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酒吧的營業結束了,但是很糟糕的是,梅寶的心情並沒有那麼開心。
——人少了很多啊!
自從今晚,梅寶宣佈不對人無限制出售酒的時候,她可以感受到有一批客人的情緒變了。
那些本來就是想來鑽空子買一大堆酒的顧客此時肯定生氣,這在梅寶的意料之中。但讓梅寶想不通的是,那些本來喝酒喝的好好的其他顧客怎麼現在也鬧起來了!
最後,等到所有顧客都鬧哄哄地衝出了店門的時候,梅寶才意識到,她已經分不清到底誰喝了酒誰沒喝酒了!
中途還有的人想上來搶酒,但是全被蘇斯和溫蒂攔了下來!
最後,哄搶還是被成功阻止了,但是,今晚的大部分酒錢也別想要了,最後只有少量的酒客留了下來,還有滿地狼藉。
“我感覺我好像搞砸了一切!”
梅寶沮喪地坐在椅子上,她不明白!
“梅寶,其實你不用那麼傷心,事情還不一定糟到那個地步,至少,明天還有一天不是!”
迪普想要勸梅寶,但現在的情況可讓她完全樂不起來。
“對,迪普。你說得對!明天還有一天呢,說不定我們明天會贏來一次大逆轉,雖然要彌補這些天的虧損蠻難的,不過至少有一天是賺錢的,總比從頭虧到尾要好,對不對?”
“對,梅寶!就是要這樣想!”
迪普對梅寶的態度感到相當欣慰,他很怕梅寶被這件事打擊到,不過迪普並沒意識到,梅寶現在確實心情不好,她只不過是在強撐著,不想讓迪普發現這點而已。
就在迪普以為梅寶沒事,準備繼續去幹別的事情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遠處的一股完全不加掩飾地魔力正在盯著他!
迪普下意識地拉著梅寶躲到了牆邊,但是那股窺視感依然沒有立刻消失,而是待了一會兒後,那種感覺才消失。
——那又是什麼東西?比爾,你看到了嗎?
“沒有,對方至少在五千米外,我這樣完全看不見好嗎!你剛才應該直接跑出去,跳到樓頂,再給自己加個‘夜視術’和‘鷹眼術’,這樣對方就一清二楚了!反正對方估計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拼一把不好嗎?當然,你要是讓我不用監視……”
——算了,這件事是我的問題!對方的身份以後再說吧!你好好監視無臉男就好了!對了,這段時間裡沒人進去吧?
迪普打斷了他的話這讓比爾相當不爽,而現在面對迪普的提問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隨口敷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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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連個鬼都沒有,我真是無聊的緊啊!”
“迪普,你們貼著牆幹什麼?”
“不,沒什麼蘇斯。”
迪普隨口應付了兩句,就像剛才的窺視不存在一樣,重新投入到了工作當中,不過現在,他的動作慢了不少,始終有一部分精力注意著門外……
遠處,在皇家水壩酒店的樓頂,亞伯正躺在那兒看天,瑪莎就跪坐在一邊,雙手放在腹部,看著亞伯。
“剛剛是怎麼了嗎,亞伯?突然站起來看遠方,是又看到有意思的事情了嗎?”
“emmmm,其實算不上有意思啦!”
“記得不要傷人哦!”
“哎Σ(っ °Д °;)っ,瑪莎你怎麼能這
樣看我,我當然不會傷人啊!”
“嗯,當然啦,亞伯當然不會傷人的,所以……也不可以殺人哦!”
“瑪莎o(≧口≦)o,我不會傷人也不會殺人的!相信我啊~我也不是感到不舒服的時候就想殺人,雖然大部分情況下是,但這次真的不是!”
“……可是,亞伯你不光不舒服的時候想殺人,開心的時候,憤怒的時候,沮喪的時候,都會有這個想法,你最安靜的時候,就是你睡覺的時候呢!”
“嗯~話是這麼說啦,不過我這次確實沒有這個想法。”
“嗯~那亞伯你這次想要做什麼呢?能讓亞伯在不舒服的時候仍然不想殺人的,你該不會……欠了別人人情吧?”
“!!!!”
“瑪、瑪莎,你怎麼——”
見心事被瑪莎一語道破,亞伯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整個身子縮起來,一隻手指著瑪莎,羞得滿臉通紅,說話也結結巴巴的。瑪莎看著亞伯這副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哈哈哈,亞伯這幅樣子還真的很少見呢!”
“好不是因為瑪莎說的太準了!瑪莎你為什麼猜的那麼準了,你該不會讀我的心了吧?”
“怎麼會呢?只不過,亞伯你這幅樣子跟半個世紀前的那次很像呢!”
“半個世紀?”
“對啊,具體應該是四十年前,1880年,你為了報早年的一個恩情,偷偷跑去倫敦保護達爾文,現在不就是那個時候的翻版嗎?”
“哎——這件事你還記得嗎?嗚……好啦好啦,我確實欠了斯坦福人情啦!就是那天那個被手枷關起來的人,我在某些方面,欠了他個人情,所以我想給他幫個忙。主曾經曰過,知恩圖報啊!”
