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們兩個小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快放開他!”
他們大聲喊叫著,似乎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小鬼感到不滿,他們可能沒想到之前還是佔了上風的他們怎麼突然間地位逆轉了。
不過迪普沒有理他們,而是更用力地勒緊了脖子,那人劇烈掙扎著,但是被扼住咽喉的他只要迪普稍一用力,他就痛的厲害,而且他胸前一直掛著的吉他也在爭執中不斷晃動,這也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妨礙,使得他原本體力上的優勢完全發揮不出來!
“夠了,你給我放開他,你個臭小子!”
有個女士急了,她連忙上前一步,作勢就要打他。但是迪普對此卻沒有反應。
畢竟一個普通美國女子高中生(或是大學生?)的拳擊,跟魔法師(吉迪恩)、骷髏(墓地)、抄著四十米大刀砍人的人形怪獸(無名)、狼人(劉啟)比起來,貌似不算什麼。
他只是冷冷地加大了力道,這下又讓那人猛地掙扎起來,雙腿猛地亂蹬起來,這嚇了那女士一跳!
“梅寶,把他們拉出來!”
梅寶立刻跑了過去,拉著地上的沃特兄弟就要走,而那黑人本來是想要阻攔的,但想了想又很快放棄了。
“快起來,沃特!”
“抱、抱歉。我、我的腿,我的腿有點,麻!”
“沃特,你真的太弱了。”
“究竟是誰害得我變成這樣的啊!”
沃特隨口抱怨著,但是還是很快隨著梅寶退到了外面,而這下女子又發話了。
“這樣可以了吧?快放開他!”
“不,你們還要離開這裡!”
“你不講信用!”
“等你們離開就講!”
“憑什麼!憑什麼我們要離開這裡?明明是他們不好,我們本來在店裡玩得好好的,是他們把我們趕出來的!現在倒好,我們連在外面唱歌都不行了!”
那個黑人暴躁地喊到,但是格萊格也不甘示弱地說了回去!
“你撒謊!明明是你們一直在店裡搞破壞,店主他們沒辦法了才不讓你們進的,結果你們現在又在外面唱著這種歌,所有人都不願意來了,都怪你們!”
“我們沒有說不還!我們明明都說過了,先記在賬上,等我們出名後必如數奉還!”
“不要開玩笑了,你們怎麼可能出名?”
“你說什麼,小子?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黑人怒氣槽又一次滿了,迪普再次勒緊了他的脖子讓他們冷靜了下來!
那人再一次雙腳蹬地,死命掙扎,臉已經紅透了,眼睛都翻了過去,但就是沒暈!
每次他要昏過去的時候,迪普都會用自己的魔力幫他把血液送到大腦裡去,不至讓他休克,畢竟如果他暈了,那他的作用也就大打折扣了!
“你們都離開這裡,離開,走!”
迪普不打算去跟他們討論對方會不會成名這種不可能有結果的問題,他只想讓對方離開,畢竟他們還趕著去幫斯坦叔公拿東西,可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了這裡。
“快走!現在就走!”
見對方遲遲沒有動作,迪普再次出聲威脅,而這次對方才終於妥協了。
“好吧,我們走,你別衝動!冷靜點,小鬼!”
他們分別拿著自己的樂器慢慢向後移動著。
在場的五個人裡,四個白人手上拿著的都是吉他貝斯這樣的樂器,而只有黑人的樂器是架子鼓,還是另一個人過來幫他他才能搬著走。
迪普單獨一人和他們對峙著
,看著他們收拾好了地上屬於他們的物品,然後走到他的身後。
迪普往後看了一眼,現在沃特也帶著格萊格躲回了店裡面,只有梅寶還站在離他不到十米的位置上站著。
迪普押著他往外走,那幾個人也跟著向後退,退出了大概二十米左右,迪普停住了!
“喂,我們已經走到這兒了,你快把他放了!”
迪普心裡估算了一下雙方的距離,然後放開了手!
那人“噗”的一下跪倒在地上,然後猛烈地咳嗽了起來,那幾個人見狀也很快衝了上來,而迪普和梅寶見狀也立刻向後跑去。
“快點把他送醫院吧!他被絞了那麼久,可要當心出問題啊!”
迪普臨走還不忘跟他們說上一句,這讓其他幾人牙根癢癢,但是在女子的強烈要求下,他們最終還是離開了,臨走還不忘來上幾句,“可惡啊!你給我等著,小子!要不是怕主唱出事,你已經躺地上了!”這樣的話。
不過迪普梅寶還是把這些話當成了耳邊風,然後毫無懸念地跑回了“沃德利”超市。
……
在一間昏暗的地下室裡,殺手正一份份地看著桌上的一大疊資料。
那都是這座城市裡大大小小的黑幫頭子的資料,上面詳細寫了他們的家庭住址和幫會的總部,其中有不少還都是現任的公職人員或者是某些大企業的領導層,就比如說其中有位波特蘭新聞社的副社長。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美籍俄國人,或者現在應該說是蘇俄人,不過對方並不承認這點,他簡稱自己是沙皇的子民。而現在,他還是這片地區膽子最大的情報販子。
“Это все(就這些了)?”
