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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隱埋在火燼之中的肅殺2

4:32 S

7點50分,後邊營地的人都來到了山洞口,所有的前期搜尋隊員已集結完畢。隊醫讓每一個人都列隊站好,手提一個密封的硬塑料箱,走上前來擺在簡易桌上。瘦子幫手開啟箱子,裡頭正冒著團團寒氣,那是一溜兒被碼在碎冰裡的玻璃瓶,晶瑩剔透。瓶裡裝著純淨的藍色液體,那是某種特殊針劑。我在底比利斯見過一次,這東西似乎叫做什麼Plus四代,一種強毒抗體。

Brad讓大家捲起袖子,每個人都被注射了一管,捱到我時,他卻直接繞了過去,好像我根本不存在那般。

“你就不用注射了,你體內的黑安妮絲血清比起這些高上一個幾何級別,第五代純天然強抗體,絕無副作用。”有個傢伙在我背後拍了一把,同時笑聲響起。回頭去看,原來是黑衣發言人,他不知何時站在身後。令人奇怪的是,他身上居然也穿著前期搜尋隊員的套裝。

“這是?你也打算下洞?”我歪著腦袋盯著他,問道。

“當然,接洽這種事我不去不合適。生物學家這次不進洞,還有隊醫也不進,這麼一來,就多出兩套裝備,我和你們一起下口子,還有一套,是他的。”發言人點點頭,同時伸手指了指身邊的一個人。這人是他後期增援時帶過來的,適才正與刀疤臉一起蹲地上檢修機車,渾身醒目的傷疤,觸目驚心,他是個對刀疤臉無比崇拜的信徒。發言人拍拍他,道:“來認識一下,他叫坦克羅利。有他在,就等於是Blade在身邊一樣安全。”

“少校你好,早已聽聞你的大名。”這個叫羅利的壯碩傢伙朝我伸出手,拘謹地看著我。我笑笑和他象徵性握了握,說不必如此,之後大家將在一起共同奮進,不必為了認識而認識,這顯得十分古怪。

針劑注射完畢,五人組的人上前來,提給掐菸捲的和黑衣發言人各一部黃色的機器,手機般大小,這是蓋格計數器,是測量洞內輻射源用的,以便讀取機器顯示的引數,提示輻射程度是否臨近一個危險的等級,相應起到保護措施。這些引數也會一起被記錄在五人組、駭客他們的電腦資料庫裡,如果在洞穴裡行走的人沒有稍加注意,洞外的他們會透過耳麥做出警告。

而我和Alex兩人,前胸和後背讓他們用封箱膠帶固定了一個像充電盒子般的東西,閃著綠色的小燈,這個東西既是一部輻射掃描器又是一部心率讀數器。因為我倆都曾受到過不同程度的輻射影響,會比起沒有進洞的人更加敏感一些。所以我們的掃描調率會比起一般人要高13個點,一旦到達危險的引數,隊醫透過連結在身上的心率資料就能獲悉,屆時我們能否繼續前行?由他說了算。如果心率持續走低,我們就得退出行動,走回洞口,以休養為主。

總之,用黑衣發言人的話兒來說,所有參加人員的生命,至高無上,行動可以失敗,但要絕對避免前期搜索隊的折損。

這次進洞,由於不再是人群密集的場所,外加洞穴內的情況存在極大的危險性,所有人都必須裝填實彈。我挑選了一把北約常規口徑5.56mm的TAR-21突擊步槍,外帶一支TaurusPT-92(金牛PT92)。Alex也拿著同樣的TAR-21,左右腰間插著那把獵大象的巨槍和月臺順來的墨西哥人左輪,手裡提溜著一包東西和不鏽鋼長棍。當我問這是什麼?他卻含笑不語,說進洞就會知道。同時他將荷露斯之眼掛在脖子上,說這樣的武裝到牙齒,哪怕天皇老子下來都拿他沒辦法。

