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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刀秉秉刀立

刀者,狂也。

刀之狂人者,刀秉也。

刀之狂人者之狂法,十五還。

這十五還,雖無人得見,卻廣為流傳,因的不過是刀秉一句“十五還魂歸大漠”,也有不服氣的想要挑戰,卻連七斷八續都挨不過,久而久之,這十五還也成了江湖上的一個傳說。直到刀秉突然回了大漠,再無從得見他的十五還,更別說挑戰了。所以後來的刀客被評斷時總是差上那麼一截,再無人能入刀客榜前三,只因刀秉當時回大漠前的排位恰好位列刀客榜第三。

如今得見十還,也算人之幸事,風隨意如是想,但也為舟懷劍捏了把汗。

只見刀秉喊出十五還後,竟將刀脫手而出,直直地甩向舟懷劍,大刀來勢洶洶,一下——舟懷劍反應不及,硬挨了這一下,被逼得後退兩步,嘴角溢位鮮血。待舟懷劍穩住身形,也顧不得抹去血跡,揮出在野堪堪擋下第二擊,但第三擊幾乎是沒有停頓的來襲。

大刀脫離刀秉之手後像有了意識般揮動,刀秉則站在不遠不近處負手而立,一派閒適。

風隨意皺眉,這是僅憑內力做到的嗎,還是另有他法?如果真的是內力,要如何才能做到這般操控自如的地步?這刀秉,不愧是第三刀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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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懷劍握著在野艱難抵擋著,已是第七擊,風隨意覺察到他的氣息已非常不穩,心裡緊了一下,“舟懷劍,調息!”

舟懷劍急退兩步,微微調息,舉起在野又劈出十字斬,一連十記,記記瞬發,將刀氣打偏了些許。一旁的刀秉深深吐息,閉上了眼,拿刀的手抬起,遠遠地一握,那刀竟又偏回原來走向。

舟懷劍意圖再用十字斬……這次卻連一記都劈不出來,只因刀秉的刀更快了。第十擊重重揮來,舟懷劍腰間被劃開一道口子,連疼的機會都沒給,刀又迅速變轉,向上砍來,再挨這一下舟懷劍就要破相了,千鈞一髮之際,舟懷劍轉身挨了這一下,大刀在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但這或許確實是最好的選擇,舟懷劍終於在刀秉越來越密集的進攻下有了反擊之機。“長空萬里青雲直上!”舟懷劍一氣念道,在野撞上大刀,竟將不遠處的刀秉“震”得退了一步,但他的刀卻沒受絲毫影響,第十二擊、十三擊接踵而來,好在舟懷劍是擋下了。

到了第十四擊——舟懷劍將在野換到了左手,從風隨意的視角來看,舟懷劍當時整個氣息都變了,變得更加自如、更加具有侵略性。這次舟懷劍沒有出聲,風隨意也看不出這是哪一招,應是自己從沒見過的,而且與他之前的招式整個路數都不一樣。

舟懷劍這一劍,劍氣暴漲,只一瞬就吞沒了刀秉的刀氣,並將大刀打落在地,這一次大刀終於偃旗息鼓。刀秉皺眉,睜開眼,復急襲向舟懷劍,出掌重重拍在舟懷劍胸前,使其吐出一口黑血,倒了下去。

風隨意牽著馬過來,“刀秉前輩,這是怎麼了?”

刀秉甩了甩手,撿起地上大刀,說了句:“他的劍很邪門。”

“不是因為他換了手嗎?在野……有什麼問題?”

“你見過他幾次快要走火入魔的樣子?”刀秉不答反問。

風隨意一思索,“記不清了,好像還挺……”

“還挺常見的吧。”刀秉接道,“這不是他的原因,是劍在影響他。”

風隨意看向昏睡過去的舟懷劍,他的手裡還緊緊握著那柄醜劍。風隨意嘆了口氣,將舟懷劍託到追電馬上,就在此刻,暗處之人終於出手。

一柄長劍破空而來,直指風隨意都項上人頭,卻在即將迫近時被斬落。一把大刀貫於地,刀秉上前,將風、舟二人擋在了身後,“想動我徒兒?先來問問我的刀。”

“我們對你徒兒沒興趣,我們想要的是他的頭。”一修長男子走了出來,握著柄長劍,指向舟懷劍,神色陰冷。

在他身後還有個胖女人也蹦出來,聲音相對圓滑:“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這位刀秉大哥,若您也是為了財,我們可以對半分嘛。”胖女人手中什麼也沒拿,笑容滿面的,完全看不出是什麼亡命之徒。可風隨意猜測,這兩人中應是胖女人做主。不過為何只有兩人……咦,第三道氣息卻是消失了,難道是畏懼刀秉?

“若我是,你們又怎麼配跟我分?”刀秉哈哈大笑,絲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陰冷男子惱了,舉劍欲上,被胖女人扯住,胖女人仍舊面帶笑容,道:“那您想怎麼樣呢?”

“我說了,先問問我的刀。”

雷首城南,桃林。

“聽說這桃林最近被一個琴師包了下來?”

“可不是嘛,這本來閒時還能去裡面喝個小酒,看看美人,他這一包下,斷了我唯一的樂趣!”

“是啊,而且我還聽說那琴師是個瞎子,你說他包下這個桃林幹什麼呀,又不能看美人。”

“還是個瞎子?害,真糟蹋!”

“對呀,每天就知道彈些爛曲子,難道他包下這片桃林就是為了彈琴?”

“誰知道呢,有錢人啊……有錢人的樂趣我們不懂啊!走走,喝酒去!”

兩個酒肉朋友勾肩搭背地去了隔壁酒樓,喝酒時,又聽見桃林傳來的琴聲,“嘿,爛曲子。”

而桃林深處的醉香閣二樓雅間,被說成只知道彈些爛曲子的盲眼琴師跟前,正坐著那兩個人做夢都不能得見的醉香樓頭牌——丹秀小姐。此時她正一臉陶醉與傾慕地在琴師身旁聽琴,一曲終了,她鼓起掌,迫不及待地說了句,“琴師真乃再世伯牙,這曲‘高山流水’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

琴師只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道:“丹秀姑娘過譽了。我不及伯牙半分。”但若是狂骨在這,肯定會毫不客氣地戳穿他,因為他哪看得上什麼伯牙,這高山流水不過一時解乏之樂,而且他教琴時也不得不用到,這樣學費會比較高。畢竟高山流水是個名曲,而他只是附庸風雅罷了。

“怎麼會,琴師真是我見過最……”丹秀的聲音傳來,明明近在耳邊,卻好似是從遠處傳來的一般,只因這些話他這些天已聽了不下數遍,真是耳朵都起繭了,唉,總是被人誇讚也不好,沒有意思,天狗想著,就不由得又譴責了一遍舟懷劍他們,怎麼還不來,真真是烏龜的速度。

我:刀秉又湊了大半章戲份,可以殺青了。

刀秉:我還要幫我徒兒打架呢,我還可以再戰三章

我:刀秀兒,你坐下,對付他們你還需要三章?趕緊的,我們天狗都等急了。

天狗:難為你還記得我。我等得花都謝了。

風隨意:下一站,追電城!

天狗:百鬼夜行全員出動,把舟懷劍給我綁過來!

(以上與正文無關,就是正文這章太少了,小劇場就寫得多了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