兩頓,早上8點左右是早餐,晚上8點左右是晚餐。全家人聚在一起,用木製的鍋碗瓢盆做飯。維京人用刀和勺進餐,但沒有叉子。

諾德人信仰很多神靈,有男有女,不同神靈照看著日常生活的不同方面。他們時不時的在各處顯靈,讓適當的事情在適當的時間、適當的地點發生。

海盜們堅信,如果一個男人光榮戰死,靈魂就能進入天國的神宮,勇士的英靈在那裡飲宴、歡歌、講述傳奇。如果生為戰士而很黯淡的是死在床上,那就只配進地府。

從這點出發,諾德人相信人死不過是去另一個世界旅行,他們就在死者的墓穴中堆放很多的陪葬品,供其路上花用。有吃有穿,各式工具,諸般兵器。更有甚者,如果死的是國王或者了不起的大英雄,他們會將死者生前的戰船與之一起埋葬,即是很有名的"海盜的葬禮"。

諾德人認為,在動物中亦埋藏著神性,他們據此將動物分成善良的和邪惡的,相信幽靈的存在。維京人相信,有人可以預知未來,他們將這些先知稱為真言者(Soothsayer),這些隱士居住在偏遠的鄉間,受著四方膜拜者的供養。

諾德海盜喜歡聽故事和詩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就用這種方式來紀錄歷史。每個部落中有人專門記錄這種故事,並編寫新的傳說。將這些冗長的故事用文字刻到骨頭上顯然需要很長的時間,諾德人在漫長的冬季躲在屋子裡講述父輩流傳下來的故事。

職業的藝人或吟遊詩人四處採風,參加每年三次的節日,也參加婚禮和宴會。這種場合總需要歌唱與舞蹈,講故事的人會得到某種形式的禮物,戒指或者項鍊。他們的故事對於今天的人來說可能有點誇張,某人殺死了屋子那麼大的野豬;某主婦一天擠完了一千頭奶牛。諾德人的邏輯是這樣的∶值得描述的功績不是已經做了什麼,而是能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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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諾德人的歌唱需要極大的膽量和毅力,有個芮爾典的旅行者去過諾德半島後說∶"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嚇人的吼叫,一群野狗的咆哮比得上他們的嗓音,但沒有他們的放蕩。"

諾德人喜歡玩文字遊戲,他們的沙加滿是比喻的複合詞,用來指代某種事物而不用直接提到名字。比方說,劍被稱為戰鬥調料,這樣的比方讓後世的考古學家迷惑了很久。他們還喜歡猜字謎,交換各種字謎是文化加流的重要部分。

從孩提時代開始,諾德人就喜愛種種競爭激烈的遊戲,他們比試馬術、舉重、划船、操帆和游泳,每年的部族大會。最熱衷的運動是摔跤,劃出一片空曠的場地,中央放置一塊尖頭的界石,比賽的雙方用力將對方推到石頭上去。

此外他們還比試射箭、滑雪、溜冰。所有這些比賽,都是為了鍛鍊出更加強壯的戰士。哪怕冬天躲在屋裡玩的遊戲也是如此,從芮爾典流傳來的棋盤遊戲,內容總是圍繞著攻守技巧。

維京人是強悍的戰士,他們的人數較少,於是就得依靠周密的策劃與出其不意的突襲。在戰鬥中他們又表現的異乎尋常的狂熱,捍不畏死,於是人們談海盜色變。

他們的突擊常分成兩節∶首先在遠距離上投擲長矛,發射火箭;然後用劍和戰斧做近距離的了斷。

在海上相遇時,海盜遵守古老的傳統,一聲不吭的將船系一起。在船頭搭上跳板,然後依次上場單挑,每個走上跳板的人都面臨這樣的命運∶或者將對方統統殺光,或者自己戰死,由後面的同伴替自己復仇。如果感到害怕,可以轉身跳進海里,沒有人會追殺逃兵,但放棄戰鬥資格的人與死者無異,從此連家人都會忽視他的存在。

因此排在船頭第一個上陣的,通常是最精銳的戰士,他們在戰鬥中赤裸上身,發著粗野的吼聲,忘情的享受戰鬥的酣暢。他們知道,腳下的跳板浸透著祖輩的鮮血,自己的後代也會落腳在同一個地方。憤怒使諾德海盜顯得強大而駭人,這種戰士即被稱為Berserker,狂戰士。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這種原始的戰鬥會激發出這麼驚人的人類本性,狂戰士的故事被代代相傳。