艾莉婕終於穿上了她夢寐以求的戎裝,正在整理露在頭盔外的長髮,雖然她的套裝稍顯得過大,卻也英姿颯爽。由於她是重點保護物件,所以輕裝上陣,只帶兩把手槍,將緊緊跟在掐菸捲的和那個一身傷疤的坦克羅利身邊。她走到我身邊,將一個射放頭燈遞了過來,說這是刀疤臉特意關照她的,讓我別拉下這東西。由於我從沒有帶這東西的習慣,屢次發生意外需要打信號都顯得無計可施。因此,射放頭燈對我而言,作用就是一個信號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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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依舊還是老樣子,叢林獵刀的獵刀,速射槍的速射槍,幾個巨型大箱子由三名黑衣人抬著,被綁在五架摩托車車尾便於拖行,他們累得汗流浹背的,可見份量委實不輕。但裡頭到底裝的是什麼?無人知曉。不過據我猜測,或許就是子彈艙,軍隊的作戰小組出勤任務,最後總有兩個人是負責抬這些彈藥補給的。

8點整轉瞬即至,所有人最後對了一下時間,然後開啟光學夜視眼鏡,隨著刀疤臉緊握拳頭,用力往下一拉,裝備精良的我們騎上機車,開始魚貫進洞!

“摩薩利爾”計劃開啟!

洞穴的入口開得足夠寬,幾乎走一輛輕軌都毫無問題,我們胯下的機車五輛並作一排,前後分開七到八米,分四道縱隊前行。剛進入洞穴大約五十來米左右,有人想要開啟車燈,但旋即發現燈光雖然能夠將石窟照得雪亮,但會對光學夜視眼鏡起到視覺模糊的影響,索性統一不開燈,二十多輛機車轟鳴著,比起一整列火車都熱鬧,聲音響徹石窟,一路叫囂著向前。

我也算是頭一回在夜間進入這個洞穴,這才發現前一次瞧不見的那些小東西,都紛紛出來了。螞蟻、小蜥蜴、和旱蛙們,在石窟內爬的到處都是。讓一大群人騎著的機器怪獸咆哮聲驚嚇,霎那間逃得退避兩邊。

也許是夜晚,洞窟內溫度,明顯沒有前一次那麼炎熱,大概是90多度上下。空蕩蕩的岔道口和轉角,來回竄行著熱風,比起昨天動靜可大多了,撲面而來的大風,將我們吹得搖搖晃晃。不多一會兒,我們深入了兩百來米,來到三個洞穴分岔口前。站在“嚇你一身屎”的噴塗前,我卻感到十分陌生。

走在第一縱列的Alex看見了我質疑的表情,這才舉起拳頭,讓身後的搜索隊暫時熄火,保持在原地。然後跳下車,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趁著這個空隙人們稍做休息,有些人在檢視手錶上的地圖複製,有些人在抹汗,還有一些像我這樣的夜跑老鳥,則在做著一般菜鳥都不會懂的環境辨析。說來貌似高深,其實十分簡單,無非就是觀察周邊環境和努力去辯聽,確保自身安全。

Alex已經拆開了那包東西,裡頭原來是個銅質香燈。他從懷裡掏出一些杏仁般大小的白色東西,輕輕放入燈內,用打火機點燃,然後將香燈繞在不鏽鋼棍子上。一邊唸唸有詞,一邊慢慢走回機車,將棍子在車架上固定好,說了一句行了,要求所有人緩行。

於是我明白過來,他原來在點乳香。上次我們在裡頭栽了大跟頭,當時他拿出髒兮兮的所謂邪眼,一直在說要配合乳香使用才可辯路。雖然那個藏骨袋被燒了,但他依舊小心謹慎,說那樣的袋子只能影響一小段範圍。這個洞內的其他地方可能還隱埋著各種袋子。

來自赫希利斯的穆安津說那是古羅馬時期的一種庇護術,保護袋子的主人不被獸類追上,但對於進洞的人,仍舊會有影響。庇護袋所起到的作用是將生物困在一個地方,永遠徘徊,但人嚴格來說也是獸類,只是有著邏輯思維罷了,那樣的東西照樣會產生催眠和誤導的作用。

我看過修士神甫們儀式上的獻香,但怎麼用來辯路卻聞所未聞,於是我緊緊盯著Alex的一舉一動,想瞧個究竟。他讓所有人慢慢緩行,同時與他保持在十多米之外。

黑暗中,他一個人騎著機車走在我們前面,嘴裡發出高大搖曳的唸叨,開始彈手指,他的手指間好像有著某種燃燒劑,只見銅質香燈裡的火焰,隨著他每次彈手指都會劇烈燃燒一下,漸漸地,黃色的微弱火光不見了,香燈猛烈灼燒起來!

