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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眾鬼迎賓

猞猁精給我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之後鑽進灌木叢裡不見了,我愈發覺得今天不能繼續在林子裡呆著了,同為貓科,誰知道那只猞猁有沒有個老虎大哥,倘若它一時想不開回家領來老虎大哥跟我矯情,我上山之前又沒喝過十八碗酒,到時候也不好安排!

天色漸暗,此地不宜久留,沒時間照顧範知雯意猶未盡的心情,強行拉著她的手腕急匆匆回到了學校,坐在三居室客廳裡的沙發上我越想越覺得古怪,冥冥之中感覺很快就會再次見到那只大猞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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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對面擺著兩臺電視,一臺完好,一臺螢幕中間有個大窟窿,正是開學那天鬧鬼被我一拳砸壞的那臺,老蔡頭兒雖然給我們換了新的但是舊的也不準我扔,說是要放在哪兒給我們當做警示,提醒我們破壞公物不可取。

範知雯盯著螢幕上的窟窿瞧了半晌,十分納悶的問我說:“你們屋裡擺個破電視幹啥?”

古雄和李求正剛才都坐在周圍聽我講林中與到猞猁精的異事,此時聽範知雯一問頓時僵住了,這臺正中間有一窟窿,看起來頗具抽象意味的電視擺在屋裡,此時基本上就和小時候老媽把我們畫了地圖的褥子掛在門口小樹上晾一個感覺,老蔡頭兒之陰損由此可見一斑。

古雄老臉一紅,沉吟許久才回答道:“辟邪的,出家人的事情姑娘你不懂。”

範知雯顯然不信,轉過頭又去看李求正,老李以手扶額,毫無自信道:“藝術!”

範知雯的腦子多活絡,馬上就聯想到以前我在鬧鬼別墅錘電視機的事情,拍著手笑道:“我明白了!你們宿舍鬧過鬼!”

何止鬧鬼,簡直就是鬧鬼!我敢保證一般的市區公墓都沒有我們山林大學周邊的鬼多,晚上起夜上廁所,十有八九就有鬼臉映在馬桶積水裡衝著人傻笑。

我們的房間在頂樓,就這樣窗臺外面隔三差五都會出現女人咿咿呀呀的唱歌。不是我吹,就我們這一套三居室就夠十五個鬼片導演拍一年不重樣的。

範知雯知道我們這屋鬧鬼以後開心的不得了,像終結者比像鬼怪多的死人臉跟鬼屋比,還是後者符合她超自然愛好者的品味,又有我們三個專業的黃泉行者護著,又沒有半點安全隱患,y所以範知雯當即決定:“今天晚上我就在你們這兒睡了!”

古雄和李求正的臉色又是一變,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倆混球喜歡裸睡,我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不幸看到過幾次,辣眼睛程度堪比午夜兇靈。

可是我又沒資格說他倆,人家最多也就是在屋裡裸奔,我裸奔可都是露天的。好在三居室夠寬敞,多範知雯一個也沒啥不好安置的,大不了她睡我的房間我睡沙發而已。

古雄和李求正身上有傷未愈,陪我和範知雯打了一會兒撲克就覺得累了,我提醒他倆多注意形象之後兩人就回自己臥室睡了。

範知雯第一次在鬼屋過夜,興奮得不行,說什麼也不肯去休息,揪著我問東問西,期待萬分的等著見鬼。

我被她問煩了,開啟電視機漫無目的換臺,這房子隔音不錯,剛住進來時候有人夜半遇鬼被嚇得大喊屋裡睡覺的也都聽不見,所以不用擔心會吵到古雄李求正倆人。

電視廣告這玩意兒的催眠程度堪比高中政治老師上課,三年六班的李子明同學他媽給他送了兩回牛奶我上下眼皮就開始不斷打架。

範知雯在我耳邊從鬧鬼聊到了童年趣事,然後又聊到了陳震給她講的在警校遇到的事情,進一步加強了催眠效果,我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和著,氣的範知雯直戳我的肋條。

半夢半醒間,電視機畫面突然變成了雪花,閃爍片刻一張鬼臉就一邊怪笑一邊從螢幕上浮現出來,範知雯又驚又喜,抓著我的肩膀一個勁兒的晃悠,同時驚呼:“五一!五一!你醒醒,電視機裡有鬼!”

