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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理由

“哇哦!這裡就是馬戲團的後臺嗎!?酷~”

梅寶一馬當先跑到了後臺區,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感到歡喜異常。

“梅寶,不要在這裡跑,會撞到人的。”蘇斯跟在後面大喊道。

“蘇斯,你這樣,很打擾別人的。”溫蒂走在最後,提醒著蘇斯。

“抱歉。”

“嗨,你們幾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跑了過來,一個人年紀大了點另一個則年輕一點,“這裡是馬戲團的演員休息區,閒雜人等不準進入!”

“那個,我們是格蘭達的朋友,你們能不能通融一下。”糖糖走上前來跟保安說道。

“抱歉,誰都不行!”

“格蘭達的朋友?我可以替你們去問問。”

兩個保安在聽到糖糖的話後卻做出了完全相反的結論。

“什麼?為什麼他們是格蘭達的朋友就可以進去?那個格蘭達是我們這兒的演員還是什麼人?”

“當然是演員啊!拜託,你可是這裡的保安,你怎麼連自己工作單位的高階員工都不認識。”

“我已經換了七八個工作了,我從來不會去打聽這些東西。”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連換七八個工作。”

“咳咳!”看著兩個人開始就這一點討論上了,梅寶急忙跳出來阻止,“兩位,想要討論這件事情的話過會討論也不遲,現在的話能先讓我們進去嗎?”

“抱歉孩子,我要先去問一下。鮑爾斯,看好他們。”

“知道了,特瑞格。”

名為特瑞格的年輕保安走開了。

過了三分鐘,那名保安帶著格蘭達過來了。

“糖糖!”

“格蘭達!”

兩個女孩在見到對方後,興奮地衝過去抱在了一起。

“嗨,格蘭達,介紹一下,他們是梅寶、溫蒂和蘇斯。哦,當然還有你,搖搖。”

“喔,你交到新朋友了!太棒了糖糖!來吧,來裡面待一會,不過只能在休息區,不要跑到準備區去。”

在對幾人說了一下注意事項之後,格蘭達便把幾個人領進去了。

……

辦公室內

“他們才是真正的小偷!相信我老闆,你看他們的衣服,都是我們搬運工的衣服。他們兩個是偷了衣服混進來的!”

在傑夫說話的時候,吉迪恩全程不發一語,就那樣冷冷地看著他發言。

“是真的嗎,迪普·派恩斯?”

吉迪恩在詢問的時候只提到了迪普而不提帕西菲卡,常年混跡街頭的傑夫本能地感到了不妙。

“哈哈哈,老闆,您少說了一個吧?那個女的,她也是主謀……”

吉迪恩轉過了頭,從傑夫的位置上來看只能看到吉迪恩的側臉,吉迪恩此時的眼神看起來格外的可怕。如果說之前比普的眼神是一個人對於一隻即將被踩死的螞蟻的眼神,

那現在的吉迪恩就是一種想要將他生吃的眼神。

“閉嘴(shut up)。”

吉迪恩只說了兩個詞,但其中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再多嘴就殺了你!

傑夫本身就不是個硬氣的人,剛剛又直面了一次比普傑夫的膽都被嚇破了,現在那還敢說什麼,傑夫現在甚至都不敢做一個多餘的動作,整個人僵在半空中。

看到對方安靜下來的吉迪恩不再理他,同時在自己心裡對傑夫的工作下了死刑!今晚的表演還需要他,但等表演結束,他就可以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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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眼力見都沒得的傢伙還想在我這兒幹!他不像我一樣認出了帕西菲卡的身份也就罷了,我說話的時候都特意不提帕西菲卡了你還提!找死不帶這樣的。

吉迪恩不想與諾斯威斯特家族交惡,不如說他這次過來的目的之一就是達成組織與諾斯威斯特的合作。他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自己的任務,所以最後無論發生什麼,帕西菲卡都不可能被怎麼樣,你又想幹嘛呢?

“回答我的問題,迪普。”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迪普一下子便猜透了個中緣由,雖然不知道吉迪恩的任務,但他知道吉迪恩不想得罪諾斯威斯特,甚至接下來的事情也可能看在諾斯威斯特的面子上就這樣不了了之。

但這件事的前提是,自己能給出一個邏輯自洽的理由。

他需要給吉迪恩一個臺階下!