最神奇的一幕出現在了我眼前!香燈內的火光忽然之間,變成了幽幽的藍色,一下子燒得很旺,並且產生出難以置信的大量煙霧!煙霧嫋嫋上升,變幻無窮,當到達洞窟頂部,逐漸幻化成一個虛無縹緲的人手形狀,朝著洞穴深處無盡的黑暗流去!

“都看好煙霧,這是乳香辯路,學著點兒吧。”Alex打著響指,看了艾莉婕一眼,愈加得意洋洋地高叫道:“跟著煙霧的流動走,儘可能的緩行,不要造成石窟內氣流捲動,影響到它。”說完,他取出荷露斯之眼,親吻了一下。

“Besson,跟著煙霧我們要走去哪裡?”黑衣發言人生怕說話吐氣影響到恩膏辯路,用雙手捂在嘴前,小心翼翼地探問道。

“到達第一個羅馬重木城壁前,在那裡,我要燃第二通香。”Alex手指前方,思索著說:“我在晚餐時,突然想到另有一個可能性,要在那裡具體檢視一下。”

然後我們以一種極度緩慢的車速跟著他前行了一段曲曲折折的石窟,轉入一個十分大的岔道。以距離來看,我們要比昨天所走過的路多跑了一百五十米,然而當我瞧見這地方,頭腦裡的印象慢慢映現了。這個地方,正是當時我被重度催眠時,一頭扎在碎石片糞便裡幾乎溺死之所。不過令我迷惑不解的是,進來的這一路,岔道始終在變,似乎我們又一次回到了夢境之中,只不過這次跟隨了許多人罷了。

Alex忽然停下了車,在那裡“誒?”了一聲,往後揮揮手,示意我上前。指著前方的一段石壁,納悶地說:“突然沒路了?你還記得這裡嗎?這裡就是我噴了一個笑臉的石壁。可現在不僅僅岔道變了,連口子都不見了。而乳香的煙霧卻一直在頂頭飄蕩,你得設法去透一下!”

我雖然沒有格軍少校薩米那種辨別方位的本事,但路跑多跑少這點起碼還能識別,藏骨袋已經焚燬,這兒目前屬於安全區域,被迷住心竅的可能性為零。但岔道和轉角始終與昨天差異很大,這說明造成這種地勢有可能本身就是石窟的古怪之處。世上有一些山洞,因為岩層裡的礦物質,或者洞穴裡頭的光線折射,經常會讓旅行者誤入歧途,這樣的事兒實在太多。想著,我跳下車,站在原地,努力去透,劇烈眩暈衝上腦仁,掐菸捲的立馬上前兜住,扶正了我。

也許黑衣發言人、艾莉婕這批新人從沒瞧見過我深透時的模樣,不由大叫一聲,以為是羊癲瘋發作。帕頓正低聲向他們解釋,讓大家保持安靜,以便我可以集中精力去第三瞳閃透。

我站穩身子,全力去透,然而出現在眼前的這一段石壁,徹底讓我傻眼了!只見那片石壁由無數暗綠色的圓型片狀物堆積起來,在它的背後,就是我曾小便的地方!除了這個,更讓我大吃一驚的是,我不僅看清了被隱藏的路,而且還清晰地瞧見了兩樣東西!一樣就在Alex的機車旁,這是他噴塗的笑臉圖案;還有一個在那段石壁前,正是我們留下的路標識別噴漆!這兩樣消失的標記,都被那些暗綠色的東西掩埋在底下!

“這到底是什麼啊!我瞧見我們的路標了!”我大叫一聲,轉過身子對發言人道:“路就在前方,但被一些厚實溼潤的東西堵住了!”