殺手把資料扔到桌子上,很自然地說出一句俄語,然後從桌上拿下一整塊大列巴,放到嘴巴裡啃起來!
這種俄國產的麵包,又大又厚,沉甸甸的拿在手裡就讓人很有滿足感,殺手可愛死這種食物了!
“Конечно, нет. Разве этого недостаточно(當然沒了,這些還不夠嗎)?”
殺手咬了一大口,然後就著牛奶把它咽了下去!
(以下對話皆是俄語,為避免水字數之嫌,請各位自行腦補!)
“當然,還有一個應該在上面的名字我沒看到!格蘭登·克勞福德的情報沒在上面!”
“克勞福德!HO~夥計,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他的命你都敢要?”
“你管那麼多幹嘛!幹好你的本職工作,把情報賣給我就是了,我自然會加錢的!”
“不是,朋友,這個我確實幫不了你,克勞福德的行蹤太詭異了,除了極個別人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會在哪?我也有心無力啊!”
“錢不是問題。”
“加錢也沒用!”
“我可以再出八百美元!在加上之前的錢,足夠你在紐約買一棟不錯的房子了,現在就能付錢。”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紐約的平均房價是15美金每平方)
“……”
俄國人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殺手直接開啟腳邊的箱子,然後把一打錢排在桌上。
“這裡共有一千二百塊,再加上之前的定金,一共是一千五百。”
“……你跟他是有什麼仇啊?”
俄國人雖然不解,但還是從桌子底下摸出一沓紙,扔到了桌上。
“你運氣好,他這兩天都沒挪地兒,一直住在郊外的一座別墅裡。”
殺手把情報拿過來一看,快速記憶起來,而俄國人見
狀只當是生意結束,就要伸出手去把錢給拿來,但這時,殺手突然把俄國人的手按在了錢上,他動彈不得!
“別急啊!我還要買個東西!”
“你個混球!什麼事情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啊~因為剛剛才想起來這件事。不過這跟之前的事不一樣,不過是一件小事,只值十塊。”
“有話快說!”
“聽說過卡波迪米特嗎?我想知道他的黑幫現在怎麼樣了?”
“卡波?哦,你說那個意大利人,死了,早死了!他們幫派的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先後都死了,然後一堆小頭目互相殘殺,最後反而讓一個小輩拿了頭籌,當了新老大。真是一場鬧劇!”
“一個小輩——”
殺手的眼睛眯了起來,然後又很快恢復正常,鬆開了按住對方的手,直起身來,又把一張十塊和兩張一塊的紙鈔放到桌上,然後拿起另一塊大列巴,離開了這裡。
殺手從地下室走出來,走上了地面。
“啥聲音?”
殺手循著聲音向外走去,只見一群人正堵在一家店門口。
門口站了二十來號人,但是站在最前面的只有十二個人,其中一個是這片街的管理人,而其他十一個人,卻不一樣,在殺手的觀察裡,這十一個人的氣息是完全連線在一起的,簡直就像一個人一樣!
那些人雖然高矮不一,胖瘦不一,但是他們都穿著同一套偏綠色的大衣,那個大衣後面都用紅色的顏料畫著一個繁複的花紋。
而且他們的後腦勺無一例外都掛著同一種面具。那是一種類似於日本民間的傳統戲劇——能劇的面具,在純白的面具上簡單用黑筆勾勒了一下五官,看上去沒什麼表情。
——又是一堆怪人嗎?
殺手隨手拍了身旁一個路人的肩膀,詢問事態。
“誰知道啊,別來煩我,混——”
殺手把一張五塊錢塞到了他手裡。
“那、那是政府的人,是來查事情的。據說政府丟失了一套紙幣的模板,他們好像就是來查這件事的。”
“造假幣嗎。”
殺手對此並不敢興趣,轉身便要離去。
——!
——那個人是……
殺手看到了一個熟人,當然是他單方面的熟人,他並不認識殺手。
他躲在街角,且看起來有些緊張,和其他人明顯來看熱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殺手立刻意識到了一點小小的不同,然後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很有趣了!
殺手吹著口哨,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同時右手在大列巴上不斷挖下麵包,放到嘴裡咀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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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走過那個街角時,把一小塊麵包揉成一團,一點魔力籠罩上去,將它包裹了起來。,然後殺手迅速抬手,一彈!
那一小團麵包瞬間砸到那人身前的牆上的已經生鏽的水管上,頓時幾塊繡片脫落,幾束水流從鐵管間的連接處噴出,嚇了那人一跳,同時也吸引了其他人注意。
那十一人之一幾乎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就轉過了頭,不過卻只看到那人逃去的影子。
殺手揹著眾人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迅速離開了現場!
“發生了什麼,衛兵?”
衛宮離正向外看去,但是對方卻只是做了一個手勢,那是軍方的暗號,意思是“有可疑人物”。
衛宮離正默默點了個頭,然後回了一個手勢。
“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