諾德人的農場出產幾乎全部日常生活用品,從工具到衣物,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擅長製造某種器具的人慢慢成了專門工匠。他們隨處開設店鋪,但鐵匠的鋪子總在鎮子的邊上,因為爐子有失火的危險。

工匠生產的器具經過更多的裝飾,他們製造工具、武器和珠寶。維京的珠寶享譽至今,有很複雜的製作工藝,胸針通常是用白蠟為胚,白銀或青銅澆鑄,加以打磨製成,上面鑲嵌彩色的石子或者珠寶。琥珀和染色的小石子可以製成項鍊。黑玉和綠松石則製成骰子和籌碼,用來下棋。來往的貨郎衝州撞府,嗯應該是衝鄉撞縣的兜售這些做工精美的首飾。

諾德人與很多地區保持著貿易上的往來,不過他們更加喜歡白銀,商人隨身帶著天平,用銀塊充當砝碼。石刻與傳說記載了他們的旅行∶

在埃辛維綸帝國還沒有統一歐羅巴德斯大陸的時候,沿著鐵達爾河下溯的諾德人來到了芮爾典。他們同當地的芮爾典人作交易,從諾夫格羅德南下,沿河來到波爾加,用奴隸換取蜂蜜和毛皮。

諾德人是很好的水手和船匠,相比較,別國的船去不了遠海,設計也很笨重。諾德人的船分量輕,船身狹窄,吃水淺,可以在歐羅巴德斯所有河流中航行。

諾德人在冬天建造或者修補他們的船隻,通常在露天建造,偶爾會搭個工棚。船身和船槳用橡木製造,桅杆用松木,可以在大風中適度的彎曲,先用整條原木加工成龍骨,以保證強度。彎曲的頭尾單獨加工,然後用鐵釘固定到龍骨的兩端。接著在龍骨上架好橫樑,就完成了整條船的輪廓。沿著輪廓在船的兩側鋪上蒙板。這種整條的木板層層相楔,上面一層剛好覆蓋住下面一層的邊緣。最上層的蒙板開鑿了若干小孔,五米長的木槳從孔中伸出。最後鋪上地板,架上桅杆,在桅杆頂上裝上金屬製的風向標。櫓則安裝在船體後部的右側。船帆的兩側掛上麻繩編制的網,防止船帆在強風中被撕裂。這樣的船最常見,全長二十米左右。

水手們隨身帶著一個小箱子,裝著衣物和武器。划槳的時候就坐在上面,但他們很少划槳,他們是操帆的好手。每艘船的首尾都有一個艙室存放食物,儲藏著黃油,乳酪,啤酒,淡水,肉食,只果和幹慄。此外還有各種炊具,帆具和上岸用的帳篷。

他們穿著毛皮大衣,就在船上和衣而睡。船上還能生火做飯,用一個裝滿沙子的盒子做爐灶。在海上,他們用日月星辰做方向標。天氣差的時候也用指北針,一塊簡單磁化過的鐵片。

在諾德人漫長的旅途中,船是他們移動的家。桅杆可以放倒,蒙上船帆就是很好的帳篷,海盜們甚至扛著座艦前進,從一條河到另一條河。因為水運更省力,可以運載更多的人和裝備。

不能坐船的場合他們就騎馬,或者他們在冬日出門,可以藉助滑雪和溜冰。用鯨魚骨製作冰刀,綁在鹿皮鞋底上就成了冰鞋。雪橇可以運載病人和老弱,或者大量的裝備。不管怎樣說,他們討厭步行,因為既慢又要揹負沉重的行李。

為什麼諾德人一直在旅行,有很多種說法,有人認為是天性使然,更得到公認的看法就是,他們在尋找著可耕作的土壤。北歐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一家之主死後,長子繼承家業,別的兒子成年後必須離開兄長,自己組建家庭。這樣隨著人口的增長,北歐原本不多的耕地更加不敷使用,於是諾德人四海為家,尋找著好的地方開闢農場。)

義大利亞北部,叛軍的軍營中涇渭分明的分成三方,費南多佩索阿侯爵,特倫斯侯爵還有戈沙克侯爵。

在三角形的軍營中,三方的巡邏隊彼此怒目而視,看樣子恨不得衝上去將另外兩方斬殺的一乾二淨。

誰也說不清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也許是巨大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也許是對權力的渴望,又或者是出於別的考量,自從格拉斯諾戰役勝利之後,叛軍就已經站在了分裂的邊緣,三方彼此仇視,內部的崩潰近在眼前。

“該死的!費南多佩索阿還有特倫斯他們兩個到底想幹什麼?!我已經一再退步了,他們居然還想染指諾蘭?!”