發言人對著倆個小巨人招呼了一聲,示意他們開啟馱來的大箱子裡的其中一個。速射槍和帕頓倆人打鐵箱裡提出一件東西,外形像巨型雞蛋,扛到我手指的那處石壁前,開啟了電源。

頓時,強烈的光亮,將眼前的這道石壁內部結構照射得一覽無遺。只見這塊石壁似乎是活著的,綠色外殼內裡正不斷有汙黑色的膠狀半凝固物質從上往下流淌著,正在散著熱氣!

原來巨型雞蛋是一臺超高頻的短波紫外線大功率燈!

Alex好奇地凝視了一陣,掏出煙來,點燃一支走上前去細看,同時對我招招手,讓我也一起跟著過去。他像昨天那樣,手舉著煙,雙眼透過夜視鏡緊盯著煙霧飄蕩。當煙霧剛剛接觸石壁,立即讓它散發出來的熱氣給頂了回去。與此同時,我見到他的臉色頓時大變!

他隨即後退幾步,一記飛腿,將堵在我們面前這塊石壁踹了個洞,似乎很輕鬆。我也試著來上一腳,石壁上又多了個洞,就跟踹豆腐一樣,它竟然是溫熱並且柔軟的!

而在我們踹出的洞裡深處,就是老木頭的羅馬式重木城壁以及我小便的角落!

當時我們都注意到自己的腳下,出現了許多碎石片,這就是膠狀物滴落到泥地裡,散在各個岔道的風口被烘乾,碎裂出來的東西!

緊跟著Alex,我亦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糞便!這個洞穴裡有一種生物!它們要麼數量十分多要麼就是身軀巨大,這些就是它們排洩出來的糞便!”我高叫道,掏出匕首,切下一塊石壁上的膠狀物,打地上撿起幾塊乾裂的糞便石片,跑回黑衣發言人身邊,讓他立馬找人送去洞口,交給生物學家去辨別,以分清這到底是什麼野獸的排洩物。

發言人取出一個大號塑膠袋,讓我平穩放入樣本,然後交給身邊的一個黑衣人,讓他快速騎回洞口。那家夥朝我們點點頭,接過袋子,一轉身邁入黑暗,隨著轟鳴聲,消失不見了。

隨後發言人指示其他幾個黑衣人下車,來到糞牆前,開始動手清理。人多力量大,幾分鐘之後,通路被清掃出來,我們暫停在原處,等待洞外結果,再決定下一步的去留。

然而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很久,始終沒有任何迴音,洞外的人似乎在做著艱苦的檢測,絲毫沒有回傳任何訊息過來。不僅如此,連送袋子的黑衣人也泥牛沉海,既不見回來也不通話說明到底送沒送到。

掐菸捲的低頭看了看地圖復制器邊角的時間,皺著眉頭說:“萊斯利,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到底怎麼回事?你和他聯絡一下吧,嗯。”

發言人點點頭,開啟身上的通訊器,調到紅格。這是既不影響我們彼此之間的通話,同時又能和洞外的五人組聯絡上的檔格,他湊近話筒,道:“博納,博納,聽見回話,你現在哪裡?出了什麼問題?你到沒到洞口?請回話。”

然而話筒的另一頭,沒有任何聲音傳來,那位叫博納的黑衣人就像憑空消失在了空氣裡那樣,四周迴盪著洞穴熱風,一片沉寂。

發言人的臉上開始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不過他仍保持著適才的音量,繼續呼叫,差不多隔了兩分鍾之後,話筒另一頭終於傳來了回答。不過並不是送袋子的黑衣人,而是駭客Naomi.

“你們讓人送東西出來了?”Naomi問。

“嗯,沒錯,東西送到了?現在查下來怎麼樣?”發言人聽聞東西已送達洞口,長吁了口氣。問:“博納人呢?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有,為什麼是你在說話?”

“他們都在洞口,剛才人不在機房前,當幫手去了。你們送回來一袋噁心兮兮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吖?派什麼用處?”

