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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再見程二郎

新年伊始,河中蒲城的李純就驚惶不定,他多次登上敵臺,遠望著在前面蜿蜒而過的黃河,它在冰雪交加時節是完全封住的,李純很怕,很怕高嶽的大軍直接就從冰凍的大河上過來,但這情況並未發生:佔據關中的高嶽,這段時間將主要精力都放在治政和革新上,似乎把他給忘記了。

可等到蒲城城牆下的柳樹,開始抽出嫩黃的芽葉後,李純便更是害怕,河中的春耕開始,而將行營設在洺州城的盧從史,不斷遣送使者來,邀請李純離開河中,而前往洺州。

而李純卻不敢輕易去,因為他瞭解到盧從史這人心術不正,自己若到洺州,被其挾持為人質,交給高嶽,亦非不可能。

河中雖小,但畢竟相對安全。

但這種安全很快也不可靠起來。

開春後一樁樁不利的訊息傳到李純耳朵裡,振武軍張光晟、天德軍徐抱暉和朔方軍康庭訓,都降伏於新宰堂,從銀州魚河堡撤圍,各歸本鎮去了。而高嶽則重用顧秀、範希朝,開始改組各路軍隊,統一為“皇唐國防軍”,其中神威殿後軍,分割為一、二、三軍團,神策京西三軍及決勝、威戎、宣威,則為四、五、六軍團,武寧軍入關中的兩萬人,也被趁機改編為七、八軍團,留徐泗的為第九軍團;

入劍南序列裡,武昌軍改編為十、十一軍團,武平軍為十二、十三軍團,經略軍為十四軍團,新降的奉義軍也被改編為十五軍團(除去戰死和遣散外,只保留一個軍團的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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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鎮襄陽的前神策龍驤軍為十六軍團,而薛平和張萬福的人馬則統統退為“鎮戍軍”;

淮西行省,新加入高嶽陣營的武彰軍,歷史最短,從剛得到這個軍號起沒一個月就被撤銷,成為樞機院直轄的十七軍團,而陳許的忠武軍則為十八軍團;

河內方面,韓洄的義成軍,編組為十九、二十軍團;

濟北武康軍獨立為個小軍團,得到二十一軍團的番號。

這是樞機院所管制的國防軍,合計二十一個軍團,將兵約二十四萬五千人。

每個軍團編制整齊劃一,下轄五個步兵團,三個步兵輜重團,配備戰車若干,又有騎兵一千六百名,還有“軍團炮隊”,計二十四門飛鵠炮,其餘輕炮下放步兵團幢隊配備,再加上將校團結及雜役,共一萬兩千人。

除此外,最強大的武毅軍卻被保留了軍號,而同樣屬高嶽嫡系的定武軍和義寧軍則合併為“武義軍”,不但各自是三萬步卒編制的“大軍團”,且額外擁有六千騎軍和四千獨立的大炮軍(前身為淮海行省炮軍)配屬,再加上干將、莫邪兩支新軍,被編為“新射擊軍”,由是武毅、武義軍和騎軍、大炮軍及新射擊軍,共約八萬精銳,成為宰堂直屬的軍力,也即是說這些軍隊,是由輔師用“行政當國”印直接調動的。其他的軍團,分散駐屯於全國要害地。而此“宰堂軍”則拱衛京畿地帶,是唐朝最精銳的機動決戰兵團。

至於沙陀、吐谷渾和黨羌,則需各自向唐提供五千人規模的騎兵,充作“血貢蕃騎”,並要承擔養馬的職責。

顧秀和高嶽商議決定:“我唐將兵,便是這二十一個野戰軍團,及直屬宰堂軍,至於京兆、都幾、湖南、江南西道等行中書省,各有鎮戍軍定數兵額不等,全國腹裡諸省欲編練保持十萬鎮戍團結兵規模,其兵不離州縣,簿冊來自保甲,一支幢隊往往來自同鄉,教習矛刺、弓弩及火銃術,內可保靖安人,外則可作軍團、宰堂軍的預備力量,且可減省大批軍資。”

高嶽回問道,如是一統後,全唐大軍共有多少,耗費幾何?

顧秀答覆,待到朔方、河朔平後,再增兩到三個軍團便好,而後再於幽燕、河南(黃河以南的河套地區)以舊藩道方鎮軍為骨幹,組建十萬人的“雄邊子弟”,其子弟半兵半農,便定居要隘邊塞之中,為國守土御戎。那麼大概最終全國養兵約五十萬數。

“如是,年耗軍資近兩千萬貫。”高嶽嘆息不已,只覺得肩膀上的擔子還是沉甸甸的。

見棚頭若此,顧秀就勸慰道,上皇剛剛登基時,天下除不繳賦稅的河朔、淄青、淮西外,兩稅共三千萬貫出頭,其中上供到京師的一千萬貫不到,其餘全留給各鎮節度使和地方州縣支用,而今淮西、淄青已平,州縣悉歸朝堂,再加上輔師推行行中書省制,原本“留使”的部分也折算為錢帛上繳到京師來——如今兩稅錢已有三千四百萬貫多,又增加商稅、海運博易錢三百萬貫,有七成也即是兩千六百萬貫屬宰堂和三司掌握,剩餘三成為行省留用,養軍後還是綽綽有餘的。

“多餘的錢,都得用在刀刃上,一要營修水師,二要建設學宮,三要督促農桑本業發展。錢得拿去生錢才好,故而以後三司可不能只顧著花錢,得把預算簿冊給做精做細。”高嶽語重心長。

當然養這麼多軍隊不是擺著好看的,各個軍團也是“生錢”的好工具,高嶽要倚仗他們,趁機將內患和外夷給削平掉,特別是河朔、幽燕地,這時還是財賦、兵員富庶輻輳的區域,只要能奪取到這些地區,國家兩稅增加到四千萬貫問題不大。

然後就是南詔、海東......

得瘋狂攝取利益才行,不能打虧本的戰爭。

當然在高嶽眼中,當務之急還是追討李純,順帶平河中、河東、澤潞。

由是高嶽除去軍事改革外,這段時間更是和入京的陸贄,一併將建造新都的計劃提上日程。

長安最西南角的永陽坊,某處宅第中,靈虛公主的家丞程衍扶著王承嶽的肩膀,將這孩子引入到庭院內。

太陽出來了,雪化了,屋簷上不斷往下滴水,落在排開的甕中,叮叮咚咚的。

王承嶽眨巴眼睛,四下望著,“這宅第我應該來過。”

然後他往前走走,就看到一個人,正安靜地坐在屋簷下,他穿著半臂衫,內襯細白棉袍,沒戴幞頭,露著髮髻,單手支頷,腳下的木屐被擺在一側,袍擺下露出白色襪子,正看著對面地板上,一大塊鑄好的銅盤,其上居然用彩色陶土做出山川地貌,還有座微縮的城池!

“哦,好厲害。”王承嶽對這銅盤由衷發出驚歎。

然後他和那人對視,“你不是程衍的弟弟,程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