戈沙克侯爵的營帳內傳來戈沙克侯爵憤怒的咆哮聲,而那個可憐的千夫長只能低著頭承受侯爵的怒火。

“那兩個傢伙還說什麼了?”

在痛罵了其他兩位侯爵差不多十分鐘之後,戈沙克侯爵終於氣喘吁吁的冷靜下來,那個千夫長才敢繼續開口說話。

“兩位侯爵還讓我告訴大人您,如果您不答應將傑拉爾堡還有海德拉堡交給費南多佩索阿侯爵的話,那麼兩位侯爵就將帶著自己的軍隊單獨去進攻奇裡乞亞,而後所征服的土地……都與大人您還有諾蘭行省無關。”

“嘭!”聞言,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戈沙克侯爵一腳將旁邊的桌子踹倒在地,雙目暴突,血絲彷彿要從眼球中炸出來,從牙縫中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他、們、怎、麼、感!!!!!”

又是不知多長時間的咆哮,喪失了全部力氣的戈沙克侯爵癱坐在椅子上,那個千夫長松了一口氣,在戈沙克侯爵的示意下幾乎如同逃命一般離開營帳,一時間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麼憤怒對身體可不好,侯爵大人。”

一堆黑色的有如淤泥一般的東西從營帳的角落蠕動著來到戈沙克的面前,逐漸蠕動出四肢和頭顱,最後變成亞瑟的樣子,笑著對戈沙克說道。

“無論看多少次,你的出場方式還是令人作嘔。”

“我也這麼覺得,侯爵大人。”

“你的條件,我答應你了,不過我要成為毫無質疑的,這支軍隊的領袖!那些該死的叛徒必須全都死掉!”戈沙克恨恨地說,眼中充斥著暴虐的殺意。

年少之時就經歷過對北方蠻族的戰爭的戈沙克侯爵可不是那些除了飲酒作樂還有夜夜笙歌什麼都不考慮的腐朽貴族,他見識過帝國軍團是如何懲治叛徒的,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發動叛亂,這就足以說明在他心裡,對權力的渴望勝過一切。

“那麼,還請您做好準備,今夜,您就是叛軍的唯一領袖了。”

“叛軍?不,是聖加西亞共和國的第一任執政官,戈沙克執政官!”

當晚,特倫斯侯爵的營帳中。

舞娘們在眾人的觥籌交錯之間晃動著充滿誘惑力的腰肢,什麼都遮擋不了的紗衣讓貴族們眼中的光芒更盛,彼此推杯換盞,好不熱鬧,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在舞娘的身子上下滑動。

此刻的營帳齊聚了上下高盧所有參與叛亂的貴族,他們都是叛亂的既得利益者,瓜分了那些忠於帝國的貴族的土地還有財富的他們是叛軍的中堅力量,也是特倫斯侯爵和費南多佩索阿侯爵對抗戈沙克的本錢。

“諸位!”和費南多佩索阿侯爵對試一眼,特倫斯侯爵率先站起來,手裡還端著酒杯,見狀,樂師和舞娘都識趣地退出營帳,原本彼此大聲談笑的貴族們也放下酒杯,等著特倫斯侯爵的發言。

“我們!都是第一軍團的後裔!我們的身體都流躺著最為榮耀的血液!南方一直是帝國不可或缺的部分!可是那些北方佬卻藉著歷代陛下對我們的疑心不斷打壓我們!這一切,我和你們都受夠了!”說到這,特倫斯侯爵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繼續他的演講。

“我等不是叛軍!我等只是要讓陛下知道南方的貴族們被北方佬打壓的有多悽慘!只要陛下願意承認南方的地位高於北方!給予我們榮耀的自治權,我等就會重新加入帝國軍隊,為帝國出生入死!”

特倫斯侯爵的發言贏得了一片叫好聲,對於這些貴族們來說,走上對抗帝國這條路既有自己的貪婪也是在侯爵的迫不得已下而為之,眼下既可以不用對抗帝國也能獲得更多的利益,他們怎麼可能不贊成?

