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在開大門前,先往裡面輸入了一個暗號,這使得他們不會在踏進門的那一刻被好幾個陷阱打一臉。
劉啟把門開啟,然後原本一直站在他身後小秋就從旁邊竄了進去。
“哎~小孩就是麻煩。”
一推開門進去,就能看到小秋已經整個人掛在胳膊上了,至於胳膊的主人那不用想也知道是假的殺手的了。
“喲~小秋,玩的開心嗎?這傢伙有沒有惹出一些麻煩來啊?”
小秋點了個頭,但是劉啟卻不是很開心。
“說反了吧?應該問我她有沒有給我惹麻煩才對!我可是出去執行任務去的,結果你卻強行把那個小鬼塞給我,被添麻煩的是我吧!”
“反正你也只是把她一個人丟下,然後自己去幹別的事情了吧,那也不衝突不是嗎?”
“你怎麼知……你跟蹤我!”
“跟蹤你?不,這種事隨便猜一下就猜到了好伐!就像做數學題一樣,給出公式再把資料帶入,答案自然而然就出來了!你在那種情況會做出的選擇就只有這個,這是我做出的判斷!”
殺手大手一攬,把小秋抱住,然後往回走。
“來啊,小秋,咱們上樓。嘻嘻,提前享受一下退休生活!”
劉啟看著殺手離去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威脅!就在他消失在牆角的那一刻,他陡然衝了上去,他叫住了殺手!
“喂!你的師傅到底是誰!你這種人絕不可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你之前究竟是為誰工作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在上海,為商人們提供服務。”
“不可能!我已經問過國內的人了,上海的圈子壓根沒有過你這麼一號人物!你到底是誰?師承何人?”
“……我的師傅,是天下第一的暗殺者,最終死於暗殺。”
“天下,第一的暗殺者……”
“來,小秋!不要再聽這些無聊的話題了,上樓,給那個傢伙講講看你看到了啥!”
殺手轉身就要上樓,他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所以給了兩個人一個臺階下,劉啟很明白這一點,但是——
“等一下,殺手!”
劉啟一個大箭步上去,右手搭上了殺手的肩!
“你還沒告訴我你師傅叫什麼——”
“刷 ”
數把刀刃從空中劃過,直把他的手切成了十數塊!
“啊!”
劉啟驚得連忙把手抽回,人也整個跳回了原地,這一下直把他嚇得冷汗橫流,自己內襯的衣物都被浸溼了!
——沒有痛感傳上來!
劉啟左手急忙向右手摸去,手依然完整地掛在上面,沒有被斬成數段,事實上連一點傷都沒有。而他向殺手看去,此時他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垂下,三根剃鬍子用的刀片正夾在手指間。
——如果剛剛,我的手再在他肩上放一會兒他就會用那個把我的手切碎……嗎?
他的身體在接觸到對方身體的那一刻,就本能地反應出了之後的一種未來,然後傳到了劉啟的大腦中,於是才有了之後的躲避動作。
殺手沒有去看劉啟,他也青煙都不打算用,傳進耳朵裡的聲音已經把整個畫面都描繪出來了!
“啊~不要那樣面無表情呀,小秋!在船上明明很有表情的!來笑笑,多笑笑!”
( ^?^)
“啊哈哈哈!這樣才對嘛~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樣子,板著臉可長不高哦~”
殺手不再理會劉啟,他換了個姿勢,把小秋放到了肩上,然後嘴裡哼著小曲,一格一格地跳了上去。
……
波特蘭城內,克勞福德開心地坐在自己的真皮沙發上,哼著小時候睡前母親哼給他的曲子,手上端著酒杯,裡面盛著瑪瑙般的葡萄酒液。
辦公室的大門敞開著,站在門口的守衛都對現在的克勞福德感到相當的詫異。
和他這幾天的暴跳如雷、動不動就罵人殺人相比,現在這個坐在沙發上安靜地品酒的克勞福德,在守衛們眼中簡直如同天使一般!
“安範斯,安範斯!”
正在他們竊喜時,其中一名守衛聽到了克勞福德在喊自己的名字,連忙走進來,向他恭敬地行了一禮。
“您有什麼吩咐嗎,克勞福德大人?”
“你,去櫃子裡拿一張唱片出來,放到留聲機上去,就拿——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吧!還有,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守衛恭順地從一旁的櫃子中拿下那張唱片,然後放到了留聲機中,聲音開始從聽筒中放出來。
做完這一切,他向克勞福德鞠了一躬,轉身就要離開,而就在這時,他卻發現在克勞福德所坐的沙發旁,還有一個人坐在那兒,而且還是個女人!
那個女人坐在一把紅木製的椅子上,安範斯在克勞福德身邊幹了好幾年,他認得出那把椅子是克勞福德最喜歡的一把,那椅子上還放了一個看上去就很精緻的坐墊。
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禮服,安範斯對這個不是很懂,但是光用眼睛看就相當高檔的質感,他還不懷疑就算自己的目光落到上面也會滑下來,還有裙襬上大量精美的花紋,安範斯很快便確定那是他一輩子也買不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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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看衣服,那位女子本身就是極為可人的尤物,如同紅寶石一般熠熠生輝的眼眸,胸/部豐滿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像是贅肉,少一分又有些顯瘦,配合那腰身,他忍不住咽了兩口唾沫!