“艹!就送一袋子樣本,至於你們都圍在洞口前嗎?是不是都閒得無事可幹了?”Alex陰陽怪氣地抽著煙,譏笑道。

“這還得問你們哪,你們到底在裡頭幹什麼苦力活了?是開山呢還是挖洞了?竟然把人給累成這樣?你們公司有沒有工會?得投訴你們,艹!”Naomi不甘示弱地回罵道:“你小子半條命都拽我手裡,客氣點,懂嗎?”

“累成這樣?”發言人和我一頭霧水,我們也沒幹什麼啊,無非是讓人送樣本出洞,就這麼一個來回,還騎著機車,能把人累成啥樣?想著,我對著話筒問:“Naomi,是我少校,你說那個博納十分勞累,他怎麼個情況啊?”

“不知道啊,我們也不明白,他連下車都困難,舉著袋子,到了洞口,就滾下車來,現在正在昏睡呢。”駭客一聽是我,明顯態度好了許多,問:“讓這個人出來是幹嘛吖?”

“檢測他手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感到不可思議,問:“難道他連說話的勁頭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說,沉沉睡去,像個死人那樣……”話筒那頭的駭客還在繼續說著。我心頭一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Alex大叫道:

“要出事了!那只大家夥正在暗處窺視著我們!”

一眾黑衣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恐懼萬分,不知該何去何從。唯有發言人,那個叫坦克什麼的,還有小巨人們,還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小銳爺,往那裡去,嗯。”掐菸捲的騎了過來,拍拍我的肩頭,指著我曾小便的角落,肯定地說:“那裡將會是我們的避風塘,嗯。”

“你怎麼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也見過那只大家夥?”我一把扭住他的領口,焦慮萬分地問。瞬息之間,我幾乎都已經感到,那只劣畜的喘息流淌出來的口水,已經伴隨著岔道穿梭的熱風刮到了臉上。

“我沒見過,還記得那位穆安津嗎?他說過,‘羅姆人的重木城牆可能已經阻擋不了洞穴裡的妖怪’,”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指著前方,嘆道:“我們待在這裡,沒有屏障,會全軍覆沒的,或許只有在重木下才能獲救。”

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裡是第一道羅馬式重木城壁,難道當初的逃兵建造這些東西是為了封住大家夥從石壁裡出來?他們為什麼一段段去建造?這個答案,可能就是像掐菸捲說的,是停歇下來的避風塘。

時間無多,發言人揮手招呼全部前期搜尋隊員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羅馬重木牆前,大家將機車全部圍在人群之前,築起一道鋼鐵“圍屯”(序裡講過,圍屯是一種簡易堡壘)。大家手舉各種輕重武器,全神貫注地死死盯著岔道盡頭。

就像古羅馬軍團,做好了龜甲防禦,決心放手一搏,或者大家夥亡,或者是我等命喪此地!

我望著眼前岔道的盡頭,感受著那步步逼近的威脅,幾乎可以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即將來到我的正面。只要那東西一現身,就將受到漫天子彈的熱烈禮遇!

然而,我忽然很奇怪地瞧見,岔道深處,隱隱發紅,正有光亮在照射過來,定睛再一看,就瞧見一個人形模樣的東西,在褲腿,在手臂,在胸口位置,真的好像是塗了發光塗料,正在一閃一閃。

這就是Alex所見過的那個躲在黑暗深處被發現後迅速逃跑的人!?

隨著這個人站定,轉角越加通亮起來,滿是一片片的紅光,好似正有著無計其數那樣的人朝我們走來!這些喘息聲,腳步聲,不論怎麼聽,都不像是大家夥,那到底是些什麼?

“噠嚕”只聽得黑暗深處傳來一聲怪叫,隨即滿耳朵都是這種聲音此起彼伏,頓時我的心徹底涼透!手腳僵硬!

因為我已經看清了,這些隱埋在火燼之中的肅殺聲,都是一些什麼!

那些我兒時心理陰影中最可怕的東西,它們來了,並且數量多到一眼望不到頭,圓形洞穴就像腐屍爛穿的胸腔,無盡的蛆蟲正往外翻滾著飛濺一般!