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很嗨。
嗨了之後，秦王破陣樂就成了標配。
李君獻、常溫在兩側充當兩翼，老李揮著寶劍身後跟著常樂算是中軍……雖然說，這一次是最寒蟬的一次，可老李還是覺得這是最嗨的一次……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老李扔掉手中的長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爽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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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溫和李君獻坐下，隨後常樂開始給每一個人倒酒……
“常樂……”老李一揮手……
“陛下……您吩咐……”常樂躬身施禮。
“去公主府……就說朕要吃那個……就是鐵器下面放碳的那種……叫什麼來著……”
“烤肉……”常樂在底下小心翼翼的提醒。
雖然說老李臉很紅，程家的雜碎弄出來一個烤肉的器皿，做女兒的都吃到了，小女兒大女兒都吃到嘴裡了，就他娘的老李沒吃到……老李心裡很苦……
“對對對……這程家的雜碎，送給朕器皿，就是不告訴朕那是什麼……就是烤肉……這就去公主府，取些綠菜，取些牛肉……就說……對，就說朕要與民同樂……對了……順便……順便把柱子給朕也找來……朕最近要是幾日見不得柱子，就像是少了什麼……”
“臣這就去……”
老李也是有私心的，做皇帝的眼睛亮著呢，不管程懷亮鼓搗出什麼好東西，不比去在意，你只要盯住柱子，一準沒錯……程家莊出品的食器，第一手都在柱子那……
當然了，老李也很後悔，要是直接找柱子就好了，大唐鑄造縣子是老李親封的，吃個飯的傢伙還不是柱子給主動性獻上來？
但也沒辦法，放眼整個長安城，新鮮的牛肉，最好的綠菜，還他娘的只有清河公主府裡面有，要麼就是小兕子那裡有，小兕子現在就住在清河公主府，不去清河公主那裡取，去哪取？
程家的雜碎……老李咬牙切齒一番……有好事先給媳婦，居然忽視了老丈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常樂就回來了，還帶著柱子，只是……只是卻沒有帶回來吃烤肉的器皿……
老李的臉色很陰沉，“常樂，你這是……”
“陛下……”常樂噗通跪在地上，“陛下，清河公主殿下說，烤肉有新的器皿了，只有柱子和晉陽公主殿下會操作，就連公主殿下也不會，晉陽公主正在康復階段，只能讓柱子來給陛下主廚……”
老李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畢竟柱子在那站著呢，“鑄造縣子，朕最近食慾不佳啊……”
“陛下，您就瞧好吧，柱子把東西都帶來了……只是……”柱子有些木訥的撓撓頭，“陛下，新的器皿不能在屋子裡，煙霧較大……而且小公爺也說過，吃這東西要和吃火鍋一樣，必須要圍在一起，光著膀子喝著小酒，侃侃天侃侃地，吹吹牛逼才叫好……”
“柱子……不得無禮……”雖然是喝多了，可作為老李的貼身內衛，常溫絕對不是好惹的，你讓老李光天化日之下，坦胸露乳的去吃烤肉？怎麼可能？
“無妨無妨……”老李一擺手，“柱子為人實誠，朕信得過……既然說去外面吃，就去院子裡吃……走……”
老李率先出了房間，隨後是李君獻和常溫，老李的安全還是很重要的，常溫的手已經輕輕扣起一枚暗器……
李君獻輕輕拍了拍常溫的胳膊，“沒事，柱子其實真的很可信的……大堂現在很多的火器都是柱子研發出來的……工部很多人都是柱子的徒子徒孫……只是柱子和陛下說，什麼都不要，打鐵的能打出來一個縣子足夠了……再者說，這裡是程家莊……公主殿下的書局出事了，裡三層外三層的遊俠護著呢……”
常溫無奈的點點頭，但手中的暗器還是在手裡面捏著……
一架燒烤爐已經擺在院子裡，爐子裡面填滿了木炭，柱子拿過一個小馬紮就坐在爐子邊，從臣便的木盆裡，取出來已經用竹籤子串好的肉串，一串串擺在烤爐上……
很新奇，至少老李是絕對沒見過的，三個小馬紮就擺在爐子前，每個小馬紮面前還放著一小罈子的老酒……也就二斤左右的樣子……
煙氣一點點升起，菜油一層層的刷在肉串上，滋滋作響……
“光聞味道老夫就知道，你常樂自己在家開小灶了……”
一個老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麼大的煙，這麼香的味道，鐵定是柱子的手筆……”
老者邁步走了進來，可進來之後老者一下子愣住了，因為圍在柱子周圍的有三人，正前方的居然是大唐天子李世民……
老者急忙施禮，“陛下，老臣蕭瑀，參見陛下……不知陛下再此，還望陛下恕罪……”
“常樂……”老李對著常樂一招手，“在拿個小馬紮，就放在朕旁邊……在來一罈子老酒……”
常樂急忙拿了馬紮，宋國公蕭瑀無奈的坐下，看得出來，老李又喝大了，而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燒烤爐子……
“陛下……”肉串已經烤的差不多了，柱子問老李，“陛下，您吃辣嗎？”
“吃……都吃……”老李不懂裝懂的一指柱子身邊的各種調料，“都撒上，朕都吃……”
“好嘞……”
肉串烤好了，常樂拿過一個盤子擺在眾人面前，一大把的牛肉串上盤，老李迫不及待的就拿起一串，擼在嘴裡……油脂四濺……那叫一個爽……
在喝了一口小酒……老李一下子就愣住了。酒是涼的，拔涼拔涼的，度數不是很高，和燒刀子悶倒驢沒法比，卻別有一番風味。
“這酒……”老李看向常樂……
常樂無奈的撓撓頭，“陛下，這是晉陽公主殿下讓臣去閆家取的，只有這麼多，沒有量產……現在能喝到這種酒的……沒有……您是成品之後的第一位……公主殿下在臣臨行前說了，這些日子讓陛下擔憂了，她沒事……好蹦亂跳的……就等著程小公爺帶著孫老神仙回來呢……讓您別擔心也別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