“嘻嘻,亞伯又隨口編主的話了呢!不過,如果只是要還人情的話,那你為啥不開心?”
“那是因為……”
“不會是要去求人吧?”
“………………嗯!”
發現自己的想法完全被瑪莎預料到了,不禁有些鬱悶。
“沒事啦,亞伯!”
“嗚嗚嗚!不說話,有脾氣了!”
“嘻嘻,別鬧脾氣嗎,亞伯,我可是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了,我怎麼會不明白你想的什麼呢?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幫你的,沒事的,別擔心!”
瑪莎將亞伯摟在懷裡,輕輕地摸著他的腦袋,嘴裡哼著她改過旋律的聖歌,在經過瑪莎的改動後,原本嚴肅的聖歌也開始舒緩起來。
亞伯躺在瑪莎懷裡,輕輕地點頭,道了聲“嗯”。
“現在也晚了,還是先回房間睡覺吧,這件事就明天繼續吧?”
“嗯!”
……
隨著零點的鍾聲響過,時間正式來到了二十九號,而伴著這聲鐘響,一個人影從神秘小屋的二樓跳下,然後在半空中消失無影。
“切!麻煩的傢伙!”
比普將展覽室的窗戶拉起,但並未關嚴,他還拿東西抵了一下,給這兒留了處縫,如果不留縫的話那家夥進不來這座屋子。感覺就跟吸血鬼一樣,沒被邀請就進不去室內,不過從他前幾天的“收穫”來看,他完全沒有這個限制,說明還是這座房子有問題!
“哈哈,誰知道呢?興許斯坦福把這座房子加工過了呢,任何異常不得入內?哈哈哈!”
比普緩緩關上展覽室的大門,他往回走去。
——不過有他的幫助,人差不多齊了!只要再找三個人,我體內的這幫惡魔可就都有事情幹了!很快,很快了!我的夢想!還有道奇·諾斯威斯特的子嗣們,很快,你們就會為先祖的愚行付出代價的!
比普的拳頭緊緊攥著,嘴也咧得更開了,淡黃的熒光在黑暗中散發著陣陣不詳的氣息!
“不過啊,諾斯威斯特!如果真如那個神靈所說的,是‘被兩隻大手/操縱的提線傀儡’的話,那另外的兩隻手管的可真是太寬了!”
比普想起了二十五號的那次行動,他和迪普在誤闖精靈集市,並和無臉男談妥協議後,他是被無臉男帶出來的。
但他們出來時走的,並不是迪普他們進去的那個入口,而是另一個。
他們是從一個銀光閃閃的房間裡出來的,那是一個擺滿了各種銀製杯壺盤碗的房間。
他和迪普都沒看清周圍的環境他們就消失了!無臉男就像抓小雞一樣把迪普拎在手裡,然後在出現在那個房間之後,他就立刻帶著他們離開了那裡!
等他在回過神時,他們已經來到了神秘小屋的大門口,也正是因為無臉男在那天所展示出來的詭異的速度,才讓迪普在這兩天如臨大敵,恨不得把一隻眼睛黏在展覽室的牆上監視他。
不過雖然只有一瞬,比爾只看到了一些簡單的特徵,但是他卻認出了那個位置!
——那是諾斯威斯特城堡裡的銀器室!
在三十年前,比爾還處於活人的狀態時,他如火箭般從波特蘭這座城市崛起,成為了一個活著的傳說。而這個傳說的鼎盛時期,無疑是在那一天。
那一天,這片土地上最強的黑幫家族——諾斯威斯特的現任家主,道奇·諾斯威斯特在經過充分的衡量後,帶著家族的勢力向這個年輕人投降。也就在那天,一位名為“比爾·塞弗”的新教父在合眾國的裡世界裡正式登基!
而作為臣服的象徵,道奇向比爾開啟了他們家族城堡的大門,他帶著比爾參觀了他們的城堡,而其中也包括一個,諾斯威斯特家族世世代代持續完成著的大型藝術品,那就是城堡中的銀器室!
那個房間裡的每一塊地磚、每一處花紋、每一樣傢俱都是用白銀打磨、熔鑄而成,而在這個房間內擺著的無數銀製器具,無一例外都是從中國運來的高檔貨,每一件都稱得上精品!
而在歷代家主的細心維護下,那裡的每一處都被擦得蹭亮,一點也看不出歲月侵蝕的痕跡,這讓當時的比爾歎為觀止!
而毫無疑問,這次無臉男帶他們出來的位置,正是諾斯威斯特城堡的銀器室!
——那個出口會設在那裡是什麼巧合嗎?不會吧!
比普心裡思考著,走到了梅寶的門前。
他停住了腳步。
“流星……”
比普伸出手就要去握門把,但這時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要去開門的手。
那也是比普的手,或者說,是迪普的手!
“……祝你有個美夢!”
明白迪普的身體仍在抗拒著他時,他也不再繼續自己的行動,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一大會兒,天際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