而就在他做完吞嚥這個動作時,他立即明白過來,自己退的遲了!
“抱、抱歉,我馬上走!”
他立刻走了出去,同時關上了大門!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安範斯有些後怕地想著自己剛才的行為,不禁有些大喘氣!
“哎~你剛剛在裡面幹了啥?怎麼突然安靜了那麼一會,好幾秒啊!”
另一個人小聲地向他詢問著。
“別提了,我算是找到為啥老大最近脾氣變得這麼好了!你知道嗎?這裡面,除了老大和他那些死人臉的臘人外,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在這裡面!”
“當然啦,而且她還坐在老大最喜歡的那把椅子上!這關係,除了情人還能有啥?”
“哦——老大竟然也會找情婦嗎?我在他手下待了五年了,還沒聽說過這種傳聞呢,沒想到……”
“可不是嗎!我在這兒待了六年也沒聽過。不過那個女人真的是超正啊!身材超好的!就是人長得病懨懨的,臉很蒼白,感覺不是很健康,而且頭髮不知道怎麼回事溼漉漉。”
“你管那麼多幹啥,反正關了燈都一樣!而且人病懨懨的,指不定就是老大的關係呢!”
“噗*你說的有道理!”
兩人站在那竊笑,其他人也不去管他們,相反,所有人都對這種八卦很感興趣,這可為他們今天枯燥的職業生活增添了一點樂趣啊!
笑完後,工作還要繼續,不過安範斯還是感慨了一句:
“不過,還真沒想到,那個冷血無情的Boss竟然能叫出我的名字!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還是第一次對這個組織產生一種強烈的認同感!
而在室內,克勞福德在音樂的襯托下,情緒變得更加高漲!他晃了晃酒杯,然後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克勞福德很喜歡這首歌,《英雄交響曲》簡直是他的最愛,在最開始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他甚至認為這就是寫給他的!
而直到現在,他仍然把這首曲子視為貝多芬專程為他所寫的樂章,只不過他默許了拿破崙與他共享這個殊榮!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徑直把這杯遞給了泰坦尼克。
“不來一杯嗎?跨世紀的赤霞珠!”
“不……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喝這種酒。那些枉死的靈魂現在還在地獄受苦,我真的,有資格在這裡喝酒嗎?”
泰坦尼克號,是作為“世界最著名的海難事故”的象徵而被召喚下來的,一名怨靈的集合體。她體內,1517名死難者的哀鳴正在她心中日夜不停地響起!
雖然在沉船事故中,船長等人的失職是導致沉沒的一個重要原因,但那些人在將死之際,大部分人都將仇恨的矛頭指向了泰坦尼克這艘船本身!
而就是這些生命臨死之際爆發出來的強烈的憎恨徹底汙染了她的靈魂,這也就使得她對曾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所有的事情都表現出了巨大的懺悔之意!
她在害怕!
她害怕傷害別人,因為那會讓她想起她體內的那些冤魂;
她害怕喝紅酒,因為那會讓她想起一千五百名魂靈在船上最後的那段時光。
她不想去回想那些東西,但是克勞福德並不這麼想!
“當然有!為什麼不能不呢!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不是嗎?不用理會那些傢伙,來喝一杯吧。”
泰坦尼克為自己贖罪的行為他完全不能理解!
那些人的死與她無關,憑什麼將恨意強加於她!
他不能理解!
“抱歉……我不能!”
克勞福德收起了笑容,但轉眼就又綻開了笑臉!
“沒關係,泰坦尼克!那種事情都不要緊,我可以慢慢等!等到你把你體內的那些雜質都排乾淨為止!你肯定會喝下我的酒的!肯定會有那麼一天的!”
克勞福德滿不在乎地這麼說道。
他背過身去,不去看她,他對這名怨靈表現出了最大限度的寬容,這是他這一生都聞所未聞的,就連他自己的父母都沒有見到他那麼笑過!
克勞福德很喜歡泰坦尼克!
原因很簡單!
她是他的第一個召喚成功的從者,是他天賦的見證!
而且她作為一名女人似乎也是無可挑剔的!
克勞福德對她的一切都感到很滿意。為此他甚至不惜付出大量魔力去維持她長時間現界!
儘管這完全是不必要的!
從者的實體對於契約者來說是一個極為沉重的負擔!哪怕克勞福德召喚的只是簡化又簡化的怨靈,一直實體化所需的魔力都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所以絕大部分契約者都會讓從者保持靈體化以減少不必要的消耗。
事實上,正因為如此,現在克勞福德已經沒有多餘的魔力去控制其他的傀儡了。
不過他不在乎!
他只想多看看他的心血結晶!
——她是那麼的……美麗啊!
——有了她,我還需要怕那些傢伙嗎?還需要怕那些土雞瓦狗?
——不用吧!當然不用了!我可是天之驕子!命運是站在我這邊的,泰坦尼克就是明證!只有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贏!把他們全都殺掉,掌控這個城市!
——嗯~等掌控這個城市以後,說不定還可以去參加總統的競選呢?反正日後的我,一定可以獲得最終勝利的!
克勞福德不禁緊緊攥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