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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差距

不知覺間,唐天明已經習慣聽從白城安的號令。沒辦法他沒有白城安那個腦子,連夜鳥的名字和來頭都沒問,就答應派人去保護和監視,“這個人何處重要,是性命還是他的價值?要我的手下怎麼做,有什麼禁忌,你最好提前都給交代清楚。”

“保住他的性命,限制他的行蹤,別叫他離開醫館,也別叫莫名其妙的人進去醫館。”白城安仔細想了想,“就這麼多吧,我不會麻煩你的人太久,用不了幾天,這件事情就能出一個結果了。”

“行,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等等。” 唐天明正要上房,白城安突然叫住他問:“你可去找了程黃兄弟,問到真正的邢雲義在什麼地方?”

“就在程黃現在所用診室的後面,一牆之隔,門在樓頂,挺隱蔽的,本來是他用作裝一些奇藥的地方。”唐天明說著撓了撓鼻子,“我本來想問問他能否停診幾天,這傢伙卻直接生氣了,說將原本的診室和放藥的密室騰出來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讓,以後只要不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就不讓我們再去找他了。”

“哈哈,他也得做的了主啊!”

白城安揮了揮手,唐天明跳上屋簷,身影消失之時,白城安也跳上屋簷,去唐天明所說的那間密室看了看邢雲義。他瞧上去還是頗為虛弱,正在休息,白城安沒有打擾,隨即去了孫慶喜所在的診室。

這傢伙是真的能睡啊!睡得死沉,不像是裝的。白城安走過去裝模作樣地摸了摸孫慶喜的脈搏,而後嘆息道:“哎,脈象雖然穩了一些,沒有生命危險。可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又耽誤了治療,要想等他恢復神智,長久清醒,怕還是需要一些時日啊!”

“那怎麼辦?”

若不是不懂藥理醫人之術,齊晨陽定要親自上去把脈開藥,“就沒什麼辦法能讓他的傷好的更快一點嗎?是不是這個看病的郎中不行,為什麼不把秦淮鄉最好的郎中請來?反正他又不認得這個人是鏢局活口。”

“每必要的女俠,給邢雲義治療的郎中是七味仙城的出色弟子,若是連他都沒辦法的病,你就是把全秦淮鄉的郎中請來都沒用啊!”

壺中的茶水還全溫熱,白城安給齊晨陽倒了杯茶,“你先不要著急啊女俠,反正邢雲義就在這裡,如何都跑不了。好事多磨,將來的收穫一定能達到你的預期的。”

“那就等吧……”齊晨陽四下看了看,“唐天明呢?”

“去院子四周巡視了。邢雲義的身份不比其他,太監兵一定急著在找,江湖上的人也都虎視眈眈,我們勢必要小心為妙。”

白城安的謊話張口就來,且神色泰然毫無破綻,“女俠要不先去歇一歇吧,今日可曾吃過午飯了?”

“還不曾,這裡無人做飯!” 齊晨陽自己也不會做,唐天明不喊餓她也不會先說,耗到現在,齊晨陽摸了摸肚子……都快餓的沒知覺了。

她早上都沒有吃飯。

“女俠愛吃什麼,不嫌棄的話,我去給你弄些吃食吧!”白城安也不大想去做飯,程黃這裡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有濃濃的藥味兒。

所以他也只是客套一下,想著齊晨陽那麼要強的性子,做飯這種事怎麼會麻煩別人呢——“隨便做點什麼吧,只要能吃飽,別做出像唐天明那種難以下肚的飯就行。”

“好的,女俠稍等,飯做好了我來叫你。”

白城安一臉灰線地過去做飯,他故意做了盆難端的大燉菜,叫齊晨陽過去廚房吃。趁她在廚房狼吞虎嚥的時候,白城安趕忙去到孫慶喜睡覺的診室,毫不客氣地一巴掌將他給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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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睡得怎麼樣啊?”

“你說什麼?” 孫慶喜睡得頭昏腦漲,迷迷糊糊的,“人呢?那姑娘終於走了嗎?”他用雙手撐著床,努力地坐直了身子,“她是真的能熬啊,我一醒就能感覺到她在盯著我看,害得我動也不敢動。這兩天我睡得噁心,可算是結束了。”

說著孫慶喜側身,要下床活動一下筋骨,白城安連忙把他按住,“你別亂動,人還沒走呢,只是去廚房吃飯了。你再多忍幾天,回來我我肯定給你獎勵。”

“行吧。” 孫慶喜又乖乖躺下,“你千萬快些把她弄走,再這樣躺幾天,我的四肢都該退化了。”

白城安面露欣賞之色,“什麼時候你裝不下去了,就再給那姑娘透漏些資訊,說你回想起來,那晚劫殺你們的匪徒雖帶著面罩,看不清楚特徵,卻聽見他們的聲音又尖又細,訓練有素,武功招式分外陰險毒辣,你拼了命才從中逃了出來。”

孫慶喜很快明白,“你是想讓那姑娘覺得,劫殺鏢隊的人是太監,還是兇手根本就是那群暗諜司的太監兵?”

“有時候真相並不是很重要,有人相信,口口相傳,即使是假的也能將是非黑白顛倒過來。”

這是白城安慣用的計倆,當皇帝還是皇子幼年時,所有人都他都不甚了解,他便花錢買了幾個人,讓他們隨便編造幾個可以證明當年的他是蠢蛋的幾個事蹟。後來事蹟傳開了,整個康京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廢物,奪權的皇子們先入為主,見佯裝起來的他腦子果然不大靈光,才叫當年完全沒有反抗力量的他逃過一死。

從那時起,白城安就學到了語言的力量。

它成長得非常快,不需要什麼養分,只要一張可以說話的嘴,便能像兇猛的洪水一樣傳播下去。哪怕剛開始它只是一個被人隨口講出的小小謊言,最後卻能成長為足以摧毀一個人的力量——六扇門菜市場上的那個寡婦就是被這樣逼死的。

皇子也是由這種力量,輔佐登上了皇位。

現在,白城安親自傳授給孫慶喜,掌握這種力量的辦法,而孫慶喜卻格外的排斥,“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可以利用它達到自己的目的,卻改變不了它是黑或者是白的本質。”

“我就是利用它達到自己的目的,誰又在乎它原來的本質是什麼?” 白城安瞧出了孫慶喜的反感,“看來你不大喜歡這種辦法,怎麼,覺得它不夠堂堂正正嗎?”

堂堂正正?

有人這麼做過,可他得到了什麼?一個悲慘的結局而已。孫慶喜努力地讓自己去釋懷一些東西,“並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無論你怎麼顛倒黑白,事實永遠都會在那兒。你小心,穩妥做事吧。”

“你給我睡吧!”

白城安肯定孫慶喜有話憋著沒說,“今天先放你一馬,回來我找到機會,定好好地逼問你一番。”

“逼問什麼?”

“你的過去,你方才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話。”

“我說出來又能如何,有什麼意義嗎?”孫慶喜開始跟白城安辯論,“我說真話,它會被流言吞噬。我說假話,它也帶不來什麼力量。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麼你對我的過去那麼感興趣,難道你曾認識我,我的過去埋藏著什麼秘密?”

“只是好奇嘛!”

白城安聳了聳肩,“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對,你管我為什麼想知道,我就是非要知道。你不說我也能想辦法查到,反正你攔不住我,也打不過我。”

白城安賤兮兮地捏了捏孫慶喜的臉,然後在孫慶喜反抗前立馬將手縮了回去,“看見了嗎,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