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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讓腳臭起來

這只捲毛獅子獸,最初是在隋朝楊廣當皇帝的時候,牛進達在山東捕獲的。

捕獲之後,牛進達就犯難了,放眼天下,就沒有人能馴服這只捲毛獅子獸。

在隋朝的時候,牛進達和程咬金打劫靠山王楊林的生辰綱之前,老牛曾經問老程,可認得此馬?

老程當然是不認得了,可作為吹逼吹的震天響的大人物,老程怎麼會說自己不認識呢?

於是,老程就看了一眼捲毛獅子獸的大肚子,就給捲毛獅子獸起了一個響噹噹的名字:大肚蟈蟈紅!

老牛心明鏡的,老程就是在吹牛,也就順帶的調侃一句,既然大哥能識得此馬,那一定是能馴服了……

老程牛皮吹出去了,奇虎難下了,就一咬牙,接著吹上了,你還真說對了,別人馴不得,俺老程能,俺老程不光能馴服,說話他還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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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老程繞著捲毛獅子獸走了兩圈,奇怪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捲毛獅子獸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暴躁的發脾氣踢人,居然在老程學了幾聲蟈蟈叫之後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等著老程騎……

就這樣,一代名駒捲毛獅子獸,就稀裡糊塗的變成了大肚蟈蟈紅……

說來也巧的不得了,老程前幾日也練兵了,把左右武衛的軍卒折騰夠嗆,不為別的就是讓大家的腳丫子臭起來……

臭起來做什麼?等著那些御史言官們來給軍卒們洗腳啊……

這股臭起來的風氣,在京城十二衛裡面也悄悄的蔓延開來,除了皇城精銳龍武衛意外,整個大唐守衛軍,足足三十多萬人,為了讓腳丫子臭起來,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一時間,京城十二衛的口號也變得響亮起來:沒有最臭,只有更臭……

為了這目標,京城十二衛的將軍們還私底下打賭,別的不賭,就堵誰家的軍卒家腳丫子最臭……

無巧不成書,老流氓的大肚蟈蟈紅,在訓練的時候,馬蹄居然也裂開了……這讓老程一陣心疼……親自給大肚蟈蟈紅沖洗一番,四隻馬蹄像是包粽子一樣,各種傷藥都上去了,生怕自己的大肚蟈蟈紅死翹翹一樣……

內侍來傳旨的時候,卻發現左右武衛的大將軍帥帳內,老程正摟著自己的戰馬在那哭呢……

“我說小紅啊……你可千萬別出事啊,你可別讓我白髮人送你黑髮……你可別讓我白髮人送你紅發人啊……”

“程知節接旨……”內侍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程一個激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也不知道是真哭了還是假哭了。

內侍宣讀完聖旨之後,老程一把抓住內侍的手腕,“陛下說,讓我帶著大肚蟈蟈紅去御書房門前,還說我兒懷亮能治好裂馬蹄的病?”

“是呀,就是這麼說的啊……”內侍嚇得臉都白了,生怕老程發起狠來掄拳頭。

哇呀呀……

老程伸手從帥帳內抄起一根軍棍,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雜碎……跟老子還藏著掖著,今個不打到他連親爹都不認識……某就不叫程知節……”

讓軍卒牽來一輛牛車,把大肚蟈蟈紅抬到馬車上,老程騎上一匹馬,手裡攥著軍棍,凶神惡煞的就奔向皇城……

御書房外,程懷亮心裡早已經殺了李世民不下十次百次,每次都是碎屍萬段扔出去餵狗的那種……

老李你的心太黑了,你的心難道讓狗吃了嗎?有你這麼辦事的嗎?我爹程知節是個混人,要是知道我會修理馬蹄,沒提前告訴她,他還不扒了我的皮?

整個程家誰不知道,大肚蟈蟈紅才是他親兒子,大肚蟈蟈紅有了一丟丟的不舒服,都比丟了兒子還緊張,比死了兒子還難受……

老李嘴裡哼著小曲,不用聽也知道是秦王破陣樂,瞅著程懷亮得意的笑著……

“程家的雜碎……受死……”

當一輛牛車緩緩走過來的時候,卻看見一匹戰馬上端坐著一位將軍,這位將軍手中攥著兩米多長的軍棍,一抖馬韁繩,手中的軍棍對著程懷亮就砸了過去……

“程知節,住手…… 不得在陛下面前無禮……”李君獻厲喝一聲,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程咬金的馬韁繩,腰間一用力,生生就拉住了戰馬前進的腳步……

“李君獻,你放開我……今日我程知節就要大義滅親,手刃了程家的敗類……”程知節的戰馬被拉住,可手中的軍棍卻對著程懷亮不斷揮舞,“不就是會點別人不會的本事嗎?不就是比別人才高八斗了嗎?你狂什麼狂?程家的敗類,老子告訴你,你在老子面前你屁都不是……今天,你要是能治好大肚蟈蟈紅……你爹我就給你張羅一門婚事……”

程咬金在這裡破口大罵,可別人聽著卻不是滋味,老流氓你這是來揍兒子來了嗎?你丫的是來這裡炫耀來了吧?

砰……

李君獻不費吹灰之力就躲下老程手裡的軍棍,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老程從站馬上拉了下來……不是李君獻太牛逼了,而是老程在借坡下驢……

看著四隻被包的像是粽子一樣的馬蹄子,程懷亮看了看斜上方,一點白雲沒有的藍天,心裡苦的很:還真他嗎的……大肚蟈蟈紅才是親兒子……

“還不去給大肚蟈蟈紅瞧病?”李世民的腳丫子蹭了蹭地面,程懷亮立馬跑進大肚蟈蟈紅……

“小紅,你別動,我給你瞧病來了……”程懷亮的手輕輕的捋這大肚蟈蟈紅的身上的鬃毛……

大肚蟈蟈紅也算是看著程懷亮長大的了,和程咬金的兒子都很親近,現在程懷亮蹲在他身前,他也是很受用的閉上了眼睛……

“一會兒可能會很疼,你要忍著點……千萬別犯倔……”程懷亮一點點開啟包裹馬蹄的布匹……

開啟的一瞬間,程懷亮詫異的看著程咬金,“爹,就裂開幾個口子,你至於啥藥都找來嗎?”

老程像是沒聽見一樣,臉不紅氣不喘的站在李世民身邊,“陛下放心,治不好戰馬裂馬蹄的病,臣定當大義滅親親手斃了這忤逆子……”

“陛下……”程懷亮拍了拍大肚蟈蟈紅,示意大肚蟈蟈紅繼續躺著,“臣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陛下恕罪……”

呦?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程家的娃娃怎麼懂得禮數了?

可接來程懷亮的話,卻讓所有人驚出一身冷汗,因為程懷亮犯了皇城內最大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