被她這麼折騰我還怎麼睡,睜開眼睛一看發現都是熟人,我在山林大學住了一個多月,電視機裡那死鬼說不準在這兒住了多少年了,我心中暗罵山林大學的鬼魂還真他娘懂得待客之道,人家剛唸叨一會兒你們就出來捧場了啊?

我火氣上湧,伸手指著電視屏幕罵:“你大爺的!沒看見老子正看電視呢嗎?你給我滾那邊的電視裡去!”

我這段時間早就鍛鍊出來了,視靈異現象於無物是基本操作,開啟冰箱裡面睡著個死人頭我都照樣在他下巴底下翻吃的,一週三次有紅衣女鬼在我臥室的吊燈上上吊我都能淡定的坐在她腳下方開啟電腦玩兒遊戲看漫畫,我都懶得抬頭看她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你信不信?

鬼臉被我罵的一愣,半天沒動地方,我接茬罵道:“給臉不要臉是吧!我讓你去那邊你聽到沒有!”

都是熟人了,大家講話就可以直接一點,於是我又補充說:“趕緊的!我弄死你啊!”

死鬼也怕死啊,鬼臉乖乖的轉移到了有窟窿的破電視上,而且連一點動靜都不敢再搞出來。範知雯看見鬼魂被我如此恐嚇,瞅了一會兒委屈巴巴蹲在電視屏幕一角的鬼臉竟然心軟了。

埋怨我說:“五一你幹嘛吶!人家早就死了過一次了你還嚇唬人家?”

死鬼臉賊配合,貓在螢幕左上角嗚嗚的哭,他這一哭,衛生間的水龍頭就開始滴滴答答的漏水,鬧鬼現場就是這樣,靈異現象都是有聯動效應的,就比如紅衣女鬼一上吊我屋裡的吊燈就總閃,不得不說老蔡頭兒裝修用的電器都是好東西,這麼閃也沒壞。

我不用看都知道水龍頭現在滴答的水已經是血紅色了,滿心不耐煩的過去擰緊,回到客廳電視機旁,兩手分別抓住一角用力搖晃,同時大罵:“老子幾天不在家你膽子就大了是不是?敢跟我扯犢子了?”

一直沒插電源的電視機可能是因為鬼魂本身自帶的磁場的原因,“咔!”冒出一股火星,隨著電線燒焦的青煙徐徐往上飄,電視裡面那惹誰不好非要惹我的倒黴鬼臉也跟著消失不見。

範知雯不高興,又開始埋怨起我來,我無可奈何拉開陽臺的玻璃門打算吹吹風,我這邊剛拉開門,身後的範知雯就又開心了,因為陽臺上正橫臥著一身材火辣的旗袍大姐。

她要是臉色沒這麼白裡透藍,眼睛沒淌血淚的話長得還算漂亮,旗袍裡面的身材也凹凸有致,此時用手撐著腦袋往那裡一橫確實有幾分驚悚裡帶著性感的韻味。

然而和我來這套沒意義,你旗袍開叉開得再高,大腿再白我也不能給你面子,三天兩頭趴在窗臺唱歌的就是她!開啟窗戶伸手一把就將其推了下去,在她“呀!”的驚呼過後罵道:“你也不長記性是吧?跟我耍什麼洋賤?”

我深知再這麼折騰下去就沒完沒了了,於是不顧範知雯的反對強行把她推進了我的臥室,順手把吊燈上掛著的那位摘下來順窗戶扔出去,然後警告她今天晚上再敢搞事我就拿她蘸醬卷煎餅吃以後,費了好大力氣才勸得範知雯乖乖睡覺。

剛回到客廳在沙發上躺下,旗袍大姐就又回來了,哀怨無比的在窗戶外面抽搭,小聲嘀咕:“給你唱了一個月歌兒了,你咋這麼沒良心?”

我簡直煩透了,吼道:“你又不是不能穿玻璃!樂意唱你進屋唱也行,但是你要是敢去那屋!回頭我就讓我七哥八哥送你投胎下輩子嫁一板鞋腦袋的獨眼龍瘸子!”

旗袍大姐笑逐顏開,清了清嗓子開始唱夜上海,我長嘆一口氣躺在沙發上伴著女鬼的歌聲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