“特倫斯侯爵說的不錯,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打下來奇裡乞亞之後便聯名向陛下上書,陛下定會同意我等的請求,這樣我等也就免於被帝國子民唾罵的結局,做下那大逆不道之……”

費南多佩索阿侯爵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柄造型奇特的利刃就刺穿了他的胸膛,兇手在一瞬間遁逃,眾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笑容還留在費南多佩索阿侯爵的臉上,鮮血就已經順著刀尖噴湧而出了。

與此同時,特倫斯侯爵也沒有逃過一劫,另一柄利刃悄然無聲的劃過他的喉嚨,猩紅的鮮血噴到一個貴族的臉上,在驚恐與慌亂中的眾人沒有注意到為什麼營帳裡發生如此騷亂營帳外的衛兵卻依然沒有絲毫動靜。

生命的迅速流逝讓特倫斯侯爵手足無措,他無力地倒在地上,直到死去之時也沒有閉上雙眼。

營帳外突然傳來了喊殺聲,有貴族想要離開營帳看看怎麼了,卻被一發不知從何處射來的箭矢貫穿眼眶,也成了一具屍體。

這更加重了那些貴族的恐懼,經過驚恐不安的十數分鐘,喊殺聲逐漸消失不見,營帳突然被無數把長刀穿透,夜風肆意的吹過眾人的身體。

在成千上萬高舉著火把的士兵前面,是面帶笑容的戈沙克侯爵,他的手中握著一柄長劍,上面還有鮮血不停地滴落,一時間,只有風聲和火把燃燒的聲音。

“在舉辦宴會?嗯?”

令人難以忍受的死寂之後,戈沙克侯爵的聲音打破了這安靜的氣氛,他從營帳的正門走了進來,笑著詢問驚恐不安的貴族們。

“自治?嗯?”

“你們想幹什麼?嗯?”

每一句話都是在拷問貴族們已經瀕臨崩潰的神經,戈沙克侯爵手中的劍已經抵在一個貴族的眼球之上,彷彿下一刻就會狠狠地貫穿下去。

“帝國建立之初,蘭瑟爾大帝與十二黃金貴族簽訂神聖盟約,到了今天,只剩下八家黃金貴族,那麼……那四家去哪了?”

戈沙克的話讓許多人身軀一震,接著冷汗止不住的直流下來,因為他們意識到了這個恐怖的事實,那四家黃金貴族的身影與後代早就在帝國貴族的視線中消失,時至今日他們甚至不記得那四個家族的姓氏!

“霍亨斯陶芬家族親口許諾的共治帝國……看看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我等起兵,是為了那微不足道的自治權麼?告訴我,諸位。”戈沙克侯爵的語氣逐漸冰冷起來,每個人都不敢與他那充斥著暴戾的殺意的眼神對視。

戈沙克侯爵走到費南多佩索阿侯爵的屍體旁邊,看著那笑容尚未逝去的臉龐,手起刀落!

因為血液已經不再流動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多少鮮血噴濺出來,戈沙克侯爵左手抓著費南多佩索阿侯爵的頭顱,右手依舊握著那柄不斷滴落鮮血的長劍,繼續向特倫斯侯爵的屍體走過去。

令人不寒而慄地切割肉體的聲音從貴族們不敢轉頭去看的地方傳來,過了一會,兩位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侯爵死不瞑目的頭顱就被戈沙克侯爵如同丟棄垃圾一樣的扔在地上,這些平日在各自的領地都是執掌生殺大權的貴族們頭一次和死亡如此接近。

“這個帝國,可不光是霍亨斯陶芬家族的!我們也應當治理這個帝國!帝國,屬於全體聖加西亞人!諸位,你們現在可以選擇了,是像費南多佩索阿侯爵和特倫斯侯爵一樣被斬首示眾,家族成員被吊死,還是追隨我一起建立一個屬於全體聖加西亞人的共和國!”

“這,這是違反《貴族法案》的!”

儘管因為那兩個人頭駭的面色蒼白,但是還是有貴族站了出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聞言,戈沙克侯爵轉身看向那個開口的貴族,邁動腳步朝著面如死灰的那個貴族走過去。

“你說什麼?貴族法案?”他將身子低下,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那名年輕貴族的臉,用沒聽清說什麼的困惑語氣說道。

“沒錯!根據貴族法案,你無權決定爵位與你相同的貴族的生命!更不允許將他的家族趕盡殺絕!”

而那名年輕貴族彷彿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