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後,迪普輕鬆了一點。他看了看帕西菲卡,帕西菲卡也在看他,兩人四目相對。

迪普在看到帕西菲卡的眼睛時立刻明白了帕西菲卡也想到了這一點。

——交給我。

迪普並沒有說話,不過帕西菲卡卻理解了他的意思,她的理性告訴她這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她有點糾結。他不知道應不應該讓迪普獨自承擔這種事。

畢竟最雖然在別人看來,這件事很難影響到她身上來,諾斯威斯特家族就是一塊很好的免死令。但只有她知道,在今晚踏出自己房門的那一刻,自己就必將接受極為嚴厲的懲罰!

也就是說今晚無論迪普怎麼說,其最壞的後果也不過是被關到警局裡監禁個幾天而已。而自己呢?不參與也就罷了,一旦介入迪普還失敗的話,自己可能會……

一種種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轉過,是選擇遵循自己心中所想幫助迪普,還是不再冒險抽身而退?帕西菲卡心中正天人交戰!

“帕西菲卡?”迪普看她的臉色變得很奇怪,於是便開口問了一下。孰料帕西菲卡登時抬起頭來,眼睛跳動著火焰一樣的東西。

“迪普,我!”帕西菲卡眼中的火焰又迅速黯淡下去,剛剛還高昂的氣勢也瞬間消失無蹤,“我,我真是抱歉。”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帕西菲卡沒由來的眼眶一熱——

她最終還是輸給了自己的恐懼。

迪普看著眼前的女孩第一次露出了那樣柔弱的表情,不禁呆住了。

——為什麼……

“咳咳!”

迪普打斷了自己的思考,“吉迪恩先生,傑夫說的話完全錯誤!事實正好相反!非但不是我們主動進入這裡,而是傑夫把我們引進來的!”

——!

“什麼!你!你這是……”

“安靜!”

聽到這句話,傑夫就像焉了的白菜一樣隨地心引力的方向下垂。哪怕是再不敏感的傢伙也應該知道,現在自己已經完了。

“繼續說!”

“是傑夫透過多次誘導把我們騙進了這個房間,而他真實的目的就是嫁禍我們!”

“嫁禍?”

“沒錯!請你別忘了,傑夫可是一個偷盜方面的慣犯!不論他的目的是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是來找一個標誌的,他本人再次施行盜竊的可能性極大!所以替罪羊是必須的!”

“你怎麼知道他就一定會再次進行盜竊?可能他真的只是找一個可笑的圖案的呢?”

“這是不可能的,吉迪恩先生。哪怕他進來真的只是找一個圖案,也不可能只是這樣。因為進入這個房間是需要理由的。還有什麼理由比看到有小偷進入更有說服力呢?哪怕之後被問起為什麼不通知別人一個人進來,也可以以‘過於急切’搪塞過去。”

“那為什麼選你呢?”

“幾天前,我在去雜貨店的路上被他打劫了!而當時我的朋友蘇斯就在旁邊,所以他沒搶到東西,之後我又一次遇上了他,我們兩個爆發了激烈的口角衝突。他是為了報復我。”

“那我就很納悶了,你為什麼要同意這個要求?”

“我和我姐姐說好了要一起來看表演的,但我因為服裝的原因無法去排另一條短的隊伍,而我又懶得等,就想從缺口處溜進來。但是我失敗了!我和帕西菲卡撞在了一起,導致我倆發生了語言上的衝突,這害得我們被巡邏人員抓了起來,好不容易才讓他們放過了我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一下巡邏的保安。”

吉迪恩聞言對著站在門口的人比了個眼神,對方心領神會,然後離開了。

“所以你們就接受了他的幫助?”

“對,他騙我們說需要臨時的搬運工,只要在這裡幫過忙,我們就可以免費觀看表演。我們也確實幫忙了,有三個搬運人員和我們遇到過。”

吉迪恩點了點頭。

“說的不錯。不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進入這個房間?他說了什麼理由‘誘騙’你們的?”

“說出了你可能不信,他說這個房間裡有鬼!”

“哈?!鬼?你們會相信這種事情嗎?”

一股失望從吉迪恩的眉間流露。

“那不是一個普通的鬼!”

“不是普通的鬼,那是什麼?黑鬼嗎?哦,抱歉,查爾斯,還有其他幾位,我沒有侮辱你們的意思。”

此時迪普渾身顫抖,這在吉迪恩看來是已經放棄的標誌,他揮揮手,準備讓人給他點教訓!

但這時,迪普開口了。

他說……

“比爾·塞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